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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灵瞳女,蛇灵夫

山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诡异:灵瞳女,蛇灵夫》是作者“山风”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无无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八岁那年,老家拆迁,从我家院子地下挖出来一窝一窝密密麻麻的蛇,黑的、花的……什么颜色的都有,缠绕在一起。一开始,父亲只想赶走,却发现它们赶不走,上去抓就乱咬人。我爸气得不行,不听劝阻,一桶汽油泼下去,火光冲天。从此,厄运开始。他们都接二连三死去,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可让我幸存下来,却是为了更猛烈地报复。这双眼睛,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主角:无无   更新:2024-01-28 1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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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诡异:灵瞳女,蛇灵夫》,由网络作家“山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诡异:灵瞳女,蛇灵夫》是作者“山风”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无无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我八岁那年,老家拆迁,从我家院子地下挖出来一窝一窝密密麻麻的蛇,黑的、花的……什么颜色的都有,缠绕在一起。一开始,父亲只想赶走,却发现它们赶不走,上去抓就乱咬人。我爸气得不行,不听劝阻,一桶汽油泼下去,火光冲天。从此,厄运开始。他们都接二连三死去,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可让我幸存下来,却是为了更猛烈地报复。这双眼睛,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诡异:灵瞳女,蛇灵夫》精彩片段


唐流的话点到即止,不多说什么,估计也是怕事后万一白重追究起来他没个好下场。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我现在能依靠的人也许真的就是苏卿。黄婆已经开始给我下绊子,她那边我是断然不能再去了,而苏卿她又从小跟了那位狐仙修行,做苏家和他的中间人,论起这些方面的事儿,她一定是行家。

更何况,就算现在我、狐仙和白重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苏卿说到底也还是苏家人,总不会真的不念一点亲情,只向着狐仙吧?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就以村长找我说事儿的理由出了门,去了我婶子家。

我因为常年在外上学,跟老家这些亲戚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聚的多。我敲门之后,婶子看见我十分惊讶,“这不是婉婉吗?咋想起来来我家了呢?”

我跟婶子客套了两句就进了院子,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婶子啊,我姐回来了吗?”

提起苏卿,婶子微微一愣,“你咋知道……”

我原本来找她也是碰碰运气,我也不确定苏卿会不会回家,一看有线索,我连忙说,“婶子,我找我姐有点事儿,她现在在家吗?”

婶子说,“她早上出门了,但这会儿估摸着应该要回来了吧,要不你等等?”她想了想说,“婉婉呐,最近我也听说了,你给一位常仙当了弟马,你们两个……”

我笑了笑,挽着她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婶子,我就是现在苏家就数她跟我年纪差不多了,想跟她呆一呆。再说,她不是也难得回家一趟吗?”

我这话正好戳中了婶子的心坎,她立刻眼眶微红,念叨起来,“是啊,这孩子自打小时候走丢了,就变得跟别人家丫头不一样了,连家都不回……但是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我在婶子家里呆了没多久,苏卿果然回来了,她进门看见我的时候也意外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打发走了婶子,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苏卿一挑眉,“哟,找我?还是特意来的?”

“我刚做弟马,有些事想问你……”我说完这句话后,苏卿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自打上次不欢而散后,她对我的态度就没有初见时那样热络,“这些事儿,应该是你的仙家教你吧?”

有些话我毕竟没办法和盘托出,我抿了抿嘴又说,“苏卿,我就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睛上有什么秘密?”

没想到苏卿居然怔了一下,随后她又打量了我一遍,“你眼睛的事儿,谁跟你说的?”

我上前一步,“你也知道的眼睛的事儿?”

苏卿想了想,却又闭嘴了,对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但是我侍奉的狐仙肯定知道,你跟我去见他呀?”

这我肯定不能答应她,这次出来找她我都是冒着风险的,哪敢去见那个狐仙。苏卿估计是从我的表情变化上猜出了七八分我心中所想,面色又冷了几分,“你不待见我的狐仙,那我又待见你做什么?没事儿你就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了。”

看见苏卿是这种态度,我心里叹气,苏卿救我就是因为狐仙的吩咐,她跟了狐仙这么多年,现在与其说她是苏家的人,倒不如说她是狐仙的人。在她这儿竟然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我也该回去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上次的道谢只仓促提了一嘴,我就转身想再好好谢谢她,毕竟如果那天没有她,我肯定就被那恶蛟剜掉了眼睛。

然而回过头后我发现,苏卿竟然一直在看着我,我这一转身,就与她直接对视。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她的瞳仁特别黑,那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竟然已经不受控制,我动不了了!

苏卿这次笑吟吟地起身,慢慢朝我走来,“本来呢,我也是打算要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居然主动上门了。”

我连动动嘴皮子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我也是没有想到啊,你都让那条蛇占了身子,我家狐仙还是愿意娶你。”

随后她伸出食指,在我眉心一点,“睡吧,再睡醒的时候,你就是新娘子了。”

我的意识瞬间被抽离,连向白重呼救都做不到,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婉婉……”

朦胧中,我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缥缈又温柔,好像离我很远。

“婉婉……”

声音再度响起,有一只手轻轻覆上我的额头,一瞬间,我终于恢复了些清醒,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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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枕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他低头看着我,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婚服,脸上却蒙着红色的面纱,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我。

一睁眼看见是这样一幅场景,我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发现我的身体好像还是动不了。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我的发丝,低声道,“婉婉,我在阴山等你。”

紧接着,一切就仿佛像是梦一般,我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我的眼睛开始传来灼痛,当我费力地正看双眼时,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想抬手擦拭泪水,却忽然发现我的手脚竟然都被红绸绑着。

“别乱动。”苏卿的声音就在我身边响起,模糊的视线之中,我看到的都是大片红色,能感觉到轻微的晃动,好像我跟苏婉正坐在轿子里。我听见外面有噼里啪啦的雨声,好像下着不小的雨。

“苏卿!!苏卿你绑我?!”

“嘘——”苏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苏仙姑,有什么事儿吗?”轿子突然停了,外面还传来一声沙哑的问候,那声音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十分不舒服。

“没事儿,继续走。”苏卿的语气波澜不惊,又用另一只手放在我额头上,“走快点,时辰要到了。”

轿子又一次动起来。

我眼睛越来越痛,这一次的灼痛比以往都要剧烈,有清凉从苏卿的掌心向我额头传递,但是那只能暂时缓解,根本不能像白重那样让我的眼睛彻底不痛。我挣扎着发出“呜呜”声,还想质问她,可苏卿下一句话却让我不敢再开口了。

“闭上嘴,阴气入口,活人沾染不得。”

我说不得话,她却能?活人……难道她……

苏卿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笑非笑道,“我是半个活人。”

我脑海之中浮现出她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嘴唇又无比鲜艳,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很危险,她究竟还是不是一个活人……

苏卿伸出手指擦拭我眼角的泪水,语气前所未有的轻快,“晴天下雨,狐仙嫁娶。”

她竟然强行绑我上花轿!我咬了咬牙,心里默念白重的名字,偷偷见苏卿是我搞的小动作,原本是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的,但是现在变成了这样,我只能祈祷他快来救我,他再不来,我觉得我的眼睛就要疼瞎了!

“我既然敢绑你,难道还会怕那条蛇来救你吗?”苏卿银铃般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咱们呐,现在走的是阴路,你用那些寻常喊仙家的手段,是喊不来他这种动物仙的。再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阴山。”

我想起刚刚梦中的那个男子,他就是那个说要娶我的狐仙?

我已经被蛇缠,成了现在这样,却还有一只狐狸非要娶我?哪怕他再是什么动物仙,那也不是人啊!

我心里又开始默念白柳和白槐的名字,做垂死挣扎,可是他们真的没有任何人给我回应,然而当我心里开始念唐流的名字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他缥缈的声音。

“我去,苏婉,我怎么感觉你在阴阳交界地?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心中大喜,还好唐流跟他们不一样,继续默念道,“唐流!我被苏卿绑了!她现在要让我去嫁给那个狐仙,说我在阴路上!”

“这……”唐流的声音稍显犹豫,“我毕竟是鬼,去了阴路很难回来,要不然……我帮你告诉白重?”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让他快告诉白重,赶紧来救我,要不然再过一炷香,我就要到阴山了,到底还能不能回去都是两说!

眼睛一直在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节骨眼儿上发作的这么厉害。由于疼痛,我觉得时间过的异常慢,也不知道一炷香的时间还剩下多少,我只盼着白重快点来救我。

突然,轿子又停了。难道白重已经到了吗?

“阴山,到了。”苏卿的话让我的心跌入冰窖,我还想拖延时间,赖着不肯下轿。

苏卿正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轿子猛烈地摇晃,好像是抬轿的人失了手,所以轿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要不是苏卿拉了我一把,我就直接从座位滑下去了。

苏卿脸色变了,她嗓子里发出了喑哑古怪的叫声,像是跟人交流,但外面却没有任何东西给她回应,于是她神情更加凝重,“不要出轿子,外面不是正常人间道,出去了你三魂七魄肯定要丢点什么。一会儿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

她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白柳带着笑意甜甜的声音:“我家白君已在此地恭候多时,那位狐仙的弟马,出来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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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也学乖了,既然他对处理这些人很上心,那我就都交给他,然后不去触碰他的情绪,免得引火烧身。

村长见到我来,赶忙出来迎接,而他的媳妇也是一边哭着一边对我说,一定要救救她儿子,她家就这一个宝贝儿子。

我来到了村长家的水井旁,装模作样地往井里看,实际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玄机。

村长媳妇在我身后十分紧张,“仙姑……就是这井里,有个女的,头发可长了!天天晚上我都能梦见她……”

“你们打捞过这口井吗?”我问。

村长说,“找人捞过,可是里面根本没有东西!”

这时,我耳边忽然响起了白重的声音,“东西已经不在井里了,在那个女人的背上。”

白重说村长媳妇身上有水鬼的时候,我心里很疑惑,我现在的眼睛又不是看不见脏东西,我进了门之后,我在村长媳妇背上根本什么都没看见啊。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村长媳妇,她被我吓了一跳,小声问,“怎么了?”

我仍旧在她身上看不见任何影子,而白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个东西比寻常的高明,白天看不见,天黑了才看得见。等天黑,先抓住那个水鬼。”

我不明白原因,但白重说的肯定是对的,所以我支开了村长媳妇,对村长说,“村长,井里那个原本的脏东西现在缠上你媳妇了,我需要等天黑,然后抓住它。”

村长吃了一惊,有些惶恐,“竟然……竟然不止我儿子,连我媳妇也……”

我安抚了一下村长,然后大致说了一下安排,如果想找到他儿子,就必须先等天黑,先抓住这个水鬼。

我们在村长家里一直留到了天黑,村长媳妇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是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天黑下来后,我没对村长媳妇说别的,只是说让她去井边打一桶水,她战战兢兢地靠近了水井,这次借着月光,我好像真的在她背上看见了点东西。

月光下,有一个半透明的东西在她背上,像是一个趴在她身上的人,如果不是晚上的确根本看不见。当村长媳妇站到了水井边缘时,她背上的那个东西终于动了动,与此同时,我手腕上的白重“唰”的一下蹿了出去,那半透明的东西直接被打落在地。

村长媳妇吓了一跳,她看不见白重,但是却好像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不太一样了。她活动了一下肩膀,小心翼翼地问,“仙姑,您对我做啥了吗?这井……”

我连忙挥手,“你可以走了,后面都交给我。”

村长媳妇一溜小跑离开院子,我也赶忙跑到井边。

白重已经恢复人形,而在他脚边,那个半透明的东西形状越来越清晰,此时正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发出哀嚎。

白重皱眉,根本不想碰它,就像是嫌弃会弄脏自己。我看着那个东西慢慢变成一个一身白衣的女鬼,开口问道,“我就是你口中向阳村的神婆,听说你点名要找我?”

那个东西慢慢把头扭向我,湿漉漉的长发遮住了脸,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也特别扭曲,“我……我是……是个传话的……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

我并没有因为她这幅惨状而心生同情,我可听人说了,鬼话信不得,“谁派你来的?”

水鬼喘息了一会儿后才回答我,“莲花河……莲花河里的一位大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她这么一说,显然就是上次那条恶蛟搞的鬼,他又对我图谋不轨,想用通过村长这边引我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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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他除了让你引我过来,还让你做什么了?”

水鬼却只是蜷缩着摇头,白重眯起眼睛,喊了一声,“白柳。”

白柳出现,笑吟吟道,“见过白君,婉姐姐。”

“让她说实话。”

白重留下这句话后就懒得再管这边的事儿,离远了井口,而白柳已经拿着匕首开始在水鬼身上划,边划边笑,“婉姐姐离远点呀,我怕溅到你身上。”

我头皮发麻,退后了几步,在白柳划了不知道第多少刀的时候,水鬼哭着喊着说,“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是莲花河里一个溺死的水鬼!因为还有点灵智就被那位大人派来传话!”

白柳停下了手,“那就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

“我说!我都说!那位大人想让我骗向阳村的神婆进水井!!卷入地下暗河!!”水鬼哭嚎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柳这才终于收了起了匕首,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此时地上已经满是黑血,场面十分可怖,那水鬼奄奄一息,“他……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不会……不会给我好下场……”

我心里有点可怜这个水鬼,她也不过是平白被人利用,结果两边都讨不到好。白柳往井里瞧了瞧,转身道,“白君,需要我下去一探吗?”

白重指着我说,“你和白槐都留在上面,让她自己下去。”

我对白重怒目而视,恶蛟冲着我来不假,但他居然真的直接让我下去当诱饵!

想反驳的话到了我嘴边,也都被我咽下去。我反复告诉自己,白重搞这一出或许有拿我撒气的成分,但是他肯定也想教训那条蛟。

我一声不吭地站到井边,可是看着黑洞洞的井口,我又担忧地转头,“我……我怎么下去?”

白重冷笑了一下朝我走来,我心里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他哪里听我讲话,二话不说走到我身边,抬起一脚就给我踹了下去,我尖叫着落水,他还站在上面说风凉话,“憋气啊,别给自己淹死了。”

我扑腾着水花,破口大骂,“白重!你他妈的!我不会游泳!!”

白重本来就站在井口看乐子,结果当他发现我真的是不会游泳,一直在呛水而且有沉底的迹象后,他脸色才变了变,“白柳,下去给她捞上来。”

白柳同样是个子小力气大,三下五除二就给我捞了上来,我呛了不少水,靠在井边一直咳嗽,白柳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现在井边躺着两个落汤鸡,我一个,水鬼一个,夜风一吹,我俩竟然都在打着哆嗦。

白重斜了我一眼,“顺好气了?”

我破罐子破摔,“我当不了这个诱饵,别说游进地下河了,给我泡在井底都能淹死!”

白重把我从地上拉起来,“这个诱饵你当定了,那蛟要的就是你。”

他对白柳说,“把水鬼一并带下去,让她的气息留在地下河里,不让那恶蛟生疑。”

我连忙挣扎,就算他布置的再周全,可我真的不识水性,硬让我去当这个诱饵,我不就变成第二个水鬼了吗!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白重竟然拉着我一起跳进了井里,连白柳都诧异地小声喊了一句“白君?”

我还是没憋着气,刚掉下去的时候呛了一下,而白重还在拉着我往下沉,我紧闭双眼,只能忍着鼻腔的不适暂时屏住呼吸。白重带着我在水里如鱼得水地游起来,速度很快,我分不清方向,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水井的范围进了地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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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扯出一抹笑,对刘叔说,“刘叔,您先进去。你们家门口的确沾了点脏东西,我来处理一下。”

好像自打上次之后,我的眼睛就开始能看见这些脏东西了,但是刘叔这种普通人却不行。

刘叔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连忙点头,小跑着进屋去。我站在门口着实尴尬,那双血淋淋的腿太渗人,走过它身边实在太考验我的心理素质。

这情况我本该喊白重,可是心里堵着的那团火还没消下去,而他好像也没有主动现身的意思。我转念一想,不如喊白柳。

于是我心中默念白柳的名字,不一会儿她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她正要给我行礼,我连忙打断她,指着门口那双腿说,“这家人撞了邪,家里有一个女人被女鬼上身了,但是现在门口却站着这么个东西。”

白柳走上前去,围着那腿走了几圈,然后走了回来,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婉姐姐,这腿是跟着里面那个女鬼来的,轻易动不得。我要是现在除了这腿,里面的女鬼可能会闹起来。”

那双腿站在那儿实在太有冲击力,我现在连走进他们家门都成问题。白柳明白我害怕,也没有多问我和白重的事儿,只是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牵着我,陪我跨过了那双腿,走近刘叔家院子里。

一进院子,我就匆忙让刘叔带我去看他儿媳妇。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那女鬼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闹腾。

他老婆和他儿子都在客厅里坐着,他们说儿媳妇一个人在卧室里昏迷着,现在时候还没到,只要一到十一点左右,她就会翻身下床,然后在客厅里诡异地用双手爬行。

我让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然后带着白柳进了卧室。

我推门进去,却发现刘叔的儿媳妇并没有躺在床上,她趴在床上,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背对着我,面朝窗户。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声,“你醒着?”

她慢慢扭头,这时我看见她正翻着白眼,嘴角一直在向后咧,口水都流了出来。但她也只是回头看了我一下,然后又看向窗外。

“这女鬼应该是车祸被压断了双腿,枉死在公路上。这家的男人那晚开车回来时,恰好就撞了她,却只带了她回来,却没带上腿。”白柳指着窗户,“婉姐姐,她面对的方向,好像刚好就是她门外的腿呢。”

白柳走上前去,匕首在她手里转了几圈又被她收起来,她对我摊手,“婉姐姐,这个我处理不了,你得找白槐。”

看来这次主要是个救人的活儿,我又喊出了白槐,白槐看见床上那坐着的女人就是一皱眉,我以为她又不想说话的时候,她忽然主动对我说,“剥魂。”

“什么?”我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她也没想对我解释,直接走到了窗边,一记手刀对着女人的后颈劈去。

女人嘴里发出一声怪叫,接着如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去,白槐号脉后开始施针,白柳来到我身后,轻声说,“这个女鬼已经上身太久了,直接灭了她,女人肯定身子吃不消。所以白槐要慢慢把这个女鬼剥下来,然后再杀。”

我心里还记挂着门口那双腿,“那门口的腿呢?”

“腿是被女鬼吸引来的,如果再晚来几天,等女鬼的腿进了门,这个女人可能就要死了呢。”白柳耐心地为我解释,“只要灭了女鬼,那腿自然也就消失了。”

白槐已经在女人身上各个穴位打入了银针,她第二次主动跟我说话,“剥吗?”

我不明白,她阵仗都摆好了,怎么又突然问我要不要剥魂?我没多想,直接点头,“剥,把这个女人救下来。”然后我又连忙嘱咐了一句,“千万别让她变成残疾!”

“不会。”白槐回了这两个字后,仍旧是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懂那是什么目光,是怪我不相信她?然而身边的白柳似乎也想说什么,她同样没开口。

白槐的剥魂手法我看不懂,有凄惨和扭曲的哭声不断从女人嘴里传出来一炷香的时间后,白槐收针,而她掌心聚集了一团灰黑色的雾团。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悠悠转醒,她先是发呆了几秒,然后捂着脸嚎啕大哭,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屋外刘叔没忍住敲了敲门,“苏婉呐,里面……”

我见人都醒了,肯定是顺利解决了,松了一口气后正想告诉刘叔他们可以进来了。可是我刚准备开口就眼前就一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眼前时黑时花,就像犯了低血糖,处于随时要失去意识的状态。

“呵呵,你真以为出马就是让你做甩手掌柜,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天底下会有这样的好事?”

白重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吓得我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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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柳和白槐单膝跪地行礼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了白重身后。我用手撑地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他就在我身后慢悠悠地说风凉话,“你说,我要是不教你怎么修行,你是不是就要被自己供的仙家耗死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伸手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而此时,刘叔又敲了敲门,“苏婉啊……”

我有气无力地开口道,“刘叔,进来吧,已经处理好了。”

刘叔他们立刻进屋来,他们只能看得见我,看不见白重他们的存在,立刻围到床边去看女人的状况。

在发现女人的腿脚并没出问题后,刘叔立刻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苏婉呐!你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啊!!你等着,叔这就去给你拿钱!”

我现在能站住,全是因为白重在我身后扶着,我虚弱地摆摆手,“刘叔,我……”

白重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胳膊,“按规矩走,钱要收。”

我本来还想走点人情,但白重发话,我就乖乖闭嘴了。他忽然又补了一句,“让他帮你在村子里多说点好话,破了那些不实的谣言。”

这是我不曾想到的一个破谣言的办法,所以我连忙开口,“刘叔,钱的事儿先不急,我这儿有点别事儿,要请你帮忙。”

许是看我整个人状态很不好,刘叔连忙招呼他媳妇,把我扶到了客厅坐下,“说吧!你帮了叔这么大忙,叔帮你自然没话讲!”

我笑了笑,“刘叔,你最近应该也听到了村里那些关于我的传闻吧?”

见刘叔点头,我继续开口,“刘叔,我也不跟你兜弯子了。三天前,我去莲花村帮一个叫李芬的看了事儿,结果她儿子对我动手动脚被我教训了。那李芬这几天就来咱们村子传我的坏话,乱嚼舌根,说我是妖女。”

刘叔并不笨,当我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嘿嘿一笑,“明白,刘叔肯定得帮你说好话。黄婆都救不了我儿媳妇,你却能救,这本事不是明摆着的吗!等着,刘叔肯定在村里帮你正名,让那些碎嘴子的人闭嘴!”

得了刘叔的承诺后,我松了一口气,稍微休息了一下后我眼前也没那么花了,拿上钱就起身告辞。

村里夜路不好走,我拿手机打着手电,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越来越觉得眼花,白重就在我身后悠闲地漫步,白柳和白槐早就回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停下来转过身,愠怒道:“看着我走不动路很有意思吗?”

白重晃着手里的扇子,好笑地看着我,“有意思啊,你要是求我教你以后怎么正经出马,那就更有意思了。”

我明白,我现在虚弱成这样肯定是因为我请白柳和白槐办事儿的方式不对,可是为什么上次没出问题,这次就变成这样了?

我倔着不答应,扭头又继续往家走,结果没走两步就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条蛇绊了我一下,然后又飞速爬走。就这样我接连被神出鬼没的蛇绊了不知道多少个跟头后,我红着眼睛转身,委屈地朝他喊,“你到底有完没完!欺负我有意思吗!”

白重好像这时候终于胡闹够了,眯起眼睛开口道,“我们三个的名字贴在你堂口,名义上都是你的仙家,不过实际上白柳和白槐是我手底下的。平时我在场,指使她们的时候你可以借我的力,但如果绕过我,你就要提供精气给她们。”

原来我现在这么虚弱,就是因为白槐剥魂的时候抽了我的精气,难怪她主动问我要不要剥。

他拿扇子点了点我,“我不上你身办事儿是有原因的,像那个姓黄的那样请仙上身看事儿,纵然看得准,也只是年轻时候风光一时,等到老了,身体就会垮掉。”

我想起黄婆的确是身体不太好,不由自主地就接着话往下问了,“那我应该怎么办?”

“我会教你怎么修行,出马之中也有出道一类,你修这个。”他走进了我,又忽然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一脸嫌弃:“啧,还得先让你有力气走回去。”

话音落下,他突然凑近我的脸,贴上我的唇,在我懵住的时候用舌头撬开我的牙关,悠悠渡过来一口气。

由于那一晚的经历,我现在对于与他人身的接触有着本能的恐惧,等我反应过来时,连忙伸手推他,结果他纹丝不动,反而是我一个趔趄倒退了两步。

我这一动作惹得他皱眉,他又一次不悦,冷笑道:“苏婉,你可以拒绝我这次给你渡气,但总有你求我上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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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微变,不过却是配合村长故意露出的表情,“村长,你说的都是真的?咱们附近几个村子,近几十年都没有多少人溺死,你别是眼花。”

村长又喝了一口水,急得连连摆手,“真的!真是我亲眼所见!真没眼花!”

我也不跟村长接着兜弯子了,白重让我等村长主动上门,我猜是想要个名正言顺在河边布置什么东西的机会,可能还会搞出很大排场,“那好,我今晚去莲花河边看一看,如果情况真的不太对,可能还会在河边布置点什么。”

村长爽快地答应了,他走后我去了祠堂,发现唐流在供案面前提笔写东西,他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苏婉,我今晚在河边开阴戏,需要你帮忙置办点东西,清单我这就给你写出来,有些东西村子里不好找,可能需要你去镇子上多跑几家。”

“你不是说过,唱阴戏是你赚钱的本事吗?”我不解,原来这俩人昨天晚上打的哑谜,竟然是让唐流在河边来一手阴戏。

说话间,唐流已经写完了清单,把那张纸递给了我,“唱阴戏本质是祭祀,喊鬼聚魂,能把方圆几里的鬼魂都吸引过来,赚钱只是额外的。白重想摸清楚河里的那个大家伙究竟是什么,我开一台阴戏,引它出来。”

我沉思片刻,“我懂了,要是那东西不出来,你这招也能把水鬼都引走,方便我们去上游最里面一探究竟。”

唐流勾起嘴角,“别的我可不敢说,但我开戏,绝不会有不来捧场的鬼。”

下午的时间,我按照唐流清单上的东西去采购了,唐流点名要的东西有很多都是吃食贡品和盛放用的器皿,除了这些好搞定的东西以外,他还点名要了唱阴戏的木制面具,以及一身全新的阴戏行头。

后面那些东西实在难办,我跑了不知道多少家戏班子,腿都要跑折了才高价买来一套像样的行头。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唐流老说自己九龙清风的身份金贵,现在这年头,连唱戏的都越来越少,你就更别说唱阴戏的,而唐流还是这其中有道行的!

除了这些东西,唐流也说他需要一个简单的戏台子,不用太大,因为寻常阴戏需要一个戏班子,人多,但是他开戏就只有他一个。

于是我又跑了一趟村长家,跟他说需要借点人,用木板在河边搭一个临时的戏台子,村长一听这是为了解决莲花河的水鬼,二话不说就喊人去搭台子了,等到傍晚我站在莲花河边时,那个临时的小戏台子已经有模有样。

我嘱咐了村长,今晚别让任何人靠近这边,只等天彻底黑下去。

唐流已经换上了那身行头,在戏台子上走了几圈,他点名要的这身衣裳是旦角,上身效果实在惊艳,如果不是他脸上那个古怪之中又透露着诡异的木面具,我真的想拉着他前前后后多看几遍。

白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他唱阴戏,你不能听。”

我本来就没听过阴戏,正兴致勃勃想围观呢,结果白重当头泼我一盆冷水,我脸色就冷下来了,“为什么?”

白重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似笑非笑地说,“好啊,那你去听,凑近了听,然后魂魄被勾出去,从此逍遥天地间。”

我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好像还真有说法,活人不能听阴戏,我原本只顾着觉得唐流唱戏应该好听,却没往这方面想。我吃了个瘪,就闷闷不乐地点头,“哦,那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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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流似乎是听见了我们这边的对话,一只手轻轻掀开面具,对我做了个口型,没等我开清楚,身边的白重突然一挥袖子,唐流一声惨叫摔下台子,拿着面具又灰头土脸地爬了上来,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我瞪了白重一眼,挪了几步离他远远的。原本我是对他恨之入骨的,但最近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心里还有点其他的情愫在蔓延。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唐流清了清嗓,阴戏即将开场。

阴戏活人听不得,我犹豫着要不要先暂时走远点,白重却又靠近了我,直接往我手里塞了一个银镯。

寻常银镯都很轻,这镯子看着轻薄小巧却很有分量,我吃了一惊,没明白他突然给镯子是什么意思,他看我一脸懵好像一下子就有点恼怒了,“不是要听戏吗?带着镯子,它能镇魂。”

他给完镯子就十分嫌弃地离我老远,我看着那个精致又冰凉的镯子有些发愣,银镯上雕刻了一条银蛇,做工精美。

我戴上了银镯,心里却更复杂了,阴路上与狐仙那次纠葛后他没杀我,但好像自打那件事后,他对我已经仅限于口头上的威胁或者捉弄,不再像刚开始出马那样冷眼看着不救我。我不管他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了什么,我就求他别再动不动折磨我就行了!

此时,戏台上,唐流面朝莲花河,一甩袖,一侧头,开口缓缓唱起。

我没听过多少戏,也认不得多少曲目,所以我不知道唐流在唱什么,可是他一开口那婉转清冽的唱腔就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痴痴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手腕上的银镯划过了一丝淡淡的光芒。

唐流开腔开唱的那一刹那,我就被他的声音牢牢吸引,这还真是老天爷赏饭吃,难怪说阴戏活人听不得,我手上戴着银镯都觉得自己有点沦陷。

唐流是清唱,这声音在夜里格外突出,而且声音越唱越大,如泣如诉,我看见河面上慢慢开始起雾,雾里慢慢出现了很多人影,男女老少都有。我粗略一数,居然有十几个。

唐流越是唱的久,河面上聚集过来的水鬼就越多。我们挑选的地方就是莲花河中上游,本来我想着既然要引出来那个大家伙,不如直接去上游在它家门口唱,但是唐流却说上游已经到了莲花村的地界,在黄婆的地盘上招呼也不打地开一场阴戏,怕她又心中怨恨来找我麻烦。

这些水鬼都是小东西,而我们真正的目标只是那个上游藏着的大家伙。白重起初听了唐流的戏,眼底还略带了点赞赏的意味,不过后来他也把目光放在了河面上。我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水鬼越来越多,看着那一片黑压压的影子,我心里有点发毛。

白重毫无征兆地皱了一下眉头,扇子也不摇了,目光在河面上反复搜寻着什么。

我慢慢地挪到了他身边,小声说,“那个大家伙来了?是更厉害一些的水鬼?很有年头?”

“别说话,有水声。”白重让我闭嘴。

我愤愤闭嘴,蹲在河边,没有水声难道还听见挖土的声音?可是闭嘴之后我再一细听,确实听见了逐渐变大的水波声,我纳闷地想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好像有东西浮在水面上,正慢慢往这边漂。而水声,就是漂流的过程中,水波在不停地撞击那个东西所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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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的不行,以为他在开玩笑,“我怎么有能力去接那种单子?!连黄婆都不敢管啊!”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我是你的仙家,我说了算。好了,跟着那个女人去她家,把她家的东西除了。”

说完后,白重化作一条白蛇,而且慢慢变小,缠绕到了我的手腕上,以口衔尾,像一个银镯一般。

我轻轻碰了碰它,手心全是汗,“真的不要紧吗?不需要我带什么吗?”

“用不着,别那么多废话。”小白蛇的眼睛冷冷扫了我一下。

我跟着李芬去了隔壁莲花村,这几天我往来莲花村频繁,村口那个小卖部的婆婆都要认识我了。

李芬一路上殷勤得紧,显然黄婆是真的不敢管她家的事儿,所以她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想轻易撒手。

到了她家后,是她儿子出来迎接的我们,他儿子看见来的人是我,眼神来来回回在我身上游走,直接问李芬,“妈,你不是说你去找仙姑,咋领回来个这么年轻的婆娘?”

他那目光看得我直皱眉,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货。

李芬瞪了他一眼,“闪开!别对苏仙姑无礼,人家是来救你那不争气的媳妇命的。”

自打进了她家家门,我就觉得身上不太舒服,不是心理作用,就是感觉身上十分不自在,我随口说了一句,“你家这房子不太对啊。”

李芬连连点头,“是是!不愧是苏仙姑,一眼就看出来我家现在不对劲了!自打我那儿媳妇出事儿后啊,我们家就厄运连连,我丈夫下地干活摔断了腿,儿子在外做生意也总赔钱。”

她这么说,我心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家人该不会也是做了什么,遭报应了?

“你儿媳妇人在哪儿?我先看看人。”我双手搓了搓胳膊,即使穿着长袖,我感觉有点冷。

李芬带我到了她儿媳妇卧床的房间,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女人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脸色苍白,嘴唇黑紫,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掐的她喘不过来气。

李芬小声在我耳边说,“苏仙姑啊,我儿媳妇这间房子怪,不能久呆,呆久了就肩膀不舒服,胸口闷,所以平时就她一个人躺屋里。”

这房间是阴面,我一走进来,就觉得更冷了,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儿。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总不能当面丢人。

于是我一脸高人风范,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出去,关上门。我没说进来,你们都别打扰我。”

李芬一退出去,我就小声问,“白重,我该怎么做?”

白重的声音在我脑内响起,“用你的眼睛仔细看。”

我努力地眨眼睛,也没从那个女人身上看出花儿来,结果白重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蠢女人,我是让你看自己脚底!脏东西都开始往你身上爬了!”

我大惊失色,可是我环顾四周和脚下,这屋子里除了一个病恹恹的女人,其余什么都没有。

“直到你自己看清它们的模样前,我都不会出手救你。”白重轻飘飘落下这一句话,竟然一点不打算帮我。我一摸手腕,他已经脱离了我的手腕消失不见了。

“嘻嘻嘻……”

小孩子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屋里,我心里一毛,连忙后退,后退这两步的时候,我又突然发现双腿沉的要命,就像上面栓了个包袱。我转身去抓门把手,拧了俩下后发现门根本推不开。

床上的女人动了,她忽然伸出双手来掐着自己的脖子,她转过头来面对着我,声音歇斯底里而沙哑:“救救我……救救我!”

我比她更想哭,我现在能感觉到腿上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顺着我的大腿一路爬上我胸口,可是我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啊!别说救她,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啊!

“白重!白重我看不见啊!我不是天生那种阴阳眼!”白重没有回应我的呼喊,而我也开始呼吸不畅。我心一横,就开始在身上乱抓,结果还真被我闭着眼睛乱摸到了点东西。

那像是……就像是一双小小的手,正在掐着我的脖子。

我猛地睁眼,感觉眼前有一团灰扑扑的东西,只是还看不真切,我连忙喊,“一双手在掐我脖子!”

白重的声音响起,“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次连我眼前都开始一阵阵发花,床上的女人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哭着往我这边爬,“救我……救我!不要把我扔在这儿……”

我支撑不住身体,靠着门慢慢滑落下去,就在这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加大,我吃痛之下眼睛不受控制地溢满了泪水。就在这时,我发现泪水流过后,我的视线忽然就清晰了。

我对上了两个小小的、空洞洞的眼眶,还在往外流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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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叫道,“是小孩!!是小孩子!!”

一只手猛地拉了我一把,我身子向前一倾,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个小鬼就在我身边,个个面露凶光,龇牙咧嘴地还想过来,白重皱着眉头一脚踢开,“女人打胎,未足月的小孩怨气十足,很容易化身婴灵缠着自己的母亲,施加报复。”

我一抬头,发现那个往我这边爬的女人身上还挂着个小鬼,那么这屋子里就一共有四个小鬼,“她竟然打过四次胎……”

白重眯起眼睛,“好像在你们人类的观念里,这很常见。”他点了点那四个小鬼,“它们都是女孩。”

我沉默不语,只觉得地上这个女人也是苦命,她明明也比我大不了几岁。而我此时又想起来刚进门时李芬对我说的话,觉得这家人简直是自作自受。

“教你点东西。”白重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挂在女人脖子上的小鬼也尖叫着滚落了下来,就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满地打滚,女人也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又昏死了过去,不动了。

他站到窗边,“这女人四次堕胎,婴灵缠身,而住的这间屋子又是背阴面,邪气滋长,原本只会祸及母亲的婴灵甚至也没放过全家人。”

我问道,“如果放任不管继续下去呢?”

他言简意赅:“死。”

我默默点头,“接下来处理它们,你要上我身吗?”

白重就站在那儿很冷漠地看着我,“这种小东西,我不会动手处理的。”

我真的想破口大骂,他之前还说这东西凶,凶到黄婆不敢接,结果这会儿又说它们是小东西,他不屑于动手。他又是哪里来的大佛?比黄婆家供的那位黄仙还厉害?

白重看我脸色黑着,忽然嘴角轻轻一勾,竟然心情很好?

“你已经供了我和那两姐妹的名字在堂口,只需心里默念她们的名字,就可以叫她们出来。”

我心里赶紧默念白柳和白槐,我脚边果然出现了两条小花蛇,小花蛇又慢慢变化成一对双胞胎小女孩。

她们看起来都不过十岁左右,一个女孩笑得眉眼弯弯,朝我施了个古代的万福,“见过婉姐姐。”

这个女孩异常热情,但是她身边另一个却冷着一张脸,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

笑着的女孩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就明白了一切,捂嘴笑道,“婉姐姐,我叫白柳,她是我妹妹白槐。不过她不擅长驱邪呢,您下次想收拾脏东西,可以不用叫她出来的,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有个好说话的主儿。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眼珠转动,娇笑着对我说,“婉姐姐站远点哦。”

白柳提着匕首朝那四个小鬼走去,竟然跟切西瓜一般一刀刀地往它们头上刺去,黏糊腥臭的黑血溅射出来,我连连后退,再也不觉得她是个好说话的仙家了。她就这样料理了四个小鬼们死透后,化成缕缕黑烟消散。

白槐忽然动了,她看向白重,似乎在征求同意。

白重只是轻轻点头,随后白槐来到了女人身边,她个子不小力气却大,竟然直接给女人重新弄回了床上,然后开始翻她的眼皮,给她号脉。

我也来到窗边,小声问白重,“结束了吗?最后给这个女人治一治就行了吧?”

“嗯。”白重又一次变成一条小蛇缠绕在我手腕上,白柳杀光鬼后就站在屋子中间笑着等我的命令。

我内心忐忑地说了句,“呃……你可以回去了。”

“好哦,婉姐姐再见。”她一边嬉笑着,一边消失。

白槐那边似乎已经做完了她该做的,她来到我面前,冷着一张脸说,“好了,人能活。”

我顿觉头痛,三条蛇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嗯,辛苦了,你也回吧。”

我长出一口气,对门外喊道,“进来吧。”

李芬好像早就等不及了,立刻闯了进来,“苏仙姑,怎么样?我儿媳妇有救吗?”

“已经处理好了,缠着你家的小鬼已经魂飞魄散。”

她一听这话立刻喜上眉梢,喊她儿子进来,“赶紧的,快进来谢谢苏仙姑大恩!你那不争气的媳妇终于挺过这关,能给咱们家继续添香火了。”

一听这话,我冷笑道,“李芬,在我到你家前,你死活不肯说自家出了什么事儿,黄婆不管,你就怕我不敢收你家这四个婴灵。这四个婴灵为什么缠上你家,你比谁都清楚。”

李芬还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摆手打断,“我话就撂在这儿,如果你之后继续让你儿媳妇打胎,你们全家就都等着遭报应吧,这附近就我和黄婆两个出马的,我们两个都不管,我看你到时候找谁去!”

李芬脸色难看起来,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住了。还是她儿子上来说好话,还拍了几万块钱到我手里,说是我的辛苦费。

我心里本就一团火,觉得就算收他家十万都不解气。我也不管别的,拿了钱抬脚就打算走。结果我转身刚走,身后忽然一只手就摸在了我屁股上。

我浑身一颤,回头一看,发现李芬的儿子的目光色眯眯地在我身上打量,“仙姑,我家媳妇不争气,生不出个男娃来,仙姑你年轻又漂亮,肯定没挑好人家吧?不如就……”

我一耳光还没等甩到他脸上,手腕上的白重却比我更快一步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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