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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全本小说阅读

惨绿少年阿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陆长生刘秀珠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了如今的刑部大牢典狱长,他每年吃的贿赂没有一百万两也有两百万。他只是每年送我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他守着大牢,我还是放心得下的。交给其他人,我还怕出什么幺蛾子。”“我担心那周康是个不要命的粗鄙武夫,仗着一身武艺,肆无忌惮,谁也瞧不上。他去离阳城杀陆长生,两人都是汉人,恐怕生出是非来。”刘兴云眼睛转了几圈,“老爷深思熟虑。”......

主角:陆长生刘秀珠   更新:2024-06-08 1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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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全本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是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陆长生刘秀珠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了如今的刑部大牢典狱长,他每年吃的贿赂没有一百万两也有两百万。他只是每年送我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他守着大牢,我还是放心得下的。交给其他人,我还怕出什么幺蛾子。”“我担心那周康是个不要命的粗鄙武夫,仗着一身武艺,肆无忌惮,谁也瞧不上。他去离阳城杀陆长生,两人都是汉人,恐怕生出是非来。”刘兴云眼睛转了几圈,“老爷深思熟虑。”......

《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全本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孙立均看向刘兴云,“什么好法子?”

“只要能杀了那陆长生,灭了那离阳城,我在北莽便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等朱尚书告老还乡,那尚书之职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只要我当了尚书,到时候兴云你就可以外放为官了,至少也要让你当个郡守。”

刘兴云心中大喜,脸上却流露出不舍的神情,“老爷,我这辈子啊,就是伺候你和老夫人了。”

孙立均摆摆手,“你是个聪明人,此事以后再说,你先说说你的法子是什么?”

刘兴云压低声音说道,“老爷,现在刑部大牢中不是关押了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吗?”

孙立均一愣,“你说的是那头猛虎?”

刘兴云点点头,“正是猛虎周康!”

“此人乃绿林大盗,犯下了诸多大案。在大汉时,他连官府的税银都敢抢,杀人如麻,简直无法无天。”

“现今他落在老爷手中,便是死路一条,何不让他临死前发挥点作用?”

孙立均摸了摸下巴,眼眸中露出思虑的神情,“这猛虎周康的确武艺高强,在大汉乃至北莽都是排得上号的。我还想将他这些年积攒的钱财给套出来,还有他一身功法给学到,可惜这老东西骨头硬得狠,死活不开口。”

“他去杀陆长生的确是上佳人选,可是一来他是刑部定了秋后斩首之人,二来要是将他放了出去,如果他不听使唤,逃跑了,或者与那陆长生搅和在一起,岂不是纵虎归山,养虎为患?”

刘兴云嘴角噙着冷笑,“老爷,既然落到咱们手中,岂能再有他逃跑的可能?”

“老爷手中不是还有七脑尸丸吗,赏他一枚,他只要有异心,便会尸丸发作,七窍流血,化为一滩尸水。”

孙立均微微颔首,“嗯,七脑尸丸,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药炼制而成,我手中也只剩下三枚了,极为珍贵啊。”

“想不到这一次,要用在猛虎周康身上。陆长生啊陆长生,为了你这个小杂种,我可是费劲了心思,浪费了大好的钱财啊。”

“嗯,不妥,还是不稳妥。”

刘兴云见孙立均突然变了卦,连忙问道,“老爷,有何不妥?”

“要是担心刑部追查之事,那刑部大牢本来就归老爷掌管,那典狱长刘铜军也是老爷你的门生,他对老爷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出卖老爷。只要老爷点头,我去跑一趟,刘铜军便会找个和周康差不多的人来顶替,悄无声息地将周康给换了出来。此事天知地知老爷在知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孙立均摇了摇头,“我不是担心刘铜军靠不住,他跟着我这么多年,从一个不入流的驿丞,到了如今的刑部大牢典狱长,他每年吃的贿赂没有一百万两也有两百万。他只是每年送我区区五十万两银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有他守着大牢,我还是放心得下的。交给其他人,我还怕出什么幺蛾子。”

“我担心那周康是个不要命的粗鄙武夫,仗着一身武艺,肆无忌惮,谁也瞧不上。他去离阳城杀陆长生,两人都是汉人,恐怕生出是非来。”

刘兴云眼睛转了几圈,“老爷深思熟虑。”

“陆长生不肯降北莽,离阳城便一直是大汉城池。而那周康哪怕被我们用尽手段,威逼利诱,依旧不肯为我们北莽所用。这两个家伙,都是一样的贱骨头。老爷担忧的应当是他们惺惺相惜,汉人情怀。”


北莽,上京,都华山。

这里是上京的最高点,也是整个北莽的最高点。

都华山巅上矗立着一座宫殿,修建得富丽堂皇,高耸入云。

这里并不是皇宫,北莽皇宫在都华山的东边十里处。

能比皇宫占据的位置更高,修建得更金碧辉煌的,那便只有一处地方,祭祀殿!

祭祀殿的大祭司在北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不仅仅因为他是大祭司,更因为他是皇室中的元老。

按辈分,现在的北莽皇帝,还是大祭司的孙子辈。

此时,夜已深,空旷寂静的祭祀殿的主殿天元宫中还有一个人影站在那巨大的雕塑下。

雕塑高二十丈,人面蛇身,手中握有一棵巨大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比武冲硕大的光头还要大几分。

夜明珠散发温和的光芒,将下方的人影拉得很长很长。

人影身穿红色长袍,头上也被长袍遮住,看不清楚脸面。

他手中拄着一根蛇形权杖,权杖的头部宛如巨大雕塑。

在权杖的顶端,也镶嵌着一颗珠宝,散发出的光芒与雕塑上的夜明珠遥相呼应,宛如太阳与月亮一般。

这便是大祭司的权杖,至高无上的权杖。

人影唯一露出的红袍外面的便是抓住权杖的手。

那只手与步履蹒跚的人影极为不匹配。

因为人影显得极为苍老,可是这只手却洁白如玉,宛如新生儿一般。

人影走到雕塑面前,开口说道,“伟大万能的造物神啊,您创造了万物,开创了北莽,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声音苍老,宛如地上的磨砂一般,从喉咙中摩擦出来。

红袍人恭敬地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北莽在您的光芒照耀之下,已经成为这土地上的主人,已经成为势不可挡、四方来朝的北莽帝国。”

“听皇帝说,只要攻破天河,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汉便再也不复存在,中原大地全部纳入我北莽帝国中来。从此以后,所有的世人都要奉您为主,信仰您,供奉您。”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可是那浓雾环绕,让我看不清楚前方的路,让我失去的方向。”

“伟大的造物神啊,请您用你的慧眼,帮我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大汉国运,为什么逐渐稳住了?”

“此消彼长,北莽的国运便会倾斜啊!”

巨大人面蛇身雕塑一动不动,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看着下方,看着人影。

红袍人继续说道,“伟大的造物神啊,我已经老了,老得快走不动了。”

“我想要的是在临死之前,看到北莽消灭大汉,一统天下。在这期间,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的发生。请您睁开慧眼,继续为我指明方向吧。”

红袍人洁白如玉的手将权杖提起来,往地上一落,只见权杖上的宝石便愈发明亮起来。

其中有一条光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便朝上方游去。

光线最终抵达巨大雕塑的手掌心中。

与夜明珠一接触,便“嗡”的轻微一声,夜明珠的光亮骤然明亮了许多,将整个天元宫照射得宛如白昼。

红袍人身子微微颤抖,口中念着咒语,让手中权杖的宝石源源不断地朝上输送光线。

过了一会,人面蛇身雕塑手中的夜明珠明亮到透明,便有人影在上面浮现。

红袍人喉咙中咯咯作响,“原来又是你啊,张时修,你还不甘心啊,你还在挣扎啊!”

“呵呵呵,你都已经一百多岁了,元气已经逐渐散去,你竟然还想用十年的寿命来窥测天机,你这一卦,折损十年的寿命,你可值得啊!”

红袍人紧紧地盯着夜明珠,看着龟壳中的云雾,看着张时修摇晃着龟壳。

“张时修,你们龙虎山千年道场,果然不凡啊,这样的卦也能让你打出来。”

“嘿嘿嘿,可惜啊可惜,当年我联合十位大法师,布下的遮天蔽日大阵,造就无边幻象,你棋差一招,没有看得通透。你这些年来,苟延残喘,只剩下半条命而已。”

“今日,饶是你耗损心血,拼了性命,又能看到什么呢?”

红袍人似乎颇为得意,六年前的那一次隔空对决,虽然有十位大法师助阵,可是如果没有大汉内部人配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成功的。

那一次,是红袍人最为得意的布局,布局了十年,最终全盘获胜。

他自然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就是那一次,武王殒命,世道大乱,大汉颓废,北莽崛起。

自此改天换地。

这一切,便是红袍人这位隐居幕后的大祭司在操盘。

“嗯,这是什么卦象?”

红袍人握紧了权杖,他看到了龟壳在红不断翻涌的云雾,看到了那枚在不断滚动的铜钱。

铜钱一直在滚动,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

滚动的铜钱,便是不确定的因素,就是那不可测的天机。

“变数!”

“怎么还会有变数?”

红袍人喃喃自语,显然有些难以接受。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张时修竟然找到了那其一!”

红袍人手掌朝地,掌心中一股黑色云雾飘出,整个人便飞向半空。

“张时修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其一到底是谁?”

红袍人能隐约从夜明珠中看到一个身影,似乎还在拿着一把刀,身后还有什么东西在飘扬。

可是这一切,都看得太过于模糊,太过于朦胧。

作为大祭司,他如何会让这一步先机让张时修提前知晓。

慢一步,便步步慢。

当大祭司整个人腾升到半空之时,离那颗夜明珠只有两丈的距离时。

那龟壳中的铜钱,突然停了下来,卡在了其他两枚铜钱的中间。

而与此同时,那龟壳中的云雾突然翻涌而出,直接笼罩在夜明珠上,扑向大祭司。

“不!”

大祭司迎上云雾,痛苦地喊叫一声,整个人便如同坠落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饶是大祭司当机立断,手中黑雾喷涌而出,抵挡在身后,可是因为太过于突然,依旧重重地摔倒在地。

“嘭!”

天元宫中的砖石被压碎数块。

而大祭司也捂住胸口,吐出几口鲜血。

守在门口的下人赶紧跑了进来,搀扶起他,着急地呼喊道,“大祭司,您怎么了?”

大祭司吐完几口鲜血,整个身子便瘫软在下人身上。

下人四神无主,“怎么办啊?”

“我去请太医,不行,我得先去禀报皇上!”

大祭司一把抓住下人的手,极为虚弱地说道,“不!”

“谁也不能说,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

下人眼泪直掉,“可是大祭司,您的身体很虚弱啊!”

“要是你……”

大祭司此时笼罩在头上的头罩已经歪倒在一边,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那一双幽蓝的眼睛,仿佛能将人的心魄给吸走。

他强忍心头不适,“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明日,你再去禀报皇上,记得,不能提我受伤之事,只是禀报皇上,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来一趟都华山,来一趟祭祀殿。”


另外一路,北莽从镇江突袭,部分战船已过天河。

当时朝野震惊,部分大臣劝皇帝出海外逃。

霍无缺危难之际,挺身而出,立下军令状,带领一万兵马奔赴镇江,血战北莽两万大军。

最终一万兵马只剩下一百八十七人活着。

而霍无缺身上伤口三十六道,死战不退。

就是这一场死战,保住了临安,保住了大汉皇室,给予了长公主驰援的宝贵时间。

这一战,也奠定了霍无缺在军中不可动摇的地位,可媲美长公主刘秀珍。

战后论功行赏,霍无缺封冠军侯,骠骑将军。

此次北莽再次入侵,天河沿线都有防备,双方主力便集中在赤壁决战,因此长公主刘秀珠便让霍无缺领兵作战。

霍无缺说道,“既然是朝廷来人,必定是有紧要事情商议,我就在此处候着便是。”

杨影看着霍无缺的脸,眼神有些荡漾,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出身高贵,能征善战,战功赫赫,又生得如此俊朗。

要是能和这样的男人深入……

想着这些,杨影脸蛋微红,连忙收起飞扬的神思,“侯爷,司天监素来不派人外出,这次这灵台郎特意从京城赶过来,恐怕是有紧要事情和长公主商议,一时半会还不会出来。”

“不如侯爷在这边房间歇息片刻,我给侯爷泡杯茶,准备些点心。”

霍无缺朝杨影微微颔首,“有劳杨姑娘了。”

杨影心花怒放,“侯爷无需客气,这边请。”

霍无缺坐下不久,杨影便端来茶水,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

杨影站在一旁,看着霍无缺。

霍无缺吃东西并没有那些世家公子般的矫情做作,而是大口吃,然后用茶水顺下去,似乎没有经过多少咀嚼。

杨影掩嘴笑道,“侯爷,你这般吃东西,恐怕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吧。”

霍无缺正在想着事情,便抬头说道,“我们行军打仗之人,能填饱肚子就行,哪里还要尝什么味道。”

“我记得有一次,我领着手下去观沙岭埋伏,足足埋伏了两天两夜,那一次,带的干粮不多,饿着肚子,可是遭罪了。”

杨影连忙问道,“埋伏两天两夜,那吃啊睡啊怎么办啊?”

霍无缺俊朗的脸上流露出坚毅的神色,“别说睡了,就是躺在山沟沟里面,运气好的还能压着一丛草,运气不好的身体下面就是一堆石块。”

“你还记得小虎子吗?”

杨影连忙点头,“我自然记得啊,小虎子是忠义王的外孙,调皮得很,仗着忠义王疼爱,到处捣蛋。”

“后来长公主看他闹得太过了,便派人把他抓起来,送到侯爷军中磨砺去了。”

“侯爷,小虎子怎么了啊?”

霍无缺嘴角含着笑意,“这小虎子刚来军中时,颇不服气,到处找人挑事打架,被我打了二十军棍之后才老实下来。”

“那一次观沙岭的伏击,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

杨影越发好奇了,“这小虎子做出什么事情来,能让侯爷都对他另眼相看呢?”

霍无缺说道,“那次北莽的先遣军实在是狡诈、谨慎,不断排除骑兵探路、骚扰,我们不得已在山沟中躺了两天。”

“后来我看到小虎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便问他怎么受伤的,你猜他怎么说?”

杨影跟着问道,“他怎么说的啊!”

霍无缺说道,“小虎子说,他躺的地方,有一条蜈蚣,给咬了一口。”

“这小子,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想不到观沙岭伏击战,他被蜈蚣咬得腿肿的包子一般大,硬是没有吭声,如此坚忍,出乎我意料啊。”


这父亲挑了儿媳妇,能自己去入洞房?

那都成了什么事情啊。

“无缺,你父亲给你选的姑娘你不中意,我上次带来的刘芸,那可是我刘家的长得最可爱、最温柔的公主了,她看你眼神都冒出星星来了,你怎么就不搭理她呢?”

霍无缺又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是我配不上她。”

刘秀珠也坐了下来,无奈地说道,“无缺,你和我说说看,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只要你说出来,我必定给你把这亲事给成了。”

“这样一来,老国丈也不会烦我了,我也好给皇后交差,你也能安心带兵打仗。”

霍无缺放下酒壶,眼眸看向刘秀珠,他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跳快了些。

霍无缺在刘秀珠美眸的注视下,最终丢了句“我不喜欢女人”便落荒而逃。

刘秀珠笑了笑,突然想起还没有问霍无缺这么火急火燎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想着晚上还要召集军中将领商议作战事宜,也不急着这一回了。

刘秀珠返回沙盘前,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便走了过去。

完美无瑕的五官,依旧是精美的脸庞。

可是她心中知道,自己也不小了。

连离开临安之前,去看望病重的皇帝,皇帝也有气无力地劝她,要她找个合适的人嫁了。

毕竟女人,总得有个家啊!

可是自己身为长公主,又是军中主帅,哪里能寻到自己的家呢?

有国,才有家啊!

铜镜中渐渐模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持大刀,气吞山河……

刘秀珠将冷水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过来,喊道,“杨影!”

杨影正在门口看着霍无缺消失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听到刘秀珠的声音,便立马走进营帐中来,取下一条毛巾,给刘秀珠擦拭脸上的水珠。

“长公主,有何吩咐?”

刘秀珠整理了一下盔甲,“司天监的那个何炯可派人送走了?”

杨影说道,“已派人一路护卫,快马送出赤壁,哪怕侯爷想找他麻烦,也得回临安才行。”

刘秀珠垂下睫毛,“无缺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国事、私事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这几日精力都放在和北莽作战上,临安的事情我还是放心不下来,你可得到什么消息?”

杨影想了想说道,“临安还算太平,长公主出发前杀了武常顺和李剑平这两个太监,又将郭伯公给下了地牢,杀鸡儆猴,宫中倒还太平,高松也只是些小动作而已,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东宫那边的消息是,太子虽然也还是喝酒、听曲,不过每日也按时去跟着太傅等人处理朝政,批阅奏章,也去太后和皇上那里去请安,还算中规中矩。”

刘秀珠眼眸滑过一道深色,“太子没有去皇后那里去请安?”

杨影说道,“并不是太子不去请安,而是皇后娘娘说了,国难当头,大事为重,太子事务繁多,无需过去请安。”

刘秀珠叹了口气,“我这个嫂嫂啊,还是这般的性子。”

“他们霍家啊,都是这般的人啊。她年纪轻轻的当上皇后,却如同守寡一般,也是难熬了。算了,等以后回宫我再去劝劝她吧。”

杨影不便评论皇室事务,便接着说道,“太后身体还好,依旧守在宫中,每日烧香念佛。”

“对了,还有一个紧要的事情,听说皇上又寻了个道士进宫了,不,是个道姑。”

“还和道姑整日里在宫中设坛做法。”


酒馆有些破落,店小二的态度也有些爱理不理的样子。

因为只有这么一家小酒馆,大家又都是出门在外,便没有计较这些。

此时有三桌客人在酒馆中喝酒。

一桌是两个晚上睡不着的老头,看穿着,像是当地的村民,干了一天苦力活计,两个老兄弟便来喝点小酒,唠唠嗑,解解乏。

靠门口一桌,有三男一女,年纪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

看装扮,有点像出来行走江湖的侠客模样,身边都放着武器。

四人叫了些酒水,点了一条鱼,一只烧鸡,还有些卤肉,还有些小菜,说话声音不小,倒是热闹得很。

还有一桌,只有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比较高大肥胖,恐怕有两三百斤重,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将帽子撑得圆圆的,像是开店的掌柜,又像养猪的屠夫。

此人背对着大门口,一个人在埋头吃肉喝酒,看不清楚长相。

两个老头一叠花生米,便喝得很开心,说着当地的方言,外人也听不懂。

四个江湖人士应当是中原人,说的是官话。

其中一个下颌有三寸胡须的男子应当是其中的领头人物,他喝了一口酒说道,“你们知道吗?大汉快不行喽!”

坐在他右下手的是一个脸上有痣的男子,“大哥,不是才听说长公主领着十万大军杀退了北莽兵马?”

“长公主英明神武,又有冠军侯霍无缺辅佐,必定能杀得北莽贼子有来无回。”

“现在大汉还有兵马上百万,怎么就不行了?”

对面一个长相较为斯文的男子说道,“二哥,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打了胜仗,可是北莽攻破天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有痣男子说道,“怎么可能?”

“现在朝廷在临安已经立足,江南粮草充沛,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加上以天河之险,长公主之举世无双的才华,如何会守不住天河?”

三寸须男子笑道,“二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我前日打探到的消息,这大汉的天啊,说变就要变了。”

“你们看到的只是两军厮杀,可是这国战,除了战场上的事情,还有场外的事情。”

四人中唯一的女子,模样倒还端庄,浓眉大眼的,开口说道,“大哥,你到底打探到了什么消息,你酒都喝了三杯了,我还是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快点说,别遮遮掩掩了,好让人心烦。”

三寸须男子放下酒杯,大笑道,“都说男儿心急,我们四妹却是个火急火燎的性子,我要是再卖关子啊,她恐怕要将我的酒杯给砸了。”

“好吧,我便直说了。我打探到的消息是,北莽要与大汉和亲?”

三人均是一愣,“和亲?”

女子说道,“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和亲?”

三寸须男子点点头,“正是打成这样了,才要和亲。”

“我刚才说了,国战除了战场厮杀,还有外界的因素在左右。这么些年来,打打停停的事情也是常有的。朝廷之中,主张议和之人向来是占了大多数。恐怕皇上和太子也存了议和之心,愿意割地称臣,只要北莽不进攻江南,几乎都能答应。要不是长公主死死压住,恐怕这事早已成了。”

有痣男子给三寸须倒了一杯酒,“大哥,虽然朝廷之中的官员都贪生怕死,尤其是江南豪族,向来太平惯了,养尊处优,不敢拼命。”

“可是老百姓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啊!别说天河以南了,我听说在长安、徐州、青州等被北莽占据之地,已有人组织义军,一直在与北莽作战。”


杨影眼眸中洋溢着敬意,“小虎子知道这是在打仗,稍微打草惊蛇,便有可能错失先机,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看来,小虎子是真的长大了。不过,这也得亏是侯爷教得好啊!”

“俗话说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能在冠军侯军中,哪个将士不是嗷嗷叫的。”

霍无缺听得爽朗一笑,“怪不得长公主一直将你放在身边,你不仅人长得漂亮,办事利索,还能说会道啊。”

“也不知道以后长公主会将你许配给谁,可便宜那些青年才俊了。”

杨影感觉心中小鹿乱撞,“侯爷又取笑我了。”

“侯爷尝尝这块点心,是我用今年新鲜的桂花做的糕点。”

霍无缺接过点心,便要往嘴里放,听得主营帐那边有脚步声传来。

当下霍无缺将点心放下,快步走出。

杨影看着桌上的点心,心有未免有些遗憾。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跟着霍无缺走了出来。

一个面目白净下颌无须的男子从主营帐中走了出来,正是司天监的灵台郎何炯。

何炯朝霍无缺行礼,便要离去。

霍无缺站在他身前,“何炯,你们司天监向来不出京城,你今日来赤壁做什么?”

何炯恭敬地说道,“回禀侯爷,是监正老爷要我过来带一句话给长公主殿下。”

霍无缺问道,“什么紧要的话?”

“要这么紧急从京城赶过来?”

何炯答道,“此事监正老爷吩咐,只可禀报长公主殿下一人,还请侯爷见谅!”

霍无缺脸色一寒,“司天监乃朝廷的司天监,又有什么事情是说不得的呢?”

“无论是国事,还是军事,陛下、长公主、太子都对我从无回避,莫非偏偏你们司天监这句话我就听不得?”

何炯面不改色,依旧保持恭敬的模样,“监正老爷吩咐,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侯爷见谅。”

越是这般恭敬,霍无缺越是心中难以忍受,司天监里的大小官员,对他可是从来没有忠心之人,“如果我今日一定要你说呢?”

何炯直起身子,迎向霍无缺凌厉的目光,依旧淡然,“职责所在,恕难从命!”

“你!”

霍无缺俊朗的脸上宛如冰霜覆盖,眼神中便有杀气腾腾。

手,已经放在了腰间剑柄上。

利剑出鞘,便有人头落地。

司天监,向来不攀附,不党争。

尤其是张时修任监正以来,生性洒脱,不拘一格,一切随自己的喜好来,厌恶宫中的繁琐礼节,许多活动都不参加,这让皇室,朝廷中许多人都看不惯。

可是张时修在道门的辈分很高,名声很大,关键是他的本事厉害。

当年武王都是他半个徒弟。

只是因为武王是皇位的不二人选,又已拜名师,便没有拜入张时修门下。

可是张时修对武王的教诲,却是毫无保留。

许多人说,武王豪迈不羁的性子,受过张时修的影响,因为张时修年轻时,打架从来没怕过。

也没有输过。

现在他挂名的徒子徒孙这么多,谁敢对他这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动手呢?

打赢了又能怎么样?

既然监正是这么个德性,司天监的官员,便都随了他。

哪怕一些年轻的司天监官员,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可是骨子里硬朗得很。

像霍无缺这等聪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眼前这个灵台郎对他的客气不是发自内心的敬重,而是客套的礼数而已。

这对向来杀伐果断的霍无缺来说,是一种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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