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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完整章节阅读

易子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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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何思为沈国平   更新:2024-07-22 1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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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看到她被吓到,吕晓燕道,“只要不落单,有狼也没事,最难熬的是蚊子小咬,昨晚是风大,所以没感觉到,小咬糊面能吃人。”

胡秀霞,“行了,别吓她了。”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们自己就知道了。”吕晓燕看到王桂珍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也知趣的不说了。

等众人再次聚到一起,是到了学校的后面,众人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两座房子是红砖盖的,有很多人在忙碌着。

许海将众人带到食堂,食堂里有四张大圆桌子,上面各摆了两个大铝盆,盆里装着菜,还冒着热气。

一荤一素,猪肉炖白菜,还有一个大豆腐炖土豆。

许海笑着让大家都坐,“这可是咱们养猪厂自己养出来的猪,大家放开了吃,管够。”

有了先前周营长的话,众人心情很沉重。

女知青人少,所以和几个男知青拼成一桌。

段春荣挨着何思为,大家都动筷后,他才小声说,“滕凤琴出去了,我看她好像是追那个谢同志去了。”

何思为点说示意知道了,大口的吃着肉,催促段春荣也快点吃,“怕是吃过早饭就要分地方,这一天还有得忙,吃饱些。”

一大早就弄这么丰盛的饭菜,可见饭后就要分地方走了,前世也是如此。

段春荣也只是想提醒何思为,她知道了就行,怎么想怎么做就是何思为自己的事,他也不用操心了。

吃饭时用的都是自己带的饭盒或者茶缸子,洗手池是在外面,何思为趁着洗饭盒的空档,偷偷叮嘱了段春荣几句。

“以前谢晓阳给我爸写信时,提过这边还有养牛连队,但是下乡的知青观念上原因不愿当牛馆。你可以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去那里也不错。”

段春荣身材偏瘦颚骨很高,脸色枯萎蜡黄,不说话时面上眉头也紧锁着,给人错觉神情痛苦,似长久被病痛折磨着。

整体上来说,段春荣给人的印象就是身子单薄又有病。

段春荣太瘦了,瘦的几乎脱相。

何思为觉得他要是胖点,也是个英俊的男子。

想到这样一个年轻的生活,后来落得的悲惨下场,何思为也于心不忍,便多说了几句。

“按营长说的,咱们去的环境可能很艰苦,咱们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干起来力不从心,就拿最简单的挖排水沟这事来说,咱们这样的体格能挖多少?口粮是按工分分的,持续下去咱们连饭都吃不饱。”

段从荣眼睛里带着光,不等开口,聂兆有拿着饭盒,走到两人身边,对两人扬扬下巴,示意两人跟上,他只来得及对何思为点头回应。

两人不知道聂兆有要干什么,还是跟了上去。

到了连排房子西边,聂兆有停下来,指指自己耳朵,又示意两人也用耳朵细听。

“晓阳,思为的事就麻烦你了,你只管安排好思为就行,我这边分到哪里都可以。”

“营部这边有医院,我和朋友打过招呼,说好了缺人第一时间通知我,你这边也不要着急。师父待我不薄,即便被人当面说我走后门,我也不能让思为去下面吃苦。”

两人明显是要结束谈话,三人不敢多停留,悄声离开。

三十个知青,饭后洗完饭盒都凑在一起猜测着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大家又刚凑到一起,注意何思为他们的也不多。

不过何思为回来后,察觉到有人看她,她看过去是吕晓燕的方向,但是吕晓燕并没有回头。


闯进来的是滕凤琴,何家的邻居。

在四一厂职工医院做护士。

何父活着的时候,跟在何父身边半年,有意拜何父为师学中医,何父却一直也没有松口。

何思为还不等开口,手里的租房合同就被滕凤琴抢去,她能本能往回抢。

“你干什么?”

同时,‘嘶’的一声,好好的纸一分为二,一半留在滕凤琴手里,另一半在何思为手里。

何思为脸色沉下来,将另一边抢回来,手捏着撕坏的合同,双手忍不住颤抖,明明马上就可以了,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她愤然的看向滕凤琴。

前世就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张看似满是关心的脸,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最后却为了能回城,设计将她嫁给会计儿子而害的她日日被家暴。

滕凤琴被瞪,心生不满义正言辞道,“撕了就撕了,省着一会儿林阿姨回来看到伤心,也伤了你们母女情分。”

她又语重心长道,“思为,你胆子也太大了。师父今天烧头七,你自己在家偷偷把房子租出去,还好我过来看看,不然就出大事了。”

何思为劝自己不要生气。

她面上也淡淡的,“凤琴姐,租房子能出什么大事?再说这也不是偷偷租出去,我是光明正大的租。我后妈要带我弟弟回老家,我把房子租出去也是为了手头都能宽裕一些。”

她又问沈国平,“沈同志,你看明天我什么时候去你那里拿钱方便?”

“思为,你疯了。你真要把房子租出去?你问林阿姨了吗?”

“你爸刚走,你就趁着你后妈不在把房子租出去,让家属院里的人怎么看你?”

“你就是真想租也要等你后妈回来再做主,你怎么能一个人做主?”

滕凤琴不爽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何思为无视她,一连三问后,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这一看,却愣住了。

男人实在长的太好了,特别是又穿着一身军装,滕凤琴就没看到过长的这么俊的男人。

她脸慢慢升起一抹红云,“沈同志,思为做事不稳妥,考虑的不周到,眼前这房子还不能租,如果你想在四一厂家属院租房子,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我家的房子我做主,我说租就租。”何思为打断她。

同时从兜里掏出房契,举给沈国平看,“这是房契,我爸去世前就把房契给我了,房子就由我做主。沈同志,咱们合同也签了,你不会反悔吧?”

何思为紧张的看着对方,合同都被撕了,如果对方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可是她不能再等,她必须要把房子租出去。

滕凤琴看到房契先是一愣。

然后惊呼出声,“思为,师父去的突然,他怎么会提前把房契给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林阿姨之间出了什么事,但是你偷偷把房契拿出来,擅自作主...”

何思为笑意的看着她,“凤琴姐,我爸要做什么没有先和你商量的必要吧?”

“再说我是我爸亲生女儿,他把东西给我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叫偷了呢?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让别人听到,得怎么看我啊?”

“还有你只是跟着我爸身边工作,我爸一直没答应收你做徒弟,所以我爸也不算是你师父。”

滕凤琴脸乍青乍红,“思为,你这是生气了吗?”

见何思为不接话,她又道,“思为,我是为你好,不想你落下刻薄后妈和幼弟的名声,才拦着你。你也知道为了照顾你,知道你下乡后,我丢下工作立马申请陪你一起下乡,就想着师父走了,你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人照顾。如果你不高兴,以后你的事我不再多嘴。”

“凤琴姐,说起下乡的事,我还要找你呢,我爸过世后我一直在生病,还是昨天才从我后妈那听说你也申请下乡了。凤琴姐,你是好心,我也很感谢你。”

“思为,不用谢我,我跟在你爸身边半年,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凤琴姐,你为我牺牲这么大,欠了你这么大的恩情,让我怎么还啊?咱们俩只是邻居,平时接触也不多,这份情我受之有愧,我原想着今天处理完房子,去革委会找领导说说你的事。”

何思为声音甜美,加上她本就长的娇柔瘦弱,指桑骂槐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也让人生不出反感来。

无缘无故突然多出个恩人来,我闲的吗?所以你的为了我好没有帮到我,反而还让我欠下了你的人情债。

这不是帮忙,是硬往别人身上扣恩情。

前世,何思为确实因为滕凤琴的做法感动,甚至一直因此感激她,万事信任她,最后才明白滕凤琴跟着她下乡,只是想算计何家祖上传下来的医书而已。

“思为?”滕凤琴一脸震惊,心下更是骇然。

她不确定的盯着眼前的女孩,还是平时的样子,难不成她心虚所以才想多了?

何思为垂下眸子。

“凤琴姐,我说的不对吗?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咱们俩只是邻居关系,平时接触也不多,我真不想你为我牺牲这么大。”

何思为眸光含笑看着滕凤琴,“对了,还有我和我后妈之间相处的一直很融洽,也没有闹过矛盾,只是这话以后也别再说了,我被人误会到没什么,万一传到我后妈耳朵,她该上火了。”

滕凤琴眼圈慢慢泛红,面带愧疚,“思为,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以为师父....何叔叔去世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她扭头看向沈国平,唇角向上勾,扯出一抹笑。

“这位同志,你不要误会思为,她平时不这样,今天的事...就当我没来过。”

话音落下的同时,滕凤琴眼里委屈的泪也掉了下来,然后扭身匆匆离去。

何思为抿上唇,目光淡淡的看着滕凤琴离去的身影。

几句话,说的模棱两可,让人不得不多想。

这样的手段,前世她怎么可能不被骗呢。

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身上,何思为看去,男人正看着她,目光深邃,让人看不透里面含着的是什么。

刚刚滕凤琴一番操作,在眼前的男人眼里,她一定很不识好歹吧?

何思为深吸口气,将手里的纸举身前,“沈同志,我粘一下,还是重新写一份?”

沈国平口气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在里面,“你确定可以做主将房子租出去?”

何思为面上闪过一抹难堪,脸发烫,如果换成前世,面对别人对她的质疑,早就直接干脆的不搭理对方,转身走了。

可是重活一世,难堪面皮又算什么?

她强挤出抹笑,看着对方,“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违约一方要赔付十倍,我总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下午四点,你到城北军区大门口,我在那里等你。”沈国平同时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了一下递给何思为,“这是三百,剩下的二百我给你全国通用粮票。”

何思为接过钱,当着对方的面又数了一遍,确定数额对了,才道,“好,那咱们下午四点见。”

后知后觉,她又补了一句,“对了,合同我会重新写一份,下午一起拿过去,见面时这份撕坏的当着你的面销毁。”

面对她的处理,男人只点点头,目光淡淡的有些凉,让何思为简直就像被一座冰山压着,浑身发寒。

可是想到眼前男人对她的误解,何思为还是挺直后背迎视上去,打小爸爸就告诉过她,任何时候气场不能输。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冷漠的转身走了。

何思为低头,看着自己一只手是撕坏的合同,另一只手是房契和一叠钱,露出抹会心的笑来。

重生回来,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不是吗?

何思为正在这暗喜,想着把这三百块钱和房契放好,刚要转身,就看到五岁的弟弟何枫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

他嘴里还喊着,“二姐,妈拦着解放军要退租,你快把钱藏起来。”

小说《重生:娇弱继女她不再任人拿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何思为给林家秀画了大饼,林家秀的病就好了一半。

今天28号,30号腾房子,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

何思为不急,与林家秀商量带不走的东西都搬到厢房小卖部那屋,然后直接上锁,这样他们也不用都搬走。

剩下也就是柜子之类的家用东西,不值什么钱,林家秀由着何思为做主去收拾。

何枫跟在何思为身前身后跑,帮不上什么大忙,何思为就拿些小物件让他搬。

林家秀躺在屋里的床上,听着儿子和继女的笑声,心情也很复杂。

如果丈夫没去,继女和儿子像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也乐得看到。

只是如今.....

到了傍晚的时候,何思为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搬到了小卖部那屋,还有几口大柜子,等明天林家秀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找邻居帮忙搬过去就行。

忙了一天,何思为熬了粥,又带着何枫去外面买了六根麻花回来,两毛五一根,花了一块五毛钱,三根晚上吃,三根留着做早饭。

何家条件好,平常人家逢年过节才吃几次的麻花,何父活着时,总会买来做早饭。

林家秀以前不在乎,可是现在能挣钱的没了,她手里又没多少钱,麻花吃着是香,却又心疼钱,吃的食不知味。

王书梅也孝顺,下班时在职工食堂买了四个肉包子回来,包子做的很实惠,里面的肉馅像成人的拳头一样大。

饭后,何思为提起了白天小卖部进货的事,“林姨,那些欠下的进货款....”

“白天不是卖五十多吗?剩下的让你书梅姐拿就行,我明天去和那边说说,每个月还二十,半年也还上了。”

王书梅知道是借口,面上很配合道,“思为,你安心的准备下乡就行,把自己照顾好,家里的事有我呢,省吃俭用,那点佘的钱,我咋也还上了。”

何思为见这对母女还不长记性,便道“林姨、书梅姐,我知道你们是心疼我,可我不能这么自私。白天和你们说的话,也不是我一时冲动。我爸走的突然,还有办后事花一万多块钱,一万多块钱可不是小数,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是孤儿寡母就欺负了咱们。”

“我爸是走了,还有医院给咱们做主呢,我明天就找人给咱们做主去。”

“也没花那么多钱。”有了白天的事,林家秀也不敢再撒谎。

“林姨,你就别安慰了我。”

“真没花那么多,就花一千多。”林家秀这还是多说的,“当时让别人帮忙抬你爸,我给那几个人包了点红包。”

何思为佯装惊讶道,“原来是一千多啊,那也就是说我爸的工作是书梅姐花一千多买来的?”

母女两个脸乍青乍红,仿佛被剥光了衣服推到大街上让人打量。

林家秀当时看到丈夫突然没了,继女又正好高中毕业,这才胡乱找个借口,把工作给了自己女儿。

事后也觉得漏洞百出,好在何家平日里与外人不怎么走动,又没有亲戚,继女性子软又好拿捏,也就放下心来。

“思为,当时你爸去的突然,咱们家又没有亲戚,你爸后事不能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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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枫扬着下巴瞪她,然后回头朝着身后喊。

“解放军叔叔,王书梅欺负我姐。”

王书梅咬牙切齿,“何枫,我也是你亲姐。”

也不知道这小王、八、蛋得了什么好处,打小就偏着何思为。

何枫朝她吐舌头,“你姓王,才不是我姐。”

何思为看到林家秀母女的做派,便明白她们要搞事情。

一回头,就看到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的沈国平。

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一句过多的表情,但是他身上的那种冷漠的气息,却也让何思为知道他不喜欢她。

回想从租房子到现在,算这一次,两人是第三次碰面。

在对方眼里,她就是个耍心机的女人。

沈国平看到何思为回头,开口道,“有些家具,我让人先送过来,放哪里方便?”

这人是直接问放在哪,而不是问拉过来方不方便,可见是个霸道的性子。

何思为道,“正房后屋都空着,你随便。”

“同志,让你笑话了,东西多吗?我带你去吧。”林家秀起身,还不忘抹抹眼角。

沈国平过来的早,何家闹的这一幕他全然看在眼中,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必麻烦,只是一些箱子。”

林家秀温柔的扯开嘴角一笑,对方却只丢给她一个背影。

外人一走,屋里的气氛又沉下来。

何思为淡淡道,“林姨,小枫差点被车撞,我是他姐姐关心询问几句,你就说我不相信你在逼你。你现在有身孕,情绪不稳定我能理解你。”

“许是因为你爸去了,有点风吹草动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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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辈的人,思想守旧,不能怪他们这么想,想改变他们的想法不容易,却也不是不能改,只要你自己努力证明给他们看,也会改变他们的想法。”

何思为的话带给王桂珍很大的冲击。

她羡慕过念书的女孩子,虽没有怨过父母,却也没有想过去证明给他们看。

而何思为的话,就像为她在黑暗里打开了一扇窗,引导一道亮光照进她的人生。

耳边是虫鸣声和两人沉重的脚步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王桂珍突然问,“思为,嫩不嫌弃俺吗?俺普通话说不好。”

何思为笑了,“为什么要笑啊?我说话时言方也很重。说话这件事,如果你想改,很容易的,并不是难事。”

“嗯,俺...我知道了,从现在起,....我就从说话上学起。”

“加油啊。”

受到了鼓舞,王桂珍看着精神了许多。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与山上下来接他们的人汇合了。

两个二十五六岁的男知青,看到只有两个女知青也愣住了。

“只有你们两个吗?”

往两人身后探视,确定没有人之后,个子高偏瘦的男子开口再确认是不是真的。

“同志你好,我们是这次被分配到柈子农场的新人,我叫何思为。”

“俺....我叫王桂珍。”

两男人沉默一下,刚刚没有开口的男人,当场埋怨起来。

“李学工,上面安排两女的过来能干什么啊?你看看她们俩,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行,这人咱们不能接,让她们回营部。”

“上面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先带人上山吧。”

“我反对。”

李学工态度也很坚决,“肖寿根,我是场长。”

“好,我不管。眼看着入冬,下面农场都等着柈子过冬,干不出工作来,你自己和上面交代。”

肖寿根怒气冲冲走到何思为她们面前,扯掉担行李的棍子,一只手提起何思为的大包扔到肩上扛起来,随后弯下腰将王桂珍的小包提起来,扔下三人,大步走了。

“肖寿根同志年轻,脾气直,但是心地不坏,刚刚的话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李学工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和肖寿根,两人一个是场长,一个是副厂长,便带着两人追肖寿根去了。

肖寿根心里有火,李学工三人要追上时,他就又快几分,看出他的意图后,李学工便也不再追赶,带着何思为两人离着五六步远的距离跟在后面。

路上,何思为从李学工口中也了解了一下柈子农场现状。

农场是新建点,算上她和王桂珍总共才二十二个人,如今正忙着‘安营扎寨’,住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何思为是重生回来的,对于新建点的柈子农场却是一点也不了解,李学工讲解时,她心中有疑问也都会问出来。

“场长,咱们农场是新建点,是今年新建的吗?”

“不是今年。”前面甩着几个一段距离的肖寿根,回头大嗓门道,“是这个月刚建。”

何思为脑子里算着。

今天四号,这个月刚建,也就是说是最早新建的时间是一号。

这时,李学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道,“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到山上,不然就去营部接你们了。”

李学工以为两个女孩子听到新建点这么新会被吓到,结果两人稳的一点没有任何反应。

心想果然还是太小,不知道新建点有多苦,等到山上就明白了。

到了山脚下,李学工指着那块挂在树干上的木板子,“从这往上爬,一直走到半山腰就到了。”


何思为重活一世,知道的真相已经够多了,不想还有更大的惊喜。

前世可没有这事。

不。

应该说前世她根本不知道后妈在爸爸活着时,就和那个姓林的搞到一起。

何思为之所以肯定孩子不是爸爸的,是因为后妈怀上弟弟小枫之后,爸爸自己配了绝育的药。

爸爸一直很自责,说答应过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

孙世峰说,“你后妈没和你说,应该就是打算偷偷留下来。你回去劝劝你后妈,活着的人要往前看。”

何思为点头称好。

因为这件事,接下来询问爸爸生前在医院里平时的表现,也让人误会她是还放不下父亲离世,每问起就会被人劝着要往开心,最后也没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闷热的中午,何思为在午饭前赶回家。

家里静静悄悄的,何思为奇怪。

她进了东屋,看到后妈、弟弟和王书梅都在。

后妈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王书梅和何枫安静的坐在一旁,像两个在上课的小学生。

何枫在看到她后,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将脸埋进她腿上。

何思为抚着弟弟的头,“书梅姐,林姨病了吗?”

王书梅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声音不咸不淡道,“在外面收拾东西,中暑了,歇歇就好了。”

怎么就这么巧。

林家还没等往部队送举报信,他自己就出事了。

林建义因倒卖公家东西被扭送到公安局,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妈扯进去。

王书梅在医院里听到信,第一时间赶回来。

林家秀听了就被吓的两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厥过去。

王书梅心情复杂,这个继妹运气太好了,就像身后隐隐有东西在护着她。

“我给林姨把把脉吧,刚好我在医院回来,带了些药丸回来。”

床上躺着的林家秀整个人僵住,然后慢慢坐起来。

她温声道,“你爸突然一走,后事也办完了。我这不用强撑着了,就浑身哪都不舒服,歇歇就行了,不用把脉,哪那么金贵。”

如果不是见过孙叔,何思为还真会信了她的话。

何思为面露无奈,“林姨,我都听说了,你就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了。”

林家秀心里有些慌,“你也听说了?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还好听你的,昨天我就把房租退给林家了。”

何思为疑惑,“林家怎么了?”

“你说的不是林家的事?”

“我刚从医院回来,你有身孕的事,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孙叔叔也让我劝劝你,一个女人养两个孩子太难,让你不要冲动。”

林家秀母女都露出如同被雷劈过的神色。

王书梅既震惊又不敢置信她听到的,“妈,你有身孕了?”

便是五岁的何枫也好奇的扭过头去。

被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

何思为劝道,“林姨,我明白我爸走了,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你一个人带着小枫已经够苦了,不能再委屈你了。所以未出世的孩子还是别要了。”

“妈,思为说的对,你一个人带小枫已经很辛苦,不能再要了。”

王书梅想的是妈妈要改嫁,肚子里带着一个,林叔叔那边一定会不高兴。

如果亲事不成,她还要养两口人。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这孩子都不能留。

何思为也是抓到了王书梅的心理,“书梅姐,林姨最听你的,你劝劝她吧,正好趁着我没走,明天约个时间咱们陪着林姨去医院。”

林家秀浑身冰冷,手捂着肚子,生怕被人拉着去医院。

她声音颤抖,“不,我不去医院。”

“妈,你糊涂啊,这个孩子不能留。”

“林姨,我们不会害你。”

“我也不要弟弟妹妹,我不要。”何枫也嚷嚷着。

面对三张嘴,林家秀说不过。

她干脆拍着床哭起来,一边说自己命苦,一边喊何父回来把她带走。

一向温柔又贤惠的人,也像泼妇一般。

何思心中并不觉得解恨。

爸爸待林秀家一心一意,林家秀却背着爸爸和别的男人搞大肚子,爸爸又突然自杀,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关联?

如今,她就要在林家秀和她相好的男人心里种下一根刺。

孩子做下去,男的会恨记林家秀。

孩子留下,那就是何家的,男人心里还是一根刺。

所以不管林家秀怎么选择,都没有用。

正值晌午,林家秀的哭声,引来了邻居。

林家秀惊觉不好,开口说没事。

何思为却快言快语的把她有身孕的事说了。

林家秀脑子嗡嗡作响,只听到耳边是邻居们的劝说,说了什么却一句也没听清。

她看着娇柔的继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闹的人尽皆知。

但是说实话,继女也全然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又想难不成真的是继女没了父亲,突然想和她拉近关系了,所以才这么关心她?

邻居下午还要上班,在何家没有久坐,见林家秀情绪平复,也就都走了。

临走时也都是劝她不要冲动,这孩子不能要。

林家秀欲哭无泪。

这事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林建义的爱人却找上门来了。

生怕卖房子的事被继女发现,林家秀给女儿使眼色。

王书梅借口有东西送给何思为,带着她去自己房间了。

林建义的妻子也在齿轮厂上班,是画图纸的。

个子很矮,看样子也只有一米五五,剪着学生头,小眼睛小鼻子小嘴,皮肤暗沉还带着麻子。

别看模样不怎么好,可个人能力强。

在家也是当家做主的。

她坐下后,说明了来意,“建义被人举报偷厂里东西进去这事,你也该听到了。我今天过来是拿回买房子的两千块钱。”

林家秀不安的询问,“建义这事,厂里怎么说?总不能将人真扔进去吧。”

“工作没了,还要把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腾出来。”

“工作没了没事,建义有手艺在,只要人好好的,将来总差不了。”

林家秀舍不得两千块钱,也知道她贪不下了。

可是两千块钱她拿不出来啊。

其中五百块钱,已经给林方拿去置办东西回老家了。


李国梁比何思为本人还激动。

他对身边的沈国平说,“现在的年轻人眼界宽,相信未来我们的祖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

何思为脸发烫,对上沈国平的目光,含笑点点头,扭回头去。

说话时,对方目光一直看着她。

或者说,周围的目光都看着她。

活了两世,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

刚刚,她已经强作镇定的与沈国平对视,此时扭回头刚松口气,就对上聂兆有和段春荣灼热和崇拜的目光。

何思为:......耳朵开始发烫了。

“思为,你太厉害了。”

段春荣也很激动,“思为同学,你那些军事文选这次有带出来吗?”

何思为点头,“这一去北大荒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带了很多的书,如果你想看,可以借给你。”

“谢谢。”

滕凤琴也在笑,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她这算不算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在李国梁的带动下,沈国平也说了他的见解,他是军人,说的更精彩也独到,何思为边听,同时心里也暗暗说了句精彩。

显然在这方面,沈国平有他的独特慧眼,分析时也更独到,让人容易理解。

沈国平为人沉稳,并未多说。

他停下来后,李国梁笑着看向何思为,“何同学,那你能不能听得出国平的理论和看法,是出自哪里?”

四周的视线落在何思为身上。

就是沈国平目光也看向何思为,他目光淡淡的,但是何思为却似看懂了那眼神的意思,他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何思为与沈国平接触这几次,却也了解他性子冷,有种深居简出,万事都不关注的人。

难得看到他也有想知道的事。

“国梁同志,你这样问就为难思为了,她一个女孩子哪能懂得这么深奥的东西。”

“是克劳塞维茨的军事名著《军事论》吗?”

滕凤琴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何思为软软的声音打断。

她张张嘴,想着怎么化解尴尬,可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

李国梁激动的一只手拍在膝盖上,“小姑娘,不错。”

他们是在部队,所以看这样的书多,可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能懂这些,这才叫人震惊啊。

何思为不知道她微翘起的唇角,暴露了她的内心,将她那点小得意尽显出来,就像个等着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沈国平眼里闪过赞赏,但并没有夸赞,而是平常口气的就事论事。

“不错,《战争论》是一部举世闻名的战争理论著作,不亚于中国的《孙子兵法》,很多喜欢看战争理论的人都了解。”

何思为微扬的唇角僵了一下,一对酒窝也淡下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

沈国平垂下眼帘,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

这时,有乘务员进车厢来卖吃食,李国梁也转了话题。

等到了车厢接轨的地方,两人站着吸烟,李国梁才教育他。

“看看你,像冰块一样。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小姑娘懂这么多,你见过几个?就是见过的,也不一定有她的视角独到啊。”

沈国平道,“小才更要打磨,骄傲使人失败。”

“你当这是你手下的兵啊。”李国梁也知道说不通他,这位不是傲,本身就非池中物,索性换了话题,“这次真打算把老爷子绑回来?”

沈国平看着窗外,“老爷子当年下乡后,后来上面发话,他也不回去,他身体越来越不好,放任他一个人在那边,我也不放心。”

李国梁还要说话,却突然机警的看向身后。

沈国平也回过身。

过道那里,滕凤琴一脸窘迫的走出来,“对不起,我过来方便,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李国梁没说话,他看向身边的沈国平。

沈国平淡淡看滕凤琴一眼,又转回身看着车窗外。

李国梁才开口,“没关系。”

他长方脸,肤色黝黑,鼻直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严肃时也带着压迫感。

滕凤琴白了脸,她慌乱的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座位时,滕凤琴的心还在飞快的跳着。

却更激动。

那个沈国平果然出身不一般。

何思为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却也只当没看到,转身假意翻找东西无视掉。

段春荣看滕凤琴一眼,直接了当的将不关心表现出来,扭头看窗外。

聂兆有也在掏饭盒,火车上有卖菜的,只是饭盒得自己拿,一抬头看到滕凤琴脸色不对。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

滕凤琴往何思为那看一眼,然后才委屈的对聂兆有摇摇头。

聂兆有误会了,以为是何思为和滕凤琴之间发生了什么。

女孩子之间的事,他不好多说。

“我要去餐车买菜,要一起去吗?”

滕凤琴笑笑,“好啊。”

两人结伴走了。

段春荣才回过头,他问何思为,“你怎么不解释?”

何思为装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问,“怎么了?”

两人以前也不熟,这两天接触下来,段春荣不似聂兆有那么大条,也看出些不对。

段春荣为她着急,“刚刚聂兆有好像误会你和滕凤琴之间闹矛盾了。”

“不会吧?刚刚他一直坐在这里,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啊。”

段春荣看着满脸疑惑的何思为,“你和滕凤琴很好吗?”

何思为就解释了一下她和滕凤琴的关系,‘顺便’将滕凤琴‘为了她下乡’的事说了一下。

她一脸苦笑,“凤琴姐为我牺牲这么大,我一辈子也还不清啊,好在她的工作没有丢,给她弟弟了,不然我更不知道要怎么还这么大的恩情了。”

察觉到不对,何思为扭头,沈国平站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特别是沈国平的目光,让何思为就有种被看穿的错觉。

她:......

何思为想到这人给她的忠告,想到这人对她的误会,想到刚刚她说出他看的书,他又轻蔑的态度。

何思为傲娇的扭回头。

她说的是事实,又没有骗人。

干什么要心虚?

况且她怎么做他都觉得不好,那干嘛还在乎他的看法。

再说,他以为他是谁?

她为什么要在乎他的看法?

劝通自己,何思为立马轻松了。

段春荣对沈国平点头打招呼,继续和何国为说话。

“她是好心要照顾你,却也给你带来不少压力,正如你说的,就凭着这件事,这样的恩情,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是啊。”何思为无奈。

前世就是这样。

今生,何思为当然不会走老路。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但是她知道不缺机会。

到农场那边后,她一定能找机会将这件事情扯平,决不能一直背着这个名声,让人人都觉得她欠滕凤琴的,用道德压着她一次次被滕凤琴欺负。

另一边,聂兆有也从滕凤琴口中刚知道她为了照顾何思为,而下乡的事。

“滕姐,你太伟大了,为何思为牺牲自己,放弃城里工作选择下乡。”

滕姐?

滕凤琴抽抽嘴角,“我也没比你们大几岁,叫我名字就行。”

又道,“师父活着的时候,对我很照顾,现在他走了,只留下思为一个人,我也不放心。噢,对了,思为不喜欢我在外人面前喊他爸爸师父,她一直觉得我在师父身边只学半年,又没有拜师,不算是师父的徒弟,如果不是师父突然走了....”

聂兆有一直觉得何思为很明事理,现在一听,才发现她并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样。

滕凤琴道,“思为挺好的,就是师父过世后,性子突然变了,我能理解,身边没有亲人,所以看谁都防着些。”

“滕...”

“叫我凤琴吧。”

“凤琴,何思为有你这样一个为她着想的好姐姐,她应该懂事。”

“思为还小,有些事想不通,对我也有误会,再大点就好了。”

三言两语,滕凤琴就在聂兆有心里将何思为的形象抹黑成不知感恩又不懂事的人。

等到两人回到座位时,聂兆有看何思为的目光也冷淡了许多。

晚上五点多,车厢里的人差不多都在吃晚饭。

滕凤琴打开饭盒,里面放着两个馒头,她把饭盒推到何思为面前。

“思为,一起吃吧。”

“凤琴姐,不用了,我冲油茶面就行。”

聂兆有开口道,“只吃馒头太干,思为同学冲油茶面也分凤琴一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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