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胜雪,温润如玉般的仙君悄然出现在月灵山仙境,他独自走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有些平素从未出现过的怀恋与哀愁。
“幺幺,当年你亲手种下的月灵草也只剩下最后一株了,你何时才会回来呢?”
男人似乎有心事,一壶桃花酿拿在手里,喝的有些醉醺醺,路过苍梧树下看到了只夕,像,像极了,那身形像极了他的幺幺。
“你与幺幺长得真像啊。”
他醉了,手里眼里看到这个女人都有些方寸大乱,可是嘴里却一直在嘟囔着那句“幺幺”。只夕与他梦里的女人长得很像,他清醒了大半却又苦笑,一滴清泪随风而下。
“你不是她。”
他没再逾越分毫,只是将身上的大氅解下盖在只夕身上,便走了。
只夕半梦半醒间将身上的大氅向上提了提,一块白玉雕饰从那衣服腰侧掉下来,那玉握在手里触手生凉温润的很,只夕有些好奇地翻了个面,另一面上赫然两个被精雕细琢的大字“司命”。
只夕赶紧左右看了看,却没寻到这玉牌主人的身影。
“难道司命仙君来过?”
见四下无人,她只好将那玉牌好好的收起来,心里想着过些天去拜见仙君再一探究竟。
魔界
衡天台
“左护法,如今魔尊之位空缺,老魔尊逝世,魔尊长幼两子,尚处于化形之期,魔界群龙无首,眼看着边界诸王皆是磨刀霍霍想取而代之,天界更是大军压境不给我们一丝喘息的机会,不知道我们应当作何判断。是否请您先行登上魔尊之位较为妥当。”
幽暗的魔界地宫中,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大殿窗边,遥望着忘川。
自从魔尊长幼两子皆来此忘川河畔化形,魔界已经群龙无首了三百年有余,又恰逢老魔尊离奇崩逝,天界大举进犯魔族领地,边界诸王早已蠢蠢欲动,大有取而代之的心理。
魔界向来以强者为尊,眼见魔尊长子即将化形成功,那时篡位便会难上加难,他们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将手伸进了忘川之渊想要趁其化形除之而后快。
如今魔族早已内忧外患,魔族子民也是民不聊生,烧杀抢掠,流离失所比比皆是,情况早已是万分危急。
魔族化形之时便是一个人法力最为衰弱的时候,若是在新尊化形之时边境诸王与大臣勾结里应外合,那便是最好的机会,取而代之。
如今,这件事整个魔族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宫中新尊留下的左右护法又能守忘川之渊到几时却未可知了。
如今那条黑色的滔天蛟龙静静地卧于忘川之渊,除了宁静而深邃的吐息,再无其他反应。
右护法麒穆甚至不知这魔尊长子也便是新任魔尊是否能在大祭司所预测的化形之日成功化形。
“我司隐一世效忠魔族,自然不可能代替少尊登上魔尊之位,不必再说,你我只需稳住朝堂与边境,能拖一时便要拖一时,无论如何,切不可在北川化形期间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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