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对此时负责接待自己的店员说道:乔家小姐买的东西算我账上。”
“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这些年你也不容易,现在就算有钱也该省着点花。”乔清卿制止了他。
杜金能够感受到内心有种莫名的怨气,“多谢乔小姐关心,咱们之间还没到这份上吧!我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可不敢和乔家小姐乱攀关系。”
乔清卿闻言脸色黯然,“你别这样说,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我一天都不曾忘记。”
“可是我忘了。”杜金打断她,“我只记得你父母不许我们继续往来。
“对不起!我父母也有很多难处,我替他们向你说声抱歉!”乔清卿的态度始终如一,很诚恳。
杜金也不忍心再对眼前的美女冷言冷语,再次叹了口气,“以前的事就算了吧。连杜家人都那么对我,我又有什么理由怨恨你的父母?你就当以前的杜金死了,现在的我,总有一天会让当初作践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乔清卿看着他充满了自信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吃惊。虽然父母阻止自己与杜金往来,但是这些年来她时不时都会偷偷关注一下这位儿时好友的状况,只记得他总是畏畏缩缩地任由大家欺负,显然是失去父母时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不过自信的杜金显得光芒四射,身上散发出的男人味把旁边有着两米大高个的修罗都给盖了过去。
杜金实在找不到更多话和已经变得生疏的乔清卿说,只得拱拱手说声“走了!”
然而他刚准备转身,就听见一声大喝“站住!”
只见成衣铺的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个武者打扮的青年男子,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惨白模样。
杜金看了对方一眼,并不认识,于是懒得搭理他,直接就要离开。
谁想对方居然拔剑挡住了杜金的去路,还叫嚣道:“我要和你决斗!为清卿而战!
“什么轻轻重重的,神经病!让开!”杜金当然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他实在没有道理为了乔清卿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争风吃醋。
“不敢和我决斗也可以,只要你在我面前跪下,磕个头,以后别出现在清卿跟前,然后见到我就要绕道走。”这个惨白青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知道杜金曾经的窝囊,想借着侮辱杜金来博得乔清卿的青睐。
“迟世你别乱来!不许欺负我朋友!”乔清卿见状急得脸都涨红了,显然杜金在她眼中依然是那个孱弱的废柴。
迟世奸计得逞,一脸轻蔑地看着杜金,“既然清卿替你求情了,今天我就放你一马,滚吧!”
杜金平白无故地被人踩了一脚,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以前的杜金就是活得太窝囊,才会在赤羽城里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迟这个姓氏在赤羽城里,只能算是个二流货色,迟世这家伙遇到的如果是其他杜家子弟,怕是不敢如此嚣张。
今天他如果不拿这个迟世立威,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家伙跳出来恶心自己。
这股歪风邪气必须狠狠压住!
下定决心之后,杜金反而不走了,而是仔细打量着对方,发现对方也不过是个赤阶剑士而已,并没有多厉害。
于是他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决斗啊?不死不休吗?”
那迟世闻言反而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打算羞辱杜金一番就好了。至于打死,杜金好歹是杜家人,他还不敢做到那份上。
“用不着,一对一决斗,打到一方认输即可。敢不敢?”
乔清卿闻言急了,“杜金你可别答应他!你是法师,他是剑士,同阶一对一你要吃亏的!”
“不敢就算了。”看到乔清卿对杜金没有信心,迟世就更有把握了,顿时又得瑟起来,“技不如人就赶紧给我滚,别在这里碍眼!以后离清卿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谁说我不敢了?走,到街上去打。”杜金率先走出成衣坊。
乔清卿见劝不住杜金,急得一咬牙一跺脚,赶紧跟了出去。她是个治疗师,心想着实在不行及时出手救治杜金就是了。
众人来到街上,那迟世拿着剑径直向杜金走来。
杜金问道:“怎么,你还打算直接站在我面前打吗?要不然我直接站着让你捅一剑,捅死我了就算你赢。”
迟世闻言脸一红,同阶比斗,剑士本就要占便宜,他再直接近身,那真是不用比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迟世退后了几步,看看距离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乔清卿看着双方的距离,眉头依然紧皱。在她看来,这个距离上,杜金依然毫无胜算,根本来不及施法读条就会被近身。
杜金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开始吧!”
双方摆开架势,杜金开始冰锥术读条,迟世则是直接一个突刺技能,一秒钟就完成了贴身,一剑刺向杜金施法的右手。
乔清卿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只听见铛的一声,迟世并没有刺伤杜金,反而踉跄地退出了几步。
一旁的围观者中有识货的,顿时发出惊呼,
“稀有技能,法力护盾!”
与此同时,杜金一拨进度条,完成施法,冰锥术打在迟世身上,将他冻僵。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接着甩出一枚火球,打在迟世胸口,将他烧得血肉模糊。
杜金的火球终究是威力不够,迟世身为剑士又比较抗打,这一击只是重伤而已。
眼看着杜金还打算再来一枚火球完成绝杀,迟世终于怕了,用尽全身力气嘶哑地喊道:“我认输!停手!我认输了!”喊完便头一歪,昏了过去。
杜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乔清卿说:“等他醒过来后记得提醒他,以后看见我要绕道走,不然我弄死他!”
乔清卿委屈地解释道:“其实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杜金看她认真解释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喜,不动声色地转身带着修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