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一下辉柏山怎么走啊?”叶蓁刚出城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方向,看到迎面走来个人就逮住问了。
那人先是愣了愣,随即答道:“看到前面那个驿站了吗,它后面有条小路,那便是上辉柏山的路。”
“好的谢谢您!”
那人好像要问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低着头走了。
叶蓁顺着小道一直往前走,'这山看着也不高啊,走这么久也没见着叶兰说的什么寺庙,应该没走过吧。。。'
叶蓁向后看了看,忽然发觉这小道有些阴森,未免心里有些发毛,'这叶兰怕不是要把我给卖了吧。'
正当叶蓁打退堂鼓时,一个人忽然从侧边的树林里缓缓走出来。
叶蓁余光瞥到了影子,吓得立马从头上拔出自己那根银簪子就大叫着闭着眼乱挥。
叶兰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一头黑线。
叶蓁挥了一会儿,发现没啥动静,眼皮还抖着,悄咪咪的虚着眼打探周围,这才看清身前这个熟悉的女子。
叶蓁缓缓睁开眼,拍着胸口喘着粗气,“你这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啊,还有啊我说,一般这种出场铁定大反派啊,杀人灭口的那种,吓死我了!”
叶兰倒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也不在意,拉着叶蓁就开走。
叶蓁此时就像是个待宰的小羔羊,被牵着鼻子走。
“别说话,跟着我走。”
叶兰带着叶蓁七拐八拐,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停在了一座已经荒废了的寺庙背后。
叶蓁背上已全是冷汗,倒不是怕黑,就是玩多了密室逃脱待在一个空间里的未知与恐惧感。
“这啥鬼地方啊,你要约我谈话实在不用找个这么诡异的地方,像是要灭我口一样......”
叶蓁声音越来越小,叶兰却怎么也不转过身来,沉默许久,叶兰冷冷地开了口,指着前方一个小土堆:“你看到那堆土了吗。”
“看,看到啦,咋啦?”
“那是我娘的坟。”叶兰一脸波澜不惊。
!
“你娘!你娘不是赵夫人吗?”叶蓁捂着嘴退后了几步。
叶兰这才转过身来,一脸鄙夷:“谁跟你说的。被蘑菇给毒傻了吧。”
“这,这怎么会是你娘呢?就算是,她为什么会埋在这里?”
“这便是我要跟你讲的事了。”
不知何时,叶蓁已经找了块石头坐下,手撑着下巴,准备开始听故事。
“那年我刚八岁,记得那天电闪雷鸣,下着大暴雨,我还发着高烧,只隐约记得我娘把我放在一个竹篓里背着我跑着,一直跑,一直跑。
忽然一下,我娘摔了,我从竹篓里滚了出来。我浑身没有力气,就快要晕过去,我娘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没过一会儿,又把我抱起来开始跑,终于,跑到一座寺庙后面,寺庙墙边靠着一个稻草堆,我娘便把我塞进去藏了起来。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周围漆黑,我藏在稻草堆里闷得快要窒息掉,便扒开一个小缝隙,我看见我娘刚要离开,一群黑衣人便找到了她。
我娘挣扎着跑了几步,摔在了他们面前,她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却没曾想那个领头拔剑就往我娘身上刺,我眼看着她生生断了气,眼看着那群人便要走到我这稻草堆跟前来,我抱着必死的决心闭上了眼。没成想从他们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人,将人群生生劈开,那领头人被一剑刺穿,顷刻毙命。剩下的人见状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那人把我从稻草堆里抱出来,临走前,我趁他不注意,在那领头身上扒出一块玉佩。”
叶兰顿了顿,从衣袖里拿出了那块玉佩扔给叶蓁,“那人背着我下了山,过了几日,等我病好全了,便把我送到了一个小宅子里,从此我便与你们一起生活了。后来我爹仕途越来越好,搬进了如今的相府。
过了几年我才从一封不知从何而来的信里得知,我娘与我爹情深,那时我爹落魄,我娘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两人不顾我娘家里人的反对私定终身,这便有了我,我爹听说后,待我奇好,便是要什么有什么。
等我在那小宅子里安顿下来后,便找了一日偷溜出去,等我再找到那座寺庙时,我娘的尸体连位置都没变,趴在那里,已经发臭了,还睁着眼,我便把她埋在了这里。”
“所以。”叶兰眼神突然暗了下来,带着强烈的恨意:“我没有一天忘记我娘的惨死,但我没有办法一人查出凶手,也不能大张旗鼓,打草惊蛇。”
“我需要你的帮助。”
叶蓁听故事入了神,被q到了这才回神,叶蓁微微皱眉:“可是,我能怎么帮你呢?”
“去找八王爷。”
叶蓁惊的站了起来:“你又知道了?”
叶兰冷笑:“这府里,还没有我叶兰不知道的事。”
“好,就算我去找八王爷又有什么用呢,他也不过是当今皇帝的一个儿子罢了,最多能找点人帮你打听打听?”叶蓁越听越迷糊,大脑主板都要烧干了。
叶兰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八王爷拥有一个秘密情报局,这也是我无意得知,虽然还不知道叫什么,但这个情报局堪比八年前的惠宝阁,布防精密的无懈可击,而这并不是一个据点,而是散落在这天下的各处,形成一道密布的网,你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这网里的一根线,但只有八王爷的令牌,才可以号令这只巨网办事,以此查到天下任何一件事。”
……
“哇哦~”
叶蓁听傻了,没想到自己男朋友还有这种非人类的技能,瞬间爽歪歪,结结实实体会了一把躺赢的感觉。
“额,就是说我去找他要这个令牌?就行了?”
叶兰恨铁不成钢:“你去要?你去明目张胆的要?他的情报局连皇帝都不知道,你又是从何得知!”
“啊,那你是咋知道的。”叶蓁随口一问,看见叶兰下一秒就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连忙补救到:“啊啊啊,我知道了,我去想办法偷来!”
叶兰这才脸色好转,“走吧,说的够明白了,下山吧。”
“那个,额,妹妹啊,我能不能弱弱问一句,那就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偷这个令牌,有啥好处没啊?”
“哼,当然了。”叶兰指了指叶蓁手里攥着的玉佩:“收好了,别被任何人发现,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翻船了另一个都得跟着淹死。”
叶蓁抿了抿嘴,小跑着一路跟着叶兰,路上已经一万个后悔,'我曾经还天真的幻想过最多不过是宅斗,没想到这一来就是血海深仇版终极大boss啊。
救命!妈妈!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