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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楚暗恋傅流年多年,傅流年却囚禁她,羞辱她,恐吓她,威胁她,控制她,伤害她。她确诊肾衰竭晚期的那天,傅流年背着她跟他的白月光结婚了。绝望之际,她吞弹自尽了,一尸三命。睁开眼,她竟然重生回了十五年前。她本想远离傅流年,奈何命运让她再度与傅流年相碰。她发现,傅流年竟然也重生了。这辈子的傅流年,比上辈子还要疯狂,拼命地折磨她,羞辱她。却在她绝望之际告诉她,其实他深爱她多年。-追妻火葬场后来傅流年为求沈柔楚原谅,生生剜心,自断四根肋骨,给了沈柔楚一颗肾。他连续三年日日去普陀寺长跪不起,跪求佛祖保佑沈柔楚原谅他,手抄佛经为沈柔楚祈福。他将身家性命奉到沈柔楚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的原谅。“只要能重新开始,我愿做你的奴,受尽你的折磨。”“那我...
主角:沈柔楚,傅流年 更新:2023-03-05 17: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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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柔楚,傅流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傅爷别虐了,沈小姐已一尸三命》,由网络作家“十二月二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柔楚暗恋傅流年多年,傅流年却囚禁她,羞辱她,恐吓她,威胁她,控制她,伤害她。她确诊肾衰竭晚期的那天,傅流年背着她跟他的白月光结婚了。绝望之际,她吞弹自尽了,一尸三命。睁开眼,她竟然重生回了十五年前。她本想远离傅流年,奈何命运让她再度与傅流年相碰。她发现,傅流年竟然也重生了。这辈子的傅流年,比上辈子还要疯狂,拼命地折磨她,羞辱她。却在她绝望之际告诉她,其实他深爱她多年。-追妻火葬场后来傅流年为求沈柔楚原谅,生生剜心,自断四根肋骨,给了沈柔楚一颗肾。他连续三年日日去普陀寺长跪不起,跪求佛祖保佑沈柔楚原谅他,手抄佛经为沈柔楚祈福。他将身家性命奉到沈柔楚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的原谅。“只要能重新开始,我愿做你的奴,受尽你的折磨。”“那我...
“你肾衰竭晚期,发现得太晚了,即便是找到合适的肾源,存活率也不高。
毕竟你只有一颗肾,你的身子虚弱得不能再虚了,我建议你保守治疗。
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建议你拿掉。”
沈柔楚的脑海里不停回荡今天上午医生说的话。
她坐在客厅,面色苍白,攥着报告单的手不停地发抖。
她在等傅流年回来,足足等了五个小时。
傅姨劝道:“柔楚小姐,快凌晨一点多了,您肚子里还有宝宝,还是先休息吧。”
沈柔楚抬头,眼里布着无数的沧桑和悲凉:“再给傅流年打个电话吧,最后一个电话。”
傅姨叹息道:“柔楚小姐,傅爷今天不会回来了,您还是赶紧休息吧。”
忽然传来皮鞋踩地的声音——傅流年回来了。
男人笔直修长的腿一寸一寸踏过那白玉地板,眉目如玉,冰冷似霜,举手投足间泛着层层矜贵和嗜血。
他若高高在上的王,又像来自地狱的阎罗,让人胆战心惊。
沈柔楚抬头,只见傅流年雪白的衬衫衣领上挂着两个鲜红的,混乱的唇印。
她的心抽疼,下意识将报告单藏到身后。
傅流年的目光沉沉地落到沈柔楚的身上:“沈柔楚,凌晨一点多了你还不睡,你忘了我定下的规矩吗?”
“没忘,你规定我晚上十点之前必须上床睡觉。”
傅流年大步走过去,双手落到沈柔楚的腰身,炙热的,凶猛的吻一点一点地缠上沈柔楚。
啪!沈柔楚一巴掌甩在傅流年的脸上,眼里再无爱意,而是一片疏离和讥讽。
“傅流年,留着你这张嘴去亲吻你的新娘吧。”沈柔楚嗤笑,笑声寒凉。
傅流年蹙额,当即阴沉地看向傅姨。
傅姨慌张道:“傅,傅爷,您今天跟宁小姐结婚,没有人告诉柔楚小姐啊。”
沈柔楚轻咳一声,瘦弱得如纸片人的身子抖了抖:“傅流年,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悄悄看的新闻。”
傅流年的眼里晃过一丝暗沉,一把掐住沈柔楚的脖子。
面色暴戾,字句控制欲分明:“沈柔楚,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擅自偷看新闻,你活腻了?”
他掐得用力,沈柔楚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
可是她半个求饶的字都不说,满脸倔强,根根傲骨。
“傅流年,我们认识十五年了,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遇到,这段孽缘该了结了。”
“傅流年,既然你那么喜欢宁珊珊,那你就放我走吧,我祝你和宁珊珊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傅流年暴躁地甩开沈柔楚,一股怒气从心生起,额头,手背青筋暴起。
“沈柔楚,我都囚禁你十年了,你居然还想着离开我。你离开我是要去找宁肖北吗?
我告诉你,我会把你一直关在傅家,我会让你死在傅家,你休想离开这里!”
沈柔楚的语气悲凉:“傅流年,你又不爱我,何必将我困在你身边呢?”
傅流年的眸光忽明忽暗,隐晦莫测,他呵呵嗤笑:“沈柔楚,我说过,你就是我的奴隶,我想对你干什么就对你干什么,你没有资格过问!”
“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吧,哪里都不能去。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你可是我的玩物,我一辈子的奴隶。”
沈柔楚死死攥拳,声音沙哑而低落:“可是,傅流年,我快要死了。自从我给了一颗肾宁珊珊后,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今天去医院,医生说我肾衰竭,说我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
她伸手,枯瘦如柴的手悲凉地拽着傅流年的衣袖:“傅流年,放我走吧,我很快就要死了,我再也不会碍你和宁姗姗的眼了,放我走,好吗?”
傅流年冰冷地捏住沈柔楚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语气讥讽而不屑:“沈柔楚,你的气色看起来这么好,怎么可能肾衰竭?你无非就是想提起我让你捐一颗肾给珊珊的事情,那又怎么样?”
“这么多年了,你还觉得自己委屈?让你捐一颗肾给姗姗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就觉得恶心!这些日子我不会回傅家了,你好自为之吧。”
傅流年冰冷甩开沈柔楚,冷漠离开。
他走后,傅姨才敢过来扶沈柔楚:“柔楚小姐,您没事吧?”
沈柔楚推开傅姨:“我没事。”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双眼犹如两个空洞,幽深无神,悲凉层层。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悲凉的笑:“傅流年,这十五年来,我受过的委屈还少吗?”
十八岁,傅流年让她把帝城贵族学院的进修名额让给宁珊珊。
十九岁,傅流年强迫她,致使她怀孕。
二十岁,傅流年和宁珊珊订婚之日,她胎死腹中。
二十二岁,傅流年开始囚禁她。
二十三岁,傅流年强迫她捐一颗肾给肾衰竭的宁珊珊。
二十五岁,傅流年逼迫孕七个月的她引产。
二十八岁,傅流年囚禁她的第六年。
今年,她三十三岁,傅流年依旧囚禁着她,背着她跟宁珊珊结婚。
如此种种,随便列出一条,她都委屈。
傅流年却冷漠无情地囚禁她,羞辱她,恐吓她,威胁她,控制她,伤害她,就连她生病了,他都觉得是假的。
傅姨关切道:“柔楚小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您一定要坚强啊。”
“我没事,我要去休息,谁都别上来打扰我。”沈柔楚起身,上楼。
她抚了抚肚子,六个月的双胎,已经成型了。
胎儿的跳动与她颤抖的手相撞到一起,一点一点地触动她的心。
她眼里的凉薄和傲冷被湿润寸寸覆住,进入房间的瞬间,泣不成声。
这是她第三次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
但是,孩子的存在根本就是错误。
她爱上傅流年也是一个错误。
“傅流年,祝你和宁珊珊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傅流年,我后悔爱上你了,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再爱上你了,我一定会远离你。”
沈柔楚抖着手,抽出抽屉里的枪。
按照傅流年教她的那样,上膛。
枪口对准自己的嘴。
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
沉重的金链子捆绑着沈柔楚的四肢,她躯体贴着柔软的金丝被,不断地挣扎着,嘶吼着:“傅流年,别过来,别过来!”
男人伟岸精壮的身子却沉沉地压了下来,双手落到沈柔楚的腰间。
炙热的,猛烈的吻一点一点地缠着沈柔楚。
“沈柔楚,你就是我的私有物品,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
沈柔楚不停地避开傅流年,眼里一片沧桑和绝望。
“不要!不要!啊——”沈柔楚吓得大叫,猛地睁开眼睛。
一个全身烧伤,面容丑陋的女人映入眼帘,声音温柔:“楚楚,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妈咪在这里呢。”
沈柔楚的身子一震,满脸的诧异。
花漫漫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花漫漫关切地摸了摸沈柔楚的头:“楚楚,你昨天晚上发烧到四十度,还好现在退烧了,你都担心死妈咪了。”
沈柔楚虚弱地抬头,扫了一眼房间——这是十五年前她和花漫漫在帝城贫民窟的租房!
她还活着,花漫漫也还活着!
“妈咪!”沈柔楚激动地冲进花漫漫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没有想到,她居然重生回了十五年前!
花漫漫温柔地摸了摸沈柔楚的头:“我的乖楚楚,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妈咪在这里,别怕别怕。”
沈柔楚看着花漫漫,心里无比苦涩。
上辈子,花漫漫托人把她送进了帝城贵族学校。
她无比地叛逆,还爱攀比,在上学的第二天,她逼花漫漫给她买苹果手机,名牌衣服。
花漫漫为了给沈柔楚买苹果手机,名牌衣服,就悄悄去卖肾。
没想到她竟被坑了,不仅没有拿到钱,还被挖去两个肾,流血过多身亡。
想起这件事情,一股愧疚和后悔渐渐涌上沈柔楚心头。
重来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孝顺花漫漫,避免上辈子的悲剧。
“楚楚,我给你熬了鸡汤,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两分钟后,花漫漫端来了鸡汤。
三分之一的鸡汤,剩下的全部都是鸡肉。
沈柔楚喝了一口鸡汤,夸赞道:“妈咪,你炖的鸡汤好好喝啊。”
花漫漫温柔地笑道:“楚楚,妈咪昨天捡了好多塑料瓶,卖了五十块钱。今天买鸡肉花了二十块钱,剩下的那些钱,妈咪明天给你买别的好吃的。”
沈柔楚给花漫漫夹了一块鸡肉:“妈咪,你也吃啊。”
花漫漫摇头:“楚楚,我不喜欢吃鸡肉,你吃吧。”
沈柔楚撇嘴:“妈咪,那你喝点鸡汤,好不好?”
花漫漫说:“楚楚,妈咪也不喜欢喝鸡汤,你喝吧。”
沈柔楚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和花漫漫的生活一直都过得很贫穷,艰苦,隔一两周才能吃一顿肉。
花漫漫从来都是紧着她,宠着她,让她吃所有的肉。
花漫漫这哪里是不喜欢吃鸡肉啊,她是不舍得吃而已。
她撇嘴:“妈咪,你要是不吃的话,我也不吃了。”
花漫漫轻轻一叹:“那好吧,妈咪吃一点。”
沈柔楚咧嘴一笑,然后跟花漫漫一起吃鸡肉,喝鸡汤。
吃完后,花漫漫跟沈柔楚说:“妈咪想跟你说个事,妈咪托老朋友给你找了一所新的学院,学费等费用是免费的,只需要出个伙食费就可以了,等下周开学你就去上学吧。”
沈柔楚的心瞬间“咯噔”了一下,不出意外,这所学院就是帝城贵族学院。
她去了贵族学院,遇到了傅流年——这正是她悲惨的一生的开始。
她马上摇头:“妈咪,不要,我喜欢原来的学校,我不要转校。”
花漫漫轻轻叹息一声:“楚楚,妈咪从来都不会强迫你干任何事情,这一次,算妈咪求你了,行吗?”
她哀求地看着沈柔楚,眼里是满满的期盼。
沈柔楚终究心软了,咬牙答应道:“妈咪,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心里轻叹:“大不了到时候远离傅流年就是了。”
花漫漫握住沈柔楚的手,笑道:“楚楚,这可是帝城最好的学校——帝城贵族学校,去了学校,你一定要比之前努力,这样你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知道吗?”
沈柔楚点头:“妈咪,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花漫漫温柔地抚了抚沈柔楚的头:“楚楚,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妈咪不一定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花漫漫去开门,只见是房东来了。
房东恶狠狠道:“你们已经超过半个月不交房租了,你们再不交房租,就赶紧给我滚蛋!”
花漫漫求情道:“房东,可以再宽限一段时间吗?这几天工地没有活了,我身上就剩几十块钱了,下个月我一定给你,好吗?”
房东色眯眯地看了一眼沈柔楚,说:“你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要不你让你女儿陪我一晚,我免你们半个月的房租,怎么样?”
花漫漫赶紧护住沈柔楚:“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女儿,谁都别想动。
房东恶狠狠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你们就现在搬出去!”
他走了过来,将电饭锅,碗筷等东西砸得稀碎。
“赶紧滚,不然我就报警了!”
“楚楚,对不起,都是妈咪没用。”花漫漫轻叹一声。“妈咪老朋友能给我们提供一个住的地方,我们收拾收拾,暂时搬到那里去吧。”
沈柔楚握住花漫漫的手:“妈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楚楚,委屈你了。”花漫漫苦涩一笑,转身去收拾东西。
她们生活贫困,家徒四壁,根本没有可以带走的东西。
唯一可以带走的,只有她们那破旧的衣服。
还有那用了十几年的电器,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便宜沙发。
不一会儿,沈柔楚和花漫漫就收拾好了东西。
“楚楚,我们走吧。”花漫漫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行驶着,开进了一座豪华的庄园。
沈柔楚看着这熟悉的庄园,面色瞬间白了下去。
这不是傅家吗??!
下了车,花漫漫带着沈柔楚去了一个改造的车库,车库被改造成了两房一厅,十分拥挤,却足够她们两个人住了。
进了房间,忽然沈柔楚痛苦地倒在地上,面色发白,几乎喘不上气了。
花漫漫赶紧去扶沈柔楚,慌张道:“楚楚,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咪啊!”
沈柔楚死死捶打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一进傅家,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全部汹涌袭击她的脑海。
傅流年的冷漠,傅流年的嗜血,傅流年的囚禁,压得她几乎窒息了。
“妈咪,我没事。”沈柔楚勉强笑道。“可能是这里空气太闷了吧。”
花漫漫说:“楚楚,我们现在没钱,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了,委屈你了。对了,我还打算在这里干活呢,做做女佣啥的,一天能挣四五百呢,到时候我就有钱给你念书了,也有钱给你弟弟治病了。”
沈柔楚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名叫沈凉嘉。
沈凉嘉从小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一直在医院里住着,靠一次又一次的药物和手术维持生命。
上辈子,花漫漫去世后,沈柔楚对沈凉嘉不管不问的,沈凉嘉断了药物治疗,很快就去世了,沈柔楚连去见沈凉嘉最后一面都没去。
一想起沈凉嘉,沈柔楚心里很是难受和愧疚。
她跟花漫漫说:“妈咪,你帮我问问看这里需不需要临时女佣,我也想挣点钱,毕竟弟弟治病需要很多钱,你一个人挣钱会累倒的。”
花漫漫摆手:“楚楚,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能让你做女佣呢?你安心读书就是了,不用操心你弟弟的事。”
沈柔楚坚持道:“妈咪,你就让我也干一点活吧,我没有那么矫情。”
花漫漫摸了摸沈柔楚的头:“好,妈咪现在就去问问管家。”
顿了顿,她补充道:“对了,这里可是傅家,帝城的龙头豪门傅家!我听说傅家的那些个主子都嚣张蛮横,很难伺候,要是让你去伺候他们的话,楚楚,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吃亏了。”
沈柔楚点头:“好,妈咪,我知道了。”
傅家以傅老爷子为尊,傅老爷子有两个儿子,分别是傅家大爷和傅家二爷。
傅家大爷有两个儿子,傅家二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养女,其中一个儿子是傅流年。
这些人,沈柔楚全部都接触过。
他们加起来,都没有十分之一个傅流年恐怖。
“只要不是伺候傅流年,伺候谁都行。”沈柔楚嘟囔道。
花漫漫收拾好东西后,就去找傅管家了解情况。
半个小时后,花漫漫回来了。
“楚楚,我问到了,傅家要临时工的,我给管家求了个情,管家还能让你时不时兼职呢。不过要先面试,管家让你去面试,你现在去吧。”
“好,妈咪,我知道了。”沈柔楚换了一套看起来比较得体的衣服,然后去别墅找傅管家。
傅管家跟印象中的一样,依旧一脸严肃,耷拉着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他钱一样。
他没有问沈柔楚任何问题,只是让沈柔楚站在那里,围着沈楚楚转了好几圈,最终勉强地点了点头:“行吧,就你吧。”
一旁的佣人担心道:“傅管家,无论男的女的生活管家,少爷都赶走无数个了,她真的能行吗?”
傅管家无奈道:“不能行也得试试啊,要是少爷一直拒绝和挑剔我们送去的人,那我们就送到少爷满意为止。”
他递给沈柔楚一个厚厚的本子:“沈小姐,这个本子是照顾少爷的注意事项,你要是愿意做少爷的生活管家的话,就从今天开始吧。试用期从今天算起,一共是三天,试用期工资一天两千,转正后一天五千。”
沈柔楚接过本子,惊讶道:“一天五千?!”
在傅家做佣人这么挣钱的吗?
一旁的佣人叹息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每个生活管家从来在少爷房间里待不满五分钟就被赶走了,唉,希望你是个例外吧。”
他指了指左边的电梯:“少爷在九楼,上去吧。”
九楼?九楼不是傅流年住的地方吗?
沈柔楚的面色瞬间变得很不自然,她僵硬地捏了捏本子,想要退缩,却想到了一天五千的工资。
一天五千,一个月就是十五万。
要是她能拿下这份工作的话,她就有钱了,花漫漫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深吸一口气,进了电梯,摁了九楼。
电梯缓缓上升,沈柔楚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她上辈子死也要逃离傅流年,没想到重生第一天又回到了傅流年的身边,真是可笑啊。
出了电梯,她走向傅流年的房间,摁了几下门铃,却没人开门。
这时,沈柔楚发现,房门是开着的。
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少爷,我是新来的生活管家。”
她走了进去,只见傅流年倒在血泊中,面色苍白而痛苦。
他中了枪伤,子弹深深地嵌入了腹部,血肉模糊,看着让人害怕。
傅流年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他当即抓起地上的枪,冰冷地指着沈柔楚:“把门关上,别乱叫,不然我手里的枪可不长眼睛。”
沈柔楚关上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她复杂地看着傅流年:“你受伤了,我帮你叫医生。”
男人的面色沉冷,嗜血道:“你要是敢叫医生,我一枪崩了你!”
“那我帮你处理伤口吧,屋子里有药箱吗?”
傅流年指了指电视机那边的柜子,沈柔楚便走了过去,将柜子里的药箱拿了出来。
她要帮傅流年处理伤口,傅流年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我是新来的生活管家,你放心,我手无缚鸡之力,害不了你。”
傅流年沉声道:“那你处理我的伤口吧,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弄死你!”
沈柔楚没有说话,熟练地帮傅流年处理枪伤。
上辈子,自从她认识傅流年,就看见傅流年受过很多次枪伤。
几乎每次傅流年受伤,都是她帮傅流年处理的。
她处理完伤口,复杂地看着傅流年,只见傅流年满脸的混混痞子气息,还带着一丝不上进的意味。
帝城人人都说,傅流年只是一个嚣张跋扈,无上进心无野心的混混少爷,他们却不知傅流年伪装得多好。
他从年少时就开始混迹于帝城黑白两道,积攒了不少的人脉和实力,以至于最后他打败傅家其余兄弟,成了傅家的掌权者,震惊众人。
沈柔楚上辈子就是被傅流年给骗到了,后来才知道傅流年是一个多么危险的怪物!
忽然傅流年抬头,一双鹰眼锋利如刀,几乎能将沈柔楚刮伤。
沈柔楚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赶紧将药箱放回柜子处。
“扶我起来。”傅流年命令道。
沈柔楚不敢耽误,小步急跑过去,扶傅流年起来。
她的身子娇小,傅流年比她高大许多,也比她重很多。
她就像扶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跌跌撞撞的,最终将傅流年扶到沙发上。
“你,抬起头来。”傅流年说道。
沈柔楚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傅流年的眼睛。
听了傅流年的话,她这才胆怯地抬头:“四,四少。”
傅流年在傅家排行老四,故而她叫他“四少”。
傅流年问:“你叫什么名字?”
沈柔楚小声回答:“沈柔楚。”
“你没吃饭吗?说话声音这么小。”傅流年拧眉。
沈柔楚调高了声音:“回四少,我叫沈柔楚。”
话落,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到沙发。
男人如山伟大的身子抵着她,压得她几乎窒息了。
她无处逃遁,只能一直抵着头,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不安和恐惧。
“傅管家就找了这么个手手无缚鸡之力,连说话都说不明白的人来伺候我?”傅流年讥讽道。“滚出去!”
眼看到手的工作就要丢了,沈柔楚不由慌了。
她鼓起勇气道:“四少,我叫沈柔楚,沈家园里花如锦的沈,柔情卓态的柔,嬛嬛一袅楚宫腰的楚。四少,虽然我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刚才准确无误地帮你处理了枪伤,不是吗?您将我留在身边,或许有些许用处呢?我可以给您做牛做马,完全听从于您,还请您不要赶我走。”
“做牛做马,完全听从于我?”傅流年甩开沈柔楚,冰冷道。“那你便在院子外跪五个时辰,要是你能跪上五个小时,我就留你在我身边伺候。”
沈柔楚连连点头:“是是,四少,我都听您的。”
傅流年微眯眸子,凛声道:“要是你带个榴莲跪着,我可以免了你的试用期,让你直接转正。”
听到“直接转正”这四个字,沈柔楚的眸光蓦地一亮。
要是转正了,就能日赚五千。
她就有钱还清沈凉嘉在医院的欠款了,就有钱给沈凉嘉换心脏了。
“四少,我现在就去。”沈柔楚起身,下楼。
她找傅管家要了一个榴莲,拿到院子外面,一咬牙,跪在了榴莲上。
锋利的榴莲刺扎进她的膝盖,瞬间有血渗了出来。
她疼得头皮发麻,不断地调整呼吸,让自己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接下来的五个小时。
傅管家和佣人们看着这一幕,吓得面色都白了。
“唉,沈柔楚看起来这么虚弱,她能挺五个小时吗?”
“四少这也太残忍了吧,他要是不想让沈柔楚做他的生活管家,他直接赶走沈柔楚就是了,何必这么折磨她呢?”
花漫漫很快就得知了沈柔楚在院子里跪榴莲的消息,她匆匆忙忙跑到院子:“楚楚!”
沈柔楚抬头,白着一张脸,宛如一张死人的脸。
她勉强笑道:“妈咪,只要我在这里跪上五个小时,我就能转正了。到时候我就能挣很多很多钱了。”
花漫漫的眼眶湿润:“楚楚,我们不挣这钱了,好不好?你在这跪五个小时榴莲,你的膝盖肯定会废掉的。”
沈柔楚固执道:“妈咪,你就让我在这里跪着吧。你想想凉嘉,我们已经欠医院很多钱了,要是再没有钱补上欠款,凉嘉就会被赶出去的,到时候凉嘉就活不了了!”
“对啊,凉嘉不能死,我们还要找钱治凉嘉呢。”花漫漫苦涩道。“楚楚,委屈你了。”
她疼惜地看着沈柔楚,随后跟着她一起跪在地上。
“楚楚,妈咪陪着你,你跪多久,妈咪就跪多久。”
沈柔楚悲凉一笑:“傻妈咪。”
两个时辰后,榴莲刺深深钻进沈柔楚的膝盖,她早就疼得没有任何知觉了。
血从她的膝盖,顺着榴莲一点一点流在地上。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腥血,身子摇摇晃晃的,视线也渐渐模糊下去。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背,用疼痛刺激着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
这时,几道欢笑声传入她的耳里。
她抬头,只见几个身穿满身名牌的少年少女正往傅家别墅走去。
这几个人便是傅流年圈子里的人,傅流年的好兄弟,还有傅流年的白月光——宁珊珊。
傅流年的好兄弟左拥右簇着宁珊珊,仿佛宁珊珊就是他们的团宠。
“啧,肯定是流年哥哥又在训人了。佣人也是人啊,又不是狗,流年哥哥何必像训狗一样训人呢?”宁珊珊同情地扫了一眼沈柔楚,从她的身边走过。
沈柔楚是地上最烂的那坨泥,而宁珊珊出身豪门,是众多人的掌心宠,她看了一眼宁珊珊,便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她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宁珊珊能爱上傅流年。
上辈子,傅流年深爱宁珊珊,宁珊珊却不喜欢他。
要是宁珊珊跟傅流年相爱,傅流年也不会去折磨她了。
许久,从二楼的娱乐室传出一阵又一阵欢笑声。
沈柔楚不经意抬头,只见傅流年和宁珊珊正站在二楼飘窗那里说话。
他们手举着一只琉璃高脚杯,举手投足间洋溢着分明的贵气,而她与之格格不入。
不知道傅流年跟宁珊珊说了什么,宁珊珊被逗得哈哈大笑。
两人站在一起,宛若天作之合。
忽然傅流年往楼下看去,目光沉沉地落在沈柔楚的身上。
沈柔楚跟傅流年对视着,吓得一哆嗦,原本强撑的身体重心忽然往后——砰!她重重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着地。
“楚楚!楚楚!你没事吧?”花漫漫着急地去扶沈柔楚。
沈柔楚的支撑不住了,眼皮子渐渐耷拉下来,晕了过去。
宁珊珊顺着傅流年的目光看去,问道:“流年哥哥,这是你新的生活管家吗?”
“嗯。”傅流年微颔首。
宁珊珊说道:“我听他们说,你要她在院子外跪够五个小时才留下她。流年哥哥,我感觉她挺有毅力的,也挺有意思,你让她待在身边的话,肯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傅流年的目光温和:“珊珊,我都听你的。”
许久,沈柔楚醒来。
只见花漫漫守在床前,红着一双眼:“楚楚,你终于醒了。”
沈柔楚难受道:“妈咪,我没能跪够五个小时,我失去生活管家这份工作了,抱歉。”
“楚楚,你转正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搬到九楼去伺候四少了。”花漫漫怜惜地抚着沈柔楚的脸颊。“四少喜怒无常,你在他身边伺候千万要小心一点,别拿命去挣钱。”
沈柔楚很是诧异,按照她对傅流年的了解,她没跪够五个时辰,傅流年是断然不会让她转正的,这是怎么回事?
花漫漫看出了沈柔楚的疑惑,她解释道:“楚楚,是宁珊珊小姐帮你求的情,所以四少才同意留你在身边伺候的。”
顿了片刻,她感慨道:“没有想到,宁小姐不仅出身尊贵,长得漂亮,还这么温柔善良。”
沈柔楚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宁珊珊表面上是个乖乖女,背地里却像傅流年一样阴暗。
上辈子傅流年对她的折磨,大多数是因为宁珊珊的怂恿。
别的不说,就捐肾那一次。
明明宁珊珊匹配到了别的适配度更高的肾源,可是宁珊珊非要用她的肾。
宁珊珊跟傅流年一样,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沈柔楚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祈祷自己不要得罪傅流年和宁珊珊。
“楚楚,我给你收拾好了东西,我现在送你上九楼吧。”花漫漫叮嘱道。“对了,明天你就要去帝城贵族学院了,你是四少的生活管家,到时候你可得随时跟紧他,听从他的吩咐。你尽量乖一点,尽量讨好他,让他做你的靠山,这样你就不会受委屈了。”
“好。妈咪,我的东西不多,我自己上九楼吧。”沈柔楚掀开被子,要起身。
她才挪动一下双腿,双腿就疼得不行,不由痛呼出声:“啊!好疼!”
她撩起裤子,只见自己的两条腿都肿了起来,尤其是膝盖,又肿又青又紫又红,伤口渗人。
花漫漫在她的膝盖上涂抹了不少药膏,效果却是极慢,她放下裤子,硬着头皮下床。
花漫漫心疼不已,眼眶都红了一大圈:“楚楚,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四少竟然这么对你,他真是好狠的心啊!妈咪实在担心他会对你不好,要不你就安安静静待在妈咪身边,不要去做生活管家了。”
“哎呀,妈咪,别担心我。四少要是对我不好,最严重的程度就是弄死我而已。我巴不得他弄死我呢,这样他就要赔我们一大笔钱了,你和凉嘉就有钱了。”沈柔楚说道。
“傻丫头,不许胡说八道。”花漫漫擦了擦眼泪。
“好啦,妈咪,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别担心我,我先上九楼了。”沈柔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拖着行李箱上九楼。
等她到傅流年的房间时,她整双腿都疼得受不了了,不停地哆嗦着。
却还要强忍着酸疼,跟傅流年说着客套话:“四少,多谢您留下了我,我一定会在勤勤恳恳地为您做事的,请您相信我。”
傅流年靠在真皮沙发上,手握着一杯法国美酿。
他扫了一眼沈柔楚哆嗦的双腿,微拧眉心:“不就是在榴莲上跪了两个多小时么?你究竟是身体真的虚弱,还是在这装给我看?”
沈柔楚才要说话,傅流年就冰冷道:“你那腿要是敢再哆嗦一下,马上给我滚出傅家!”
“是,四少。”沈柔楚低着头,指甲深陷掌心,努力控制着自己。
腿停止哆嗦后,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四少,请问我住哪个房间?”她鼓起勇气问道。
傅流年淡漠道:“说好听一点,你是我的生活管家,实际上你只是傅家高薪聘请的佣人而已。你拿着一天五千的高价工资,不该二十四小时都围着我转,随时待命?”
他的意思是,沈柔楚该跟他睡同一个房间,好方便听他吩咐。
“是,四少,您说的是。”沈柔楚点头应和道。
九楼很宽敞,两厅三室三卫,而傅流年的房间很大很大,就像总统套房一样,豪华且尊贵。
“那,那我睡沙发吧。”沈柔楚说着,就要将自己的东西放在沙发上。
傅流年凉薄掀唇:“不,你睡地上。”
-
沈柔楚一夜无眠。
她自上了九楼,傅流年就各种折磨她,让她拖着疼痛的双腿干这个干那个。
终于到半夜的时候,傅流年让她休息,却偏偏让她躺在他的床侧的地上睡觉。
她躺在地上,听着傅流年平缓的呼吸声,在这暗系的房间中感受到了无数阴冷嗜血的气息。
吓得她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格外紧张,一夜都未曾合眼。
吃完早饭,沈柔楚便跟在傅流年的身后,打算跟他一起去帝城贵族学院。
她才要上车,傅流年冰冷的眼神就落到她的身上:“你,在我车子后面跟着跑。”
沈柔楚一愣:“四少,您,您说什么?”
“要是车子到了学院,你还没到,后果自负。”傅流年冰冷地关上车门。
车子扬长而去,沈柔楚慌得不行,抓着书包跟在车子后面跑着。
她的膝盖昨天受了伤,别说跑了,走路都疼得要命。
如今一跑起来,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她的五官痛苦地拧在一起,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在风中狂奔着。
上辈子的傅流年变态又恐怖,没想到这辈子的傅流年竟然更加变态和恐怖。
她真是,命苦。
跑着跑着,忽然她被一块小石子绊倒,砰!——整个人重摔在地,左臂全部被地板擦红了,丝丝鲜血渗透出来。
这时,傅流年的车子在等红绿灯。
司机小心翼翼地说道:“四少,您关上门,怎么折磨人都没事。可是您这么光明正大地折磨一个弱女子,要是这事被媒体夸大来报道,您和傅家的声誉就大大受损了,到时候老爷子....”
忽然傅流年抬头,阴鸷地扫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傅流年通过透视镜,看到沈柔楚趴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
他攥了攥拳,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就要下车。
忽然一辆夜黑的迈巴赫停在沈柔楚面前,温润如玉的少年下车,朝沈柔楚伸出手:“你没事吧?”
沈柔楚看向少年,面色一怔。
这不是宁肖北吗?上辈子她最好的朋友!
上辈子,傅流年猜忌,暴戾,吃醋,用铁血手腕限制她跟宁肖北来往。
后来她被傅流年囚禁在傅家,那漫长的囚禁岁月,一直到死,她都没有再见宁肖北一面。
她看着宁肖北,心里不由生起一丝久违的温暖。
她扶着宁肖北的手,爬了起来。
感激一笑:“宁少,谢谢你。”
宁肖北问:“你认识我?”
沈柔楚点头:“嗯,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你是宁家的继承人宁肖北。”
宁肖北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沈柔楚身上:“你的衣服擦破了,先披上我的外套吧。”
“那就.....”多谢宁少了,话音未落,只见傅流年下了车。
他如一个阴冷寒厉的暴君,目光死死地缠在她的身上:“沈柔楚,赶紧滚过来!你再不滚过来后果自负!”
沈柔楚对上傅流年的眼神,身子一哆嗦。
跟了那么多年傅流年,她太清楚傅流年的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愤怒,嗜血,杀气,占有欲,控制欲。
傅流年在用眼神告诉她,她是他的私有物品,不准跟别的男人来往互动。
她吓得赶紧将外套脱下来还给宁肖北,一句话都不敢跟宁肖北多说,慌张朝傅流年走去。
傅流年暴躁地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扔进车里。
她缩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傅流年的面色:“四少。”
傅流年命令道:“沈柔楚,你最好给我远离宁肖北。”
沈柔楚连连点头:“是,我记住四少说的话了。”
傅流年靠在车座上,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
沈柔楚从书包里拿出来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穿上,避免擦到伤口。
忽然傅流年睨了过来:“刚才扶你起来的那个人就是宁肖北,他是肖家的继承人。沈柔楚,你一个短袖外套和裤子鞋子都穿得发白的人,连做灰姑娘跟王子的梦都不配。”
他的话如一把刀,无情地扎过沈柔楚的心脏。
沈柔楚死死攥着拳头,强装镇定道:“四少,我自知卑贱,从来不敢痴心妄想,还请四少放心。”
“你自知卑贱?”傅流年讥讽掀唇。“如此,甚好。”
宁肖北接过沈柔楚还回来的外套,上了车。
车里还坐着宁珊珊。
宁肖北和宁珊珊虽然同姓,却来自两个不同的家族。
宁肖北的家族财力更为雄厚,故而被成为“大宁家”,而宁珊珊的家族比宁肖北的家族地位略低,被称为“小宁家”。
大宁家跟小宁家是世交,两家的别墅相邻,因此宁肖北和宁珊珊经常一起上学。
“肖北哥哥,你刚才扶的那个人是流年哥哥新的生活管家,她叫沈柔楚。”宁珊珊说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靠近女人的吗?你刚才怎么下车扶她了?”
宁肖北回想起沈柔楚趴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微拧眉心:“她.....看起来挺可怜的。”
他打开一本杂志,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傅流年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肆无忌惮地践踏人。珊珊,你说话好使,你劝劝他,让他别这么恶毒了。”
宁珊珊撇撇嘴:“肖北哥哥,我又不是流年哥哥的谁,我劝他他会听吗?”
“整个盛城的人都知道,你是藏在傅流年心里的深爱。除了你的话,傅流年都不会听。”宁肖北说道。
“哼,谁说流年哥哥喜欢我的?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而已。”宁珊珊高傲地撅起下巴,语气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傅流年是个地痞少年,嚣张狂妄,谁都不放在眼里,却唯独听她的话,唯独对她好。
这是她除了她的家世以外,最拿得出手的依仗。
到了学院,沈柔楚就要去找老师报道,傅流年却直接带她进了教室——A+皇牌班。
沈柔楚忐忑不安地跟在傅流年身后:“四少,我的成绩很普通,根本进不了A+皇牌班,您这是?”
她以前上的都是那种普通的学校,成绩也很普通,连普通学院的重点班都进不去,更别说帝城贵族学院的A+皇牌班了。
帝城贵族学院的学生几乎个个都出身豪门,家世显赫,成绩优异。
而学院的A+皇牌班里的学生更是厉害,他们都出身上等的豪门名门,而且精通各种才艺,文化课和理论课几乎都是满分的。
他们都是真真正正的大佬,沈柔楚哪敢跟他们在一个班级?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上辈子一样念学院的普通班级吧。”沈柔楚心里想道。
她站在教室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傅流年微拧眉心,命令道:“进来!”
沈柔楚看进去,只见宁肖北和宁珊珊也来了,傅家大爷的二儿子,即傅家三少傅嘉树也在,傅流年同父异母的妹妹,傅家五小姐傅映萱也在。
他们穿着一身昂贵得体的衣服,举手投足间都是高贵和儒雅,看沈柔楚的眼神充满了疑惑,这是谁?
“进来!”傅流年再次命令道。
沈柔楚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四少,我还得去找老师报道,我能不能暂时离开一会儿?”
傅流年说道:“你直接转来A+皇牌班,不用跟老师报道。”
此时,刚好班主任徐老师从门外进来,听到了傅流年说的话。
她哪敢反驳傅流年,赶紧朝沈柔楚摆手:“你就是新来的转校生吧?你上来自我介绍一下,然后找个座位坐下。”
沈柔楚愣了愣,她对上傅流年冰冷威胁的目光,只能上台自我介绍。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一直都半低着头,弓着腰,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走上讲台后,挺直了腰杆,抬了头,众人便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只见她一米六五多点的个子,身体却是很消瘦,她搭在讲台上的双手青筋凸起,消瘦如竹,令人生惊。
但是她很漂亮,虽然她看起来营养不良,五官却分明立体,眼睛巨大而明亮,眉目如画。
她本就雪白的皮肤添了一丝营养不良的蜡黄和憔悴,却根本不显得她难看,众人一眼看去,眼中生出无数的惊艳,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词——林黛玉。
沈柔楚面向众人,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沈柔楚。我的兴趣爱好是画画和写剧本,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宁珊珊开口道:“新同学,你好啊,之前你是在哪所学校念的?”
沈柔楚回道:“明日高中。”
众人拧起眉心,明日高中?那不是贫民窟子弟上的高中吗?
想来沈柔楚也是出身贫民窟了,她一介贫民,有何资格进帝城贵族学院的A+皇牌班?
徐老师也是贫民出身,之前也在明日高中教过学。
她莫名对沈柔楚感到亲切,笑道:“柔楚,赶紧找个座位坐下吧。”
皇牌班有将近三十个学生,有的学生单独坐,有的坐两个,三个。
沈柔楚看了一眼,只见宁肖北的旁边有空座,她便朝宁肖北走了过去。
却,耳边响起傅流年冰冷如霜的声音:“沈柔楚,赶紧给我滚过来!”
沈柔楚一抖,赶紧屁颠屁颠地朝傅流年走过去。
傅流年坐在最后一排,沈柔楚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跟他做了同桌。
落座后,沈柔楚将自己课本和文具整齐地摆在课桌上。
忽然傅流年扔给她一支药膏,她一愣:“四少,您这是?”
傅流年淡漠道:“用它涂抹你的膝盖和手臂,不出三日便能好。”
“谢谢四少。”沈柔楚将药膏收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傅流年,心情复杂。
明明她的伤是因傅流年而起的,傅流年却送给她药膏,故作关心她的样子。
真是让她觉得好笑。
这是九月份,帝城贵族学院开校的第一天。
第一节课,徐老师就先开了一节班会课,告诉大家这个学期的学习进度等等。
帝城贵族学院跟别的学校不一样,并不只注重成绩,还特别注重才能培养。
除了正常上课外,每周都要进行一次大考核,每个月还有才能比试的大赛。
徐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将进度表发给大家。
沈柔楚拿到进度表,她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舞蹈,武术,射击,游泳,下棋,表演.....这些竟然都要学吗?
救命啊!她都不会啊!
坐在前排的宁珊珊将进度表随意地塞进书桌,满脸无聊道:“徐老师,你说的这些我都会了啊,就没有别的新意吗?”
徐老师说:“珊珊,虽然你都会了,但是你还是要去上课的,还是要参加比赛的,这样你才能融入同学们和这个班级,你才能收获更多,你觉得呢?”
宁珊珊撇撇嘴:“那随便吧。”
沈柔楚听着他们的对话,忐忑不安,像一只泄气的气球一样趴在桌子上。
要是像上辈子一样待在学院的普通班级就好了,普通班级虽然也注重才能培养,却是打打篮球,打打羽毛球之类的,根本没有这么高的要求。
发愣间,班会已经接近尾声了。
徐老师说道:“班会结束了,接下来大家花一个小时完成这份开学测试试卷,辛苦大家了。”
宁珊珊是学习委员,她从徐管事手中接过试卷,一张一张分发给大家。
分发到沈柔楚的时候,宁珊珊关心道:“柔楚同学,我听说明日高中的学生成绩都不怎么好。我不知道你的成绩怎么样,总之你尽力答卷吧,千万不要拉低我们班的平均分,不然会影响徐老师的绩效的。”
“好,多谢提醒,我会尽力的。”沈柔楚尴尬一笑。
明日高中是个普通高中,里面的学生个个资质平平,成绩普通。
而她,是明日高中排名倒数几十,垫底的那种。
她低头看了一眼试卷,试卷上有两大题,好多的“AB”“CD”和“ab”“cd”。
救命,这是数学题还是英语题啊?
她转头,偷瞥了一眼福流年,只见傅流年已经开始动笔了,很快就写满了大半页。
傅流年好像知道沈柔楚在偷看他一样,他淡漠掀唇:“这次测试不是很重要,你随便写点就行。要是实在不会,就照着我的抄。”
“四少,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沈柔楚拿起笔,哗啦啦地抄。
一个小时过去,众人都停了笔。
宁珊珊回头:“柔楚,我的肚子有些疼,要去下卫生间,你能不能帮我从后面开始收一下试卷啊?”
沈柔楚还没有答应,宁珊珊就起身去了卫生间,她只好从后面开始收试卷。
收到宁珊珊的桌子时,沈柔楚并没有看到她的试卷。
她抱着大家的试卷,往女厕走去。
“珊珊同学!珊珊同学!你的试卷呢?”沈柔楚一边喊着一边往女厕里走去。
忽然一只脚从厕所门后面伸了出来,沈柔楚并没有看清,被那脚一绊,再加上厕所地滑,整个人狼狈地跌在地上。
她手中的试卷也甩了出去,不幸地掉进一旁的垃圾水桶里。
她的面色一变,赶紧爬起来,去捡试卷。
试卷都湿了,还淌着水。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小香风长裙的少女从厕所门后走了出来。
她故作抱歉道:“不好意思呀,柔楚同学,我不是故意绊倒你的,你没事吧?”
沈柔楚看向她,面色一沉。
这人名唤郑芸,出身暴发户家庭。
她是宁珊珊的狗腿子,宁珊珊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上辈子傅流年跟宁珊珊结婚的时候,郑芸还做了宁珊珊的伴娘。
她冷冷道:“你站在厕所门后面拿脚绊倒我,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郑芸双手叉腰,一身的嚣张气焰:“沈柔楚,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难道还要我给你跪下磕头道歉吗?”
这时,宁珊珊从小厕所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柔楚,试卷怎么都湿了?”宁珊珊惊讶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怎么跟徐老师交代啊?”
郑芸冷哼:“珊珊,是沈柔楚自己笨,不看路,所以才摔在地,把试卷弄湿的,又不关你我的事。她才来学院就做出这样的事,徐老师以后肯定免不了给她小鞋子穿,呵呵,说不定徐老师还会劝她退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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