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我是谁,我在那儿,我在干什么,我的天,我的36C呢"
梁幕橙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白衣,……这是灵堂么?梁幕橙瞬间就石化了,只不过是看看电影,情节太悲惨了哭晕过去了而已嘛,怎么一睁开眼睛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慢慢的将双手向上移动。
"我了个大去了,一马平川啊,咦?还不带把儿,竟然还是个女的,怎么回事啊"
独留梁幕橙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一阵头痛,一段不属于梁幕橙的记忆涌入梁幕橙的脑海里。
梁尚书家的庶子,从小就不受宠,自幼和母亲生活在别院,母亲为了上位,从粗使丫鬟爬到了妾室,更因想站住脚跟硬生生的将自己新生的女儿说成了男儿,只因为梁尚书是个重男轻女的主儿。可谁能想到这样心机的女人还是没能斗过正室,不但在府里没立住脚跟,还被正室设计给杀害了,可笑。
要说为啥没立住脚跟还不是因为原主是个废材,梁尚书请夫子教书是教啥啥不会,吃麻麻都香,考试都不行,闯祸第一名,要说这十多年,原主的母亲应该最后悔当初将原主当成男孩来养了吧。若是个女孩,直接教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家做女红,也许就不会闯出那些幺蛾子了。
这个废材,更是在娘死了的时候哭死了。
"得了!结案了,我是被哭来的,这个点儿背啊。你说别人都是又会医术,又会功夫,还会制炸弹的,我啥也不会啊,二十一世纪还没大学毕业的逗比女,上一秒还在考虑中午去吃哪家麻辣烫的主,给我穿过来干什么,这不是送人头么,啊……我的剧还没追完呢……"
"还好,我从小是的孤儿,无牵又无挂,母胎单身至今,要不家人不得哭死,啊……可还是好难过,肿么办?"
梁幕橙还沉浸在自己被哭穿这件事中,头顶就传来一个女妇人的声音。
"想必慕橙一定是思母心切,悲伤欲绝,今晚就让慕橙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守灵吧,大家定别打扰了慕橙的一片孝心。无关人等都随我退下了吧"
说着,尚书府夫人就携着一众下人离开了,灵堂里就只剩下梁幕橙一个人了,一阵阴风吹过,梁幕橙不禁打了个冷颤,再次把她从思绪里拽回了现实当中。
"那尼??你们不要走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啊,我怕鬼的啊"梁幕橙在心里呐喊着,表面上还强装着淡定,她环视一周,此时此刻她才定下心来仔细看看这个世界。
"霍!不愧是官宦之家,这房里的摆件随便拿出来一个放到现代都是价值连城吧,这棺木,就是啥也不懂也能看出来是上等的好木材,果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原主的母亲柳姨娘在这个尚书府不受宠,但葬礼还是办的挺体面的。算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既然穿到了她女儿身上,就代她女儿送她最后一程吧。"
心里这样想着梁幕橙便跪下来,慢慢的烧着手里的纸钱。
"柳阿姨啊,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也想来到这儿的啊,您就看在我皮囊还是你的女儿的份上,今晚就不要出来吓我了哈,我给你多烧点钱,到了下面缺啥少啥的你就给自己填补点。钱不够花了也别给我托梦哈,你就去找那个正室去,给她托梦。你就说不给我烧钱我就上来找你,她一准就给你烧钱了,比开工资还准时呢。我好好送你一程咱俩就此别过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小姐,呜呜呜……她们也太欺负人了,这儿就留了你一个人,呜呜呜……你快吃些东西吧,我给您带了饭菜过来,我来烧纸吧。"
"小花儿(原主的贴身丫鬟,除了她娘,这个世界上剩下的唯一知道她女儿身的人了),还是你向着我。"
说着梁幕橙就把食盒打开了,还真是凄凉啊,简单的一碗稀粥,一碟小菜。
"小姐,您就先对付吃吧,厨房管事就给了这些,说是主母吩咐的,说您一定是伤心的没了胃口让您吃的清淡些。这都什么人呀,明摆着欺负人。"
"哎,算了,先吃饱再说吧"这真是哭都没边了。凄凄惨惨戚戚啊。
"小姐,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呀,您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了,动不动就惹老爷生气,姨娘去了就再没有人帮您了。"
"小花儿,我记得我娘是不是之前给我留了一个木匣子,说以后她要有什么不测好拿给我,你给我放哪儿了"
"小姐,那可是你最后的退路了,咱可不能再给败坏了。"
"小花儿,我知道,你就放心吧。等我谋划谋划的,以后爷照着你。"
小花儿的头上一行小乌鸦飞过,真想给小姐一个大白眼,她都想着,如果她和小姐被赶出尚书府,她就去给人家洗衣服去,怎么的也都养活起小姐了,至少不能让小姐饿死。祈求老天小姐再别作出什么幺蛾子,能留在尚书府是最好的。
此时此刻的梁幕橙并不知道她在她的小丫头心里已经被鞭策一万遍了,还在那儿大口大口吸溜着那碗稀粥。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姐,小花儿的内心又多了一份担忧。真是操碎了她这份少女心啊。
烛光摇曳,七月份天还是比较燥热的,梁幕橙吃完饭,天渐渐的就黑了。太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那最后的几片云朵。
院落里,星星点点的点着几个灯笼,灵堂里的烛火已熄了大半。知了在唰唰的发着声响。映着挂着白绫的灵堂额外的瘆人。
"小花儿,你听没听到有什么声音。"
"小姐,你也听到了?"
"嗯嗯,是什么呀,好像在棺材里。"
说着梁幕橙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心想:不会吧,阿姨,又不是我给你女儿弄没得,我也不想来啊,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胆儿可小了。
两个人,慢慢的靠近,不自觉的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