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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长篇小说

姜羡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网文大咖“姜羡鱼鱼”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燕翩翩裴湛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裴筝的话刚落,一旁的裴筠皱了皱眉:“大姐姐,燕姐姐是一片好心。”裴筝性子骄纵跋扈,裴筠比她小大半岁,性子随和,妹妹倒是时常让着姐姐,二人之间也有龃龉,但多数情况相安无事。裴筝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自打这个燕翩翩来了之后,裴筱都不怎么搭理她了,还被她撞见好几次她和燕翩翩亲密玩耍的画面,此时又见裴筠胳膊肘往外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冲出口了。......

主角:燕翩翩裴湛   更新:2024-06-08 23: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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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翩翩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姜羡鱼鱼”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燕翩翩裴湛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裴筝的话刚落,一旁的裴筠皱了皱眉:“大姐姐,燕姐姐是一片好心。”裴筝性子骄纵跋扈,裴筠比她小大半岁,性子随和,妹妹倒是时常让着姐姐,二人之间也有龃龉,但多数情况相安无事。裴筝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自打这个燕翩翩来了之后,裴筱都不怎么搭理她了,还被她撞见好几次她和燕翩翩亲密玩耍的画面,此时又见裴筠胳膊肘往外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冲出口了。......

《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而且,听母亲身边的侍女抱怨,因为她的原因,表哥被大哥哥收拾了一顿,勒令表哥以后不许再踏入国公府一步,这个害人精!

她视线转了转,看见祖母罗汉榻上那张小几上放着的绣品,她冷笑道:“笑死人了,寒碜谁呢,就会整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绣品,一会拿来巴结我母亲,现在又来巴结祖母。”

裴筝一上来就使炮仗脾气,对着翩翩开火的行径让正堂里的两位老人一愣。

盛姑姑正要上前劝解,太夫人眉眼看不出情绪,只对着盛姑姑摇了摇头。

此时,丫鬟云雯端了一碗燕窝莲子羹进来,放在小几上让太夫人解暑食用。

太夫人用银匙在汤羹里轻轻搅拌,心思却放在眼前的三个少女身上。

裴筝的话刚落,一旁的裴筠皱了皱眉:“大姐姐,燕姐姐是一片好心。”

裴筝性子骄纵跋扈,裴筠比她小大半岁,性子随和,妹妹倒是时常让着姐姐,二人之间也有龃龉,但多数情况相安无事。

裴筝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自打这个燕翩翩来了之后,裴筱都不怎么搭理她了,还被她撞见好几次她和燕翩翩亲密玩耍的画面,此时又见裴筠胳膊肘往外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冲出口了。

“我说呢,你怎么和她突然好上了,想来你和她是一种人,亏我还把你当成妹妹,你果真就不是我们国公府里正经的姑娘,三婶是商户,三叔根本就不是祖母生的……”

“哗啦”一声,一碗滚烫的燕窝莲子羹砸在裴筝的脚下,四溅开来。

“住口!你这个孽障!”太夫人拄着一根一人高的黑檀木蝙蝠献寿的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平日一团和煦的脸此刻盛怒至极。

太夫人是整个大齐朝极受尊崇的大长公主,皇家之威严是刻入骨血中的,她一发怒,众人吓得噤若寒蝉,裴筝尤甚,她从来没见过祖母冲她发这么大的火,心砰砰地跳到嗓子眼,如战鼓擂响般紧张,竟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碎瓷片中,也不敢呼痛。

她是跋扈,但还算不上太蠢,知晓自己祸从口出了。

裴筠和翩翩,连带着其他的丫鬟也赶紧跪了下来。

盛姑姑见状,忙上前用手扶着太夫人,由上至下抚摸她的心口,心急道:“天气热,大姑娘是口无遮拦,公主您又何苦发这样大的脾气,劳神费力的伤了身子可怎么行。”又忙叫婢子在两边扇风纳凉,还不忘叫云雯去沏一盏安心凝神的人参茶来。

太夫人又颤颤巍巍地坐下来:“我之前道她是个天真没城府的,她娘事事都宠着她,依着她,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认为她只是娇蛮了点,可没成想竟然惯得她越发无状。娇纵好妒、颐指气使、目无手足,现在竟然胆敢嚼长辈是非,全然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娴雅端庄。”

裴筝吓得只会哭,妆容都哭花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早有机灵的丫头给李氏通风报信,闻讯而来的李氏刚进入正堂,被正堂里鸦雀无声的端肃气氛吓住了,又见自己的心肝女儿跪在碎瓷片里,暗自心焦,忙对着老夫人道:“母亲,筝儿犯了何错惹得您老人家动怒,她年纪小,不知分寸,要不让媳妇领回去好好教训。”

那裴筝一看见李氏来了,嘴巴一撇,添了几分委屈,眼泪珠子掉的更厉害了。


翩翩手指相扣腰侧,向着李氏屈膝行礼,姿势标准又得体:“二夫人,翩翩守丧期已满,今日特向您来请安的。”

李氏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从头看到脚,又从脚往上打量,这才冷声道:“罢了,你既出了丧,往后就老实呆着罢,莫给人添麻烦,没得让人晦气。”

翩翩垂首,极乖巧地应了个“是”,又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个香囊,双手捧着递给李氏:”这是我和丫鬟闲来时做的针线,针脚不够细腻,里面装了金银花、薄荷、艾叶等凝神驱蚊的干药材,六月天里蚊虫也多,把这个系在帷帐上,对睡眠有好处,还请夫人莫要嫌弃。”

李氏诧异地扬了扬眉,看向她手中的那个香囊,是彩锦织就的石榴形香囊,顶端悬着丝绦,花样很是精巧。

她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眼中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又挥了挥手:“你的心意我领了,无事就回吧,你既出了孝,记得给太夫人去问安。”

翩翩忙道:“让二夫人操心了,翩翩省得的。”

等到翩翩出去后,李氏对田嬷嬷说道:“你说这丫头,怎的半年不见,就悄悄长开了。”

她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也觉得她美,但没今日瞧着惊艳。

整个人好似偷吃了灵芝甘露,从里到外发着光似的。

田嬷嬷也呐呐道:“那个时候她刚来,才十五吧,女孩子这个年龄长得本来就快,就跟鲜笋似的,一天一个样。”

说完,又叹道:“这等容貌的女子,奴婢看,也就大房的表姑娘能与之相比了。”

李氏疑惑道:“你说她是什么出身呀?寻常人家的姑娘哪能长她那样的皮肉?”

也不怪李氏疑心,世间天生丽质的女子很多,但像翩翩那样一个逃难的北地女子能长成这样?

那皮肤就跟牛乳一样又白又滑,水灵灵的,竟比世家大族养出的女儿还要娇嫩。

不等田嬷嬷回答,李氏又气道:“老爷也真是的,就这样领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了府,只说是柳姨娘的养女,是西北人,和家人逃荒到了江南,家人路上染了疫病死了,她无意中救了柳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就被柳氏认作养女了。哼!哪旮旯里蹦出来的草鸡,攀上了国公府,竟成了我二房的姑娘了!”

又想起翩翩那恭敬有礼,竟是拿不出她一点错处的模样,心里的那口气更盛了。

又不乏恶意地揣测道:“就她那娇娇娆绕的样子,也不知她在逃亡路上是怎么过的。”

田嬷嬷安慰道:“不管怎样,她现在挂在二房名下,又救过柳氏的女儿,太夫人一向宽厚,国公府也不差这口饭,夫人要是看她不顺眼,就早点给她相看人家,嫁出去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李氏苦着脸道:“我自个的闺女还没给她相看呢,如今倒好,还得给她操心。”

一提起这,李氏就气不打一处来,捂着胸口道:“嬷嬷,给我倒两粒丹丸让我嚼嚼,一大早的,在太夫人那受了气,现在又受了这个小贱蹄子的气,气得我肝疼,得疏散疏散。”

田嬷嬷应着,自去取丹丸了,不在话下。

翩翩和翠玉走出青朴院,翠玉嘟囔道:“分明是二夫人侄子的错,二夫人还要把姑娘敲打一番,想想还真是憋屈。”

翩翩倒是不以为然,“被她刺两句也不会少块肉,还能让她出出气。“

二人行至一花圃处,翠玉听完翩翩的话,也是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翠玉是为了她好,翩翩停了下来,看着她笑:“你这丫头,你看看这花圃里的花儿,开得甚好,但你想想,如果没有了土壤、卵石、匠人的灌溉,还能开得如此娇艳吗?若无枝可依,想来早就凋萎枯竭而死了。”

翠玉一怔,也思索起来。

翩翩拉了拉她:“走吧,咱走快些,咱去给太夫人请安。”

翩翩确实没有抱怨,相反,她对国公府充满着感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国公府没把她赶走实属仁慈,还每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是她遮风避雨的港湾,她要是抱怨就是不识抬举了。

****

鹤寿堂内花草相依,疏密有度,院子里平坦宽敞,廊庑也比其他庭院显得宽阔,一侧的墙壁上绘着松鹤延年图。

整个院子明亮宽敞,有五间上房并三四间抱厦,其中太夫人日常起居坐卧的正堂日照光线足,通风佳,旁边还种着一棵金桂,现已抽枝发芽。

春天的时候,这里花草繁密,鸟鸣啾啾,气温适宜,夏季的时候金桂遮荫送来阵阵清凉,非常适合老人居住。

堂内,一方阳光从被撑起窗牖处洒进来,照在一紫檀架上,架子上一松鹿纹菱口盘里装着十来个嫩黄玲珑的佛手。

太夫人头发半白,精心梳理的发髻上插着一碧玉簪,身着仙鹤祥云彩绣暗纹稠面圆领袍,看起来富贵逼人,脸色红润有光泽,正倚坐在紫檀木雕花罗汉榻上闭目养神,身后是盛姑姑给她垫的秋香色云纹引枕,榻上放着一张紫檀灵芝小几。

盛姑姑以为她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拿着一床薄衾要盖在太夫人的腿上,老夫人手间一串已经盘出油水的佛珠开始转动,她轻轻说道:“你说,我刚刚对二夫人态度是否太苛刻了些?”

盛姑姑的手一顿,笑道:“公主自有考量。”

盛姑姑以前是太夫人身边的得力女官,二人主仆情深,自太夫人下嫁老国公后,盛姑姑也出宫嫁人了,不过五年时间她夫家得病死了,太夫人身边一直缺个知冷知热的人,得知这消息后,又重新将盛姑姑请到府里来了,也是个伴。

盛姑姑也保持着年轻时对主子的称呼,一直也没有改过口。

太夫人睁开眼,坐直身子,看着盛姑姑道:“你也开始跟我打马虎眼了?哎,想当年,二夫人嫁进来的时候,还是个温柔小意的女子,怎的在国公府呆了些年头,生儿育女后,这心思愈发歪起来了,她堂堂一个国公府二房的夫人,何必跟一寄人篱下的孤女计较,还放任她那不成器的侄子进府惹事,若闹出了丑闻来,被有心人一渲染,我国公府的声誉就要毁在这蠢女愚妇的手里!”


不过是一只颇具迷惑性的狡猾狐狸,枉他还以为她是规行矩步的真闺秀。

翩翩和陈嬷嬷隔三岔五便会去三姑娘笙姐儿的院子里看看,许是柳姨娘生前情绪不稳定,成日里担惊受怕,虽锦衣玉食的养着,但似乎营养没有吸收多少,生出的女儿也不甚康健,才六个月大,已生了好几回的病,整个人像只病弱的小猫,极其招人可怜。

李氏对柳姨娘的女儿本来就没好感,笙姐儿出生后,便将她扔给婆子丫鬟照顾,想起来了便摆一摆主母的款,搏一搏慈母的好名声,迂尊降贵地去瞅一瞅,平常十天半个月忘了是常事,还没有二老爷裴子绥探望的勤快。

太夫人自然心里不满,规定婆子丫鬟们必须每隔三四天抱笙姐儿去鹤寿堂让她看看,如此一来,李氏才开始上心,不敢如之前那样敷衍。

这天,翩翩探望完笙姐儿后,刚走出院子,就碰上了二老爷,二老爷裴子绥也是来看自己这个小女儿的。

翩翩一愣,忙对二老爷裣衽行礼。

裴子绥一愣,看了看眼前垂头低眉的美貌姑娘,这才想起来对方是谁,他轻咳一声:“难为你有心了,你养母没有看错你,笙姐儿有你这样的姐姐是福气。”

翩翩忙应道:“二老爷过奖了,翩翩惭愧。”

二老爷笑着点点头:“既无事你忙去吧。”

翩翩忙告辞出来了。

翠玉在翩翩旁边咬耳朵:“奴婢和二房的丫鬟又晴要好,听说最近二夫人又在和二老爷闹别扭呢,二老爷在外头又找了个相好的。”

翩翩一愣,停了下来,拉下脸道:“死丫头一天到晚嚼舌根,若让二夫人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翠玉吓了一跳:“姑娘,奴婢也就跟你说说——绝对没有外传。”

二人朝着幽竹轩慢慢走去,翩翩心里却在想,二老爷本来就是极其风流的,柳氏虽温柔,但她市井出身,见识太少,二人时常话不投机,渐渐的,二老爷对柳氏的兴趣也就淡了。

以前花楼里类似二老爷这样的男子就不少,他们红粉无数,温柔多情,但心思从不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喜欢的时候是真喜欢,不爱的时候也是真不爱。

但幸好二老爷风流归风流,但还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柳氏孕期的时候,二老爷对柳氏嘘寒问暖,如今,二老爷对这个幼女也算疼爱,柳氏也算可以放心了。

闲话不多说,二人回到院里后,翩翩从众多帕子里挑了一块雪青色杭绣花卉芙蓉纹手帕,打算送给即将到来的大房表姑娘,又从众多荷包里挑了一枚天青色绸绣长方抹角式荷包,打算送给那裴世子。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这荷包香囊都是有情人之间的定情之物,当然也可赠予兄长幼弟,可他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兄长。

她又没钱买其他的礼物,想到这,翩翩烦得想抓头。

幸好翠玉点醒了她:“姑娘,这种荷包奴婢做了很多,您给各房都送上两个,就是个心意,搞不好,他们还看不上,拿去打赏下人了,咱也不心疼。”

翩翩顿时就笑了,吩咐翠玉自去办这事了。

明日就是那裴世子的生辰,听裴筠说,裴湛已启程去了邻县码头接大夫人楚氏和表小姐楚菡儿了,约莫五日左右才会抵达国公府。


以往找裴湛喝酒,他从不找姑娘相陪,因此高远还屡次调侃他是代发修行的道士,守清规戒律的和尚,只差一口仙气就要得道成仙或入定成佛。

只见鱼婉儿娉婷起身,轻移莲步,往裴湛走去,在他身边坐下。

裴湛脸上笑意变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了下去。

鱼婉儿侧身瞧见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棱角峥嵘,一颗心更是荡得厉害,便身子一歪,半倒在裴湛的怀里。

高远倒是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有戏!

往常,女子通常近不了他裴湛的身,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没拒绝。

看来真是在军营里憋坏了,想想也是,军营是什么地方,母猪都能赛貂蝉。

那鱼婉儿满脸通红,见男子没拒绝她的主动,更是伸出一只柔白细手,“不小心”滑入他的衣襟,挑逗地抚摸着胸膛上贲张的肌肉。

年轻的肉体,每一寸都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裴湛只一杯杯地喝酒。

鱼婉儿眼里春情荡漾,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下这个男子在花丛间浪荡的模样。

她的手继续往下,已滑入他的腰侧……

他的腹部精悍肌肉遒劲,她知道的,这样的腰能把女人的魂魄撞飞。

她的心窝开始发酥。

忽地,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被攥住,她惊讶抬头,裴湛喝了不少酒,脸色略微发红。

他眯了眯眼睛,定定瞧了瞧眼前的这张芙蓉脂粉面。

鱼婉儿被他瞧的心头怦怦直跳,红霞满面,身子都不由得轻颤起来。

他的眼里有迷茫,有疑惑,直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传入他的鼻尖,他的眉头微蹙,眼神变得清明凌厉,将她轻轻一推。

“周公子客气了,我裴湛从不夺人所爱。”说完,毫不留恋的起身,拂了拂袖,道了声“失陪”,便要离开。

李徜“诶诶”两声,还没说啥,高远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拉住裴湛,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和他合不来,这不赶巧碰上了吗?他听说你要来,也说想见见你,我和李徜也不好拒绝。”

裴湛淡淡“唔”了声:“无事,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咱还是改日再聚。”

高远笑道:“我还以为你这家伙转性了呢,原来你还在代发修行呀,你就说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水云间里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总有你中意的。”

裴湛不答他的话。

高远又笑:“那鱼婉儿刚靠近你的时候我看你还没拒绝呢,这对你来说可是稀罕事,你莫不是——在漠北开荤了?那西北的妓子比起京都的咋样?带劲不?”

裴湛瞅了瞅他,转头就走:“我先回了,你好好玩吧。我回来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陪我家的太夫人。”

二人年少时便常在一起溜猫逗狗,纵马踏花,结下了不浅的情谊,高远也浑不在意道:“好嘞,改天订好了时间,咱哥仨再好好聚聚。”

***

裴湛依旧是从东南角的小门进入府内的。

东南一角很安静,夜晚行走于此,没有人群的喧嚣,只有夏虫在耳边低鸣。

今夜,玄影特地挑了一盏琉璃羊角大灯,映照得青砖路两旁的草木都一清二楚。

有隐隐约约的女声从旁边的院墙里钻进俩人的耳里:“福宝——别闹,当初要不是我觉得夜里睡觉冷,抓了你来暖被窝,你以为我愿意养你?我自己都穷着呢,如今你还欺负我——松手——福宝”。

那声音如浸了三月雨露般婉转娇柔,让人听了耳根子都要发酥。

只是这话的意思,难免叫人想歪。

暖被窝?

玄影悄悄看了眼世子,裴湛一个眼风袭来,玄影忙垂下眼。

这时,一道黑影跳上了旁边的院墙,发出了“喵”的一声,身子刚往下跳,就被裴湛一把揪住了脖子。

是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

那小猫被裴湛拎着脖子,用吃奶的劲儿挣扎反抗,小小的爪子无意识地挥舞着……

这时,院墙拐角的垂花门小跑出了一个女子,不是翩翩又是谁?

她正和福宝打闹着,福宝便跳上了院墙,出了院子,她才赶忙跑出来寻找。

刚一转弯,脚步就顿住了。

昨晚因光线较暗,因此魏国公世子的容貌看得并不甚清晰。此刻,不远处的灌木丛旁,烛火的光晕勾勒出裴湛清隽朦胧的轮廓。

五官若书画大师笔下恣意挥毫的一撇一捺,华美又张扬,昳丽又凌厉,眼尾恰到好处的微挑,是大师最漫不经心的收尾。

他长相俊逸,一副天神模样。

翩翩在青楼见过各色男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风姿出尘,锦衣华服之下,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是男人堆里的极品。

昨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为了摆脱那李显晟,居然敢扯他的袖子卖惨,硬着脸皮和他套近乎。

她收回自己跑偏的思绪,也不上前,恭恭敬敬敛裙行礼:“大……大公子,我院子里的猫不小心跑出来了,冲撞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莫怪罪。”

昨晚,她腆着脸喊他“大哥”,他哪里是她的“大哥”呢,因此,今日这“大哥”二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是说不出口,变成了“大公子”三个字。

裴湛并未回应她的话,也是在琢磨她口中的“大公子”三个字。

昨日要利用他时,他成了她口中莫名其妙的“大哥”,用不着时,便成了“大公子”。

而且,拽着他的袖口利用他时,声音是故作绵软的音调,用不着时,比如此刻,声音无比清越。

倒是两副面孔。

翩翩见他不回话,微微抬头,对上了一双色泽晦暗的漆黑眼眸,她忙垂下眼。

裴湛今晚在酒桌上杯酒数巡,身上的酒意很浓,夜色晓风拂过,一阵酒味传入她的鼻尖,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脂粉香腻的味道……

她下意识感到反感,不由得眉头微蹙,后退了两步。

她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进风月场所里买欢的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这种味道。

裴湛眯了眯眼,眼中浮上一抹冷冽。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又往前迈了几步,翩翩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又退了两步,直到他冷面宽肩地站在她的面前。

一种逼仄压迫感袭来,翩翩愈发不安,忍着站立不动。


翩翩见状脸都红了,忙把里衣换下来,价钱都不想问,拉着裴筱就要离开。

那女掌柜却是个与众不同的,认为世间好物都有最适合它的主人,虽然这位姑娘穿戴不显,但容貌气质出尘,加上又是国公府二姑娘裴筠带来的,她也不敢小觑。

她笑着道:“这是从暹罗新进的里衣,说实话,这件里衣在我这个店里不是最贵的,但却是最别致的,有时候买东西不仅仅是人挑货,而是货挑人,这件里衣今日可算是挑选到了它的主人,我给姑娘八成折扣,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裴筠抢着道:“包起来,我们要了,钱我来付。”

翩翩哪里好意思,见此情状,也只好要了,忍痛付了五两银子。

裴筠打趣道:“燕姐姐,祖母前几日给了你好些料子,你再拿去做几身衣衫,到时候六月二十四的荷花宴上定能艳惊四座。”

二人随后又去了珠宝阁,裴筠说道:“三日后是大哥的生辰,再过几日楚姐姐就要到了,六月二十四刚好是楚姐姐的生日,我得为他们俩挑份礼物。”

国公府里的主子过生日,大家都会各自送上礼品聊表心意。

翩翩一愣:“你口里的楚姐姐是六月二十四的生辰?”

裴筠点点头:“楚姐姐是大伯母的侄女,因是六月二十四日出生的,所以取名楚菡儿,小名阿芙,大家戏称她为芙蓉仙子呢。”

说到这,裴筠顿了顿,又上下打量了下翩翩:“楚姐姐美色震京都,我看燕姐姐或许能和她一较高下。”

翩翩摇了摇头:“促狭,你打趣我。对了……这个,礼物是必须要送的嘛?”

国公府这么多主子,要是每个主子过生日都要送礼物,她那点银两都不够霍霍的。

裴筠“噗嗤”一声笑了:“楚姐姐什么也不缺,送礼也就是闺阁间聊表心意而已,你不是绣了很多帕子荷包纨扇之类嘛?送那个也是可以的。”

翩翩松了一口气,翠玉确实绣了十多个防蚊虫用的夏日荷包,还有不少帕子,纨扇呢。

裴筠在珠宝阁买了一个青白釉三鹅笔架,还有一柄雕花团扇。

买完礼物后,二人又派丫鬟去买了两盏桂花饮,两份糖酥蒸酪回来,二人坐在马车里吃了。

二人最后一站去的是书店。

一品书斋是京都最大的书店,上下三层,几十个大书柜游历散记、奇闻异录,传世孤本,可谓应有尽有。

翩翩要给嬷嬷挑选两本女红类书籍,一楼二楼都是经典类藏书,二人都不甚感兴趣。

加上逛街逛累了,又听闻三楼有客人休息区,于是便往三楼而去。

她们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发现旁边也立着个书柜,二人聊胜于无,各抽了本看了起来,这一看,不知不觉就入迷了。

三楼书籍比一楼二楼有趣得多,民间杂谈,野史话本,极其抓人眼球。

不知过了多久,翩翩看完手中的杂谈,悄悄打了个呵欠,又瞅了瞅坐着离她有点远的裴筠,见她正痴迷地看着一本书,脸上犹带着红晕。

翩翩扬了扬眉头,悄悄走了过去,看了看书封上的字,抿嘴一笑,挠了挠裴筠的咯吱窝:“好你个丫头,悄悄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呢,看我回去不告诉三婶。”

裴筠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斗大的三个字映入眼帘——西厢记。

裴筠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被人撞见看这样“不正经”的书,羞恼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因此,这种场合,闺秀们自然要打扮得体,比一比谁的衣服更时兴,谁的才华更出众,这是她们的走秀场和竞技场。

一走进水殿,只见满室衣香鬓影,华衣霓裳。

美丽的侍女手端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上面摆着美酒佳肴。

有些闺秀找到了自己的手帕交,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谈天。

国公府在京都属于顶级豪门,裴筠和裴筝这样的闺秀只要一出门就有很多人追捧,因此她们身边早早就围了一群女郎。

翩翩在京都无人识,因此坐在角落里,倒也并不无聊,因为她身边还坐了一位长相秀气的女郎。

那女郎一边磕着盘子里的瓜子,一边打量着翩翩,一边套近乎:“我刚看你和裴筝一起进来的,你是魏国公府的?怎么之前没见过你?”

二人聊了起来,翩翩很快便搞清了这姑娘的家世。

这女郎名叫兰玉婷,是承安伯府的一名姑娘。

京都遍地是权贵,但只有魏国公府是世袭承爵的世家,其他都是三代夺爵的勋贵,这承安伯府也曾是公侯之家,如今已成了普通的伯府。

在今日出席宴会的勋贵之中,承安伯府已属于末流豪门,但兰玉婷父亲却在宫内任职,主管皇宫里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

翩翩对京都的官职有大概的了解,知道兰玉婷父亲的官阶虽然不入流,但这实属肥差,而且对皇宫内的大小事了如指掌。

比如,宫里头谁最受宠,哪个妃子最受排挤等等。

翩翩眉心一动。

女孩子聚在一起,就爱谈个八卦。

那兰玉婷从桌上拿了一块荷花酥吃起来,边吃边向众人焦点处努嘴:“瞧见没,那两位可都是京都贵女的风云人物。海棠芙蕖,各有千秋啊。”

翩翩抬眼看去,满殿最受追捧的两位女郎,一位是楚菡儿,一位不认识。

兰玉婷见她迷糊的模样,低声道:“你不认识她?她叫周芷西,是左相之女,今日这场荷花宴就是她母亲组织的,她哥哥就是周岩礼。”

翩翩不认识,也没听说过,只是见那姑娘长相艳丽耀眼,红唇雪肤,态度娇矜,像一朵夺目的霸王花,诱人至极。

“她很傲气,但京都人人皆知,她喜欢的是你们府上的世子呢,别看她和楚菡儿明面上交好,其实私下里互掐呢。”

翩翩诧异扬了扬眉,那裴湛还真是招眼呀,这是惹了多少京都闺秀恨嫁呀?

那些姑娘也是,喜欢谁不成,非得喜欢那样一个男人。

她们知道裴湛表面上正经,私底下举止轻浮吗?

她在青楼里真的见多了,好好的女孩子,一旦争起男人来,面目就会逐渐变得可憎。

“不过,我还是觉得楚菡儿会更胜一筹,人人传她乃贵女中的翘楚,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那兰玉婷又补充道。

翩翩笑道:“周芷西和楚姐姐都很美,不过我常听人说宫里的妃子更美,那得美成什么样呀。”

兰玉婷吃得嘴巴累,倒了一杯荷露茶,喝了两口,凑在翩翩耳边轻声道:“宫里的妃子?那自然是不差的,不过妃子们年龄都大了,我听我父亲谈起过,圣人也不好女色,宫里头已多年未选秀了。”

听到这,翩翩一颗心空空荡荡的,竟不知该喜该忧:“圣人年龄并不大呀……”

兰玉婷摇摇头:“反正我听父亲说,有不少权臣给圣上送美人,他都一概不收。哎呀,咱不谈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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