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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一度

陆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穿书了,穿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路人甲。开局就被中药的男二噶了。因为药是我下的,而男二是要为女主守身如玉的。

主角:陆放陆葭陆狠   更新:2023-04-1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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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放陆葭陆狠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山一度》,由网络作家“陆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穿书了,穿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路人甲。开局就被中药的男二噶了。因为药是我下的,而男二是要为女主守身如玉的。

《春山一度》精彩片段

我穿书了,穿成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开局就被中药的男二噶了。


因为药是我下的,而男二是要为女主守身如玉的。


——


开局不利。


陆放已经喝完了加料的水,看我的眼神也带上了不自然与猜忌。


我抖着嗓子问:哥哥,你怎么了?


他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视线缓缓地停留在我给他倒的那杯茶上。


要是按原剧情,我已经开始解腰带、诉衷肠,等他阴暗人格上场,痛恨我的小伎俩,以绝对的力量压制,毫不手软地将我掐死。将我丢在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没人会管我,毕竟陆家独子跟陆家养女,想想都知道谁更重要。


想想我都快哭了。


诉衷肠是不可能诉衷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陆放诉衷肠的。


我软手软脚地站起来,诚惶诚恐地问他:哥哥,你看起来不舒服,我去给你叫郎中。


陆葭为了便宜自己的行动,支走了所有的下人。


对她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而对我来说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放显然在努力压制药性,顾不上我。


我忙不迭地转身,短短几步路被我跑成 50 米冲刺。


眼见胜利在望,我即将碰到门时,忽然被一股大力向后揽去。


我抖若筛糠,哥哥两字被我喊成了母鸡下蛋——


哥哥哥哥。


陆放声音低沉:葭儿,为兄似乎中了药。


这我知道,那个不要命的下药的就是在下我。


我去给哥哥叫郎中。


我浑身紧张得冒汗,只有心拔凉拔凉,这会子还是白陆放,等黑陆放出来吧,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努力去推陆放的胳膊,可那胳膊就跟铸铁一般纹丝不动。


而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我奋力的挣扎就好像挠痒痒般可笑。


哥哥,我是陆葭!


我知道,我的义妹。


倒也不用这么强调那个义字。



陆放似乎不喜我背对着他,将我转了个身。


我的身子止不住地往后仰,手胡乱攀扯,总算抓到一个硬物。


在我的手高高举起,猛地下落之前,我看到陆放迷蒙的视线瞬间变得阴沉,而我已经收不住手,将砚台狠狠砸了下去。


很好。


砸到的是黑陆放。


我放一百个心。


特么肯定是死定了。


这是一篇穿越小说,大女主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靠自己的手段挣得了商界一片天。


陆放是女主的商界对手,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终身未娶。


我穿身的这个角色是陆家收养的孤女,暗恋陆放多年,不甘心随随便便被许配出去,就铤而走险,给陆放下了药。


但她不知道陆放人格分裂,主人格内敛沉稳,副人格就一个狠字,我愿称他为陆狠。


在她对陆放剖白真心后,陆放没有扛过药性,被陆狠夺得了身体主动权,他哪忍得了别人的算计,想也没想就掐死了陆葭,自己靠冷水跟手艺活解了药。


这个时候,陆放才只跟女扮男装的女主见了一次面,陆葭这时候就死了,既和女主形成对比,又引出了陆放的人格分裂。


路人甲的不能再路人了。


而我只是一个看小说走路被创死的冤大头。


重活一世,没想到还是一个死字。


现场。


我、作案工具砚台、受害者陆放。


意识到陆放满脑子血晕倒之后,我一个激灵扔掉了砚台。


阿弥陀佛、哈利路、阿门,一瞬间在我的心里被喊了个遍。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的心猛地颤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我退无可退,无计可施,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我腿一软,跪在了陆放身边。


进陆放书房可以不通报,不敲门的就只有他爹跟他娘,现在他俩一同出现。


震惊地看着被砸得一脑袋血和墨汁的他们宝贝儿,和我这个砸人凶手。


放儿!


我一瞬间加入他们,哭得真情实感:是我害了哥哥。


坦白从宽,我从小实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不改色地撒谎。


哥哥喝了茶就不对劲,对我……我实在没办法了,爹娘……


危在旦夕之际,一些急智的产生还是很有必要的。


有些信息是可以隐藏的,比如下药的茶是我端来的,茶里的药也是我下的。



陆放大概被我砸成了脑震荡,脑袋被缠成粽子,一天一夜过去才悠悠转醒。


在他睁眼的那一刹那,我又喜又惊。


喜的是,不用背负杀人罪名;惊的是,他到底是陆放还是陆狠?


我眼不错地盯着他,陆放刚睁眼,视线蒙眬,在一顿欣喜眼泪的包围下,他的目光逐渐清晰,缓缓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细若蚊蝇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他怔了一下,瞳孔微缩,很接就恢复了平静无波,他唤我:葭儿,过来。


我十分不情愿,但不得不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他的床边。


他对着我,眼中是明显的愧疚:为兄对不住你,我定会……


我忙不迭打断他:哥哥多给我备份嫁妆就好,其他葭儿什么都不要。


他皱起眉,颇似不解:嫁妆?


我点头,陆夫人缓缓地开口:葭儿已经及笄,我跟你爹已经看好了一户人家,他们上门提亲,我们便允了。


实际上是,陆放活着,我定亲。


陆放死了,我陪葬。


我只是他们早死了八百年的恩人遗孤,被稀释那么多年的恩情又怎么能比得上他们儿子的性命?


在陆放醒之前,陆家夫妇看我的眼神跟陆狠的眼神一模一样,感觉被他们看一眼,头顶就会冒出寿命-1的字样。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


活下去,离开陆家,我能走的路就多了。


那个适时出现的未婚夫简直是我的福星。


下药真凶找不到,这件事成了陆府的一件悬案,但没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毕竟要是我下的药,何至于在事成之际将人砸晕?


我成了待嫁的闺阁少女,每天待在房内为自己缝制嫁衣,好在我的身体留存着肌肉记忆,我上手很快。


我的定亲对象是陆父商界友人的次子,用现代话来说,这是一场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


在备嫁期间,我思索过要不要跑路,但在我冷静的一通分析之下,我选择躺平。


一无才,二无能,我大概会在天桥底下要饭为生。


况且,如果说我是书中路人甲的话,那我的未婚夫就是路人乙。在书中,他的剧情也不多,出现的几次也都是在助攻男女主感情。


叶府嫡次子,男主角叶珏弟弟——叶逸,性情纯真,喜好游山玩水,在书中提到他完成了一部山水志。


如果和他成亲,我可以跟他一起游山玩水,走遍大好河山。


而且他的名字听起来就会给我带来好运,叶逸——yeah。


我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景入梦,梦中却坠入海底,海草死死纠缠着我的脖子,将我拖下意识黑暗的深渊。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梦是反的,梦里下海底,说明现实里我快要上天堂了。


在我被一阵窒息逼醒之后,我望进幽深如墨的眸子里。


喉间铁钳一般的存在,让我意识到我想的倒也没错,我确实快要上天堂了。


陆狠掐着我的脖子,声音冷酷宛如恶鬼:你以为骗得了别人就能骗得了我?


我:喘不过来气。


陆狠:你在玩什么把戏?给我下药还要装贞洁烈女?


我:要死了。


陆狠:很好,你引起了我的主意。


喉间的手松开,我张大了嘴巴,清新的空气被我大口大口地吸进肺里。


说。他言简意赅。


哥……我为了活命,边喘气边跟他解释,喉咙里跟卡了刀子一样,哥哥,给你下药是因为我钦慕你已久,实在忍不……


他又掐了上来,浑身气息阴沉,我扒着他的手,因为缺氧,脸上的皮肉都在发涨。


我努力且费力地说,声音被重力挤压到破碎:但是我……我……觉得,哥哥……这样的人,不,不该……被手段,愚,愚弄。


陆狠的指腹还在我的脖颈间留恋摩挲,最后停留在我的大动脉上好久。


濒死的感觉逐渐消退,我仍在不要命似的呼吸。


算你识相。陆狠如是说。


要走,离陆狠越远越好。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


我从床上爬起来,缩成一团,尽可能地让自己接触空气的面积小一点。


陆狠已经走了,走时没有给我关门,夜风不断地吹进来,我浑身发凉,全身上下都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脑海中仍没有忘记他刚才的样子。


陆狠头上缠着纱布,头发是披散着的,配上他的脸,有一种残酷的凌乱美。


他阴沉沉的目光就像即将捕猎的恶狼,随时给我致命的一击。


他没有杀我,却给了我十足的震慑。


临走前,他让我管好自己的嘴。


不需要多说什么,我已经从他的眼神和语气中知道他的意思——如果管不好自己嘴,他会让我死得很惨。


我不禁吞咽了一下,喉间尖锐的刺痛差点让我呻吟出来,吞咽尚且艰难,短时间内估计不能说话。


我以这个姿势过了一夜,紧紧抱着自己,感觉自己就坐在悬崖边上。


睁着眼一夜到天明,丫鬟走进来,告诉我,陆放在书房等我。


神经紧绷了一夜,我对周围的一切声响都过分敏感。


丫鬟普通的音量都好像剪子划破布帛,尖厉到刺耳。


怎么又来?他找我干嘛?


我下了床,身体晃了一下,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宛如被成千上万的小虫噬咬,麻得走不动路。


我停了好一会儿,坐在铜镜前,看见了自己白得跟鬼一样的脸色,我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狰狞的红痕格外刺眼。


我找了条白绸,将脖子上的掐痕遮去。


陆放派来通传的小厮还站在院门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再一次进来了陆放的书房,他端坐在书桌后,头上的纱布不减他的风姿,反倒给他添了几分清冷。


在听到通传之后向我抬起眼,眼中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沉思之色。


我的心脏几乎瞬间被冻结,喉咙好像又被那只手掐住。


他合上账本,嘴巴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目光不经意地扫到我颈间的白绸,便顿住了。


小厮在我身后关上门,我捏了捏袖口,用嘶哑的嗓音喊了句:哥哥。


陆放愣了一下:你的嗓子怎么了?


他知道陆狠的存在,但好像不知道陆狠做的事。


我低了低头:晚上受寒,嗓子坏了。


陆放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纠结中带着些心疼,他微微一叹:你是主子,性子不必那么软,让仆从偷奸耍滑,随意拿捏,昨夜里没有丫鬟给你值夜?


我犹豫了一下,说:有。


陆狠不知道怎么进的我房间,没让一个人注意到,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免得惹出麻烦。


陆放好像对我这种瑟瑟缩缩,面团一样的性子很无奈,他揉了揉眉心:之前我一直在养伤,没机会跟你详谈,我中药那天……


我瞬间抓紧了膝头的衣裙,不顾嗓子的疼痛开口:哥哥不要多心,葭儿没事。


我这么说着,他脸上的愧疚之色却更深:你……你当真愿意嫁给叶逸?若你不愿,我可以帮你退了这门亲事。


我们都清楚,这门急急忙忙的亲事是为了遮掩那一天发生在我和他之间的丑事。


我愿意。我忙不迭地点头,百分之百的愿意。


但陆放却抿起了唇,似乎并不太满意我的回答,却又无可奈何。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昨夜狠戾的他和现在这个关切我的人,重合又割裂。


我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盯着桌子。


陆放忽然向我伸出了手。


那只手放大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要直取我的咽喉。


我猛地颤了一下,不自觉地惊叫,一下站了起来向后躲,沉重的木椅嘎吱被我推开。


陆放的手滞在空中,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怔愣。


我意识到我的反应太过激烈,猛地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宛如刀割一样穿过我的气管。


太疼了,一时不察,一滴眼泪自己冒出了眼角。


葭儿,陆放的目光沉沉,歉意和后悔在他脸上翻滚,悬空的手握成拳落到桌上,手背都因用力而浮现出青筋。


为兄……吓到你了。


你确实是吓到我了,但应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吓到。



陆放是对陆葭最好的人,陆父陆母给陆葭住的地方,给她口吃的,让她活下来就算报恩。


只有陆放真的存了关心的意思,关照陆葭的生活,帮她教训看不起陆葭的下人,所以陆葭的爱慕之心才会越来越浓厚。


可惜陆放只当她是妹妹,在陆父陆母给她择亲的时候,他甚至帮忙细心挑选。


真是个好哥哥。


我装作没有看到陆放的神色,微微摇头,忍着疼慢慢地说:没事的,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陆放自责的视线快要将我洞穿,我只好低下了头。


哥哥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嫁衣还没有缝制完。


我等了一会儿,陆放没有说话,我便当他是默认,转身离开。


在我踏出门槛的那一刻,我听到一记低沉的叹息。


我没有回头,陆放是个好哥哥,那他就一直做哥哥好了,别再牵扯出别的,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还有陆狠。


我的步伐逐渐加快,丫鬟在我身边都险些跟不上。


白绸下还在发疼,我的喉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对陆狠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他这一次没有杀我,那下一次呢?


我可没自信再死一次还能重生。


被车撞死过一次、差点被陆狠掐死一次,经过这两次,我发现我强烈的求生欲望,我胆小又怕死。


走回到院子,我在踏进房门前,扶着门回了个头。


外面阳光明媚,桃枝繁茂,有鸟藏在树里鸣叫。


这一切祥和美好具有生命力的景象,都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


我热切地盼望着我的婚期的到来,一天更比一天地盼望离开陆府,手中的嫁衣在我日复一日的绣制下逐渐成形。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日窝在房间内,不招惹任何人,细细数着日子。


身边丫鬟的态度却逐渐怪异,看向我的眼神中,审视的意味越发浓郁。


这个丫鬟本来就看不上陆葭这个孤女,我也没心思跟她搞好关系,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刺眼,让我想忽略都不行。


但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陆夫人忽然要将我打包送进春山寺,要我为陆家祈福,直到婚期到来。


我第一时间是摸不着头脑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把我送走?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会儿,很快就被欣喜压下去了。


离开陆家,离开陆狠,太好了!


我从陆夫人那里出来,回院子的路上,嘴角的笑意都快要压不下去。


但这股高兴在看到对面急匆匆走来的陆放后,宛如潮水退去。


我侧身给他让道,他却不走,逼到我身前,低声问:娘找你做什么,要送你走?


我盯着脚尖点头。


他的呼吸好像急促了一下,又被他压了下去,他挥手让我们的小厮、丫鬟退下去。


我焦虑于这种独处的情形,小声问: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娘要送你去哪里?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语气中的认真,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春山寺,为家里祈福。


陆放的下颌绷紧起来,看样子在压抑着怒火,我没忍住后退了小半步,被他发现了。


他抿了抿嘴,将失态掩藏下去:我去跟娘说,你不用去。


说着就要走,我一急,两手抱住了他的胳膊:别,我想去。


他顿了一下,回头看着我:乖葭儿,这不该你去。


我被他语气中的柔情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与他柔和的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神,漆黑如墨,似乎潜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我该去的,陆家待我这些年,我无能为报,早就想为爹、为娘、为哥哥做些什么了。


逆境塑造人,我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好。


这假话好像很令陆放动容,他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成拳,他望着我,最终呢喃。


还是为兄拖累了你。


我去祈福,又关他什么事?


我跟着他出了假山,丫鬟跟小厮背对着我们,好像在说话。


我听到我的丫鬟在说:真不是我告密,跟夫人说少爷一直偷看小姐对我有什么好处?


跟急刹一样,我顿住脚步,下意识地去看陆放。


他没有看我,身体却绷紧成一条弦,好像再稍微弯折一下就会断裂。



陆放在偷看我。


一个兄长没有理由会长时间偷看自己的妹妹。


这是丫鬟看的我眼神逐渐奇怪的原因。


这也是陆夫人急急忙忙送我走的原因。


只是,陆放为什么要偷看我?


我盯着陆放的侧脸,犹疑地喊了他一声:哥哥?


陆放闻声,偏头看向我,几分钟之前的激烈情绪已经消失不见。


他现在风轻云淡,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


我因为丫鬟而起疑心,不相信他没有看出来,他轻声解释:去你院里几次,但是你都在忙,就没吵你。


我还处在怀疑中,小厮、丫鬟已经脸白如纸地跪了下去。


陆放语气平淡:非议主子该怎么惩处,自己去找管家领罚。


处罚两个人,拿捏两个性命,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在那两人下去之后,陆放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平和的目光在我看来净是冷漠。


他似乎怔了一下,嘴唇微张,眼中有些无措和伤心:葭儿,这么久了,你还在怕我?


你差点杀了我啊哥哥。


你抬个手我觉得你要掐人,你张个嘴我感觉你要吃人。


虽然掐我是陆狠干的,但是谁知道陆狠会在哪个时间蹦出来给我一下子啊。


哥,哥哥多心了。


我尽量若无其事,可是发抖的声线完全暴露了我的真实感受。


我垂着头,看着陆放身侧的手缓缓捏紧,接着被他背到身后。


接着,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我知道了。他说,抬起了一只手。


我盯着那只手,脖子寸寸僵硬,但愣是坚持着没有动。


陆放看着我的脸色,手在空中微微蜷缩,终是缓缓放了下去:葭儿长高了,已经不是爱跟在哥哥身边的小萝卜头了。


我怔了一下,陆放负手在身后,一步一步往外走,越走越远,随着他的远去,身形逐渐变小。


我望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他有些落寞跟可怜。


陆狠做的事,后果却要他来背负,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书中他醒过来发现陆狠杀了他宠爱的妹妹,还将她的尸骨扔到乱葬岗,又会是什么感觉?


我晃了晃头,硬下心,转头往自己的小院走。


陆放再可怜也是锦衣玉食,仆从环绕,我还是心疼心疼我自己吧,别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还好明天就要走了。


远离陆放,珍爱小命。


自从陆狠大半夜来了我房间一次,我每晚入睡前都要检查一边我的门窗有没有锁好。


值夜的丫鬟有归有,但也就是个摆设,夜夜在矮榻上睡得比我还死。


在闻到一股酒气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值夜的丫鬟偷喝了酒,原本不打算计较,可那股酒气越来越浓郁,已经将我包围。


我皱眉睁开眼,看到一脸阴森的陆放,不对,是陆狠,惊叫声马上就要溢出来,立马被他用手堵了回去。


陆狠将食指竖在唇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欲哭无泪,连忙点了点头。


但他没有立即松开我,反而将脸凑了过来,离我越来越近,我躲不开,只能偏开头。


他的唇就虚虚地扫着我耳廓:


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低沉磁性的嗓音差点让我的胸腔共鸣,我咽了咽口水,怎么听不懂他的话。


这么些年,我头一回是因为他喝醉了出来,你们怂包之间会相互吸引么?


他的手指抵着我的喉咙,好像随时都会按下去,我僵硬地一动不敢动,忽然感觉那根手指在向下滑,滑过我的脖子,落到我的里衣交领,似乎马上就要向下探。


我吱唔一声,挣扎着动起来。


陆狠在我耳畔轻笑:你要想好,要叫醒外面的那个丫鬟吗?看到我和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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