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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朕的后宫每天都在宫斗第4章 京辅都尉府办案,城里贵人丢了东西,还望小公子配合在线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 2024-02-20

所谓旁人,倒也不是皇后。

而是原主的风流债。

大雍的女娘之间,主要的娱乐活动流行看戏、听曲。

京城纨绔也喜欢在打赏名伶这件事上攀比。

彼时原主还不是皇太女,尚在辟雍学宫听先生讲学。

大雍祖制,传位当取贤。

先帝虽只有原主一个女儿,可若原主无能,不堪委以重任,便可从学宫诸学子中,择一旁系女继承大统。

就如同太后说的那样。

这凌家的天下,只能是姓凌的女人做皇帝。

只要姓凌,便可。

倒也不是祖制不遵从血脉,不注重血统。

只是这世界的人,观念与凌洛穿来的那个世界有所不同。

这里的人更注重家族,只要是跟自家姓的女儿,就是自己家的女儿,并无远近亲疏对待。

就好比南阳沈家,沈梦没有女儿,只得沈意一个儿子。

那么就从下一辈,沈意的堂姐妹中,择优选一,接任下一任的沈家家主。

原主的堂姐凌溪,一向和凌洛最为交好,时常作伴一道去看戏。

但凌洛不知道,凌溪有个凌虐伶人的癖好。

京城第一名楼听雪楼的头牌,就是凌溪捧出来的。

那年寒冬腊月。

屋瓦上的积雪都有一尺高。

可听雪楼里却一片暖意盎然。

炭火盆子添得勤,动作麻利,也不叫客人觉得打扰。

台上的人是听雪楼的头牌,一曲唱毕。

凌溪在雅座上高声叫好,让人赏了三千金。

一时间引得满堂瞩目。

没成想,打江南来了个富商之女,让人又赏了五千金。

凌溪哪里忍得下旁人比她更出风头,便又将赏钱添了三千金。

富商之女不晓得京城的攀比风气,只当是听得欢喜,添了一千金,六千金讨个喜庆。

凌溪闻言,再添三千金。

听雪楼的当家乐得合不拢嘴。

赏金最高者,是可以让台上伶人整晚作陪的。

兰心玉一下台,就被听雪楼的当家领到了凌溪的雅间里。

他本以为自己日后风光无限,谁料他一进去,凌溪就让他脱了衣服,变着法子羞辱他。

他哪里敢得罪裕王世子,只得照做。

凌溪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又一脚把他的头踩在脚下。

她骂他是“下贱的东西”,“装模作样在台上勾引别人”。

凌溪让人拿套马的绳子,套住他的头,牵着寸缕未着的兰心玉,在积雪里走了三个时辰。

要是走得慢了,还得挨鞭子。

兰心玉身上的鞭痕都结起了血霜,一双脚更是冻得就快没了知觉。

路上偶有人路过,倒也没人认出这就是那个被裕王世子捧成听雪楼头牌的兰心玉。

可这在兰心玉眼里不一样。

他觉得屈辱无比。

第二日在楼里就闹着要上吊。

听雪楼的当家让人把他抱下来,关在屋里。

除了吃喝,都绑着四肢,不给动弹,怕他再去寻死。

他求着当家说,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只想求个了断。

当家骂他,“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一条贱命,不过是贵人的玩物。”

楼里好些日子不见兰心玉出来唱曲,就有人打听起了他的事。

一传十,十传百,兰心玉为了凌溪要上吊的事,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那天的富商之女,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布料商,陆家次女陆元吉。

此行来京城,只是为了做生意,多留不得几日。

临走时,陆元吉又到听雪楼。

她称那日听曲,觉得兰心玉唱得深得她意,就想买了他,带他回江南。

像兰心玉这般的伶人,都是贱籍。

命不在自己手里,在主人手里,主人可以随意发卖,也可随意处置。

听雪楼当家自然不肯。

那可是听雪楼的头牌,他唱一曲挣的银子抵得上别人唱大半年。

她还等着兰心玉赚更多的钱,哪能就这样走了。

陆元吉便同她讲价,最后谈妥的价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天文数字。

当家让人去叫兰心玉出来,自己去拿了他的身契。

谁料兰心玉的房里,已经人去楼空。

兰心玉跑了。

听雪楼当家转身对着一个粗使仆役心口就是一脚。

她剜了那仆役一眼,心中自有数。

兰心玉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能。

若不是这打扫兰心玉屋子的粗使仆役一时心软,私自放了兰心玉,他怎么能跑了?

听雪楼不想到手的生意谈崩了,就遣人去报了官,求官娘把人抓回来。

本来,跑了一个贱籍的仆役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但京辅都尉府的颜都尉,是凌溪的姑姑。

消息不出一日,就传进了凌溪的耳朵里。

凌溪大晚上拉着凌洛陪她去抓人。

凌洛不解:“不过是一个仆役跑了,自有京辅都尉府的人去抓,你在裕王府等着消息不就好了。”

凌溪轻描淡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凌洛还摸不着头脑:“此人当真对你如此重要?”

凌溪没再和她浪费时间,领着人手策马疾驰而去。

凌洛也没闲着,既然堂姐要她帮忙找人,那她找就是了。

本以为一无所获,却在郊外遇到几辆马车,瞧上去是个商队。

凌洛驱马上前拦住商队,让他们配合查验。

凌洛亮了腰牌:“京辅都尉府办案,城里贵人丢了东西,还望小公子配合,如若不然,就只能劳烦小公子去都尉府走一道了。”

京辅都尉府的腰牌是凌溪给的,为得是调查的时候方便。

为首的马车里钻出个身影,那小公子规矩行礼:“我们是路过此地的商队,马车上只装了些要交货的布料,若官娘强行检查,弄脏了弄坏了,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还望官娘行个方便。”

他一招手,就有仆役双手奉上一袋银钱。

凌洛一眼都没瞥那钱袋,只是盯着那站在马车前的小公子。

小公子五官玲珑精致,轮廓秀美。

月光洒在官道上,倒显得有些朦胧。

凌洛倒不是在看小公子的样貌,而是在看商队的动静,看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目光扫了一圈,的确是没瞧出什么破绽。

但凌洛觉得,这伙人必有蹊跷。

夜里行商赶路风险大,哪有夜里赶路的布料商?

又不是瓜果蔬菜之类的时鲜货,布料就算耽搁些时日也放不坏。

小公子见凌洛不收:“我是江南陆氏陆重之孙,若官娘能行个方便,就是江南陆氏的恩人,来日定有重谢。”

江南陆重?

江南三富之一。

凌洛心中忽然有了猜想,不再和他多话,给轻枫下了命令:“搜。”

轻枫:“是。”

凌洛手里的人并非是都尉府的人,而是祁王旧部,曾和顾家军一道,在边疆驻守过几年。

祁王,就是当今陛下。

祁王旧部和顾家军一般骁勇,追踪之术更是不在话下。

这也是为什么京辅都尉府的官兵找了许久,裕王府兵也找了许久,偏只有凌洛找到了这队人马。

商队的人被祁王旧部的气势吓坏了,很是配合。

除了那为首马车上的小公子。

他不肯让人搜他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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