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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前几年就去世了,我妈六十多岁,是单位返聘的技术专家,平时工作很忙,到今天才能正式地休假。一早上,我就陪着我妈去菜场买菜买肉,又忙活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就为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过个年。可是我觉得我哥,并不在意我妈的付出,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嫂子呢,一进来就沉着脸,连正眼都没瞅过我妈一眼,真不知道谁又惹到她了。
主角:何小天姚雪岚榕榕 更新:2023-04-12 1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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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小天姚雪岚榕榕的其他类型小说《恶毒失守知乎》,由网络作家“榕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爸前几年就去世了,我妈六十多岁,是单位返聘的技术专家,平时工作很忙,到今天才能正式地休假。一早上,我就陪着我妈去菜场买菜买肉,又忙活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就为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过个年。可是我觉得我哥,并不在意我妈的付出,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嫂子呢,一进来就沉着脸,连正眼都没瞅过我妈一眼,真不知道谁又惹到她了。
我妈每年都给我买金豆攒着,可这事儿被我嫂子知道了。
饭桌上,嫂子对我阴阳怪气,我哥在一旁不出声。
我妈一拍桌子:「我挣的钱想给谁就给谁,你们要是惦记我女儿的东西,就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嫂子咬着牙看我,眼睛里全是怨毒……
1
今年除夕,哥嫂带着 6 岁的小侄子一起回来吃年夜饭。
我妈很高兴,因为哥嫂前几年都是在嫂子家过的除夕,直到大年初五我哥才能吃上我妈做的年夜饭。
这次还是因为嫂子怀了二胎,她才决定不回去过春节。
我正在厨房帮我妈炸萝卜丝丸子,听到门铃响了,赶紧去开门。
两口子带着孩子两手空空地进了门。
嫂子一进门,就皱紧了眉头,说道:「什么味儿啊,好腥,你们是不是炸鱼了?」
「没有,嫂子,今天家里一点儿海鲜都没买。」
我家在海边的城市,全家都是无海鲜不欢,虾跟螃蟹本来是年夜饭的标配。
可是嫂子是内陆人,她很怕腥,所以每当嫂子来吃饭,家里别说虾跟螃蟹了,连鱼都不做。
嫂子呼扇了几下鼻子,沉着一张脸去了客厅,而侄子童童早一溜烟儿地不知道钻哪个屋去了。
「雪岚来啦。」我妈正在炒菜,手里还拿着锅铲,热情地对嫂子说,「你先在客厅坐会儿,小天儿,你去把春联贴了。」
我哥叫何小天,说话时他正扶着怀孕两个月的嫂子。
嫂子两手撑着后腰,在我哥的搀扶下艰难地往沙发上坐。
「哎哟,腰酸啊,老公,你在这儿陪我。」
我哥为难地看了我妈一眼,说道:「让榕榕去吧,雪岚不太舒服。」
我赶紧抢先一步说:「行,一会儿我炸完丸子就去贴,你陪陪嫂子。」
我妈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我一边炸丸子,一边在心里纳闷:怎么感觉今天嫂子有点儿奇怪,以前她虽然也别扭,但不像今天这样。
我偷眼看向我妈,她背对着我,正在切牛肉,糖醋牛里脊是嫂子最爱吃的一道菜。
客厅里,哥嫂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赵本山的小品,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买的开心果,他们吃得满桌满地都是壳。
嫂子还翘着二郎腿,哪像难受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爸前几年就去世了,我妈六十多岁,是单位返聘的技术专家,平时工作很忙,到今天才能正式地休假。
一早上,我就陪着我妈去菜场买菜买肉,又忙活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就为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在一起过个年。
可是我觉得我哥,并不在意我妈的付出,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嫂子呢,一进来就沉着脸,连正眼都没瞅过我妈一眼,真不知道谁又惹到她了。
做菜的间隙我去贴春联,想起胶带在我的房间,就回屋去拿。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我养的猫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
我家大郎平时可乖了,只有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赶紧打开门,看到我 6 岁的侄子和大郎,一人一猫,隔着床对峙。
见我来了,大郎「咪」的一声,几步跳进了我怀里。
地上散落了好多盲盒的包装盒。
我心里「咯噔」一声,再一看,床上到处都是从盲盒里拆出来的娃娃。
其中一个还是我期盼了好久的隐藏款,只是头被揪掉了,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两眼一黑,怒道:「童童,这些是你拆的吗?」
童童理直气壮:「是啊,怎么了,盲盒不就是用来拆的吗?」
「可这些不是你的东西,你拆的是别人的盲盒,你父母没教过你,动别人东西前要经过别人同意吗?」
童童见我真生气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嫂子从客厅几个大步就冲了进来。
见到屋里的情况,她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轻描淡写道:「我还当怎么回事呢,小榕啊,你都是当姑姑的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儿一般见识呢。」
又蹲下抱起了童童:「宝宝不哭哈,姑姑坏!打姑姑!给侄子买个玩具还计较!」
童童本来有点愧疚的,被他妈这么一说,又委屈得大哭起来,还把小胳膊伸给他妈看。
「天哪,这是怎么弄的?何小天,你快过来!」嫂子一看,慌忙大喊起来。
我哥和我妈也赶紧冲了过来,原来童童的胳膊上面有一道不到 1 厘米长的划伤,有血珠瘆了出来。
「宝宝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弄的?」嫂子嘴上是对童童说话,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猫。
「是、是猫抓的。」童童抽泣着说。
嫂子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小榕,童童说是你的猫抓的,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吧。」
我疑惑道:「大郎平时很乖的,如果没人动它,它是绝对不会攻击别人的,童童,你跟姑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童童小声地说:「是我先拿剪刀去戳它的眼睛的……」
「行了,你别说话了!」嫂子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赶紧把猫抱得近点儿,用手拨大郎脑袋上的毛,还好它的眼睛没受伤,但是脑门附近秃了一块,看着像被拽的……
我心疼死了,眼泪都快要涌出来,强忍道:「嫂子,你也听到了,是童童先动手打大郎,大郎才反击的。」
嫂子眼一翻:「不过掉了几根毛,童童可是被猫挠出血了,该不会传染上什么病吧!」
我妈替我说话:「不会的,榕榕每年都带它打疫苗,不过你要是不放心,就带童童去医院打针吧,我出钱。」
「哼,我早跟她说过把猫扔了,这下好了,别忘了,童童可是你家唯一的大孙子。」
嫂子说完,白了我一眼,带着童童出去了。
我妈站着忍耐了一番,也默默地走了。
我抱着我的猫,大郎安静地依偎在我怀里,乌黑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安慰我。
床上到处都是被拆了的盲盒娃娃,我委屈得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我哥走进来劝我:「小榕,你嫂子就是嘴坏,其实人不错,她现在怀孕了,你多担待点儿。」
我摸着大郎的脑袋,想想未出世的小侄子,点了点头。
晚上,我跟我妈把做好的十几个菜摆满了一桌。
外面已经有人放起了烟花,电视里循环地播放着往年春晚的节目。
我们全家举杯,仿佛都忘记了下午发生的不快。
喝了点儿酒,气氛稍微地活跃了一些,我哥聊起了他买的基金。
「听说年后会大跌,所以我把手里的全给清了,还赚了点儿,嘿嘿。」
嫂子抿了口可乐,笑说:「瞅你这傻样,挣几千块钱你到处说,哪像咱家小榕,人家攒了几十万的金豆子,可是从来不说。」
话一说完,我哥尴尬地放下了酒杯,不说话了。
我爸妈从我上小学起,就开始每年为我买一点儿金豆子,准备我将来结婚的时候当嫁妆,到现在确实有个几十万了。
当然我哥结婚我家也出了不少钱,我们家不重男轻女,从小就是我哥有什么我也有。
这件事也没想过瞒嫂子,只是没必要特意告诉她。
我笑了笑,道:「这事儿还得感谢我妈,她当年就这么有理财意识。」
嫂子不屑地晃了晃脑袋:「一个女娃,用得着花这么多钱?」
我注意到我妈坐在对面,「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我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我哥赶紧抢在前面说:「什么男的女的,都一样都一样。」
嫂子又说:「男女怎么可能一样?在我家那边,女的结婚都得要彩礼,你们这儿居然没彩礼,那不纯纯的赔钱货一样?」
我妈这时出声了:「雪岚,你跟小天结婚,我没给你彩礼吗?」
嫂子大声地说:「你们当然要给,我可是怀着童童进的你家的门,在我们那儿,不给彩礼,哪个男的能娶到媳妇?何况,我怀的还是个男宝!」
话锋一转,又冲向我:「哎对了,听说你男朋友是国外读书回来的,现在市里的人民医院当医生?」
我「嗯」了一声。
这不是她第一次问我男友的事儿了,我跟男友是高中同学,他是学霸,大学读了名牌大学,毕业后又去了美国。
我们是在大学时确立了关系的,这么多年异地,感情一直很稳定,准备今年过十一的时候就结婚。
嫂子「啧啧」地说:「你可真是捡着大便宜了,你看你哥,毕业就进了建筑设计院,天天往死了画图也挣不着几个钱,没什么出息,要我说,小榕你可别生气,你不过是个高中老师,你也配不上人家。」
「还不如早点儿分了,找个老实本分、门当户对的,日子才过得安稳。」
「姚雪岚,你快闭嘴吧!」我哥怒斥道。
「何小天,你再跟我瞪一下眼!你不怕吓着我肚里的孩子吗!」嫂子眼睛瞪得比我哥还大,我哥一下子蔫了。
「我还就偏要说了,凭什么你妹命这么好,不过是个女娃,从小就有父母护着,还找了个条件那么好的男人,要我说,还攒什么嫁妆,都应该留给咱们童童!童童可是你家的大孙子,男的!」
说着说着,嫂子激动了,声音都哽咽了。
「你说够了没有?」
我妈一拍桌子,给我们全都吓了一跳,童童直接吓得「哇哇」大哭。
「妈,你干什么这么大声,你吓到童童了!」我哥气急败坏地说。
「那是你的儿子,要心疼你们自己心疼去。」我妈大声地说道。
「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把算盘打到我女儿头上那就不行!
给小榕攒的钱,是你爸跟我挣的,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我们全款买的,房本上是我的名字。
我挣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要是不满意,趁早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嫂子不说话了,一滴眼泪还挂在腮上,她呆呆地看着我妈,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气氛到这儿了,我哥也实在坐不住了,他起身拿起棉衣,拉着嫂子的胳膊:「咱回家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嫂子发了一会儿呆,仿佛渐渐地消化了我妈的话,她转过头,怨毒地瞪着我。
我其实也气得不轻,但我不想让我妈看出来,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是直直地迎着她的目光。
「好了好了。」我哥插到我们中间,挡住了嫂子的视线,「先回家,先回家。」
一场闹剧就这么散了,嫂子后来好久没登门。
快放暑假的时候,我哥带着嫂子上门向我和我妈赔礼道歉了。
看着她已经显怀的肚子,我们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寒暄了几句,趁我妈出去拿快递的工夫,我哥开口道:「榕榕啊,有个事儿哥想求你。」
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就是……你嫂子这不是怀孕 6 个月了嘛,眼看要放暑假,童童就不上学了,你嫂子自己一个人没办法照顾他,就想……能不能,把童童送过来,你跟妈帮着看两天?正好你是老师,还能教教他。」
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不行,童童都这么大了,咱妈平时还要上班,我一个人看不了。」
「哎呀,童童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孩子可乖了,到时候你该干啥干啥,给他弄口饭吃就行,再说晚上也不用你看,你哥下班就把他接回家。」嫂子说道。
「这么简单,你们自己怎么不看啊?」我忍不住问。
嫂子噎了一下,脸刚要拉下来,想想还要求人,又收了回来,刹那间脸色可谓精彩极了。
「是这样的榕榕,你嫂子前几天做产检,医生说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不能累着,我平时还得上班。所以你帮帮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得求咱妈了。」我哥叹了口气。
我跟他都知道,妈妈有自己的事业,她在单位是受人尊重的技术专家,我不可能让妈妈为了带孙子而舍弃她的工作。
想想小时候哥哥对我的好,看他现在这副为难的样子我又不忍心了。
我勉强地点了点头,但补充了一句:「我假期还得去学校值班,到时候你们得自己想办法。」
暑假到了,童童如期地被送到了家里。
我妈能见到孙子自然是高兴,不过她也替我担心,因为最近她还要去外地考察,要出差一个礼拜。
为了让妈安心,我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但是大郎不干了,它还记着上次熊孩子怎么折腾它的。
我拉着童童的手,把他带到大郎跟前,严厉地对他说:「你还记得上次你欺负大郎吗,向它道歉。」
在我的血脉压制下,童童怂怂地:「大郎对不起,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我蹲下抱住他:「大郎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家人,你不可以再伤害它。以后对待小动物,我们都不可以做上次那样的事情,我们要做一个爱护动物的好孩子,好吗?」
童童眨巴着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把大郎的爪子放到童童的手里,说:「和好啦,以后要做好朋友!」
没过几天,大郎和童童就亲密无间起来,平时童童午睡,都得抱着大郎才肯睡。
我让我哥把童童的学习机带来,每天给他布置功课,晚上我哥再把童童接回自己家,倒也没之前想得那么困难。
只是我难得的假期泡汤了,想跟男友沈飞约会都得凑时间。
暑假过半,有天我哥来接童童的时候,状似无意地对我说:「对了,你每年都带大郎体检吗?」
我不明所以:「当然啊,这是必须的。」
「它……没什么问题?」
「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听着怎么不对味呢。
「没、没什么,妈还没回来啊。」
「嗯,她说今天有个会,要晚点回来。」
我哥走了以后,我琢磨我哥说的话,越想越不开心。
我给他带孩子,没要他一分钱,还经常搭钱给童童买零食。
我还没说什么,他倒先嫌弃上大郎了?
矮脚猫见我不开心,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它最近又胖了,肚皮都贴到了地上。
我张开手,大郎一下子跳到我的腿上,「咪咪」地叫着用脑袋蹭我的手心。
我抱起它,把脸贴到大郎柔软的毛上,感觉内心都被治愈了。
心中默念:反正没剩几天了,为了我妈,我再忍几天。
隔天,我正陪着童童看动画片,嫂子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小榕啊,关于你的猫的事,昨天你哥都跟你说了吧。」嫂子开门见山。
我突然明白了,昨天我哥其实是替嫂子传话,不过显然有些话他没说出口。
我心里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于是我决定先装傻:「我的猫?怎么了?我哥没说啊,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小榕啊,我最近上网查,猫的身上有那个什么弓形虫,怀孕的人接触了,对胎儿不好。」
「哦,是吗?好像听说过,不过嫂子,你最近都没有来过,你怕被大郎传染上啊。」
「可是我之前不是来过吗?我想想可害怕了,你确定大郎没得病?」
我在电话这头翻了个白眼:「唉,嫂子,你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这两年都忘带大郎打疫苗了,这还真不好说呢。」
嫂子一听,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明知道,你还……算了,现在还来得及,你快点儿把猫处理了,扔了,或者送人都行,就是不能养了。」
我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飘过:「不是,我又没怀孕,为什么不能养?」
「可是我怀孕了啊,我肚子里有你的小侄子,现在童童在你那儿,每天回来浑身都是猫毛,也不知道成天都干什么了……他要是传上了,我就有被传染的风险!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敢赌!」
嫂子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我帮她带孩子这件事风险太大了。
虽然大郎是健康的,可一旦胎儿有个万一,矛头很有可能就会指向我。
想到这儿,我正襟危坐,严肃道:「嫂子,你说得对,童童确实不能再来我家了,风险太大了。」
嫂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等会儿,我没说不让童童过去啊。」
「可是,我家有猫啊,你不是怕传染吗?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把猫送走的。」
「绝对」两个字我狠狠地加了重音。
嫂子说话的声音顿时尖锐起来:「小榕,你也太不懂事了!是畜生重要,还是你的侄子重要!」
我也火了,对着话筒大声地说:「请你不要叫我的猫『畜生』,在我的心里,它跟我的家人没两样!如果你非要问谁重要,我也可以回答你,大郎在我心里,就是比你现在怀着的孩子更重要!」
说完,我狠狠地摁断了电话。
她说的那句「畜生」,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大郎是我亲手接生的,它的妈妈毛团,陪伴了我的整个青春,还陪我渡过了爸爸的生病、去世。
因为有它,我熬过了那段灰暗的时光。
我把大郎当作毛团生命的延续,我无法说出它对我的意义。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童童和大郎都在看我。
我摸了摸童童的脑袋:「估计你很快就不能来奶奶家玩了。」
「啊,为什么啊?我好喜欢奶奶家的,奶奶家还有大郎。」童童哭丧着脸。
我问他:「你难道不愿意跟妈妈在一起吗?」
童童摇摇头:「妈妈在家总是发脾气,弄得我心情也不好。」
我笑了笑,小鬼头还会说心情不好,只是这次我真的不能再心软了。
晚上我妈下班回来,告诉我她明天要去外地考察项目,至少要一个星期。
我对她说了今天的事情,把我妈也气得够呛。
她说:「榕榕,妈妈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这就跟你哥说,以后孩子都自己看,剩下的假期,你跟沈飞出国旅游,妈给你拿钱。」
我苦笑道:「我还要值班,恐怕是去不了了。」
没想到第二天,童童还是被送过来了。
我在门口拉住我哥:「嫂子说家里有猫,怕得病,你还是把童童带回家吧。」
我哥不屑地说:「你别听她的,听风就是雨的。」
见童童已经进了屋,我只好说:「这是最后一天了,一旦有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我明天要去学校值班,你来了我也不在。」
第二天一早,我就搭地铁去了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的。
一到下班时间,我就赶忙收拾东西回家。
用钥匙打开门,家里安安静静的,一片漆黑。
「大郎,妈妈回来了。」我顺手打开灯,一边换拖鞋,一边呼唤大郎。
平常大郎早挪着它的小短腿朝我扑过来了,可是今天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的心「怦怦」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大郎不见了!
我挨间屋子地找它,我开始幻想它是不是在跟我玩捉迷藏。
以前大郎就曾经藏在衣柜里,默默地看我满头大汗地找了它两个小时。
但是这次,我知道不一样,大郎确实不在这间屋子了。
我哭着给沈飞打电话,很快地,沈飞来了。
我已经六神无主了,沈飞比我冷静,他问道:「今早你走的时候,开窗了吗?」
我摇摇头,我不记得打开过窗,回来的时候窗子也都是关着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大郎是从大门离开的,今天家里有谁来过吗?」
「我妈出差了,家里没人——」
猛地,我想到了我哥,他会不会白天来过,见我不在又走了?
我一下子抓起了手机,打给我哥:「哥,你白天是不是来家了?」
「我没去啊,你不是说你值班吗,我就带着童童来单位了,怎么了?」
「大郎不见了。」我哽咽道。
「榕榕你别急,是不是你出门的时候它跟出来了,它是家猫,不会走远,你现在周围找找,用不用我过去?」
「沈飞在,我们先自己找找。」
「怎么啦?」
「榕榕说大郎不见了。」「
哦,丢就丢了呗,有什么好找的。」
电话里传来嫂子与我哥的对话。
我没工夫与她计较,挂了电话,决定抓紧时间在小区里找一找。
大郎一直被养在家里,没吃过苦,小区里还有野猫,我怕它受欺负。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我与沈飞打着手电筒,周边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大郎的身影。
「别找了,估计不是自己跑的,我们去物业调监控看看。」沈飞说。
物业办公室就在小区里面,晚上有人值班。
我们进去说明来意,工作人员很痛快地就给我们调监控看。
监视器显示,今天上午十点,一个女人提着一只笼子,匆匆地出了小区。
笼子里面关着大郎,而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嫂子。
当我看到那张脸出现在画面上时,我感到浑身都被点燃了。
物业的人还在对我说着什么,可我什么都听不到,耳边全是空洞的噪音。
我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马上冲到我哥家,去质问嫂子,她到底把我的猫怎么了!
「榕榕,你先别着急,肯定有办法的。」沈飞用手扶住我的肩膀说。
「我要去找她。」我咬着牙说道。
沈飞一边试图安抚我,一边开车把我送到我哥家里。
我哥住的房子位于市里的高档小区,都是低层洋房,一梯一户。
出了电梯,我就开始砸门,沈飞跟在我后面。
我哥开的门,一看是我,满脸诧异:「榕榕,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大郎找到了吗?」
「呵呵,这得问问你老婆!」
「哎哟,怎么了呀,气势汹汹的!」
嫂子穿着宽松的真丝睡衣,挺着肚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姚雪岚,我问你,你把大郎弄哪儿去了!」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
「哦,我听你哥说了,你的猫丢了,啧啧,我就说过,猫是畜生,养不熟的,说不定跟哪个野猫跑了吧。」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给她打得一个趔趄,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的猫怎么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嫂子「扑通」一下坐到地上,扯着嗓子哭了起来:「何小天!你个没用的,你就让你妹这么欺负我!」
我哥看了看我,想上去扶又不敢。
他了解我的性子,我平时脾气很好,一旦生气了,那一定是对方做了极其过分的事。
何况他知道大郎在我心中的位置,做别的可以,就是不能动我的猫,这是底线。
嫂子见没人理她,嚎得更大声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没有天理啊,怎么什么事儿都往我的头上赖,何小天,你就不该娶媳妇儿!你就跟你妈、你妹过一辈子算了!你结什么婚啊!」
我忍不住了:「你给我闭嘴!是你把大郎从我家带走的,你要抵赖吗?小区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早就从各个角度把你拍得一清二楚了!」
嫂子一听,顿时止了哭声,在我哥的搀扶下,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转头,她换上了另外一张脸,轻蔑地、得意扬扬地对我说:「没错,何榕,我今天就明白告诉你,你的猫就是我带走的,我给扔了,你找不回来了。」
我压抑着怒火:「你扔到哪儿了?告诉我位置。」
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拖得时间越久,找回来的概率就越低。
「我也忘了,我打了辆出租车,让师傅随便开,好像是个什么马路边儿上,到地方我就把猫给放了,放心,我把笼子打开了。」
我脑子里浮现出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大郎孤单的小身影,它一定非常害怕,或许它已经……
我不敢往下想,沈飞揽着我,右手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肩膀,我才不至于站不稳。
我哥本来任由嫂子挂在身上,听到这话,一下子把嫂子的手从胳膊上拿了下来。
「所以,大郎真的是你扔的?」我哥一脸震惊。
「是,是我扔的!你怎么也跟我瞪眼?不就是个畜生吗!在我们村儿,就算是养了好几年的狗,也照样能杀了吃狗肉!我就是不理解你们这些城里人,把一个畜生看得比人还金贵!
我就是故意扔的,要不是我胆儿小,我肯定把它弄死!要怪就怪你自己,何榕,我让你处理了,你偏不处理,你还说你的猫比我肚里的孩子都精贵!没错,我就是要报复你!」
「你……」我哥捏紧了拳头,忍了又忍,几度抬起手臂又放下。
「怎么,你还要打我?何小天,你这个窝囊废,你现在还敢打老婆了?来,你打,你往这儿打!」嫂子拿着我哥的手,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脸上拍。
我哥面色铁青,看着曾经温顺可爱的妻子。
「够了!」我大喊,「姚雪岚,你不是不肯告诉我位置吗,那好,我只能报警了,你这算盗窃吧,我看看面对警察你说不说。」
说着,我就在手机上按下了「110」。
嫂子一看我真要报警,顿时慌了:「你别报警,我告诉你,在京海大酒店门口。」
那个地方离我家足足地有十公里!
我看了一眼沈飞,他冲我点点头,现在过去,也许还能找到大郎!
走之前,我用手指着嫂子的鼻子:「姚雪岚,你最好说的是真话,要是找不到大郎,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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