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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斗地主:赵恤春子番外笔趣阁

红褪墨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是这两万新兵毕竟是新招募来的,若想要他们形成一定的战斗力,没有经过两个月的整训是不可能的!况且根据上坊军之前的几次战斗来看,这支军队极其擅长夜袭,三次战斗,都是在夜里完成的!夜袭赵孝廉,突击林县尉,俘获云起军,都是在夜里完成了,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支流民组成的军队!为了这个,朱荥没少让他的手下训练那些新军的夜战反应能力!单是这些训练时长加起来,没有三四个月是不可能的出兵的!但在这三个月里,朱荥也没有闲着,倒是往赵恤那里派了不少的细作,可惜大都连进都没进去都被人给抓了。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没有助农会发的路引,这倒是又勾起朱荥的好奇心。后续又经过彭泽,历城等县的县令士绅传来的消息,他才得知这是上坊军组建的一个农农互助组织!...

主角:赵恤春子   更新:2024-11-28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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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恤春子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三国斗地主:赵恤春子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红褪墨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这两万新兵毕竟是新招募来的,若想要他们形成一定的战斗力,没有经过两个月的整训是不可能的!况且根据上坊军之前的几次战斗来看,这支军队极其擅长夜袭,三次战斗,都是在夜里完成的!夜袭赵孝廉,突击林县尉,俘获云起军,都是在夜里完成了,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支流民组成的军队!为了这个,朱荥没少让他的手下训练那些新军的夜战反应能力!单是这些训练时长加起来,没有三四个月是不可能的出兵的!但在这三个月里,朱荥也没有闲着,倒是往赵恤那里派了不少的细作,可惜大都连进都没进去都被人给抓了。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没有助农会发的路引,这倒是又勾起朱荥的好奇心。后续又经过彭泽,历城等县的县令士绅传来的消息,他才得知这是上坊军组建的一个农农互助组织!...

《我在三国斗地主:赵恤春子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只是这两万新兵毕竟是新招募来的,若想要他们形成一定的战斗力,没有经过两个月的整训是不可能的!

况且根据上坊军之前的几次战斗来看,这支军队极其擅长夜袭,三次战斗,都是在夜里完成的!

夜袭赵孝廉,突击林县尉,俘获云起军,都是在夜里完成了,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支流民组成的军队!

为了这个,朱荥没少让他的手下训练那些新军的夜战反应能力!

单是这些训练时长加起来,没有三四个月是不可能的出兵的!

但在这三个月里,朱荥也没有闲着,倒是往赵恤那里派了不少的细作,可惜大都连进都没进去都被人给抓了。

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那些人都没有助农会发的路引,这倒是又勾起朱荥的好奇心。

后续又经过彭泽,历城等县的县令士绅传来的消息,他才得知这是上坊军组建的一个农农互助组织!

潜意识里感到事情有些大发了的朱荥,不敢再作任何隐瞒,连忙飞书,将此事报告给了家族,等待家族的裁决。

朱荥没有闲着,赵恤的助农会同样也没有闲着。

在上坊军新兵训练完成后,一万民兵也分成了五部分,分别进驻历陵,艾县等五县,并在当地助农会的指挥下,对其县中的地主豪绅进行了一次性的大扫荡,搞得他们纷纷躲进城中,不敢再出来露头。

赵恤拿着此时五个县传来的报告文书,眉梢间都荡着一股喜气。

“哈哈哈,仲坤,子长,你们看看,现在那些人都成了缩头乌龟了,连头都不敢露!”

赵恤和他们分享着文书的内容,钱永两人无奈对视了一眼,自己这个主公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实在是太跳脱了些!

钱永放下笔,接过文书细细浏览了起来,邓则板着脸道:“主公还在为此事发笑?

这个月各地的民兵抓到的细作已经不下五十人了,如果咱们还想不出来制衡他们的法子,只怕早晚咱们这里得被他们渗透成筛子!”

这个消息赵恤也是收到了的,不过在他看来,两军战前互派细作那是常事,也是必然之事!

就像赵恤现在也在调集各地的助农会精英,往周边各县地进行深入的渗透一样,只不过这种暗战,就要看谁的手段更为高明了!

赵恤回道:“没事儿,以他们现在的水平,一张路引便足以筛掉大半了,再加上咱们内部的保密工作,他们是收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钱永闻言,难得开口道:“虽然如此,却也不能太过大意,我觉得主公还是应该考虑一下,是否设立一个类似于中书郎的府衙了!”

中书郎?

那不是东吴的锦衣卫吗?只不过存在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十几,二十几年左右的样子,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孙权的特务头子,吕壹。

后面好像因为吕壹太过霸道独断,对人又不客气,极其擅长栽赃嫁祸,最后被东吴群臣联手给灭了。

“主公,在下以为不妥!”

赵恤看着邓则道:“仲坤可有别的想法?”

邓则急切道:“主公,对方派遣细作来此,我等只须多加防范,严加管理即可,有吴国的前车之鉴在,主公切不可轻易设立这等离间众将群臣之官呐!”

无怪乎邓则如此忧虑,从汉朝的绣衣使者,到魏国的校事府,再到东吴的中书郎,几乎没有一个能做出什么真正的功绩来的,反倒是借机恐吓,勒索群臣的不在少数。

“仲坤之言,我已经明白了,用心了!”

赵恤道:“不过,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个机构,还是得成立的,只不过他们的职责不是对内,而是对外!”

赵恤看邓则还要再说,抬手制止道:“仲坤还是不必再劝了,我意已决!

况且我觉得,这从来都不是机构的问题,而是主君的问题!

若是此时我连自己都管不好,那还何谈与天下群雄共逐鹿!”

邓则还想再劝,但看赵恤此时态度坚决,也只能摁着点头同意,最后还是憋了一句出来:“主公,这个衙门,可是费钱费得很呐!”

情报机构烧钱的道理,赵恤自然是懂的,不过他也没想把这个机构铺得太大,目前来看,铺到庐陵郡的剩下几个县城,应该就差不多了!

两天后,一个名为刺身的暗卫组织悄然成立,成员和统领都属于绝对机密,甚至上坊军中连知道这个组织的都没几个!

就连执掌财政的邓则也都只有拨钱的份,而没有查账的权力!

这些事情让邓则心中有些窝火,但又不好朝着赵恤发作,只能去怼始作俑者钱永。

那钱永虽然也是好脾气,但次数多了,也有些受不了,索性直接跟邓则摊了牌。

“仲坤,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钱永苦笑道:“你以为现在不提,以后就不会出现这种机构了吗?你太想当然了!

你看看主公是如何起家的,又是如何有了今日的功业的,那是踏着数不清的豪强世家的尸体走上来的!

那些世家的力量有多大,你也不是不清楚!

咱们府衙设立至今,从外面招来的文人文士已经不下数十人!

你能保证,现在咱们的这些府衙里没有他们的人?你能保证现在没人在往外面泄密?

也就是现在还是战时,大敌当前,主公还没这个打算进行一次大的处理,等以后稳定下来了,你确信主公不会大开杀戒?来一次大清洗?

与其到时候因为一小撮人而连累无数忠臣良将,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有一点清理一点,也省的主公到时候再得了个魏武的疑心病!”

邓则沉默不语,他没有想到钱永想的那么远,也不敢想象,到时候赵恤会不会因为那些细作们,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而变得残暴时,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心累,或许政治从来都不是自己所擅长的吧……

邓则默默地朝着钱永行了一礼,转身走了,钱永也是站在原地良久,默默地叹了口气。

主公的麾下是需要诤臣的,邓则年轻气盛,又有能力,完全适合这个身份!

可现在……

唉,这一关还是得要他自己走过去才行,只有他走过了,才能真正明白:

书中的尧舜之世和现实的蝇营狗苟,都是同一个世界!


柴桑县城,赵恤原本还是要去一趟的。

一是去和朱家谈判,要朱云等三人的赎金。

朱云作为柴桑朱家的嫡系长孙,赵恤相信,在这个无比看重出身的时代,无论提多高的价,那朱老头最后都都得乖乖答应!

二是借此机会,让城里的那些士绅老爷们,出出血,给自己补充一下军资。

随着云起军的覆灭,整个柴桑县城的军事力量,更是被摧残的连点渣都不剩!

而且随着此战的胜利,整个柴桑县,除了县城那块儿地,其他的地方,可以说是尽入赵恤手中!

这几天在县城周围巡视的那些民兵,可是没少抓到从县城里偷跑出来的人,现在里面可以说是人心惶惶,就怕赵恤什么时候再打过来!

所以这一趟,赵恤原本是必须要去的,只不过,现在周旭突然间从天而降,倒也省了自己的一番功夫,正好也能试探一下周旭的深浅。

“不知文升所说第三策,又是何事?”

邓则接着询问道。

“这第三个嘛,”周旭顿了顿道:“且容在下卖个关子,待到年后,将军自会知晓!”

“哈哈哈,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文升的第三策比之前两个,又有何不同!”

赵恤也没在意,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就这前两个,都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步子不能跨的太大,否则真的会容易扯着淡的,就像两天后的那次械斗一样,很是让赵恤长了一个教训!

那天在送周旭去过县城之后,没过多久,赵恤便得到了无浪村和李家堡械斗的消息。

无浪村是柴桑县边界的一个中等村落,与他相邻的是李家堡,是柴桑县临县,彭泽县的村子。

随着上坊军的声势日隆,打土豪,分田地的活动也随之传播到周围的几个县。

那些地方的地主豪强心中害怕之余,却也故意曲解其中的意思,而后将它灌输给当地的百姓。

而无浪村本身是活动的受益者,这次又是宣传的急先锋,经常到临边的几个村子去宣传。

这就更加重了周围几个地方上百姓的反感,所以在无浪村去他们那里宣传的时候,经常因为口角起争执,这次更是上升到械斗层面了!

虽然此事最后被和平解决,但却也给赵恤敲响了警钟,这活动不能再这么没头没脑地搞下去了,还是要有一个统一的组织,统一指挥才行。

一天后,一个类似于团组织,以农农互助,军民互补为宗旨,上坊军统领赵恤为会长的助农会,就这样应运而生了!

在柴桑县这种狂热的气氛下,仅仅两天时间,全县的农民就登记了绝大部分,剩下的一些,要么是地方较远,位置偏僻,暂时去不到,要么就是在那些山贼的活动范围之内,不敢乱加入。

而在助农会“精修内功”的口号下,柴桑县与临县的“文化交流”明显下降了不少,但对周围几个县的吸引力,却相较之前出现了呈几何增长的情况!

在助农会的统一指挥下,柴桑县的百姓在秋收后的短短两个月里,开垦出良田数百顷,几乎相当于以前柴桑县中耕田面积的一半,而且还允诺废除吴律,新开垦的那些土地两年之内可以不用缴纳粮税!

这听在周围几个县中百姓的耳朵里,简直如神迹一般!

而且他们那里还新出一个叫筒车的新玩意儿,那东西和水车一样,都能用来灌溉农田,但却不用人来踩,比水车轻省方便的多了!

而且还听说他们那边当兵的还会和老百姓一起种田耕地,有些相邻的村落还能看到,当时就张大了嘴巴,这简直就是千古奇闻一般!

在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周围的几个县里的百姓对上坊军心中敬畏之余,又多了些许好感和好奇。

也是这个时候,邓则两人才深刻的了解到兵书中所谓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真正含义了。

而就在助农会成立的同一天,一千余上坊军也完成了整顿。

刨去之前将近两百人的战损,上坊军此时还剩八百人,民兵也已经全部转为了正规军。

同时这几天赵恤也开始全县范围内再次开始了招兵,并且迅速的就招到了五百人,交给了赵二叔手上,让他开始重操练兵旧业。

而整顿好的那八百人则是交给了钱永打理,这两个月来,钱永带着这八百人南征北讨,更是练出了一支铁军来!

突击煤山山贼,斩首两百,俘获三百,缴获无数,无战损!

夜袭柴桑山山贼,斩首三百,俘获六百,缴获无数,伤七十余人!

伏击瓦平山山贼,斩首一百,俘获四百,缴获无数,无战损!

围歼磨平山山贼,斩首九十,俘获两百,缴获无数,无战损!

劝降石山山贼四百人,缴获辎重无数,贼将三人,无战损!

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周边几个县的村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上坊军押着俘虏从他们那里走过。

后来得知那些都是山贼时,全都拍手叫好,心中对上坊军的好感度更是蹭蹭地往上涨!

而那些规模相对较小的山贼,要么接受上坊军的劝降,要么远走他乡,要么就地解散!

一时间,柴桑境内山贼为之一空,而其中的风气则是为之一清,经过柴桑县来来往往的商旅也明显增多了不少!

这两个月来,赵恤也是几乎每天都收到钱永作战胜利的消息,心中高兴之余,也是再次提高了对钱永的评价!

不说别的,单是看看那些捷报单里的“无战损”三个字,就已经足够了!

在上坊军中,赵恤规定的战士战死的补恤金还是蛮高的,为了这个,赵二叔私底下没少和赵恤争论。

在赵二叔看来,他们当初给朝廷当兵的时候,那可没有什么补恤金,不也是照样带兵打仗,上战场杀敌吗?

赵恤这完全就是在烧钱,浪费!

而对于这个,赵恤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话,就噎的他二叔回不出话来。

“所以,咱们现在是反贼了!”

没了赵二叔的私下嘀咕,这项新政推行得异常顺利,也养成了上坊军悍不畏死的作战风格。

除了捷报,还有几张附着的缴获名单。看着这些东西,赵恤更是笑得合不住嘴,这下,可算是能过个好年了!

事后邓则还把这些物资给换算了一下,单是这些缴获的东西而言,便足以装备起四千人的部队!

而且按照他们现有的饮食规格来走的话,应该足以支撑大半年!

可以说,这波剿匪,不止给上坊军带来了诸多的威望,还让他们的府库好好地肥了一波!

而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物质都是守衡的,有人喜,自然也有人悲,相较于赵恤这里的喜气洋洋而言,柴桑县城中则是另一番愁云惨淡的景象了!


布山城,两面环水,一面临山,是郁林郡的郡治,也是交州少有的一座大城。

可就是这样的一座大城,其高也不过三丈,其中人口也不过五千余户,且由于只有一面着陆,角楼也是数量寥寥,马面等防御设施更是极为简陋。

看过对面的城防之后,吕兴顿时觉得信心满满,自己完全可以带着两万兵力将它一鼓而下!

当下就催促着手下士兵安营,打造攻城器械,随时准备攻城。

看着数里外连绵不绝的营帐,郁林郡守面沉如水,虽然已经派了自己儿子去求援,至于能不能撑到援兵来到,他心里其实把握不大。

现在城中守军只有五百郡兵,算上刚刚征召上来的两千青壮,勉强还能把这面城墙给站满!

这已经是全城最后的丁壮了,但是至于能顶多大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不过,就算是要死,那也要死个轰轰烈烈!

那郡守的眼神逐渐变得狂热,若能流芳于万世之后,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在即将开战前,吕兴带着十几名骑兵来到了城外,开始了最后的劝降。

“李郡守,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别的客气话我也就不多说了,总而言之,我就一句话,若是你今日肯开城投降,你仍旧是你的郁林郡守,我与布山城百姓同样是秋毫无犯,不然的话,城破之日,可就别怪在下下手狠了!”

“我呸!吕兴,你也配跟我攀交情!”

那李姓郡守不屑道:“我李丰乃是堂堂丹阳李氏一族,门中所出能臣无数,岂是你这等叛国逆贼能够攀附的!

不要再在那假惺惺的劝降了,要战便战,本郡守还会怕你一个区区小吏不成!

而今郁林城池虽小,但我百姓万众一心,男则挡之,女则输之,便是老幼也有煮饭浆洗的报国之心!

便是今日命陨于此,来日朝廷也必会为我等报仇,诛你九族都是轻的!”

还没听完,吕兴身后的几名骑兵就已经怒喊着要杀人了。

吕兴听罢,同样是面色含霜,却也没再多说,而是直接打马回了军中。

“城破之日,刀不封刃,人不留头,男为奴,女为娼!”

这是自起兵以来,他下达的第一道屠城命令,一为泄怒,二为立威,三为聚拢军心!

随着屠城命令的向下传达,整支军队的气氛都变得狂热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城墙,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迸射出贪婪的光芒。

有些士兵甚至还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口中嗷嗷叫个不停,这种猴一样的表现,引得不少士兵向他们望了过去。

是蛮族!

还是交趾蛮族!

虽说交州汉蛮向来不和,但在这两万人中,却是有将近一半都是交趾蛮兵,不为别的,就是吕兴看重他们打仗时悍不畏死的个性。

为此,吕兴付出的代价也是非常巨大,仔细算下来,足足有三千万之多!

要不是周旭,就是让他掏空这三个郡的府库他也掏不出来。

想到这里,吕兴又不禁对周旭又是感激,又是苦恼了起来。

感激的是,如果没有周旭的屡次帮忙,就不会有他今天稳坐三郡的地位。

苦恼的是,虽然周旭多次帮他,可到今天为止,除了领了一个军师中郎将的虚职外,就再也没有透露出更进一步的想法了,这也让他心中很是纠结。

而就在他心中纠结个不停的时候,他手下的将军们已经开始顶着头上稀疏的箭雨,推着云梯走到城墙边上了。

而那些民兵,尽管他们已经很尽力地去拉弓了,但在射出三箭之后,气息很明显地也变得粗喘了起来,体力也在逐渐变得不支。

至于这三支箭有没有射到人,有没有射伤人,这些事情没人会去注意。

随着折叠的梯子搭上雉蹀,下方的士兵也在一个个抢着向上冲去。

一枝枝长枪向前突刺而去,一具具躯体从城上坠落,还有滚烫金汁浇破人皮的吱吱声,城墙上面陷入了一场久违的胶着战。

可奇迹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傍晚时分,随着第一名蛮兵踏上城墙,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两个时辰后,布山城毫无波澜地陷落了,从城门开始,一阵又一阵的凄厉惨嚎响了起来。

屠杀,已经在城门处拉开了序幕!

而当他们从城门开始一路砍到城中时,才蓦然觉察出脚下粘稠的东西,不是鲜血,而是油脂!

随着郡守府的火势突起,城中四角的几处宅子也都纷纷冒出了滚滚浓烟,短短盏茶时间,火势就已经蔓延到了全城。

里面的人见势不妙,纷纷想向外退,而外面的人则堵在城门,一个个抢着想往里冲,一时间扭作一团,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半个时辰后,一股烈焰彻底焚烧了全城,大火绵延,三日不绝,十里之外犹觉热浪滚滚!

此役过后,连同蛮兵共损伤四千有余,而郁林,则再入吕兴囊中。

相比较于吕兴的损失惨重,赵恤拿下苍梧的过程,则堪称以德服人的典范!

时间退回到几天前,就在始兴城外那名领将给他们郡守报信的第二天,赵恤就改变了继续坚守城池的计划。

原因无他,就是这些弩机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以至于连弩连出场的机会都是寥寥,所以赵恤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它们如果用来野战,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起初,那名领将见到赵恤他们在城外列阵还有些高兴,这意味着只要他们和对方纠缠到一起,那对方的弩机就再也不会起作用了,所以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出击!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随着敌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推近,站在前方的两千上坊军枪兵也都紧握住手中的长枪,两眼一眨不眨地盯住对面。

随着对方的逐渐接近,赵恤手中令旗顿时挥舞了起来。

两千枪兵向两翼转去,城头上的床弩和弩炮开始瞄准三百步外的敌军,而枪兵后面的弩兵则开始分为三段射,持续不断地向前输出。

那些冲在最前面的郡兵一层层倒下,像是被收割的水稻一般,身上的皮甲在这短短的几十步内根本就顶不住对方的箭矢,有的甚至还会被对方的箭矢轻易带着后退!

像是刺破绢布一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或死或伤,损失惨重。

而随着后续兵力的逐渐削薄,前方士兵数量的逐渐减少,之前就没有列阵的一万多人在伤亡到一定程度之后,算是彻底败了下来。

赵恤当即下令乘胜追击,追亡逐北,生擒了对方的领将,覆灭了敌军。

看着这连连讨饶的领将,一个大胆的计划涌上赵恤的心头。

一个时辰后,一队四千人的郡兵从始兴出发,一路疾行,招摇撞骗,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总算是在官军战败的消息传到前到达了苍梧郡治,广信。

利用那领将大摇大摆地赚开了城门之后,赵恤一伙带着四千人也没回军营,而是直接就去了郡守府,将它给团团围了起来。

一柱香后,在赵恤的极力说服之下,苍梧郡成功易帜,郡守不堪受辱而自尽,那领将则被赵恤新任为苍梧郡守。

随后,赵恤又把目光转向了与之相邻的南海一郡。


赵恤此时可没想到已经有人把他的脑袋记到账上了,不过就算知道,大概率也还是会付之一笑,不予计较,因为现在他有更为紧迫的事情要做。

这两天,他们的征兵工作举行的是如火如荼,周家坪一时间也是人满为患,赵管家更是登记写名写得手都快伸不直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争着抢着要当兵的!

不过好在时间不长,第二天就有人来接他的班了,那是赵恤托别的村的村正请来的私塾先生,并且说明了,只要肯来,一律是原来的十倍工钱!

不过就算如此,也仅仅来了两个而已,这一下,算是让赵恤彻底明白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文化人眼中的地位了!

哼,你们不来也无妨,现在你们对我爱答不理,总有一天会让你们高攀不起!

赵恤心中有些气呼呼地想着,手里却也没闲着,一边打发着刚闲下来的赵管家和赵尚他们两人去筹建军营事宜,一边编写着以后可能通用的兵源选拔章程。

既然他们已经准备在这里驻军了,那军营是迟早都要建的,晚做不如早做,这样想着,赵恤便打发了一脸幽怨的赵管家去了工地。

还有士兵报名情况,截止到现在,已经有不下七百人来这里报名了,按照这样的趋势来看,到后天报名时间结束为止,应该会有不下一千人来应征!

而如何让别人心服口服的从这一千人里面选出三百人,也是一个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更外面的十几个村子,他们也都表达了希望能够归附的意愿,这也让赵恤觉得有些麻烦。

虽然他也想现在就去接收,但明显单凭他手下这些人,那份量是明显不够的,所以他暂时也只能先稳住那些人再说了,而这个光荣地任务,就落到了赵二叔的头上。

这两天赵二叔每天跟着那些村正搭话,别的没有什么长进,倒是脸皮练厚了不少。

就连赵恤调笑他跟村里周寡妇有一腿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笑,连脸红都没有了,这倒是让赵恤心里发毛了不少。

不过把事情都分出去,虽然自己落得一身清闲,但却也有不小的弊端。

这不,那天赵恤刚给众人开完早会,打完鸡血,才准备溜走,就被赵二叔掐着脖子像提溜小鸡一样给拎了回来。

“小子,你这几天也不干活,天天就知道往外跑,我们这些人天天累得要死要活的,你这名义上的将军倒是闲得发慌啊!”

赵二叔说着,一旁的赵管家,以及那两名新投靠来的文士都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得了,看来这边是没有指望了。

赵恤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一边的赵尚等人,结果看一个,低头一个,根本就不给他两眼对视的机会。

这两天他们也都是累的不轻,一个个的,不是跑去选址,选材料,调拨物资,就是在征兵现场维持秩序,顺便还要维护村子里的治安,简直是每天都要累个半死!

结果赵恤这货却是一天天的闲着没事乱窜游,谁看了都有气,巴不得赵二叔下手修理他一顿。

真是靠人不如靠己,赵恤心中暗骂他们的不讲义气,却混没想到自己是“珠玉在前”。

“哎呀,二叔,谁说我闲着了,我这天天也是忙得不行了好吧!”

赵恤满面含冤道:“你没注意到这几天村子里多了不少的铁匠和木匠吗?他们都是我让人通知来的,侄儿这是准备要做一件大事的!

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虎子,他你总信得过吧,还有我这手,我这几天都磨起泡了都!”

虎子在原来夜袭赵孝廉的庄子的时候,跟着赵二叔一起堵过后门,后来被赵恤调到身边做亲卫,兼之为人又老实,所以在赵二叔眼里很是个可靠的孩子。

“小虎,是你恤哥说的那样吗?”

赵恤很不讲义气地将皮球踢给了赵虎,赵二叔也是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赵虎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赵恤确实是召集了那些人,不过跑腿的却是他,而且赵恤手上磨的泡也不是干活的时候磨的,而是前几天写东西的时候笔杆子磨的。

这个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为了这事儿,赵恤可是喊苦喊了不少时间!

“是,是,但是……”

“你看,我说的对吧,你不信我,还不信小虎吗?”

赵虎口里的“但”字还没出口,就被赵恤给夺了先声,此刻一脸神气地看向众人。

好险脱困之后,赵恤吸取教训没有再出去浪荡,而是去了村里新建的铁匠铺子,那里现在已经挤满了人。

这个时候,但凡是站在这里的,几乎都有一技之长,要么是木匠,要么是铁匠,还有皮革匠之类的也不少。

而他们之所以来这里,一是受赵恤所说的曲辕犁的吸引,都在地里刨了半辈子的土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

二者也是给赵恤一个面子,当然了,还有一些是看在钱的份上。

而赵恤把他们叫来,除了传播那些比较先进的器械知识外,还有一个目的:组建自己的兵工坊!

前世的他,作为一个热爱学习的工科生,擅长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农器,还有不少的军用器械!

比如攻城车之类的,抛石机,以及一些比较先进的弩机等等,这些赵恤都了解不少,就怕他们造不出来!

看现场的气氛也差不多了之后,在赵恤的亲自指导下,一台东汉版本的曲辕犁就此诞生了!

并且在随后的试用中,获得了周围众人的一致好评!

很多百姓甚至当场都给赵恤跪了下去,称他是菩萨下凡,那两名文士也是发自内心地为他行了一记认主之礼,喊了这几天里的第一声主公。

看着众人对此物表现出来的狂热神情,赵恤决定,在秋收之前,停止各类的兵器铸造,以全力制造曲辕犁,更是引得众人大呼英明。

在这样的狂热气氛之下,赵恤也不扭捏,直接对着那些匠人发出了招揽令,几乎没人不同意,有些甚至还当场签了血书,意即终生不会背叛!

古人重誓亦重诺,一旦这么做了,那几乎就意味着终生不会背叛赵恤了!

就这样,在短短的数天之内,赵恤和曲辕犁的名字几乎传遍了整个县,而且是越传越玄乎,还渐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而赵恤本人则是没想那么多,也不在乎那些虚名,和那些相比,还是今天的兵源选拔更为重要!

选拔的第一关,考验的是耐力,速度,以及团结!

选拔一开始,赵恤就让他们一千多人分成十队,要求他们在四刻钟之内,全队从周家坪跑到上坊村,徒步行军十五里,不得少一人,少一个,全队都不录取!

这一场比试下来,淘汰了四个队,时间也刚好到中午,上坊村端出一大盆一大盆的米饭和炖肉,香气扑鼻!

这是第二关,考验的是他们的定力以及饭量!


吕兴走了,身后是跟着他一脸迷茫的万余士兵,在众人的瞩目下,背影颇为萧瑟。

方清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能留下吕兴,摇了摇头便走下城复命去了。

庭院中,周旭躺在几日前赵恤送来的躺椅上,颇有韵律地晃来晃去,听着暗卫刺身汇报着刚才城墙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听到方清要请见的时候,那暗卫连忙闭上了嘴巴,侍立在一旁,垂手而立,见到方清时还不忘行了个礼,仿若真的仆人一般。

“都办妥了?”

周旭轻摇着手中的蒲扇,闭目问道。

“回师父的话,一切都按您的吩咐,把那吕兴给送走了!”

方清恭敬地回道。

“唔,干得不错!”

周旭想要点头,但身体却还在晃来晃去,一时之间竟也没能做成。

“说说你是怎么做的,那吕兴可不是一个好应付的人呐!”

“也没什么啊,就是按照师父说的那些,晓以利弊,劝他离开交趾啊!”

“真的?”

周旭眉头微皱,两只眼睛似眯似睁地看向方清。

“自然是……是,师父恕罪!”

看到周旭露出这幅表情,方清顿时就怂了下来,连忙叩首请罪,若是仔细看去的话,额头上还能隐约看到密集的汗珠来。

“哼,下不为例!”

周旭冷哼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什么打算,无非就是想趁着吕兴现在兵力疲弱,激他来战,一举为主公扫平南方祸乱而已,对不对?”

“嘿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方清挠着脑袋笑了起来。

“少在那打马虎眼,你呀,什么都好,人也聪明,就是有时候啊,你那两只眼呐,看得太近了!”

周旭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儒服。

“整体来说,你的计划是不错的,把那些豪绅富户请到城墙上也是一招妙棋,只不过,用在这里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交趾三郡是必须要平定的,吕兴也是必须死的,但却不能是由上坊军杀死的,这一点,你明白吗?”

“徒儿不是太懂!”

方清是实话实说,这一点他确实是不太懂,在他看来,吕兴一死,交趾三郡上坊军还不是唾手可得?

何必要像自己师父那样弄得这么麻烦!

“你以为,以主公现在的兵力还不能拿下交趾三郡?不足以跟吕兴正面对抗?”

周旭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对现在的上坊军来说都是易事,真正难的是以后交趾三郡的治理上面!

一旦这三个郡处理不好,到时候非但不能对上坊军有所助益,还很有可能成为一大累赘!

你说说,万一真成累赘了,到时候这三郡土地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见方清没有再说话,周旭接着说道:“吕兴在蛮族中的威望甚高,这个时候如果咱们上坊军杀了他,保不齐对方首领就会迁怒于我们!

你再说说,若真的发生了此事,以后咱们还怎么和他们做香料交易?

交易香料不成,城里的豪绅富户就挣不到钱,咱们还拿什么来笼络他们?”

“那既要吕兴死,又不能咱们动手,难道还指望别人杀了他不成?”

方清有些郁闷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呢?”

说到这里,周旭的语气变得有些怅惘。

“反间计这种东西,总是要最信任的人出手,才是最完美的!”

——————

李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距离五千万那么近!

当他站在胥浦城墙上,看到吕兴带着寥寥数千散兵过来的时候,立马就预感到,离自己暴富的日子,不远了!

在听到下面众军的喊话过后,李统当即下令,打开城门,迎接交州刺史吕兴进城,为这支历经艰险的队伍接风洗尘。

城门外,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吕兴也是不由得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真有些担心今天这门叫不开呢!

看到李统亲自带人赶来,吕兴更是激动的眼窝含泪。

这一路走来,兵员散了大半不说,连饱饭都没吃上几顿,现在还饿得发慌呢!

“贤弟,你一个堂堂交州刺史,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李统拉住吕兴的双手,看着吕兴这幅惨样,面带不忍地问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走,咱们边走边说!”

吕兴也拉住李统,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嗨,看我这脑袋瓜子,来人,赶紧回府,让他们抓紧时间布宴,对了,让他们请李师公亲自下厨!”

李统一拍脑袋道:“另外再给军中的火头军传信,让他们杀猪宰羊,今天好好招待一番今天的贵客!”

说着,几人一路边走边谈地往郡守府里走了进去。

一路上,吕兴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说了一遍,听得李统不胜唏嘘,又是连忙安慰了一番。

等不多时,由那李师公做好的菜肴便被一一端了上来,李统自是连忙陪着吃喝了一通。

席间众将谈及周旭之事时,吕兴只是沉默不语,而李统却又是不免唏嘘叹息了一番。

既说是吕兴遇人不淑,又说那周旭只知趋炎附势,没有读书人的风骨!

只是这餐宴才刚吃到一半,就见到跟着吕兴一起来几位将军纷纷口吐黑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眼前的突然变化倒是把吕兴给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指着堂上的李统怒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吕刺史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李统好整以暇地起身整了整衣服道:“放心,他们中的都是巨型铲头蛇的毒,急发攻心之下,绝对活不过半刻,走得也算是安详。”

“为什么?你我不是结拜兄弟吗?为何你要如此对我……”

说着,吕兴也突然感到有股腥臭血味涌上喉头,哇的一声,吐出大片黑血来。

虽然他在宴会之上吃的不多,但却终究是中了毒,区别只不过是爆发的早晚而已。

“额,怎么说呢?吕兴,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都是很贪财的!

早在我们结拜之初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如果不是为了方便跟那些蛮族交易香料,我是不可能屈尊和你结拜的。

毕竟说到底,你也只是个蛮人罢了!”

李统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的说道:“所以这次有人出价五千万悬赏你的人头,我就接了,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兄弟我!

五千万呐,我就是不吃不喝,一直跟那些蛮族做生意,我也要攒上个大半辈子才行呢!”

“李统,五千万,悬赏,呵呵,呵呵呵呵,军师,你真是好算计啊!”

听李统说完,吕兴顿时感到这事情的手法作风有些熟悉了起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李统,相信我,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拿不到那五千万!”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已经收到一千万的定金了,若非是你突然来到,我都准备偷偷把这钱给匿了呢!”

看着那一脸痴迷的李统,吕兴又是气得吐出一股鲜血来,面带嘲讽地看着他道:“呵呵,你……不会……”

话未说完,毒液便已然攻入心脏,彻底了断了吕兴的生机。

李统则是乘势接收了这数千溃兵,将吕兴等人的首级封盒装好,派快马送到了交趾,请求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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