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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和离后,将军前妻求复合沈晚舟陈嘉佑

大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啊!”我难掩怨气:“谁让太子‘爱重’赵大人?”“这糟心事……”我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他若有所思地垂下视线。为表诚意,当即跟着我前去赵大人落水的地方。马车出城时,我抬着下巴示意外边:“那群人怎么回事?”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转头回我:“好叫裴大人知道,有些刁民就是贪婪好恶,我给他们发了连月的赈灾粮,他们还不满足,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聚在外面威胁发粮。”我边听,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心下发冷。他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为了救济灾民,大开粮仓,可灾民过多,很多粮仓都已空了……”“幸好赵大人来时,带了不少赈灾粮。”他语气先是愤恨,又是无奈,想起赵大人身死一事,转而哀伤。这副唱念做打的做派,果真厉害。“可惜这赵大人啊……”我不咸...

主角:沈晚舟陈嘉佑   更新:2025-01-25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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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舟陈嘉佑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和离后,将军前妻求复合沈晚舟陈嘉佑》,由网络作家“大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啊!”我难掩怨气:“谁让太子‘爱重’赵大人?”“这糟心事……”我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他若有所思地垂下视线。为表诚意,当即跟着我前去赵大人落水的地方。马车出城时,我抬着下巴示意外边:“那群人怎么回事?”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转头回我:“好叫裴大人知道,有些刁民就是贪婪好恶,我给他们发了连月的赈灾粮,他们还不满足,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聚在外面威胁发粮。”我边听,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心下发冷。他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为了救济灾民,大开粮仓,可灾民过多,很多粮仓都已空了……”“幸好赵大人来时,带了不少赈灾粮。”他语气先是愤恨,又是无奈,想起赵大人身死一事,转而哀伤。这副唱念做打的做派,果真厉害。“可惜这赵大人啊……”我不咸...

《结局+番外和离后,将军前妻求复合沈晚舟陈嘉佑》精彩片段


“是啊!”

我难掩怨气:“谁让太子‘爱重’赵大人?”

“这糟心事……”我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

他若有所思地垂下视线。

为表诚意,当即跟着我前去赵大人落水的地方。

马车出城时,我抬着下巴示意外边:“那群人怎么回事?”

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转头回我:“好叫裴大人知道,有些刁民就是贪婪好恶,我给他们发了连月的赈灾粮,他们还不满足,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聚在外面威胁发粮。”

我边听,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心下发冷。

他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为了救济灾民,大开粮仓,可灾民过多,很多粮仓都已空了……”

“幸好赵大人来时,带了不少赈灾粮。”

他语气先是愤恨,又是无奈,想起赵大人身死一事,转而哀伤。

这副唱念做打的做派,果真厉害。

“可惜这赵大人啊……”

我不咸不淡地接着话。

到了我昨日来过的地方,汪东源指着底下急促的水流告诉我这边是张大人的落水处。

我顺着水势看过去,抱怨道:“这岸边如此远,这怎么找得到人啊?”

汪东源感叹:“是啊,况且这尸身在水中泡了许久,面目发胀,难以辨认,难办啊。”

我转头看向他,眉头一挑,颇有些意动:

“竟是这样?”

他愣了愣,试探性地建议:“或许……赵大人的尸身已被捞到,许是在那有不少身形太过相似的尸身而没法确定?”

“辛苦汪大人。”

我当即扶起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是赵大人的衣物应该没被洪水冲毁吧?到时候他家人定会妥协查看……”

汪东源眼珠一转:“这个自然。”

“行了,既然如此,那裴某也不浪费大人时间,咱们回去吧,正好去看看那灾民如何。”

“毕竟皇上、太子那可是相当看重民生,要是有一点不好的风声传了出去,怕上头不悦啊。”

上了马车,回到郡城外边,发现正有官员指挥士兵给灾民分粥。

郡城外的流民有上百人,他们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此时正捧着热腾腾的米粥,顾不得烫,大口大口地咽下。

甚至我还看到有人吃得太急,呕出来不少,又急忙趴在地上全舔干净。

我不忍地撇过头。

若是能体面做人,谁愿意这样?

走近时,我仔细瞧了一眼那锅粥。

米粥浓稠,还撒了些野菜,看上去算是用心。

汪东源也跟过来了。

有灾民看到他,急忙跪地磕头:“多谢汪大人!”

“您就是青天大老爷啊!”

“要不是您,咱全家都饿死了。”

“多谢大人!”

他们齐齐道谢,眼含热泪和感激。

我夸赞:“汪大人不愧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过几日我回京时,一定会再次向太子好好禀报汪大人的功绩。”

汪东源却不显喜色,反而深深叹了口气。

他连连摆手:“裴大人真是折煞汪某,实在愧不敢当。只是今年徐州的粮草都被水灾毁了,百姓难啊。若是可裴大人能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免了徐州税收,汪某实在是不胜感激。”

“那是自然,裴某一定不忘。”

回到客栈时,林格正问我情况如何。

“倒是个滑头,也擅长逢场作戏。”

“赵大人之死……”

他话语未尽,我却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一切还需小心行事。”

而后几天,我忧心忡忡,再三询问汪东源:

“这水灾何时过去?倒塌的房屋计划何时修建?城外大片流民可有死了人……”

一句句问下来,只叫他脸色隐隐发青。


那日,她拉着我喝酒。

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神情阴郁:“裴云程,为何世间男子多薄情寡义?”

她没想我回答,自顾自地饮酒。

我知她心情不好,毫无怨言地陪着她。

后来啊……酒香醉人,我们荒唐一夜。

隔日,我被脸上的痒意闹醒。

只见沈晚舟的吻轻轻落在我的额头、鼻尖、脸颊,轻柔缱绻,似乎有着道不尽的爱意。

她轻声道:“你心悦于我,对吗?”

她虽是问我,语气却极为肯定。

我睫毛微颤,坚定又缓慢地点头。

她噗呲一下笑出声,气息喷到我脸上,极为暧昧。

“真是个傻子……”

我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她不抗拒我的亲近,难道是说……她对我也有些许喜欢?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便呼吸急促起来。

“晚舟……”我情不自禁地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突然,房门打开,侍女进来传话。

我身子一僵,立马拉上被子。

侍女垂着眼眸:“七皇子正在前院等您,说是来向您道歉。”

沈晚舟闻言,眉头松开,当即起身穿衣。

我下意识拉住她。

她一点点扯开我的手,冷下脸:“不过是做了一夜夫妻,别不知好歹,惹人厌烦。”

我一时愣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晚,沈晚舟居然态度大变。

后来我才知道,前一日沈晚舟发现陈嘉佑私下寻花问柳,两人爆发激烈争吵,不欢而散。

她这是,把我当做报复陈嘉佑的手段?

我只记得当时自己难掩苦涩,狼狈地从沈晚舟的床榻上离开。

现在范野衍问我舍不舍得?

我低头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他。

他见我没有兴致,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过几日便是长公主举办的赏梅宴。”

他邀我一同前去。

我目露了然。

这是长公主为了她的儿子,镇国公的世子而举办的。

因地点在一处梅林园内,便叫做赏梅宴。

世子好文,长公主便以文会友的名义广邀众多家世清白的世家子弟和闺门小姐。

哪曾想世子当真结交了不少知己好友,却接连五六年都没看中一位姑娘。

我有些迟疑。

他却劝我:“就当做结识些朋友也好。”

我点头应下。

范野衍是为我考虑,我若再三推托,便说不过去了。

---

二月初三,我和范野衍坐着马车一同前去。

梅林园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园中梅花正艳,姿态各异,不少人闻香赏花、对梅吟诗,很是热闹。

甚至我还在宴会上看到承恩侯府的世子爷裴云耀。

四目相对之时,我们皆面色微变。

范野衍见状,主动避开,给我们谈话的空间。

还未等我说什么,裴云耀咄咄逼人道:“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他言辞激烈,甚至还引得不少人看过来。

我叹了口气,颇觉无奈:“只要世子爷不说,没人知道我曾是承恩侯府之人,自然也不会连累侯府丢人。”

这三年里京城人才辈出,能记得我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你!”裴云耀被气得一哽。

“两年多不见,你倒是伶牙俐齿不少。可惜,这点功夫还不如用来研究圣人之学。”

他故意停顿,装作恍然一般:“我倒是忘了,你考中功名又如何?还不是待在女人背后,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他凑近我的耳边:“只是可怜你了,成为众人的笑料。”

我却不如他想象中那样面色屈辱,反而十分淡然:“不过是一场亲事罢了。合则聚,不合则散。倒是辛苦世子爷平日闲来无事,一直关注此事。”

裴云耀生怒:“你!好,那我就看看你以后能有什么出息。得罪七皇子,谁还敢用你?”

这京城,又不是七皇子一家独大。

再说……一想起裴云耀,我心中难掩复杂。

当初裴家一行人回乡祭祖,回京途中,便是裴云耀心生恶意,故意把我丢下。

不过当时下人们对我漠不关心,过了很久才发现我失踪不见。

当时回京途中多有流寇,他们匆匆赶回京城,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已经死了。

因此,当我衣衫褴褛地站在承恩侯府前,还有下人误以为是什么乞儿小偷,要把我赶走。

我原以为自己回去后,父亲多少会关心一二。

然而根本没有。

这侯府多一庶子、少一庶子,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继母盛氏怕我说了什么难堪的,影响裴云耀的名声,派人好好“管教”我几个月。

那时我待在偌大的承恩侯府中,只觉漫天的寒意无处躲藏。

生父不喜,生母早逝。

继母不慈,兄弟不仁。

若无意外,我知道自己这一生只能活在嫡兄的影子之下,碌碌无为。

然而我不甘心。

因此我努力读书、考取功名。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更靠近沈晚舟。

后来我高中进士,裴云耀却数次落榜,无奈只能靠恩荫授官。

自此视我为眼中钉,处处针对我。

我为了沈晚舟脱离承恩侯府,他恨不得拍手称快。

更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借着此事处处败坏我的名声。

想起往事,我心中生闷,见梅林人影幢幢,便主动往人少清净的地方走去。

刚走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讥讽声。

“真是寡廉鲜耻,你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熟悉的话语叫我眉头一挑。


我回过神,想去找沈晚舟问清楚。

陈嘉佑身边的下人拦住我:

“裴大人,将军与七皇子有要事相谈,您不便进去。”

他嘴上称呼着“大人”、“您”,面上却似笑非笑,带着鄙夷和不屑。

我瞥了他一眼:“这里是将军府,轮不到你主子做主,更别说你一个下人。”

“滚开。”

他面色慌乱,却强撑道:“小人怎敢,就怕大人您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我不再听他废话,直接推开他。

“诶诶,裴大人不能进去、不能进……”

他装模作样的阻拦声吸引了院里众人的注意。

沈晚舟不悦地皱眉:“这是做什么?”

她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没有欣喜,只有冷淡:“有事?”

那下人急忙跪地求饶:“小人劝过裴大人,将军和皇子有事相商,可、是小人该死……”

见状,陈嘉佑大度地摆手:“裴大人来了,自然不用阻拦。”

我不理会他虚伪的话语,只是紧紧盯着沈晚舟。

陈嘉佑笑意微敛,还没说什么,沈晚舟已然不悦,声音更是冷了好几度:“你若无事,赶紧滚出去。”

我被她刺得心中一痛,可脚像生根一样不愿离开。

目光落在她的腹部:“这孩子……还有几月出生?”

闻言,沈晚舟声音一顿:“大概还有五月。”

“事已至此,我便和你说清楚。孩子出生后,我定要给他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在那之前我们需和离,断个干净。”

我惨笑,没有应她,而是看向陈靖佑:

“殿下,到时候您会以正妃之位迎娶沈将军吗?”

陈嘉佑道:“自然,本王会办一场京城最盛大的婚事,叫众人知道本王对晚舟的重视。”

我默默点头。

“如此,便……提前恭喜将军和七殿下。”

说罢,我闭上眼,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两人的绵绵情话:“晚舟,本王迫不及待与你成亲。”

“孩子出生后,无论男女,都是本王的心头宝……”

我深吸口气,尽力忽视心口密密麻麻的酸涩。

这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获得沈晚舟的心,没想到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我深吸口气,眺望远方。

却觉得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得我双眼发酸。

经过后花园时,无意间听到墙角处几个下人的议论。

有人压低了声音,却止不住地兴奋:

“你们都看出来了吧?将军的孩子,肯定是七皇子的!”

“天呐!”

“将军竟如此大胆,这、这要是换了寻常人家,可不得浸猪笼……”

“你说什么胡话呢?将军可不是一般女子!她嫁给七皇子,要是以后……我们也跟着鸡犬升天,可比现在这个姑爷好太多了!”

“你是说……”

她们来不及欣喜,下一秒慌忙跪到地上,又惊又惧:

“姑爷、姑爷恕罪……”

我在府中三年,对将军府的下人了如指掌。

那个话语最嚣张的,是沈晚舟院子里的二等丫鬟。

真是心野了,什么都敢说。

我直接走到她们面前,冷声道:“所有聚众非议的,一律扣除本月月例。至于你……将军府容不下你这心大的人,立刻赶出府去。”

那丫鬟瞬间变了脸色,下跪求饶:“奴婢知错,求姑爷饶命啊!饶命啊!”

我却充耳不闻,这样有野心的丫鬟,待在府中始终是个祸害。

说罢,我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

院内一片荒凉,全然不见前院的热闹。

我静静地坐在院中,小厮明路为我倒上润口的茶水。

这三年来,他伺候着我,最是了解我对沈晚舟的情谊。

知道我此时心里难受,就默默退下了。

我闭目思考那孩子出生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我自小是不得宠的庶子,生母早逝,生父漠不关心。

为此,我寒窗苦读,终于考中进士。

后来皇帝赐婚,我主动隐退,和太子逐渐断了联系。

在这世间,算得上是了无牵挂……

沈晚舟有孕一事随着她凯旋而归,闹得京城人尽皆知。

有人骂她不知点检,也有人爱她敢作敢当,敢为天下先。

对于我,他们却是持一致的鄙夷态度。

“头上戴了顶明晃晃的王八帽!”

“想来也是,沈将军乃何等的英雄人物,她夫君不过是个小白脸,怎么配得上?”

“啧啧,真是够窝囊的。”

我知道外头如何议论,但并不在意。

名声乃身外之物,我早就不放在眼中。

因此收到好友宴请时,我只怕以后离京没什么机会见面,便欣然应下。

到宴会上,还没来得及和好友范野衍交谈两句,就有人当众嘲讽。

“范大人升官,怎么把无关紧要的人请来了?”

我看向说话那人。

此前我见过林威几次,算是眼熟,只是不知为何他今日突然发难?

范野衍眉头微皱:“今日是范某宴请,自然邀请的是我的好友、同僚。”

林威嘲讽道:

“呦,谁人不知沈将军在外作战两年,回来时却怀有身孕?”

“难不成……是裴兄有神异,能令妇人梦中受孕?”

此话一出,不少人嗤笑出声。

我淡漠地看向林威,却未如他想象中的动怒。

范野衍瞬间变了脸色:“你再胡说,别怪我翻脸了!”

“是谁要翻脸?”

陈嘉佑带着一队护卫大步走来,直接坐到主位上。

众人齐齐变色,当即下跪行礼。

陈嘉佑不在意地摆摆手,当着众人的面,神色温和地走到我身边。

“原来你在这,女子怀孕不易,怎么不在晚舟身边好好照顾她?”

“这个孩子,金贵着呢。”

他意有所指的话语叫众人私下侧目。

范野衍更是满眼担忧地看着我。

“请殿下放心,这是在下身为夫君的本分。”

陈嘉佑眼神微眯,靠近我:

“你倒是个有肚量的。”

“话说,本王还没告诉过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吧?”

他眼中恶意满满:“晚舟看着冷傲,实则热情如火。回京路上,她曾无数次与我情不自禁,营帐中、胡床上,甚至马背上……”


“因此,特来感谢一番。”

“此时再遇,也是有缘。”

我恍然:“原来这样,你……”

她笑道,眉眼弯弯:“我现在在当医女了。”

这话叫我十分诧异。

她接着说:“因为退婚一事,我被女学退了学。原先我还想今年结业考时争取名列前茅,能入宫做女官,这是我原先设想的退路,谁知……”

她轻轻一笑:“或许是退婚一事闹得太大,女学也不愿意留我这样的学生吧。”

“这是与你有什么关系,这般对你,实在过分。”

我深叹口气,但若不是陈嘉佑当初为表决心,公然当众悔婚,郑沅芷也不至于遭受到如此对待。

郑沅芷似乎不怎么在意:“后来啊,我娘嫌闹出的风波太大,不好给我相看人家,也怕影响族中姐妹,便借口把我带回祖宅。”

我想到刚刚她帮着老大夫打下手:“你拒绝了?”

“自然。”

她笑眼微弯,显得十分干净、清澈:“我本就无错,凭什么要回祖宅谢罪呢?”

“然后我便写信给做女冠的姑母求助,在她的帮助下,我认识了现在的师傅,跟着他学了不少医术。”

可听她刚刚所言,这条习医之路,可不算好走。

见我神情有些愣怔,她突然笑出声:

“其实想想,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若是七皇子没退婚,但他心有所爱,我嫁给他不见得会幸福,再退一步,皇家复杂,我也不适合这样的生活。”

“甚至,我也不能发现自己竟然喜欢医术、喜欢治病救人。”

她深吸口气,将心中的躁郁、过往的痛苦轻轻吐出,整个人如获新生一般。

郑沅芷顿了顿,转头看向我:“大人呢?最近过得如何?”

未等我回她,她下意识捂嘴失笑:“倒是我忘了,大人近日在徐州可是做了不少善事。我可都听说了……”

“是吗?”

她还想继续说什么,老大夫那边有个学徒唤她:“师姐,快过来帮忙。”

“来啦。”

她声音鲜亮,活泼。

朝我再次俯身,便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欢快的背影,轻轻一笑,心情都愉悦不少。

然而刚回去,便得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自从汪东源被押送回京后,我便让人时刻关注着他的消息。

可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我,朝廷对此事一直没下定论,拖延至今。

而后有不少大臣在皇帝面前提及汪东源先辈的功绩,于是重重商议之下决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将其贬为西京县令。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喝茶的手顿了很久,再次询问:“果真如此?”

“果真。”

那人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小人不敢欺瞒大人。”

闻言,我沉默很久。

最终摆了摆手,让他退下:“此番路上你也辛苦了,去领了赏钱,好好休息吧。”

他下去后,林格正低头注视着手中的佩刀,无声轻叹。

明明罪证都摆到皇帝和众多大臣面前了,结果却是把汪东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看来他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厉害。

“大人,你日后可要小心了。”

林格正作为太子一党的人,自然为我担心。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该来的总会来。”

至少,太子不会让我一辈子都呆在徐州。

等人都下去后,我静下心来,执起笔来抄写佛经。

可是我再努力,心中的怒火还是没办法平复。

我至今还记得手下府兵收拢焚烧城外四处散落的尸身时汇总出的惊人数字!

那些面目狰狞、腐烂化脓、或是被切下大部分血肉只剩白骨的尸身,还只是汪东源无数罪孽中的冰山一角!


于是乎,不少人发现了这些商机,纷纷出来摆摊。

处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模样。

我和林格正刚检查完大坝的修建情况,正要离开时,无意间看到王大根正蹲在地上吸着面条。

之前他被林格正带去上青县查找账簿,险些被官府的人发现了。

后来千辛万苦,才在那个死去县尉的房间找到账簿。

林格正拿回来给我一看,震惊地发现这上面记录了一笔又一笔惊人数字!

也正是因此,皇帝才立马做出决策,要我全权负责徐州一事,挖出幕后真凶。

可惜,汪东源嘴巴闭得紧,威逼利诱都没有,始终没有说出幕后之人。

是的,那个账簿上根本没有写具体的人名,当初在汪东源面前那么一说,只是诈他一下。

只是汪东源乃是四品知府、朝廷命官,他该判处何等刑罚,该由朝廷商议后,再下决定。

于是,在皇帝的旨意下来后,只能把他押回京城,听候发落。

而王大根虽然事出有因,才行劫持之事。但功过不相抵。

最终他被判处半年的牢狱之灾。

当然,在徐州大坝需要重建的关键时候,我自然不会让那些犯人闲着,活生生浪费劳力。

于是让他们戴上铁脚链,一起干活。

身边不少官兵监督着,发现有人偷懒耍滑,当天便没饭吃。

而王大根知道自己有错,认了这惩罚,也感激我在他入狱前送来的五十两银子,于是每日埋头苦干。

看得官兵赞叹不已,瞥到旁边那干活不麻利的,当即呵斥一声,催促他赶紧干活。

现在王大根出狱后,接着干活。

不过这次他不仅做得事情轻松不少,还得了不少工钱。

这下可把他高兴坏了。

大热天的,他吃得满头大汗,正和身边人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

突然一把站起身,比划什么动作,逗得周围一群人呵呵大笑。

他们依旧身子干瘦,面色黝黑,可精气神却比之前好不少。

我和林格正相视一笑,正想离开,却见王大根大老远看见我们,当下顾不得吃东西,匆匆放下碗筷跑来。

“大人……”

“大人,俺、俺有事!”

我们停下身,等他跑到面前时,他狠狠喘了几口气,却抓耳挠腮,支支吾吾的。

“呃大人、俺,俺……”

见他涨红了脸,我主动问他:“你之前的兄弟安排好了吗?”

他狠狠点头:“多谢大人之前送来的五十两银子,俺把银子分给那群兄弟的家里人,想来他们能过段好日子……”

“以后没钱了也不怕,俺可以干活!上个月俺已经赚了八百五十文了!”

说完,他嘿嘿一笑,颇为自豪。

这次分配干活的百姓以五十人为一组,活干得又多又好的那个,每天可以多拿十文钱,加上一日二十文的工钱,看来王大根几乎每天都都是最卖力的。

“你这般踏实努力,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他挠挠头:“是大人待俺们好,俺才有赚钱的机会。”

“大人,俺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我捂着嘴,咳了两声:

“也是你自己肯干,行了,我们还有公务,便先走了。”

“好好好,大人慢走。”

我们转身离开后,林格正突然笑了一声:“大人刚才……可是羞赧了?”

我再次捂嘴咳了咳,转而感叹。

“只是越发理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

“比如那个上青县的县令,死在不甘冤死而奋起反抗的王大根手里。”

“再比如汪东源。他曾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加高城池柱栏,填沙增土,却丝毫不在意城外百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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