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涂在会议纪要角落，最新一页甚至带着血迹——是他在医院走廊等她手术时画的，旁边标注：“她喜欢的下颌线弧度，下次要画得更柔和。”
身后传来钥匙落地声。
靳云川僵在门口，耳尖通红：“……右手做显微手术的手，左手连直线都画不直。”
颜书瑶举起那张被咖啡渍晕染的画：“这张最好看。”
画里她低头调颜料，发丝垂落，而画纸边缘有一行小字：“希望她今天少哭一点。”
医学院老楼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息。
颜书瑶停在第7解剖室门口——五年前，靳云川就是在这里，用解剖刀挑起她一缕头发说：“你的颅骨比例，是我见过最完美的。”
如今他再次拿起手术刀，却在空白解剖台刻下深深痕迹。
木屑纷飞中，她看清那行字：“这次换我走向你。”
窗外斜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当年她逃跑时撞翻的标本柜位置。
别墅地下室的感应灯逐一亮起。
可升降画架、磁吸式调色盘、甚至还有语音控制的洗笔器——靳云川改装了整个空间。
“手腕角度超过30度会疼，所以画架倾斜度可调。”
他演示着隐藏式支架，“颜料按色系编码，你喊‘茜素红’就会自动送到……”颜书瑶突然打断他：“为什么是地下室？”
靳云川沉默片刻，打开手机监控——画面里，周雅的父亲正对记者咆哮：“那个精神病画家和靳云川都该进监狱！”
“地上太亮了。”
他把警报手环戴在她腕上，“在这里，没人能再伤害你。”
国际融合艺术展的中央展厅，人群在《再生》系列前驻足。
那些画全由左手完成——心脏标本浸泡在渐变色的溶液里，每幅都附有脑神经成像图。
“心室用的是钴蓝混骨黑。”
颜书瑶对提问者解释，“就像他第一次教我认冠状动脉。”
展厅另一端，靳云川的医学论文正在播放全息投影：《艺术创作对神经损伤修复的促进作用》，病例照片赫然是颜书瑶的右手康复记录。
记者们突然骚动起来。
两块展签不知何时被调换——她的展区写着“当解剖刀爱上调色盘”他的论文首页变成“献给让我相信奇迹的艺术家”闭展那晚，靳云川带回一个密封箱。
“当年你落在解剖室的。”
他打开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