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环住坐在美人榻上的我。
“阿绯,我最近差事要紧,等过段时日闲下来,恰逢三年一度京察大计,我上折子求舅舅外任漠北考核,正好陪你回趟家,好不好?”
我喜出望外,“当真吗?”
回一趟漠北,一直是我的心愿。
从前常向他提起,还撒娇卖痴说,他都未与我三朝回门,理应是要陪我回趟漠北的。
他瞧我高兴的像个孩子,轻轻蹭蹭我的发顶,斩钉截铁:“当真!”
我很高兴,不似从前小女儿心思,是叶落归根的高兴。
<14这日是十五,按照府中规矩,是大家一起聚到主院吃饭的日子。
因着身体不适,这些日子我都深居简出的,少在人前露面,所以大家见到我消瘦的样子都吃了一惊。
婆母长公主更是指责谢琰:“成日里在外忙忙忙,自己的结发妻子都病成这样了,也不见你多关心照顾着。”
我知道她也是借我敲打谢琰,我在府中不常出门也常听下人议论他与陆心斐,更不必说手眼通天的长公主了。
但说起来,晋国公府对我向来不错,婆母说压着我学规矩,却也不曾如何磋磨我,还手把手地教我当家理事,公公晋国公曾经也是武将出身,对我更是多有照拂。
谢琰底下还有两个弟弟,都已成家,妯娌间虽说不上什么话,但只要在外头,她们也都是护着我。
我不欲在阖家团圆的日子说这些,打着圆场:“母亲,不过是老毛病了,开春就好了,先吃饭吧。”
一家人吃过饭,说起了英王府世孙周岁宴的事。
“明日便是你们英王叔世孙的周岁宴,英王兄年岁渐高,世子又外任不在京中,明日你们几个都过去搭把手。
燕绯你就不必去了,好好养着身子。”
我本就不想凑这热闹,点头应好。
却不想第二日一早,谢琰并底下弟弟弟妹出门后,长公主派人叫我去了主院。
我像往常一样行完礼后长公主就挥退下人,我有些不明所以。
只听见她说:“燕绯,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有话同你说。”
她似觉得自己语气硬了些,缓了缓声音说:“你与阿琰成亲已有三载,膝下却还未有子嗣,阿琰是家中嫡长子,总是要有血脉继承香火的,这纳妾的事……”我愣了愣,没有说话。
她见我不应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