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笑着抱着我的头说好孩子,下一秒又跟我说别杀宋祯。
我不喜欢变数,在我的计划里穆秦皇室该一个不留,全部杀尽,更别提要让一个颇得民心的成年皇子成活。
片刻后,我反而同意了。
变数不是已经出现了吗?
我现在踏在穆秦的土地上,厉景提前起了对我动手的心思,还有就是,战事烧得太快了。
春天快到了,苍白的太阳挂在上空。
我突然就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我们都存在着,但没有目的。
我翻过史书,它的一部分被埋没在土里,另一部分被我随意翻弄。
过去改变不了未来,未来却可以修正过去。
我猜想宰相现在可能正在朝堂上对着空荡荡的龙椅心慌,然后对下面不敢吭声的官员各种冷嘲热讽。
戊汶关,明堂关前空空荡荡,守关的将士对着吉渠山投向警戒的目光。
后庆国君对着传过去的信件头疼,又担心胆小的皇后知道后会躲着人偷偷哭泣。
后魏国君笑着高声赞许我的胆量,召集将领们磨拳擦掌。
小院不大,正好有我和父皇两个房间。
正值祸乱,一路上士兵死伤了很多,剩余的或许是趁着乱逃走了,没人知道我们在这,我们近乎是躲到了这里。
父皇要留宋祯一命,我便把人带来让他看着。
他们总腻在一起待屋里面,时不时有一个人被派出来拿饭。
这次出来的是宋祯,春寒料峭的时候,他单单披着外袍,裸露出的肌肤泛着粉意,上面吻痕交错。
我看了一眼便挪开眼睛,说:“饭还没好,你可以一刻钟之后再来。”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我在这里待腻了。”
他还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又或许认识到了,现在只是试探。
“这是父皇的意思?”
“我的意思。”
他凑了过来,我们的距离一瞬间拉得很近。
他蹲下身,握住我搭拉在椅子上的手放在心口,对我说:“这里难受。
待久了我会胸闷,会气短,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
他胸膛还带着余温,我就着暖了会儿手,转头就对站在门口的父皇说:“他心情不好,你可以带他出去转转,别出村就行了。”
“以后再说。”
手上的肌肉猛地一僵 ,我顺着抽出手,进了厨房。
我没在意他们之间的纠纷,计划在之前已经说给父皇听了,他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