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正与小宇生态箱里的菌丝网络形成共振。
林晓芸突然想起母亲夜校笔记里的一句话:“当齿轮开始生锈,蝴蝶会自己找到破茧的密码。”
她摸出撕碎的AI教师授权书,纸页边缘的锯齿,和小宇藏在昆虫图鉴里的奥数奖状碎片,有着相同的弧度。
督导员的电子笔“啪嗒”落在桌上,屏幕上的《无效项目清单》正在自动改写,“菌丝网络维护”的技能点,第一次出现在官方数据库里。
离开学校时,夕阳把机械蝴蝶的影子拉长在跑道上。
小宇的生态箱里,荧光苔藓正沿着“重点中学录取率”的投影生长,那些曾被AI教师判定为“无效”的绿色,此刻像无数只举起的手,在算法的裂痕里写下新的公式。
陈浩捡起地上的机械蝴蝶残翼,突然发现背面刻着行小字:“1998年纺织厂AI监控系统淘汰零件”——原来这些监视他们的工具,早就是上一代制度的弃子。
社区公告栏的LED屏在当晚故障。
当居民们围拢时,发现上面循环播放着小宇的菌丝网络设计图,代替了原本的“重点中学招生广告”。
机械蝴蝶群停在屏显上方,传感器正在向每个路过的人发送相同的信号:“真正的教育,是允许生命在裂缝里发光。”
熵值进度条在午夜更新。
林晓芸盯着家庭终端,焦虑指数第一次跌破50%,社交值像荧光苔藓般蔓延,而技能点栏里,“昆虫行为学”和“生态数据转化”的图标正在合并,形成个从未被记录过的新符号——像机械蝴蝶与野生凤尾蝶的翅膀,在月光下重叠成茧。
10 菌丝革命失业培训教室的铁锁在晨雾中生锈。
林晓芸握着社区主任给的钥匙,铁锈混着晨露落在掌心,像某种古老的印泥。
教室里的投影仪还在循环播放“电工/月嫂速成班”,但黑板上已用粉笔写下新标题:“野生教育合作社——菌丝网络培育指南”。
“先用碎瓷砖搭蚁穴,再铺三层腐叶土。”
小宇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二十几个孩子围蹲在旧课桌改的培育箱前,指尖沾着混有磷粉的营养土。
张爷爷用废纱线编的蝴蝶网兜挂在窗台上,李奶奶的毛线针正在给荧光苔藓搭攀援架,针尖闪过的银光,和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