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残留的灵魂。
他们,怎能不怕!
至于,小梅、耶律朔宁、慕容清扬,包括我,都只是林沐阳“勇攀高峰”的阶梯罢了。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我们都不配拥有姓名。
蓁蓁?
有用时是蓁蓁,无用时是梅姨娘。
有用时是蓁蓁,无用时是宁姨娘。
有用时是蓁蓁,无用时是清姨娘。
有用时是蓁蓁,无用时是将军夫人。
梅姨娘,宁姨娘,清姨娘,将军夫人……何其讽刺,我们在史书上,连锦衾暖帐都算不上,不过是掖庭局账簿里的几行朱批。
而,林沐阳、元帝、太子,他们却可以踩在我们父兄肩上,拿着属于我们女子的智慧,站在历史上凯旋高歌,赢得后世无尽的景仰。
真是笑话。
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观棋,许观棋你怎么样了。”
“怎么看着主子的,我看你们都活得不耐烦了吧。”
林沐阳匆匆赶回来,腰间那枚常戴的翡翠玉佩不知何时换成了羊脂白玉配。
我已经什么都没了,已经愧对慕容清扬的劝慰了,如果有来世……我向他伸出手,喉中轻轻发出微弱的声音,“夫…君…”林沐阳很是惊喜,“夫人,你能说话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哈哈哈,好好好。”
他兴奋的抱着我,我握紧那根并蒂莲金簪,狠狠刺向林沐阳脖颈后哑门穴。
林沐阳瞪大双眼,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这样倒在了我怀里。
我许家诗书传家是不假,可不论男女,皆需精学一门保命技艺,兄长是剑艺,我,则是医理。
估计大家都忘了吧,今日是我十八岁生辰。
我从红木箱中找到一根红绸,还是新婚那日,嫂嫂特意送我的,说是叫日光绸,在阳光下莹光闪闪。
红绸跨过房梁,屋内是死不瞑目的林沐阳,和悬于梁上、尸身肿胀的许观棋。
若有来世,我定要做他行军榻前劈裂的青铜剑,做他庆功宴上噎喉的鱼肠匕,做他紫宸殿前崩断的登闻鼓槌!
至少,能让朱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