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车祸醒来后,看我的眼神像一个陌生人。
他摸着无名指的婚戒冷笑:“苏黎,我怎么可能娶你?”
他逼我染温妍最爱的金发,却在朋友面前讥讽“东施效颦。”
命令我喷温妍同款香水,深夜回家却掐着我的脖子骂“你也配用她的味道?”
在我生病当天带温妍出国,炫耀的发来他们在埃菲尔铁塔下的接吻照,“看清楚,这才叫爱情。”
我都笑着接受,毕竟这场婚姻本来就是他求来的。
后来他恢复记忆的那天,疯了一样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程远,”我摘下婚戒,“你永远不是你哥。”
1“谁准你用这双手碰我的?
滚出去!”
程远一把打开我为他掖被角的手,“苏黎,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解地看着程远。
“温妍在哪!”
他抬起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
这力道不像病人,更不像过去一年里那个假装温柔的程远。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温妍?”
我费力挣脱开他,“我是你的妻子苏黎。”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合约拍在窗边的柜子上,“最后一页有你的签名。”
“放屁,”他冷笑到:“我爱的是温妍。”
医生说他记忆错乱了,像一年前一样。
他记得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唯独不记得我。
程远醒来的第三天,终于能下床走路了。
他扶着墙,一步步走到走廊拐角。
忽然听见压低的声音。
“钱已经打到你帐户了。”
“嗯,我会照顾好她的。”
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别让他知道。”
他父亲补充了一句,“等他想起来再说。”
我转身,正好对上程远冷冰冰的眼睛。
他盯着我,嘴角扯出讥讽的笑:“原来如此。”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他却转身回到病房,重重地摔上房门。
他忘记了。
那笔钱,是他父母和我签署的一年之约。
一年前,程予安的葬礼上,程远痛哭以至昏迷,醒来后把我当作他的妻子。
程父程母怕自己剩下唯一的儿子出事,求我签订了一年之约。
以妻子的身份陪他。
现在,他忘了我,忘了予安。
他只记得,他爱的是温妍。
程远猛地扯掉手上的钻戒,扔在地上。
我没动,只是伸手给他削苹果。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苏黎,你这种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的女人,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