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观南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碑林似山海林观南秋白全局》,由网络作家“宁钺苍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逃吧,午时要在皇宫废墟祭天,说是抓了个临风国余孽……”5.老道把我拽进破庙时,我袖子里还攥着那半块馍。粗麻衣上的尸臭味混着血腥气,熏得人眼眶发酸。老道用枣木杖捅开神龛后的暗格,摸出半截蜡烛:“临风国三十七年制的鲛油烛,防水。”烛光照亮斑驳的壁画——骑鹿的仙娥捧着玉玺,正是母后给我讲过的开国传说。我伸手去摸仙娥的眉眼,墙灰却簌簌掉落,露出底下焦黑的刀痕。“别看了,”老道突然踢翻供桌,“上个月玄甲军在这儿屠了三百降兵,血渗进砖缝,刷了八遍还腥。”烛芯爆响,我盯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印:“皇宫废墟……祭坛上的人是谁?”老道独眼在阴影里闪烁:“一个傻子。非要回宫找什么翡翠耳珰,被铁钩穿了三天还不咽气。”我猛然起身,被他用枣木杖压住肩:“现...
《碑林似山海林观南秋白全局》精彩片段
“快逃吧,午时要在皇宫废墟祭天,说是抓了个临风国余孽……”5.老道把我拽进破庙时,我袖子里还攥着那半块馍。
粗麻衣上的尸臭味混着血腥气,熏得人眼眶发酸。
老道用枣木杖捅开神龛后的暗格,摸出半截蜡烛:“临风国三十七年制的鲛油烛,防水。”
烛光照亮斑驳的壁画——骑鹿的仙娥捧着玉玺,正是母后给我讲过的开国传说。
我伸手去摸仙娥的眉眼,墙灰却簌簌掉落,露出底下焦黑的刀痕。
“别看了,”老道突然踢翻供桌,“上个月玄甲军在这儿屠了三百降兵,血渗进砖缝,刷了八遍还腥。”
烛芯爆响,我盯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印:“皇宫废墟……祭坛上的人是谁?”
老道独眼在阴影里闪烁:“一个傻子。
非要回宫找什么翡翠耳珰,被铁钩穿了三天还不咽气。”
我猛然起身,被他用枣木杖压住肩:“现在冲出去,明天你的脑袋就会挂上城门。”
破庙后巷传来打更声,老道突然甩给我一件素缟麻衣:“换上,带你去认尸。”
乱葬岗的土都是猩红色的。
老道刨开最浅的土坑时,我正死死攥着母后缝的香囊——里头本该装着平安符,现在却填满火油与硝石。
“临风帝后合葬墓,”老道嗤笑,枣木杖戳着半截焦尸,“林观南那个竖子亲自点的火,说是挫骨扬灰。”
焦尸手腕上套着断裂的九翟环,是我及笄那年父王亲手戴上的。
金丝缠着枯骨,像一条被烤化的蛇。
我跪在土坑里抠出块碎玉,是老道说过的翡翠耳珰。
玉面刻着细小的牙印,是我三岁长乳牙时啃的。
“哭个屁。”
老道突然往坑里撒了把黄纸,“这俩老东西算走运,没瞧见你拿血喂豺狼的模样。”
他说话颇不客气,完全不顾及我的情绪。
我抓起沾血的土按进嘴里,腥咸混着泪:“我要见卫闵。”
老道枣木杖顿在青石上:“禁军统领上月战死了。”
“我要见卫闵。”
我吐出嘴里的碎石,舌尖被硌出血,“他左肩有父王亲烙的虎头印,若真战死,玄甲军早该悬尸示众。”
夜枭掠过枯枝,老道突然笑出满嘴黄牙:“朱雀巷第三间棺材铺,卯时三刻。”
我在棺椁堆里见到卫闵时,他正给一具空棺刷松脂。
熟悉的香气刺得太阳穴突
盒。
“咽了。”
他枣木杖戳得地砖开裂,“咽下去,才算是活人。”
糖块割破舌尖时,祭天鼓轰然震响。
我踩着玄甲军的残旗登上高台,狂风卷起龙袍,露出底下素麻孝衣。
祁风说这样挨雷劈时不损玉体,卫闵偷偷在衣角绣了驱邪符。
“跪——”山河同颤。
我望向碑林最深处,那里并立着两方无字碑。
祁风连夜撬来皇陵的断龙石,说无字碑最扛得住战火。
“父王,母后。”
烈酒泼上青石,酒气混着硝烟,“临风国的雪,今年是红的。”
百官山呼中,我忽然听见极轻的铃响。
是当年离宫时车辕挂的残铃,祁风竟把它系在祭坛铜鼎上。
“礼成——”卫闵捧来火把,我亲手点燃林观南的罪状。
灰烬飘向碑林时,祁风蹲在鼎边烤芋头:“这玩意比玉玺趁手,饿不死。”
最后一缕青烟散尽时,我摘下凤钗划破掌心。
血滴入铜鼎,与父王当年立储时割的伤口重叠。
“此山河,永不负。”
祁风突然扬手,枣木杖挑飞我鬓边白丝。
那缕发落入火堆,瞬间卷曲成灰。
“早该烧了。”
他咧嘴露出豁牙,“温初亭死了,活下来的是山海。”
碑林尽头,残阳正撕开云层。
11.祁风踹开御书房的门时,我正踩着龙案够梁上的密匣。
“作死呢?”
他枣木杖一挑,匣子砸进我怀里。
陈年奏折散落满地,最底下压着半块发霉的松子糖——三年前他抢走的那盒。
我捏着糖块冷笑:“偷藏贡品,当斩。”
“斩个屁。”
他夺过糖扔进炭盆,蓝焰蹿起三尺高,“林观南坟头的草都比你人高了,还留着这破玩意?”
火舌舔舐窗纸,映得他眼罩下的疤发亮。
我突然想起苍梧渊那夜,他把我按进暗河前说的那句“憋住气”,和二十年前在御花园荷花池救我时一模一样。
“祁风。”
“放。”
我踢翻炭盆,火星子溅上他破袍:“当年你给我顶罪挨板子,真是为了俸禄?”
他独眼眯成缝,枣木杖忽然挑开我衣领。
心口朱砂痣暴露在寒气里,杖头却只轻轻一点:“这玩意是老子拿守宫砂混着火药调的,炸过三个细作。”
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卫闵的断剑卡在门缝:“殿下,北疆急报……滚蛋!”
祁风反手甩上门栓,震落梁上积灰,“没看
突直跳——和林观南袖口的一模一样。
“殿下……”卫闵手里的漆刷坠地,砸出个血洼。
他左臂空荡荡的,袖管用麻绳扎着,肩头虎头印结着紫痂。
我摘下麻布头巾,露出鬓角白丝:“活着的还有多少?”
“八百残兵藏在盐矿,三十七暗卫蛰伏城中。”
卫闵单膝砸地,震落棺盖上的尘,“但粮草只够十日,药材……药材我有。”
老道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来,甩出个染血的布袋,“天山参、鹿衔草,够治三百伤兵——拿林观南的人头来换。”
卫闵的断臂猛地抽搐:“这位是?”
“债主。”
我接过药袋,硝石粉簌簌从袖口漏进棺材,“传令下去,三日后我要在皇陵阅兵。”
老道用枣木杖挑开我袖口:“你拿什么喂八百张嘴?
菩萨泪还是帝王血?”
我捡起漆刷,蘸满松脂涂在棺木上:“劳烦道长告诉林观南,他藏在落鹰峡的粮队,今夜子时会遇山洪。”
卫闵豁然抬头,我指了指西天泛紫的云:“他教过我观星,三年前七夕,他说朝霞胭脂色,暮云茄子紫,都是要变天的征兆。”
松脂滴在虎头印上,像团凝固的火。
6.我蜷在粮车底进营时,松脂香呛得人作呕。
老道说林观南最喜在子夜巡营,果然,玄甲卫的脚步声刚远,主帐便传来女子娇笑:“观南哥哥这招诈死妙极,可惜没拿到那贱人最后一碗心头血。”
是之前他们提到的秋白。
我抠紧车辕,木刺扎进掌心。
“急什么。”
林观南的声音像裹了蜜的刀,“她逃不出这座山,等玄甲军困她半月,自会爬来求我救命。”
粮车突然晃动,我屏息听着头顶动静。
秋白似乎在翻找什么,瓷瓶叮当响:“这‘醉朦胧’的毒下得轻了,你也会这么心软?。”
“初亭不同。”
林观南的叹息几可乱真,“她信我十年,总该留个全尸。”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我瞧见秋白捏着个布偶,银针正往心口扎:“这巫蛊娃娃用的可是她的头发?
观南哥哥当真贴心,连咒杀都要用她心头血浸过的丝线。”
布偶腕上系着褪色的红绳——是我去年七夕编给林观南的平安结。
“别闹。”
林观南低笑,“等抽干她的灵血治好你的‘寒毒’,这天下都是你我的棋局。”
粮车猛地倾斜,我
,枯手指向坡底晃动的火把——是敌国的玄甲兵,正牵着狼犬搜山。
“西北坡有条暗河,”他往我怀里塞了把腐臭的草药,“抹身上,狼嫌口。”
我忍着恶心涂抹药汁,他突然凑近,浑浊的酒气喷在我脸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你究竟是谁?”
他咧嘴露出豁牙:“一个瞎子道士,让林观南毁了眼睛,恨他的人。”
暗河寒彻骨髓,我攥着老道的破袍子泅渡时,岸上传来犬吠。
林观南的声音混在水声里,依稀在说:“……她怕冷,定会往南走……”没看见尸首,他不信我死了!
老道突然把我按进水里。
溺毙前的刹那,我听见玄甲兵惊呼:“林大人,下游有浮尸!”
水面上飘着件素色襦裙,袖口绣着断翅雀鸟——是我今晨埋在坟前的旧衣。
4.老道拽着我浮出水面时,我吐了半河泥沙。
“林观南的狗鼻子倒是灵。”
他拧着衣摆上的水,独眼斜睨下游的火光。
那件伪造我死讯的素裙正卡在礁石间,被玄甲兵用长矛挑得像面降旗。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你和他有什么仇?”
几日相处下来,我愈发觉得当初老道不是对我们不满,单单针对林观南才是真。
“他毒瞎我右眼时,你还在宫里玩绣球呢。”
老道突然扯开眼罩,黑洞洞的眼眶里爬着蜈蚣疤,“看见没?
当年他说能治我的青光眼,结果灌了我一碗蚀骨散。”
我盯着他扭曲的伤疤,突然想起林观南喂我喝药时的神情。
一样的温柔眉目,连吹凉药汤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暗河尽头是片乱葬岗。
老道踹开半腐的棺材板,掏出个油布包扔给我:“换上。”
粗麻衣散发着尸臭味,我咬牙套上时,他正往自己脸上抹骨灰:“从现在起,你是哑巴孙寡妇,我是你痨病鬼公公。”
“你要混进营地?”
枣木杖狠狠戳中我脚背:“是你要找死,老夫不过想看林观南遭报应。”
我们扮作逃难混进临风城那日,城头王旗已换作玄黑蟠龙纹。
面摊老板哆嗦着收下铜板:“作孽哟,温氏皇族昨夜全吊在城门了……”我手里的陶碗裂开条缝。
老道在桌下碾我的脚尖,浊泪纵横地咳嗽:“儿啊,再给爹讨碗面汤。”
面汤端来时飘着纸灰,老板偷塞给我半块馍:
人滚!
满山的药味熏死老夫的竹鼠了!”
后来我们常在篱笆外发现死老鼠。
林观南说老道是山里的猎户,嫌我们占了他捕兽的陷阱。
我信了,就像我信他咳出的血真是旧疾,信他夜半在窗边徘徊是忧心战事。
直到梅雨时节,我在他换下的衣衫里摸到半枚虎符——青铜铸的猛虎缺了耳朵,分明是敌国将领的信物。
“前日下山换药,医馆老丈送的辟邪物。”
他笑着将虎符系在我腰间,冰凉的铜虎贴着肌肤。
那夜暴雨冲垮了北坡,也冲走了我最后一丝疑心。
如今想来,山风早把真相刮进窗棂。
就像老道摔在我们门口的竹篓里,总混着带血的信鸽羽毛。
可惜那时我眼里,只有林观南替我簪野花时,指尖颤抖的温柔。
蠢货……林观南的下属骂的也不错。
我居然就真的把敌国的奸细当做至亲的爱人。
一往十年,今日清风方知悔改。
3.洞外的火把渐远,老道往火堆里啐了口痰:“哭够没?”
我攥着那枚沾了泥的松子糖,糖纸上的金粉早被雨水泡化了。
三年来林观南每次下山“采药”,都会给我带一盒这样的糖。
他说临风城战火连天,只有这家老铺还倔强地开着。
“糖铺老板的独子,”我盯着跳跃的火光,“去年战死在落鹰峡,是么?”
老道掏耳朵的手顿了顿。
“林观南说,那孩子被箭射穿喉咙时,手里还攥着要送给未婚妻的糖人。”
我掰开松子糖,裂缝里渗出黑褐色的芯——哪是什么饴糖,分明是止血药丸裹了层蜜壳。
老道突然嗤笑:“你现在抠嗓子吐,还能排出三成毒。”
我扬手把糖砸进火堆,爆开的蓝焰惊飞了夜枭。
他说的对,我这三年咽下的何止是谎言。
从木簪到虎符,从咳血到假死,林观南织了张温柔的网,网眼里漏下的星点真相,都沾着我的血肉。
“我要回临风国。”
老道的枣木杖猛地敲中我膝窝:“找死别拖上老夫!”
“你在这破山头守了十年,当真只为抓竹鼠?”
我拽开染血的裤腿,白日被狼爪撕开的伤口已经发灰,“你从前咒我活不过二十八,今年腊月初三我便满二十八了。”
他独眼在火光下缩成针尖。
我们趁着雾霭钻出山洞时,崖边还粘着林观南的碎布条。
老道突然拽着我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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