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勾在了单杠上;第二次是高考前夜,苏晚替她修改志愿表,红绳被钢笔尖划破;第三次是上周在玄关,行李箱拉杆勾断了红绳。
而每次红绳断后,苏晚的药箱里,止痛药的空瓶就会多一瓶。
她扶着墙慢慢蹲下,手机在掌心震动。
顾念的消息跳了出来:“睡了吗?
我给你唱首新歌?”
苏棠盯着屏幕,突然发现,尽管她记不清顾念的脸,记不清他的生日,但当她看到他的名字时,心跳会自动加快一拍,像身体里藏着一个开关,只等他来按下。
头痛还在加剧,她拿出床头的布洛芬,刚拧开瓶盖,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在最后一刻的意识里,她听见海浪声中夹杂着苏晚的声音,很轻,像小时候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棠棠,红绳系住姐妹,灾祸就绕着走。
可这次……灾祸绕到你身上了。”
月光洒在她垂在地板上的手上,指缝里还捏着半张便签,上面新写的字还没写完——“顾念是...” 你说过不会忘了我的练习室的镜子蒙着层薄汗,苏棠的额角也沁着细汗。
她单脚立着调整足尖角度,镜中倒影突然晃了三晃——和昨夜卧室里的眩晕如出一辙。
“苏老师?”
伴舞小妹端着保温杯凑近,“您脸色白得像墙皮,要不歇会儿?”
苏棠扶着把杆摇头,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能听见太阳穴里有海浪在撞,可脑海中总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喊:“不能停,不能停。”
就像昨夜在便签上写“顾念是...”时,身体比脑子先做出的反应。
下一个旋转动作做到一半,后颈突然窜起刺骨的疼。
苏棠眼前的灯光骤然变成雪片,接着是无边的黑。
倒下时她本能去抓把杆,指尖只勾到片冰凉的金属,整个人重重砸在地板上。
“叫救护车!”
“快联系林姐!”
嘈杂的人声像隔着水传来。
苏棠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看见的,是天花板上摇晃的顶灯,像极了小时候苏晚举着荧光棒哄她睡觉的模样——可苏晚是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姐姐。
消毒水味刺得鼻尖发酸。
苏棠睁开眼时,林姐正攥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口红印在护士站台面上蹭出条红痕:“什么叫暂停训练?
她上个月刚拿了国际舞蹈赛铜奖!
你们公司签她的时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