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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无极天尊深爱着玉衡子,却不知五百年前那段曲折凄美的前尘往事……本书为无极天尊同人文,第一次写,很拙劣,望读者见谅!
主角:弯弯,五郎 更新:2023-01-01 0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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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弯弯,五郎的其他类型小说《搜神传之情已成殇》,由网络作家“鸿儒之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所周知,无极天尊深爱着玉衡子,却不知五百年前那段曲折凄美的前尘往事……本书为无极天尊同人文,第一次写,很拙劣,望读者见谅!
殷商末年,正月开春之际,万物复苏,磐硕山上一片青蓝。
在此修行了几十载春秋的张真人,自看破红尘起,摒除了一辈子的私心杂念,以微薄之力替天行道。
他斩邪妖、除恶魔,行善积德、又兼不断修炼,终于参悟天机,得以从地仙飞升上仙。
飞升之际,取走了磐硕山中的一对至宝,留下看守宝物的两条灵蛇继续在此修炼。
两条灵蛇相依为命,原是一雌一雄。其中,一条通体发红的乃是赤蟒,另一条漆黄色的则是金蛇。
赤蟒与金蛇本颇有灵性,又每日于山洞替张真人守护宝物,悉心听其念经论道多年,早能口吐人言了。
斗转星移,四季更替,山中光阴荏苒,流逝得飞快,又不觉过了一百年。
这一日,一切非同寻常。又是乍寒还暖之季,万物复苏,晴空万里无云。
谁知将近正午时分,天空忽然愁云惨淡万里凝,整个苍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砰砰砰”的雷声响彻云霄。紧随其后的是耀眼的闪电划过,一瞬间又照亮了山间。
二蛇先是在洞中灵巧躲避一阵,后以灵力护法,形成一金红交织的防护罩紧紧护住,一刻钟后雷电终于如时散去。
昏暗的山洞内,二蛇不停的舒展扭动蛇躯,灵光闪现之际,赤蛇竟然首先幻化成了一个女子,身着白衣。
她刚化出模样,一旁的金蛇也相继变为人形,是一个男子,只是法力稍微不济,竟然不着片缕,待喘了一口气,才迅速变出一件暗红衣衫包裹住阳刚之躯。
刚受过天劫又相继变为人,两个蛇妖自然消耗了一些法力。还未及开口说话,便各自打坐,气集丹田时遂徐徐稳住了灵力。
半饷,两妖皆已恢复,不由相对凝视,目光饱含仁慈。
若说这赤蛇妖修炼化人是如何一番模样?她真是肌肤洁白无瑕,端的欺霜赛雪。芳容如花似玉,可谓窈窕淑女。三千青丝及腰,眉目灵秀如画。
正是:青丝披发长及腰,眉似墨黛脸子小。玉面朱唇衣裳素,巧笑倩兮柔不汝。
金蛇妖也修炼得颇有男人外表,是为丹眉凌厉若钢刀,凤眼狭长偏细稍。额间小蛇金印浮,碧眸深邃颇儒雅。发墨须长骨铮铮,一袭红衣掩金躯。容颜不丰亦不瘦,人虽半老也端正。
正是:三分慧敏七情长,狠薄远甚心中善。误似世间奇郎君,谁知奸气眉宇藏。
两人相对而躺,赤蛇妖定眸静静看着金蛇妖,仔细将他观了一遍。
他虽不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可也眉目儒雅,文质彬彬,又兼容颜硬朗,颇有阳刚之气,无论如何也是一个略有英气的俊郎君。
而金蛇妖看着对面的她,心里也暗自道:这女子当真是冰清玉洁,美若天仙,只不知如今情形这般,也不知她意欲往何处而去?
他心想,若能留下佳人常伴吾身,有朝一日与她修成神仙美眷,吾心足矣。
赤蛇妖当然不知金蛇妖心里的思忖,她只好一手支撑地面,缓缓欲待起身。
再说金蛇妖心中对眼前的女子有所遐想,于是双手去拉赤蛇妖。
二人搀扶着走至一石台上坐下,他便面带微笑语气诚恳的看着她。
“你我本是磐硕山栖身百年的灵蛇,一道于张真人座下修炼,如今真人自飞升而去,我们也总算得了气候,实在可喜可贺矣!”
赤蛇妖也甚是大喜,点头轻应一句:“当然,做人自是极好。”
金蛇妖借着她情绪上佳,继而言道:“今化为人倒不若一道隐居修炼,也好互相有个照应,贤妹,不知意下如何?”
赤蛇妖不曾想这俊郎君竟还主动留她,心里倒生了几分甜蜜,她暂时也未有打算 于是莞尔一笑:“贤兄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情愿留下。”
她这莞尔一笑,端的美丽动人心弦,金蛇妖看了,自此一醉方休。
“如此,那我多谢贤妹了,多谢贤妹作陪,以不致我形只单影,孤寂无援。”
金蛇妖闻言,不由面色一喜,感激涕零
赤蛇妖见他口口声声道谢,遂嫣然一笑,直说她俩本就一道修炼为人,她尚不知去处,他既诚恳相留,她岂有不愿留下之理?
金蛇妖听了她一番言辞,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称是,心中甚是志得意满。
他暗想赤蛇妖既愿意留下,他若殷勤些,多加关怀备至,定不愁佳人离了他去。
石台最里面摆着一幅卷轴,赤蛇妖先眼望见,遂伸出纤纤玉手去取。待取来展开看时原来这是一幅画像。
视之画里面共有两个人,皮相外表为一男一女,但见画上男子身着红衣,正襟危坐,相貌亦儒雅亦硬朗,约是而立之年的岁数,女的年轻,只在碧玉年华,一袭白衣素雅,亦似专注修炼的样子。
两妖细看之下又相视一瞧,皆感吃惊,原来这画像上的人竟和他们一模一样。
画中女子的上方空白处注释着弯弯两个字,显然是女子的名字无疑了。
赤蛇妖生得柳眉杏眼,倒也人如其名。可男子的旁边却只有一个略看不清的金字,也不知画主人给取了什么名?
“想必这应是张真人的杰作,以好我们参照修炼为人形,只是贤兄的名字偏不巧少了后面的称呼,你看,你欲取何名?”
赤蛇妖这时定定看着金蛇妖,声音温柔的询问他。
谁知金蛇妖却俯首近她面前说:“愚兄也一时也不知啊,不过,贤妹若是唤我一声郎君我便心悦无尽了。”
“哎呀,你这人端的不正经,怎……怎无故来调戏人家,不想理会你了。”
赤蛇妖闻言,不禁俏脸微红,连忙转过了身,心里不知情何以堪。
金蛇妖察言观色,见自己惹恼了佳人,唯恐对方真不与他交往,于是只好连忙道歉。
“额,贤妹,贤妹不要生气可好?愚兄实是开个玩笑儿,却不该语言占了你便宜,我知晓错了,你权且原谅我一回吧?”
他俩本挨得近,金蛇妖身上的气息自然一直传入赤蛇妖的琼鼻里面。
赤蛇妖芳心直暗颤,略咬着薄唇不知思忖什么,少时才缓缓开口:“嗯,奴家且不怪罪贤兄就是,只是还望贤兄日后深思熟虑,切莫轻易尽说戏言,若似今日这般言语误人,奴家日后还如何安心修炼嘛!”
“如此,多谢贤妹谅解,贤妹所言极是,你放心,愚兄日后必定谨言慎行,与你一道专心修炼便是。”
金蛇妖见赤蛇不再发作,十分感激她的顺水人情,故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却不知,方才之言早误了眼前的女子。
赤蛇妖已然不再生气了,她正色:“贤兄既是金蛇,金又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首,不若以后奴家依画之名,仍为弯弯,而你则叫五郎可好?”
金蛇妖闻言,欣然应允,两妖从此一个小名叫做弯弯,一个叫做五郎。
五郎和弯弯初变成人,法力尚还微薄,腹中也会饥饿,需要外出去寻食物和水以此充饥解渴。
五郎让弯弯耐心等待,自己去带些食物回来一同享用,弯弯答应了一声,只吩咐他担心一些。
五郎转身离去,才出山洞一段路,少时,天上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细雨来。去一处摘了几个水灵果,便转身欲折回山洞。
嘭嘭嘭...雨水激烈直落地面,五郎沿路赶至半山道路时,起初的绵绵细雨竟变成了瓢泼大雨,他立即彻底被淋湿,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疾行奔回洞里。
五郎匆匆赶回,弯弯见他衣衫淋湿了,忙起身接住,两人一道坐下,弯弯便关切的道:“有劳贤兄了,你这衣服竟淋湿了,可是乍寒的正月,外面怎竟下起雨了?”
“所谓天气无常,气候变化本瞬息万变,不打紧的,等食些果子我自去隐蔽处把衣服解了晾干即可。”
五郎微笑着道,随即分了果子给弯弯,弯弯早已腹中饥饿,于是也迫不及待的同五郎食之。
两人刚一吃完,浑身就拥有了一股力气。原来这果子乃是蕴含天地灵气和清水而生长在葛藤树上。其外皮橙黄,果肉饱满微红,性平味甘,可清热解毒。
诺大的磐硕洞有一主洞和一侧洞,主洞原为张真人所居,侧洞则是他们还未变为人形时的栖身地。
有道是长幼有尊卑,弯弯敬五郎外表年龄比自己年长,故将主洞让给他。五郎再三推辞不过,遂只得答应了。
见主洞里面器具齐全,五郎甚是欣喜,待生了火以后迅速脱下朱砂色的外衫与贴身的白衬布衣来烘干穿上,就迫不及待的去翻一些需要的物件观看。
侧洞里,夜深静静,弯弯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是只得秉烛夜读五郎分给她的一本上古医书。
次日清晨,磐硕山忽然瞬间山崩地裂。顷刻之间,在此栖息的各种生灵也仓惶逃散,伴随轰隆隆的数声巨响,石硕洞瞬间坍塌。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弯弯根本不知所措,她一面急急躲避着不断掉下的尘埃土石, 一面直急呼贤兄你在何处?却不慎摔到地上。
偏偏此刻山顶正好掉落下一块巨石,猛然间,她便被砸伤了右面的腿脚,不禁痛呼几声,再也挣扎不起。
危急之际,五郎终于从主洞贤妹贤妹的叫着寻了出来,弯弯连忙呼救,五郎见弯弯被困坐地上,遂着急奔至其面前用手移开然堆积起的数块土石,便极力将她搀扶而起。
弯弯足部受了损伤,虽然身躯有些支撑不稳,却勉强忍住不倒五郎身上,两人行动不由变得缓慢,一时半刻依然未离开此洞。
“贤妹,愚兄知晓你是知书守礼的良人女子,可是危急关头怎能与平日相比,逃离险境刻不容缓,你就委屈一时让我携你离开吧?”
五郎轻扶着弯弯一边走一边说道,言语中透着急切而无奈 。
弯弯听了他所言,终于不再执拗,娇躯撤了内中的力气,软软倒于他怀中。
五郎见女子依照他言,总算暗舒了一口气,当即两手横抱着她一面灵巧避过坍塌之物,片刻就逃离出了洞。
刚出洞口,他又迅速转换了搂抱女子的方式,换做将她揽入怀中紧环其若柳之腰,另一手掐诀念咒语,远远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携弯弯飞落在一处地界。此地界如梦如幻,无限缥缈 ,处处充满着一股空灵的气息。
要说这空灵地界所唤何名?自上古时期就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做幽兰坳。
各位不知,这幽兰为何称之为空灵地界 。原来有诗记载:方圆地阔碧连天 ,奇峰异水景大千。清风明月晓星尘,万花纷呈各依恋。如幻如梦空灵地,春夏秋冬四季明。人间仙境幽兰坳,自古以来出神仙。
两人搀扶着走进一片林子,此处遮天蔽日,白雾缭绕。若非是蛇妖,他们也断是看不清路的。
弯弯跟随五郎走着,不禁忧心忡忡,故开口对五郎道:“贤兄,我怎么觉得这里仍会有未知的劫变?”
五郎闻言驻足安慰她:“我知贤妹惶恐,可这也无济于事,我们修炼为人是必遭许多劫数的,我看此处灵气充盈,即便又有一劫如期而至,也未必会必绝无生还之机,我们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弯弯听闻此话,五郎虽说得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有几分绝处逢生的信心,于是轻笑一声道:“贤兄言之有理,是奴家多虑了,相信我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五郎微笑点头,两人又继续往前走。谁知,未走几步,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水响。
五郎心下警惕,转头眺望四处时,一双深邃蛇眼不由转动瞳孔。耳朵里仔细辩听水响方位,就只见一股洪流正朝前方涌来。
水势之大之快,岂是转身所能避及。这雾林又地势偏低 ,才转眼间竟淹没三尺。少时,涌到七丈高。
可怜两个蛇妖本性厌湿俱潮,又丝毫不通水性。一遇水竟然法力逐渐消散,双双于水里不断挣扎。可惜溺水而窒息,皆痛苦闭了眼睛倒了身躯。
远隔一百里外的碧湖,一片轻轻袅袅,忽然波光粼粼,荡起无数涟漪。一只巨大的玄武浮出水面,渐而游上岸,嗖的一声变作一个老者直飞往雾林。
这老者还在半空就翻转枯瘦的双手将水抽离纳入一个四方小盒又藏于衣袖中。一落下,伸手探了俩妖的气息微一点头道:总算尚可救,遂张口从腹中徐徐吐出一颗漆黑的圆形珠子覆在手心,此是他修炼而成的内丹。
这内丹非同凡响,昔日搜神妖丹篇中曾有记载:碧湖水翁年寿延龄近千载,修为颇高,元气凝为丹,此物漆黑而能聚魂,因能救气息已窒者,离魂之状态者,故为还魂宝珠也 。
只见还魂珠幽光闪闪,他覆在在掌心照了一阵,弯弯五郎就相继醒来。此时雾林竟然雾散林子清,呈现出一片清明的景象。
两人既醒,遂互相搀扶起身,见面前站立着一位老者左手紧柱木柺,右手轻抚银须,面带微笑,慈眉善目,虽外表看似风烛残年目光却是炯炯有神,颇有隐士之风。
正是:红光满面之容颜,苍白散薄鹤须发。风烛残年好隽瘦,谁知立足不颤巍。衣衫朴旧不褴褛,手柱木拐身佝偻。虽为老朽精神烁,仙风道骨一慈翁。
两人心知正眼前人正是妙手回春之人,连忙作了个揖,异口同声的说:“多谢恩公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受我等一拜!”
老者一手去扶五郎,将两人请起,随之笑吟吟的说道:“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吾乃修行之人自以行善为本,两位施主不必客气,也是你们的造化深,老朽才能救得两位性命回转 ”
他目光慈祥的看了看两人,继而又说:“欢迎两位施主迁居幽兰坳,两位既来之则安之,速寻宝地修行去吧,老朽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哈哈哈……!”
话毕,扬长大笑几声,果然就不见了身影。五郎和弯弯欲追问其尊姓大名,奈何人已远去,两人只得先寻地方栖身。
沿途走了几里地忽见一魏然峭峰,不由欣喜,待飞去察看,巧有一天然峰洞,洞口上面题有金銮洞三个字。五郎与弯弯商议定,就以此处安身立命。
两人相邀而进,各自环顾四周,这原始峰洞自是极甚简陋的。不过,正北方位置倒有个长形的土台,且中间亦有土壁相隔开来正好合二人各歇一头。
两人行至土台前,各认左右坐下,弯弯暗想若是夜晚就寝时直接躺在这土台上少不得要沾染尘埃,必定弄脏衣衫,看来这金銮洞还需收拾一番 。
作为女子,她最素爱干净,栖身之所即便简朴一些也应添置些物件。于是起身对五郎说:“贤兄,金銮洞空无一物怎好安居?奴家这就去外面一趟,少时必回。”
“贤妹不可,你是有伤在身,我知道贤妹要寻何物,区区小事让让愚兄代劳则好。你安心待洞里面歇息一歇。”
五郎闻言,急忙阻止弯弯欲行,直说说事情容他去办就好,弯弯嫣然一笑,言道自己哪有那么娇气?五郎却是如何也不依,弯弯只好应允,看着殷勤的郎君,她心里又不甚欣慰。
五郎辞了弯弯出去,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 ,他捎带了一捆绑紧的长长的青草,还有两节截竹筒并宽圆叶的包裹之物,一株药草以及一套干净的凿凹石具。
两人一道铺垫好长草在土台上,五郎遂请弯弯坐下先吃些食物与水,原来水是盛装在带有木塞的竹筒里面,而食物则装在宽圆叶里面。
弯弯饮了水,打开叶子一看里面竟是曾在磐硕山吃到过的水灵果,不由欣喜的向五郎道谢,五郎笑着嘱咐弯弯尽快些吃,遂去了一旁用石具捣草药给弯弯敷脚化肿。
弯弯食了清甜可口的果子,腹中不再饥饿,却感有些倦乏,于是便躺下欲睡一阵。
五郎专心捣了草药端过来,见弯弯竟然入睡了遂只好将草药搁置在台上,他解了衣物给弯弯盖上,自己便上了左边土台先行运功。
许是担惊受怕兼劳累过度,弯弯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直过了两个时辰才醒,而五郎也恰好练功完毕,遂过来守在她身旁。
弯弯刚醒起身,五郎坦言要帮她擦药。弯弯一听此话顿时羞涩不已,声音轻得差点细不可闻,口中推辞着说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实不合如此等此类的话。
五郎是存了私心要与佳人亲近,岂愿放弃?故说:“今日在雾林时那位先生帮你我渡了元气,可你裙上并无血迹,他也许也不知晓你受了伤,想必未帮你愈合,愚兄实在担心,贤妹且容愚兄看看可行?”
见五郎对自己甚是关心不已,弯弯不忍再拒,于是朱唇轻启:“既如此,贤兄仔细看罢,奴家不介怀便是。”
五郎暗自窃喜,面上却平静如水,一手探去轻脱了佳人的布履及袜,只见白皙纤细的玉肢与香足果然淤青带血,心里直道:这丫头竟这般逞强。
他小心翼翼的轻握住弯弯的足踝,仔细擦了草药汁以后扯了一截白衬布下来包扎好,复替弯弯穿上袜履。
五郎照顾的极为悉心,不出几日,弯弯的表皮伤势已然痊愈,在此期间,弯弯似乎对五郎越发依赖。
这一日,两人练功完毕,弯弯就撒娇的对五郎说:“贤兄,在洞里待久了也是天昏地暗的,奴家觉得好生沉闷,不若你陪我出去透透气可好?”
五郎还是初见一个女子对他这般撒娇,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又略带几分纠缠滋味 ,直令他心中好生舒适。一时若有所思,竟笑而不语的看着眼前人。
谁知,弯弯见他不答,索性就生气的道:“贤兄既然不依,奴家自顾出去就是。”言毕,转身举步莲莲走出。
五郎回过神来略一吃惊,连忙紧随跟上说道:“哎,贤妹……贤妹切勿怄气,方才只是愚兄一时恍惚,我又岂会不作陪,好了好了,快些息怒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愚兄可是会心疼的。”
五郎如此甜言蜜语,弯弯被他说得心花怒放,不住娇哼了一声,继而责备道:“贤兄怎可这般使坏?你……你之前不是答应奴家要谨言慎行的么,如今却怎又出言无忌。”
五郎听了倒未接话头,只是默然无语,两人到得外面,此时日头斜照,五郎抬眸看了一眼方位已经偏西,再望他们影子也衬得细长细长应是酉时过半了。
过了申时的火辣,伴随着晚风拂面,酉时半的日头乃是无比温暖的,叫人好不惬意。
不过,弯弯不说话,五郎亦不作声。两个不叙不聊,来个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不觉那日头又落下了一半,此时 夕阳西下,忽然残阳如血,美出了天际。一抹余晖洒在弯弯和五郎上,照红了两人的脸,衬得人如披上神秘面纱,金光灿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弯弯目观着那夕阳西下的美景早已看痴了。不过夕阳美,也不及佳人美。五郎则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打量着弯弯。
就在转眼间夕阳残成一勾,忽然消失不见,天色也随之变暗。弯弯不禁有些失落,眼里满是忧愁与不舍。原来自古昙花一现,流星飞逝,美好之物只在瞬间,故劫后余生的这抹残阳亦不例外。
眼见天色晦暗,美景消逝,弯弯忽然神情变得忧郁。五郎立在一旁把她落寞之色尽收眼底,直暗叹,女子生性竟多愁善感。
他心内思忖,即出言劝慰道:“日落阳气弱,夜临阴而寒,此时实不宜再置身在外, 贤妹,我们也应返回了。”弯弯自然依他之言,两人遂入进洞里去了。
洞中虽然宽敞,却原是白日也并不透亮。如今当值戌时,更是一片漆黑。五郎邃施法稍微聚出一道白光直射到土台弯弯自上前取出两支蜡烛一一点燃,又分别摆到两壁的烛盏上。
烛光微弱,透出淡黄的颜色,十分的暖情。
当晚无话,两人皆早歇息,直到次日寅时先后醒来后各又打坐了一个时辰才作罢。
若说每日寅时,正值阴阳交替,灵气十足,此间运功,甚能事半功倍。故道家称之为凝气练化界,乃为修炼佳时。
简单洗漱一番,用了些食物与水,弯弯提议去熟悉下周边的环境。五郎认可,又说宜早不宜迟,二人当即离了居处直赶外头去了。
正月初五,四下春寒料峭。卯时天色已大亮,白雾还未散,朝露待日晞。五郎携弯弯察看了十余里的地形,一路已了熟于心。
谈笑间,两人行至一山谷,这儿风景如画,端得美丽,只见秀娥的山梁之上全是高矮不一的树。树上盛开着一种这个春季时有的花。
这花开半时正妍,莫名的漂亮。正是:洁白兮,似积雪压枝头;粉色兮,如俏佳飞红霞远看之,素清之处琼如玉。近观之,娇嫩欲滴羞答答。一树绿叶衬红苞,清新脱俗似披纱。天生丽质难自弃,幽幽郁郁馨香浓。漫山遍野粉白开,谷中竟是山茶花。
见这片花海浩瀚无垠,烂漫悦目,弯弯不由芳颜甚悦,情不自禁一下挽住五郎,颇为欢喜的道:“贤兄,这儿堪称美景,你看是不是实在壮观?”
五郎略微点头,淡笑道:“幽兰坳无愧灵幻之境,确实极美。贤妹既爱慕,日后闲暇之余寻空多来玩赏也好。”
弯弯好矣好矣的叫了两声,继而撒了手,忙伸展着一双修长玉臂一遍又一遍的打着转转儿。欣长且薄的衣袖亦随之飘拂而动,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阵阵响起。
正在一个翩翩起舞,一个静看痴迷,远处忽飞来两只蝴蝶。一只深紫,一只淡粉,扑愣愣的不断扇动冀翅,渐飞渐低。
五郎瞧得有些疑惑,这怎还似惊弓之鸟一般?再说弯弯已然跃得香汗淋漓,脸泛红晕,见了两蝴蝶飞到周围忙兴高采烈的追逐而来,齐伸纤纤玉手欲接。岂料,两只蝴蝶却口吐人言:“救命,救命!”
弯弯一时未防,忽闻声音只吓得收了手。这时五郎负手走了过来,蝴蝶亦瞬间双双落地 。但见一团绿雾形成又散,两个紫粉衣裳的妙龄女子便坐于地上。
两女一手支撑在地,一手按于胸怀,一脸惊恐万分的祈求:“救命啊,请求两位行行好,救救我俩。”
“你们原来是蝶精,因何受伤了?”弯弯关切的询问一句。
紫衣女子这时首先喘着气儿说:“回禀姑娘,这里是茶花谷,我姐妹刚修炼为人却不幸恶了一个妖精,我们法力微弱,实在敌他不过,因此落难。”
另一粉衣女子也虚弱的回答:“是他强人行径掠了我和姐姐去做小妾,我们不从那厮,险被打了性命全无,他正追杀我们。”
五郎与弯弯仔细听了,遂将两女扶 起好言安慰说无需着急,必救她们。于是互相示意了个眼色,便携人飞往金銮峰回去疗伤。
少时已返回住居,两女子得以妖气灌输自然痊愈,姐妹俩尽对两位恩人感激涕零,忙齐齐叩谢。
二人忙俯身扶起人,说了句无需客气。紫衣女子稍一思忖,声音非常清脆的道:“今日多谢两位的大恩大德了,这人情铭记在心日后必报,现下我们要匿身别处,且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五郎负手俯首,她邃与一旁的粉衣女子转身欲行。
弯弯却忽拦住,继而温语说:“两位佳人处境不平,栖身之所既亦难回,不若可暂居金銮洞避过祸患。”
紫衣女子闻言心微一动,却谢绝了好意。粉衣女子也忙道:“若叫那厮无恶不作的邪妖追杀而来岂不遭了,怎好连累两位恩人?”
弯弯怎知妹俩不领情,瞬间无语,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两女不由相继低头,气氛一时陷入冷寂。
五郎见状略一笑,只好出言劝解,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坦然自若的对两女子和颜悦色道:“去吧,此间耽误不得,尔等务必保重。”
他话音刚落,两女自应声而去。他见弯弯有些失落于是扶她坐下,继而说“我知晓贤妹的用意,可你执意留客确实必存隐患。那伤人的妖物道行高低我们不得而知,而且这离茶花谷又不远,若一但招来强敌势必引祸上身,我们日后也难以清修。”
五郎说话较之权衡利弊,深思熟虑。弯弯受了训诫,立即噤声认错。
五郎不愿她受委屈故解释自己并无有责怪之意,只是两人法力低微,凡事应谨慎一些为好。
按下这头不表,且说紫粉蝶精辞别之后直飞往金銮峰相对面。一连飞了几十丈高远,可谓是自由自在。
她们正欢喜无比,却不知当空设有一异物,忽碰得头破血流。明明眼前空空荡荡的无有物件,偏偏与此同时各自身体被束缚,才稍微挣扎一下竟越收越紧。
二女恍然大悟,这是误入了隐形套儿,忙暗施法突破,可一阵紫粉之光闪烁不停却也无济于事。
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忽然响起,闻之猖狂。听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虚无缥缈,若远若近。
这时前方一阵愁云惨雾,一个男子诡异般现身而出。但见此人身着黑袍与斗篷,容颜亦以黑布遮住,唯露出一双狠毒的阴眼。
黑袍人不屑的哼了声,目光似有幽怨,狠狠瞪着两女冷声道:“两个不知好歹的下贱蝴蝶还胆敢逃脱,这回怎得不飞了?”
紫衣女子带着妹妹疲于奔命,却还是落入这厮的陷阱,原有的深深畏惧顷刻之间也消失了,只化为无尽的怒火 。
她不惧的盯着对面的这个男子恨声道:“呸!你这妖厮真是卑鄙无耻,怎的还这般好开臭口?若非是你这厮阴魂不散又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人,我们也不会着你的道!”
黑袍人被陡然一骂,不料没有愠怒,而是邪魅一笑继而说:“这是你们应受的惩罚,这妖屏我可以撤去,不过你们依然得答应做我的小妾,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紫衣女子闻言实在气结,这尊瘟神也未免太可恶了,就知道以性命要挟她们就范。
粉衣女子却是心志脆弱,早吓得花容失色,现在听黑袍人一番说辞无疑是逼她们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不由芳心一沉,失声痛哭。
她一双美目泪水朦胧,此时只无力的哀求道:“呜呜……求你行行好,我们与你无冤无仇,还是放了我们吧,”
黑袍人见粉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禁怜惜,兀自一提力轻飘飘飞至跟前伸手替人擦了眼泪儿,尖厉的声音略带一丝温柔道:“你别难过,我这就给你松散。”
他一语既罢,果然衣袖一挥收回其身上困住的妖禁,不过却趁机一手将人揽入怀里紧抱住飞落地上。
粉衣女子见他仍未撒手也不敢挣扎,只得好端端的说:“多谢解了束缚,还请且松开贵手,还有也恳求你放了吾姐。”
黑袍人听了却不为所动,哈哈淫笑几声,颇为得意的道:“赶远追逐而来就见你俩被人救走,只是不愿浪费多余力气故此下天罗地网,如今守株待兔捞得美人在怀,若是放了你岂不行亏本之事?”
粉衣女子一听此话顿时斗志全无,不禁骇得娇躯一软又生生气哭。
紫衣女子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妹妹实在单纯故上了他的勾当,怎奈自身难保,欲救无门,只顾叫骂不止。
黑袍人嫌她聒噪,于是打出一道绿光将其封住了口。
粉衣女子担心他一怒之下伤了姐姐性命,于是哀求道:“小女子情愿随你回去做妾,只求你慈悲为怀放了家姐。可否?”
黑袍人略一思索答应了她,衣袖一挥撤了紫蝶的禁锢,随即将姐妹俩携回茶花谷只留紫衣女子独自在茶花树旁伤心落泪,他则携粉衣女子消失不见。
一阵妖风呼啸,黑袍人就携粉衣女子回到了洞府。因为这山叫做浣花山因此这洞亦同山名为浣花洞。
洞里甚大,相继有六个隔穿环洞与一片片的花海,还有其余的摆设。径直穿过一个环洞以后绕过一道屏风后面,黑袍人遂将人按坐在软榻之上随之问道:“还不知晓怎么称呼你,你芳名叫什么?”
“小……小女子叫做粉蝶。”粉衣女子惊魂未定,声音颤抖的回答。
黑袍人见粉蝶紧张不已,便抬起她下颌仔细端详着她道:“何必这样惧我?只要你乖巧行事,本公子定不会薄待了你。”
见粉蝶唯唯诺诺的回应了他,黑袍人立即扯下遮蔽着脸的黑布,于是一张苍白瘦弱的容颜便暴露无疑,这脸棱角分明,甚是刚毅,虽然英俊潇洒,却显得阴柔而狠戾,粉蝶见了,直吓得娇躯颤抖。
黑袍人见了也顾不得安慰她几句竟然几下除了她的衣物,随之一把揽入怀中。
粉蝶见他青天白日就欲行床笫之事,却又不敢不从,她暗想到自己即将贞洁不保,不由得心神俱伤,芳心破碎,又忍不住痛哭流涕。
粉蝶这一嘤嘤哭泣在黑袍人眼中甚有楚楚动人的意味,可他未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激起他的攻城之心。
于是,幽静的山洞内,黑袍人对女子施展了最无情的技艺,刀刀致命,女子绝望的哭喊声络绎不绝。
黑袍人离开以后,粉蝶只好独自坐于榻上黯然垂泪。不久,忽有一人款款走了进来。
粉蝶抬眸看去,竟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此女一股妖气若隐若现,周身散发着浓郁的花草馨香。
你道这女子如何的美艳不可方物?只竟是粉蝶看了也是一时舍不得移眼,原本她自己也是生得如花似玉,可眼前的女子却惊艳了她的目光。
只见这女子小脸若鹅蛋,皮肤白晰,玉脖纤细修长,青丝编为繁杂的小辫,巧妙挽为精致好看的发髻,形若数朵绽放的花儿。
发顶处只单插一朵清丽的玉茗花,耳戴一对小小的葫芦翡翠坠子,那又细又薄的樱桃小口抹着胭脂色口脂,一身绯色的衣裙不知点缀了何种闪耀之物,举手投足之间顿时流光溢彩。
粉蝶欲起身问来者何人,女子却已行至床榻上坐下莞尔一笑,随即声音温柔如水的道:“吾是这浣花山的玉茗花修炼为人,亦是这浣花洞主的妻子,得知家夫纳妾,故特来探望一下妹妹。”
原来这是那厮的正室,粉蝶心中暗道。不过她见这玉茗花妖谈温文尔雅,绝非来者不善,她心中稍有好感,遂起身向其倾身行礼:“粉蝶见过夫人,夫人金安。”
“妹妹不必多礼,快请起!”
玉茗花妖含笑着扶起粉蝶,粉蝶心里又对她喜了几分,似是疑惑的说:“粉蝶实在不解,浣花洞主既有了夫人这般倾城倾国的美人,他……他为何却不肯放过小女子与家姐这般姿色甚浅的之女?
“妹妹不必担忧,洞主他只是贪图一时的美色,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厌倦了自会放你离去,假以时日你们定能重获自由。”
“如今他禀性不善,你切勿冲撞了他,免得落个必杀之与魂魄被利用的悲事,妹妹仔细思量思量吧,姐姐先告辞了。”
玉茗花妖言毕,悠然起身,莲步轻盈的走出去了。
粉蝶虽半信半疑,可也不敢再轻易哭哭啼啼,于是往后待黑袍人再来时果然收敛了悲切的神色,黑袍人大悦,几度交合不再狂风暴雨,她亦少受了些罪。
忽一日,她尝试着欲运功一测自己修为可有提升,丹田却是毫无感应,勉强立起身却觉无力,她才明白自己竟被吸干了真元,不由痛苦唉叹一声,我应是命不久矣了。
自正月初三正午从茶花谷返回,弯弯与五郎便潜心修炼,再无外出。日复一日,直到正月十五上元佳节临至。
是夜,一轮明月当空,皎洁无暇,此乃一年之中首个月圆之时,精华甚多,两人皆静坐月下位置专注吸收。待完毕,功力大有增益,因有月华阴气充盈两人瞬间容光焕发。
夜空繁星闪烁,又呈众星拱月之势美不胜收。弯弯言明她欲赏月,五郎便留下作陪。
仔细回想那日的情景,五郎邃语气柔和的说:“自来人世我等修炼已有半月,贤妹先前说熟悉幽兰坳可遇事之后并未完成,不若明日依旧前往,你以为如何?”
弯弯即泛一丝浅笑,淡然的说:“这当自可,依计行事就好。”
五郎随之又说:“愚兄知道女儿家多喜花草鸟蝶亦爱结交玩伴,可是那两个蝴蝶精又非愿陪你,我们不宜勉强。日后只要随缘而遇,必定有所获。”
弯弯闻言不禁心有感激,于是莞尔一笑:“多谢贤兄宽慰吾心,奴家明白。”她一语既罢,也不再观那天上月,而是静静看向五郎。
一时四目相对,见她那眼神清澈深邃又似如痴如醉,五郎忽觉一丝惊慌,正因为她的眼睛是如此清澈明亮,他唯恐被她看穿他当初的私心,故此言不由衷的道:“此时起风了,愚兄有些冷,贤妹也勿贪观月色,以免受凉,依我看我们还是……还是进去为好。”
弯弯方才也是情不自禁,直到耳畔响起关切之语,这才自觉失仪,忙一时低头避过,羞涩的说了声好。
二人到了洞里面,好歹缓过一口气,五郎偏又说:“抱歉,适才是愚兄不对,无故扰了贤妹的雅兴,还望祈恕罪。”
五郎也是为表歉意一提,谁知弯弯却受虚不行,一颗芳心犹如悬在嗓子眼久没个落处,扑通扑通的乱颤不已 ,单是累了二字也未说就索性上土台躺下了。
五郎见弯弯不接口,只看她歇下了,也不知是否睡眠,便又似往日一般除掉外裳轻轻给佳人盖上,自己亦转身上了左侧的土台灭了灯躺下了。
次日,按时起来,两人又一道去熟悉幽兰坳其余地势。这一回翻山越岭不再徒步而行,因为昨夜妖法提升了几重飞个半日也不费吹灰之力了,于是行程兼飞往东面穿过雾林,百里开外竟来到一个宽阔的湖边。
这湖波光潋滟,非清澈见底,而是湖水碧绿一片,一眼望不到头。前面立有一块地名碑,铭刻碧湖二字,原来这是碧湖。
两人驻足湖岸,弯弯便猜测道:“这碧湖也不知可有修士居住?”
话音刚落,一股妖风忽起,五郎自觉近身护住弯弯。恰逢此刻妖风消散,水面浮现出一人转眼间立于面前笑盈盈的打量二人。
两人见状面色一喜,忙拱手作揖,口中叫着见过恩公。原来此不是别人,来人正是雾林救下他俩的老者,前面曾言这老者乃是玄武所变,自然也是是这碧湖的主人。
玄武精喜形于色,哈哈笑了两声随即正色道:“两位高朋远道而来,幸会!幸会!还请少坐喝茶。”
说话间他一挥衣袖,一个亭子遂凭空出现,里面摆设桌椅,桌上亦有一套茶具,自是青铜而制。
玄武精倒了两杯茶邀请两人坐下喝茶,两人异口同声又道谢一句,才下屈身坐定。
待喝了一口茶五郎邃告知他们因何来此,玄武精正色道:“诶,恳请两位莫称恩公了,这世间的恩公如此多,若同你们这般怎叫得全啊,你们不是欲知老朽名讳么,老朽水灵子的便是。”
闻水灵子这么说,五郎也彬彬有礼的作了介绍:“小生五郎,旁的乃义妹弯弯。”
三人如此坦诚又以礼相待,无形之中增了情份,一时喝茶畅聊,闲谈甚欢。时间不觉过了大半,最后水灵子又笑道:“你们实在郎才女貌,老朽诚祝你们同心同德,修成正果。”
弯弯听了这话,怎口吻疑似月老做媒一般?不住俏脸一红,避之不及。
五郎听了水灵子之言,心中颇为高兴,毕竟能得恩人祝愿他是求之不得也是感激不尽,可固然自己对这贤妹喜爱不住也是一厢情愿他又岂敢表露出男女心思,于是只好言道水灵先生误会了。
然而水灵子何其慧敏,他只一看五郎微扬的唇角与眼里一瞬间溢出的光彩,他就略知这后生的心思与处境,心中直赞叹五郎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
他稍酝酿了一下思绪,于是面色淡然又似鼓励的说:“咳咳!原来是美丽的误会,既然此,多有冒昧,不过汝等既择一道修炼终,虽非倾心爱慕也要互扶持,共患难,而心存善念摒除妖精皮囊,相信有朝一日必参大道,方登仙途。”
二人闻言又拜谢了水灵子一番才辞别回到居处,弯弯心中仍记得水灵子的话儿 ,不住面色泛红,半天不与五郎言语。
五郎见弯弯面色有异,他本欲探问一番又恐惹恼了佳人,只好亦独坐石台上默然不语。
连续四五天弯弯整日心思颇深,期间无感疲倦,不知饥饿,五郎见了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实在担忧,一时熬她不过又携她去散步。
弯弯询问五郎要去何处踏青,五郎回答自己是陪同之人,无论弯弯意欲何往他都情愿跟随,五郎主要为了令弯弯愉悦自然一切俱依她。
弯弯备受关怀,显然无比激动,一时又忘却了非紧要之时男女授受不亲。一劲儿兴奋的挽住五郎手臂,略一思索说要去飞云峡。
坐落蒹葭谷与硫石山之间的飞云峡两岸夹水,端的凌云绝顶,气势磅礴。
五郎与弯弯置身在一峭崖之上,天际云彩于周围漂浮不定,忽远忽近,恍若一到眼前便触手可及,如临天上一般。
弯弯素来喜爱白色之物,今见如雪的白云,又有意中人相陪,心情何其美哉?美目四下眺望时乐极之下心念一动,侧首见五郎凝视前方,趁其不备一下飞出老远。
五郎余光瞟见一道白色倩影一闪,转首身旁一空,只得急忙追去。
魏秀峡谷,溪水潺潺。两人飞落于水中央一块巨大青石上,正欲交谈。不曾想这时一阵风凭空兴起,这风吹得古怪,十足的妖气卷着寒嗖嗖的阴气也不扑面而来,只围绕两人转。转眼间,人已不见。
浣花洞中五郎不知昏迷了多久,待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花海中,只是手足皆被四根绿藤紧缠拴住。
五郎心一震,遂暗自叫苦,连他都不慎着了道那弯弯岂能幸免?他想到此不禁头痛欲裂。
正心烦意乱之际,忽有一人悄无声息的走到身旁,此是个人堪比花娇的女子。
五郎眼见女子笑若桃花般的看着他,心中寻思即便发作也是无济于事,他只好平静的问道:“敢问姑娘这是何处?无冤无仇抓人到此作甚?”
女子闻言娇笑一声随即道:“这里是浣花山洞,不过阁下怎不问那素衣姑娘下落呢?莫非你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的生死荣辱么?”
“我自然是挂念她的,既然我俩被掠来偏又不让我与她在一处,那你们到底把她如何了,怎么就已经涉及到生死荣辱?”
五郎听了女子一番话,不禁疑窦丛生,她言道弯弯有生死荣辱,那弯弯岂不是当真危险不已,五郎故而这样追问。
“嘻嘻,既然阁下如此在乎那位姑娘,茗儿实不相瞒,其实是我家洞主抓你们到此,他嘱咐小女子必定要吸干你的元气,而且那位姑娘实在美若天仙,他修为甚高又专擅长御女,此刻应是正与那姑娘翻云覆雨不差了。 ”
听了玉茗花妖这么叙述,五郎顿时后悔不已,若非是他主张外出也断不会有今日之祸。
想到弯弯竟已落入淫贼之手,他那张刚毅的脸庞不由苍白,直痛心疾首的责言自己害苦了贤妹 。
玉茗花妖笑问:“阁下这么在乎那位姑娘,那想必你是他的情郎,她亦是你的红颜了,可惜你们竟没命在一处了。”
言罢,她玉手一翻,忽使出四根花藤刺破五郎的肌肤。且这花藤竟犹生了口,如长了牙一般尽情抽取着他的血液,花藤噬了血之后从碧绿色渐而变得彤红。
五郎冷汗涔涔,莫非真要葬身于此了么?然而下一刻,玉茗花妖却忽然浑身颤抖,一脸惊恐万分的道:“这血,……这血怎这般寒冷?是蛇血?有毒!”她话还未说完,娇躯一软,便就地倒下了。
五郎趁机挣脱了束缚,顿时目光生寒,冷笑道:“你这贱人不是要吸我的血么,现在如你所愿,你就好好消受吧!”
玉茗花妖其实吸得不多,因此中毒也没有立即毙命,而是躺地上苟延残喘。待醒悟过来,忙竭尽全力的爬至五郎足前祈求他救自己一命,若五郎愿救她,她定听命于他。
方才虽然遭了玉茗花妖的暗算,可五郎并不曾真要她死,因此玉茗花妖才一求饶五郎就答应了。
一番交易之后,他得知了浣花洞主的来历后又问了弯弯身在何处然后才悠悠的说:“要解蛇毒并不难,你只需在半个时辰内设法寻得硫磺泡酒饮下,自然可解!”
玉茗花妖道了谢,五郎随之转身离开去寻弯弯了。这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存善念能化劫,助纣为虐害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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