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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他是为了温饱而奔走的落魄大叔;而她们和他,本是两条平行线的路人甲。然而,也因此他跟她阴差阳错被封控到了一起…但事情并没有因为解封后就此画上句号,而是跟着疫情引发的“并发症”在继续蔓延,并且还在“朋友妻不可欺”的边缘反复游走。(故事来源真实生活,请入座)
主角:干鸡公 更新:2023-03-20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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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干鸡公的其他类型小说《疫情下的格桑花》,由网络作家“龙七对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疫情之下,他是为了温饱而奔走的落魄大叔;而她们和他,本是两条平行线的路人甲。然而,也因此他跟她阴差阳错被封控到了一起…但事情并没有因为解封后就此画上句号,而是跟着疫情引发的“并发症”在继续蔓延,并且还在“朋友妻不可欺”的边缘反复游走。(故事来源真实生活,请入座)
好不容易把飞机头弄上车后,我也摇摇晃晃的赶紧去停车场,想着去跟潇洒简单打个招呼拿上东西就赶快去赶高铁回乐山了。
“哎呀,你怎么身上这么大股味道?喝了多少哦,你是喝吐了吗”?
潇洒老远就闻到了我身上刺鼻的酒后混合物的味道,捏着鼻子问我。
我赶紧解释说是秀才吐我身上的,不是我。并且催促潇洒赶快把东西给我,我走了,不然等会儿赶不上最晚那趟车了。
“哟,这么着急就要走呀,看来一点都不想我嘛,都不去我家住一晚哟,唉,男人都是臭东西,在得到了想要的后,就把人家像丢臭袜子一样抛弃了,哼…”。
潇洒像个被抛弃的小三一样埋怨我,说的我就像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一样。
“不是,等我真赶不上车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再找你,你来乐山或者我来成都都可以”。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
“急什么急,你看你这个样子,能回吗?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搞不好都过不了安检,明天一早再走嘛”。
潇洒说着让我上车今晚就不要回去了。
“没事,我没醉,应该过得了安检”。
“你就算过得了安检,回去路上或者下车后醉了这大晚上怎么办呢,不要犟了,去我家里吧,还是睡那张床”。
潇洒不由我分说,直接把我推上了副驾驶。
“那我…就不去你家了,就在东站旁边找个酒店明天一早走”。
我想先把潇洒支走,然后再去赶车,如果赶不上就只能先找个酒店住下,反正就是不想去潇洒家里。
潇洒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
“这样子有意思吗?硬要我求你才肯吗?去酒店现在外面那么多阳人,感染上了怎么办?我家的床你又不是没睡过,况且飞机头又不在”。
潇洒显然有点生气了,弄得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潇洒看我不说话了,就接着说:
“唉,让去我家这么委屈吗?你走吧,快下去,不耽误你时间了”。
潇洒说完不说话了,手托着下巴把脸看向了窗子外有点不高兴起来了。
憋了半响,我想潇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有道理,现在外面确实阳人挺多,就答应了。
潇洒看我同意,立马笑了起来,说这就对了嘛,然后发动车子朝她家方向开去。
路上潇洒除了埋怨我没有良心之外,还嫌弃我身上的臭味。
这时候飞机头给潇洒打来了电话,潇洒的电话也连在车子上的蓝牙上的,潇洒没有避讳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飞机头说话都有点吐不清楚字了,显然还是醉酒状态。大概的意思之前是他不对,给潇洒道歉。
潇洒简单说你醉了,赶快回去休息,并且答应等他清醒了再找时间聊。
但飞机头说有些话他只有在喝多了才说得出来,表示想立马跟潇洒见见。
潇洒没答应他,因为我在她车上正去她家里呢,不可能让两个男人都聚集到她家里吧,所以在安抚了几句飞机头后就挂断了电话。
后面飞机头又打来了几次潇洒都直接给挂断了,明显不耐烦飞机头也不想让我听到飞机头对她的浓浓爱意。
到了潇洒家后,潇洒让我赶快去洗澡,并且丢给了我一件她的大号内衣让我洗完换上。
还邪魅的对我笑笑了说:
“一定要洗白白哦,特别是关键部位,一定要洗干净哈,我要检查哦,不然等会儿不给你睡”。
“呵呵,怕你检查哦,要不进来帮我洗嘛”。
我则趁着酒劲不但语言对潇洒轻佻,还走过去要拉她一起洗的架势。
“你个死变态,又来了,快点滚去洗,等你洗完了才收拾你,哼~”
我听话照做,拿着潇洒的内衣就摇摇晃晃进浴室了。
浴室里面潇洒这女人居然还泡的有一盆她的内衣内裤没洗,居然还是花边蕾丝内衣和粉红内内。
看到这些我不由得在心里骂到:
这死女人不知道是懒还是故意放这刺激我,面对着这一盆的“春药”我怎么能安心的洗澡嘛。
后来在我刚第二遍打上沐浴露,就仿佛听到了外面有敲门声…
顿时有点紧张的我立马先关掉了水龙头,然后听到了飞机头的声音:
“潇洒,你在屋里面吗?开开门吧”。
屋里面没有潇洒的回声,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回复。
“咣咣…”,又是飞机头敲门的声音。
我紧张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难道我和潇洒就这样子要被飞机头堵个正着?
再然后,我听到了潇洒的手机铃声在里面卧室响了,然后很快就又没有了声音…
“潇洒,我…我听到了你的电话铃声,知道你在屋里面”。
“咣咣…”,飞机头又开始敲门,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我屏住呼吸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潇洒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这次潇洒接了,他俩具体说什么没听清楚,只是过了几分钟后,飞机头在门外大声的喊:
“潇洒,我以后改好不好?你把门开开,给我一个当面说清楚的机会好不”?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家里有孩子要睡觉了,再吵我报警了”。
只听到隔壁有个声音在吼飞机头。显然吵到了邻居。
“你…你报警我也今晚上…今晚上也要说”。
飞机头还跟邻居顶起了嘴,明显有酒精作用,否则飞机头是能分清楚影响的。
“你别吼了,等下我给你开门”。
潇洒的声音出现在了客厅。然后我听到了潇洒的脚步声来到了浴室门外。
“你快出来找个地方先躲下,我先把他放进来,再想办法让他走,免得他在外面大吼大叫”。
潇洒在门外小声的对我说。
不敢怠慢,我慌乱穿上衣服出来,和潇洒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也看出了她的紧张,然后四下一看,客厅显然藏不住,厨房、阳台也不行…
“潇洒,你在干什么…开门”,飞机头显然在外面不耐烦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嘛”。
潇洒示意我赶快去卧室,我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冲进卧室,拉开衣柜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潇洒的衣服,况且根本这衣柜装不下我,搞不好还要压塌…
急的我满头大汗,再往床下一瞄,床下可以…
然后我一个俯身“嗖”就钻了进去。
潇洒看我钻到了床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先把鞋子给我丢了进来,然后赶紧把床单特意拉出来一点完全拖到地上把朝外这边遮了起来,才急急忙忙去开门。
就这样,我在现实生活中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还没洗完澡被自己好兄弟飞机头堵在了他女朋友家的床底之下,成了床下之君,只期待,他进来之后,不要发现我。
否则事情就大了,以后我再也不能跟潇洒偷偷摸摸的了…
我钻到床下后,才发觉自己刚才身上的沐浴露都还没冲,并且潇洒房间还开了空调有点热,沾在身上很不舒服。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切注意力都在外面的动静…
“砰…”,门被关上了,显然潇洒让飞机头进屋了。
“潇洒,我今天喝多了…喝多了,但我心里清楚,我之前确实有问题…”
“别吼了,你也先别说了,沙发上坐会儿,我给你倒个水,酒醒了再说好吧”。
“不,不…我要说,那次染上性病,确实是…是,哇…哇…”。
飞机头吐了,不知道是真吐还是装的总之后今晚他不想走了,因为飞机头这人泡妞公认的高手。
还有,等等,性病?什么东西?怎么潇洒没有跟我说过呢?稍平静的心再次被飞机头这个刺耳的词语调了起来…
“哎呀,快去厕所那边,别吐沙发上了”。
“呜哇…”,“哗…”。
这次离得近了些,我听的清楚了,先是飞机头在隔壁厕所吐的声音,然后是马桶冲水声音。
“好点了吗?唉,来我扶你起来,别坐地上,地上是有水,凉…”。
潇洒的声音,估计是怕他坐地上大冬天感冒还有怕飞机头发现我刚才洗澡地上的水…
“不不…别动我,没事,我就在这坐会儿,你…听我说,潇洒…”。
然后只听到飞机头在断断续续的说,他以后会收心了,他真的想跟潇洒过一辈子,还有那次染上性病,真的是个意外,他没管住自己下半身,现在早就跟她不联系了,断干净了,也累了,想跟潇洒好好过日子了。
这家伙,果真高手,知道潇洒的脾气,直接承认错误加保证比撒谎获得原谅的概率更高一些。
“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对不起…对不起,给次改过的机会吧…”。
后面是飞机头一直道歉和哭泣的声音,潇洒也没有了声音,看不到她们在做什么。
我想,既然他们都走到差点结婚的地步,肯定是有感情基础的,没有那么容易说断就能断的。
也不知道潇洒是不是自那次疫情封控在一起后,真的喜欢上我然后才这么决断的要抛弃飞机头。
还有,是不是跟飞机头得了性病然后某些方面不行了满足不了她有关系呢?
但听这局面,就算一方想断说不定另一个都还不会放手,何况像潇洒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大多数男人都想要的女人,当然这大多数的男人中也包括我。
还有,估计这会儿说不定潇洒都有点心软了,要不是我在床下,说不定她俩这会儿都…
我突然想到她俩可能会存在的少儿不宜的画面后,居然开始吃起了醋,好想从床底下冲出去把飞机头赶走…
“算了,你既然知道错误了,就不谈之前的了,你先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果然,潇洒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柔和了许多,还要送飞机头回去?难道不管我了?还是先送他回去把他伺候睡了再回来?
但飞机头表示他不想回去,有点难受,就让他再在这住一晚上吧。醒了他立马回去…
再后来,潇洒答应了让飞机头留下,但让他去睡另外一个屋而不是沙发。
这女人,真够可以,两个都留在屋里她今晚不得累死啊,还都是喝多了酒的两个好哥们,她怎么照顾的过来。
并且我了解飞机头,想留下来只是他的第一步,后面估计就该找机会跟潇洒…
然后听到外面的声音消失在了另外一个屋里面,估计潇洒扶飞机头过去睡下了。
隔了会儿潇洒回来了,拉开床单小声的说让我先出来,等会儿她过去看飞机头睡着了再让我趁机先偷溜出去。
我在床下早憋坏了,大冬天的硬是憋出了满头大汗,赶紧爬出来和潇洒并排坐到了床边上。
潇洒看我狼狈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吓的我立马用手堵住了她的嘴,生怕惊动了飞机头。
过了会儿等我再放开手后潇洒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还挑逗的说“要不等会儿你也不出去了,跟我一起睡得了,太有意思和刺激了,哈哈…”。
我一把又堵了回去,并小声的央求到:姑奶奶你先别笑了好不好?
潇洒点头,小脸憋的通红,我这才慢慢的放开了手…
“潇洒,你睡了吗”?
外面突然传来了飞机头的声音,不知道这小子啥时候又偷摸来到了门外头,吓的我在心里只骂娘:喝醉了不睡觉又跑出来干啥?人吓人会死人啊。
肯定是今晚不想放过潇洒…
但现在也不敢出去教训他,急的我又“嗖”一下钻到了床下。
“哦…刚…睡下,被你吵醒了”。
潇洒也被再次吓到了,说话都有点紧张了…
“我…睡不着,想进来跟你聊聊,或者看着你睡觉…”
这家伙原来是这样套路姑娘的,但你别这会儿来啊大哥,我还在床底下呢,等我走了随便你们怎么搞。
“你怎么也还没睡啊”?
伴着一股酒味飞机头进来了,并且把卧室灯打开了,然后床往下一沉,估计是飞机头上床了,也看不清楚到底是躺到了床上还是坐到了床上。
要不是床高估计我已经把压成人肉干了…
“潇洒,这段时间没有你,我都睡不好觉,还有…”。
飞机头在上面开始了他的土味情话,我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觉得这些话已经不是我们这年纪的人好意思说出口的了。
“你快出去,我要睡了…,明天再说好不”。
然后床又开始动了,估计潇洒在赶飞机头下床。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这个时候,我新换的手机铃声赵雷的《成都》响起来了…
我的清天大老爷,没有这么捉弄人的,是谁不长眼这么晚还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被这铃声突然的一吓,慌乱的赶紧去掏手机,想趁飞机头没听到先挂了然后关机。
终于把手机掏出来了,一看,居然是潇洒给我的电话???!!
她就在床上给我打什么电话??
挂完机,等我再抬头确认飞机头有没有听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
飞机头正一手提着床单,双眼布满血丝的盯着床下,然后我们四目相对…
显然,已经太迟了,被发现了。
“是…是…谁在下面?给我滚出来”。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艹”,“啪…”。
前面那声是飞机头骂我的声音,后面是一只拖鞋飞到我脸上的声音…
“是我,别打了飞机头”。
躲不过,我只能爬了出来…
“你?干鸡公?!你刚才不是回乐山了吗”?!
显然飞机头开始没看清楚床下的是我,等我冒出来后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然后像雷击一样看看我然后再看看潇洒…
潇洒也僵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办了。
“啊…你们…还有人能说话吗”?飞机头吼道。
“飞机头,听我解释,我们…”,我正试图组织下语言。
“听你解释,解释个屁…,哦,明白了,明白了,你们俩…给我…给我戴绿帽子是吧,艹,你们这对狗男女…”。
飞机头突然暴怒,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飞机头一拳打在了鼻子上,然后跟着一脚踹在了我肚子上,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然后飞机头一下骑到了我身上拳头暴雨般招呼了过来。
终究没有躲过去,就这样在床下抓了个正着,我跟潇洒之间的那点事也终于被飞机头撞破了,纸终究没包住火…
“别打了飞机头,听我们解释…”。
潇洒显然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才想起来赶紧制止飞机头…
当然,飞机头肯定也是喝多了,所以没有劲儿,被潇洒一拉,也一个没骑稳滚到了地上。
这时候我感觉,鼻子除了痛还热乎乎的,伸手一摸,是鼻血,然后眼睛也很疼…
“你…没事吧”。
潇洒着急的问我,我说没事。然后就又准备去扶躺在地上的飞机头…
“滚开,你个臭婊子”。
骂完潇洒后飞机头“啪”一巴掌呼在了潇洒的脸上。
潇洒完全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脸也被打红了,“啊”一声蜷缩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飞机头又一把揪住了潇洒的头发:
“臭婊子快说,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
我看飞机头完全失去了理智要对潇洒动粗,赶紧跑过去抱住了飞机头:
“别打了飞机头,我的错,你先放开,看清楚你揪着的是潇洒”。
“你给劳资滚开”。
飞机头嘴里吼着手上也没停,又一掌推开了我。
开始第一次是我没注意,但这次,我故意没躲,想着让他先打我出完了气再跟他解释。
“别打了,我说…我们早就开始偷情了,九月那次封在家里我们就天天搞了,后面解封了也搞了,今晚上还搞了,你满意了吧,是你想要的答案了吧…”,潇洒歇斯底里的吼道。
“潇洒,你别乱说话,别火上浇油啊”。
显然我对潇洒的提醒已经晚了。
刚才飞机头虽然把我在床下逮出来了,但毕竟没有真正的抓到我跟潇洒在床上给他头顶做绿化,还有狡辩解释的空间。
但刚刚潇洒直接承认过后,我俩之前的事等于趁底暴露了,再也瞒不住了…
这时候的飞机头听了潇洒的话更暴躁了,完全失去了理智,转手就抄起了桌子上的台灯不知道要打谁。
“飞机头,别…”,我一下蹿上去准备拿下他手里的台灯,怕飞机头用台灯打潇洒。
“砰…”,台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脑门上。
只感觉脑门一阵剧痛,鲜血跟着流了下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加上我脸上的鼻血,样子肯定是很吓人…
“飞机头,放下,别干傻事…”,我没管头上留下的血,先去夺他手里的台灯,以免他二次伤害我或者打潇洒。
在我抓住飞机头的手的时候,他可能才看清楚我的样子,愣了下然后停了下来…
潇洒看到我血流不止,也爬了起来,一把捂住我的头。
“你给我滚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滚…”,潇洒仿佛在用尽吃奶的劲朝着飞机头吼道。
“我就不滚…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们这对…这对奸夫淫妇的样子”。
飞机头说完拿出手机对我们开始拍视屏,然后发到了我们共同的那个群里面(当然这个是后面我在群里面看到的)。
“飞机头,冷静,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
我赶紧站到了中间把潇洒隔在了我背后然后试图让飞机头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解释什么?你想跟我说你是从乐山跑来借厕所的呢还是准备给我讲你们用的什么姿势呢,安”?
飞机头用手指着我的额头,但没有了再进一步打人的势头了。
“叮咚…,叮咚…”。
潇洒家的门铃这时候响了。
“里面有人吗”?门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妈的有没人干你屁事,大晚上找削啊”。
飞机头把火发到了外面按门铃的人身上了。
等潇洒打开门的那瞬间,确信这次飞机头火发错了对象,因为外面是两个警察还跟着两位小区保安…
警察说他们接到报警说这屋有人打架和吼叫的声音,然后转眼就看见了我满头是血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警察立马警戒了起来,让我和飞机头站着别动。
然后其中一个有点面熟的警察向潇洒问起了原因。
潇洒肯定不想把事情闹大,一直跟警察解释是我们喝醉了酒打起来了,并表示现在没事了。
警察又看了看我,说头上血都流成那样了,要不让潇洒先送我去医院,然后如果还有问题的话就去派出所,不能再扰民了。
潇洒答应并感谢警察,然后他们就准备走了…
这时候飞机头手舞足蹈的跑到了门前,大声的说什么喝醉酒打架,他是现场捉奸然后打起来了,并且一定要警察帮忙给评理。
没办法,警察让我们三个人一起跟着回派出所。
然后潇洒找了一件她的T恤把我的头包上止血。
警察也是比较人道,先把我送到派出所旁边医院让潇洒赔我去止血检查,他们直接把飞机头先拉回派出所醒酒,如果检查完没大问题就让我们直接去派出所,有问题就先留院弄好再说。
在医院,医生最终给我缝了三针,本来建议我留下观察下有没其他不适反应再做其他检查,怕头部里面受伤。
我表示不用了,如果有再来检查就是,然后也不听潇洒的劝阻直接出医院朝派出所那边走去。
到达派出所大厅,我透过墙上的镜子,看到了自己当时的模样:
头缠白色纱布,左眼窝被揍了个黑眼圈还肿的老高,鼻梁骨有块有点发黑又像发紫,那模样是真的被飞机头揍成了熊样。
本来是回成都开个会和顺带跟几个哥们聚个餐,结果脑袋被开了瓢还坐着警车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警察先确认我们酒醒了没,显然我跟潇洒没有问题,飞机头虽然不像之前那样手舞足蹈了但还有点迷糊。
所以,就先问起了我跟潇洒事情的经过,我也开始给警察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周五一早,我踏上了从乐山到成都的高铁,去参加公司下午的管理层年度会议。
这是自两个多月前也就是国庆后离开后第一次回成都。所以除了开会,还得跟大学寝室飞机头那几个哥们聚一聚。
上次离开的匆忙加上囊中羞涩都没有和他们聚,因此他们颇有微词,我也在当时许诺等我去乐山稳定后专门回来跟他们聚。
所以这次决定周五一早过来,下午开会晚上公司聚餐,星期六中午跟他们聚。
当然,潇洒也知道我回来开会和星期天要聚的事情,因为她还在我们那个群里面。
我想她是为了照顾飞机头的面子,才暂时没有退群。
在周五开完后,在和潇洒的聊天中知道明天她大概率不会去,觉得去了我们三个比较尴尬,她还要陪飞机头演戏更尴尬。
因此,当晚其实我心里很想见她,但觉得这个时候我俩还是不要单独见的好,所以最终放弃了。
第二天中午,大家约在了三圣乡一个农家乐,我是最先到,后面陆续的另外几个也到了,唯独飞机头迟迟未到。
临近开饭的时候,飞机头跟潇洒才姗姗来迟…
飞机头开着他刚提不久的大路虎,搞了一个有点类似大背头的老板发型,早已不是大学经常搞的那种爆炸性头型。
穿中长款大衣蹬一双擦的不太亮的皮鞋,唯独缺一个老板手提包,否则他成功老板的形象更加明显且派头更足。
而潇洒,今天是坐的飞机头的车来的,没有单独开她的蓝色奥迪,我想肯定是为了飞机头的面子不露出破绽。
今天的潇洒,打扮的格外亮眼:白色短款薄羽绒服、简单的黑色打底裤配一双耐克的运动鞋,让本就修长且长年跳舞的大长腿看上去更长更健康,给人的视觉感有一米多长…
大红嘴唇丸子头,连眼睫毛也是修饰过,非大美女的的脸蛋经过淡淡的妆容修饰过后五官立体效果更好,鼻头上的那颗不大明显的黑色小痣让整个人又有几分俏皮感。
今天潇洒的打扮和平时不大一样,总体给人冷艳感觉。内心话我不大喜欢,还是比较喜欢她平时邻家大姐姐的打扮。
飞机头和潇洒坐到了我对面。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潇洒注意到我在偷偷看她,就发了条微信。
“你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又隔了几分钟,潇洒才拿起手机:
“咋嘛?不想我出现在这里?那我走嘛…”。还有一个傲娇的表情。
“不是不是,肯定欢迎,你今天好漂亮”。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良心,专门打扮给你看的,喜欢吗”?
潇洒回完这条信息又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
菜上差不多了,大家先共同举了一杯,当然主题是欢迎我回来。这话多少让我有点酸酸的味道,想两个月之前,我还是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多年的一员,今天突然就变成了“欢迎回来”…
“厕所在哪里”?
潇洒借故上厕所拿着手机出去了…
“大哥,虽然我知道我今天有点漂亮,但你也不要那样一直色咪咪的盯着人家看啊,很尴尬的呢,私下没看够吗”?
“我…哪里色咪咪盯着你看,心理作用吧,你坐在我对面呢”。
我想潇洒跟我一样,肯定心里有点敏感,老觉得我在看她…
潇洒上完厕所回来,为了避免和我面对面,就借故走到旁边挨着另外一朋友老婆坐下了。
“飞机头,你和潇洒什么时候办婚礼呢?现在放开了随时都可以办了撒”。
另外一朋友秀才不知情的问飞机头,因为飞机头和潇洒本来是上半年五一准备举行婚礼的,但因为疫情管控最终取消了,当时请帖都下了。
“这个…现在还没订呢,放心,肯定会通知你们,都跑不脱的,提前把红包给我准备好,今天不说我的事,主要是要陪干鸡公喝好,来走一个”。
飞机头立马把话题扯到了我身上,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对对,干鸡公,你娃也得搞快找个婆娘了,你看劳资的娃儿都上二年级了,飞机头们也马上结婚了,就你还单起的,别再挑了,面对事实我们都是中年大叔了”。
秀才接着飞机头的话,立马开始关心起了我。
“就是呢,干鸡公,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嘛,说出你的标准我们帮你物色”。
潇洒也跟着起哄。
“我努力,来喝酒哦”。
我苦涩的一笑,直接干了一大杯。
潇洒看我猛干一杯,就没跟着再起哄,而是又偷偷给我发了条微信:
“对不起嘛,不逗你了,别喝那么猛,喝醉了这里我可没法照顾你”。
中午大家喝的快且多,但都没醉,因为下午要打麻将…
打麻将是成都人聚会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本来我准备不打,耍会儿就回乐山了。
但吃完饭走了一哥们,另外一个要带娃。所以如果我一走就三缺一了,没法只能上场。
打了没多久潇洒说有事也走了,只是临走前给我发了微信让我打完麻将给她电话,去拿她给人带的东西。
大家想着我要回乐山,下午五点过麻将就收了,飞机头和秀才说必须吃完饭再走,现在大家难得一聚,不准跑。
然后大家换到城里面去吃晚饭,这次喝的白酒。
当然,潇洒还是说有事就没有来参加。
本来中午就喝了,晚上又是白酒,秀才和飞机头就喝高了,尤其秀才,直接喝翻。
我还好,后面少喝了几杯没有醉。
在我扶秀才上车的时候,他吐到我颈子上了,吐出来的东西直接顺着我的颈子流到我里面的衣服上。再怎么擦都有股很难闻的味道,差点把我都熏吐了。
飞机头虽然也喝高了,但还能走,没有完全断片,我呢走路也摇摇晃晃了。
“你们还在喝吗?别喝多了,结束了来停车场找我”。
潇洒不知道过来多久了一直在停车场偷偷等我但没有上来。
所以我就想快点把飞机头也弄上车,但飞机头一直拉着我聊不想走。
飞机头在秀才走后还提到了他和潇洒的近况,还是没有和好,但他舍不得潇洒,想追回来,让我帮忙出招。
看得出飞机头还是挺喜欢潇洒。但又话说回来,像潇洒这样的女人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包括我自己…
虽然之前潇洒私下给我说过她俩大概的主要矛盾,但现在这个情况下,我没法给飞机头说潇洒给我说过他俩的问题根源,那不是把我跟潇洒的关系就暴露了吗?
眼看离最后一班高铁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只能有所指的安慰飞机头说:
“舍不得就去追回来,至少找她再好好聊一次,一定要聊到矛盾的根源……”。
等等一翻对飞机头的开导后,飞机头表示他去尝试尝试,并且改天他到乐山来专门找我喝酒再说聊取经,因为潇洒平时老爱说他“你要像干鸡公和秀才学习”。
飞机头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他俩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化解,飞机头裸聊的事情就像新冠引出了他们太多的“基础病”。
还有飞机头说来乐山找我喝酒取经,更是让我苦笑不得,好比一个成功者去找失败者学习成功的方法一样。并且还是向对同一个目标有兴趣的人去取经…
但现在只想早点把飞机头弄走我好去找潇洒拿药然后赶车,所以答应一定陪他。
好不容易把飞机头弄上车后,就有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我摇摇晃晃跑停车场去找潇洒,潇洒让我第二天回,之后去她家里住,被飞机头堵在床下,再然后被飞机头暴揍脑袋开瓢,最后警察上门把我们带到了警察局…
当然我没有把所有些事全部细节交代给警察。
尤其是私下去停车场找潇洒拿东西然后跟着潇洒回家了,而只是简单的说潇洒打电话知道我喝醉了就让我不回了。
因为要拿的东西飞机头听了又解释不清楚,所以撒谎了,潇洒也心领神会,没有戳穿我。
现在的我正坐在警察局交代事情的经过,这就是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晚我们真的没有偷情,顶多也只能算未遂…
“说重点”,警察有点不耐烦了。
“说说你们仨的关系还有打架的原因”。
我老实交代,飞机头是我大学同学,潇洒准确说现在算是飞机头前女朋友,还有今晚上我和潇洒没有给他带绿帽,飞机头喝多了误会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名字很耳熟呢?面相也熟悉”。
开始我觉得有点面熟的那个警官突然盯着我问。
“我也觉得你面熟,好像见过”,我和他一样的感觉。
“哦…想起来了,你不是那个XX公司的嘛,好家伙,才在我们这办完取保候审没几个月,咋呢,外面待着不舒服回来报到来了?不知道取保候审人员再犯事是可以直接收监的”?
我也想起来了,今年我在这办的取保候审,还跑了两次,最后一次等了很久,就是那个警官给我办的…
“没有没有警官,我们是误会,没打架”,我知道警官不是吓唬我。
“你说了不算,唉,酒醒差不多了吧,说说吧”,警官朝着飞机头问话。
飞机头经过这一番折腾,酒也醒差不多了也冷静了许多,听说我是取保候审人员,和潇洒一样震惊的看着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之前犯了什么法。
但他承认是他喝多动的手,不过他认定今晚的事没有误会,就是捉奸在床,我俩对不起他在先,他打人错在后。
今晚上的事他也可以不追究了,但私下要再找我解决。
“你捉的什么奸?你动手打人了还把人打伤了,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的事实了,都可以关你了懂吗?……况且人家现在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法律上不存在你所说的捉奸,看你们的年龄都是老大不小了怎么还…”
经过警察长达二十来分钟的教育和普法,飞机头说他追究了,也不会再私下找我打架。
加上后面潇洒也一个劲说好话,最后警察同意放我们走。
出了警局,飞机头依然带着敌意的对我说:
“你真行,九月份大热天就把帽子给我带上了,难怪解封后潇洒那么坚定的跟我要分”。
我正要解释…
“别他妈的想编谎话来骗我了,我俩的事没完,日后找你算账”。
说完飞机头扬长而去。
完了,这下飞机头认定我是他俩之间的第三者,并导致了他们的分手。
剩下我和潇洒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我看了看潇洒,她估计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摊了摊手说:
“无所谓,随便他怎么想,他一向这样子,自以为是。我已经不在意他怎么想了”
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过了,就跟潇洒说东西也不回去拿了,直接去东站等第一班高铁开了就回去了。
潇洒说都这么晚了,就去她那住到天亮再走。或者她就直接开车送我,我说不用了,一个是她一晚上没休息开车也危险,并且难得来回折腾。
另外一个原因,现在的我只想赶紧的离开成都,不管是被打了还是被冤枉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家里一个人待屋里慢慢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最后还是回潇洒家拿上东西,潇洒也一定坚持说打车把送我到东站她再顺车回来。
路上,潇洒问我,你取保候审是怎么回事?
“潇洒,今天不想谈那个事了,后面再告诉你好吗”?
首先今天确实不想谈,另外也不知道这个事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的结果,对我人生又有多大影响。像一只还没落下的鞋,每每想起都睡不着觉。
“嗯,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潇洒这个女人有一大优点,很识趣。
“对了喃,你今天晚上那会儿在床上给我打什么电话呢?要不是你的电话飞机头不会发现我”。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可能”。
“真的是你,不信你看下手机通话记录”。
潇洒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她。
“可能是,在床上我推他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压到了手机”,潇洒有点懊恼的说。
“压倒手机就打出来了?你什么手机啊”?
潇洒没有立马回复我,而是看了看我,然后低头轻声的说:
“人家…把你的号码设置成了快捷拨号了”。
说完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没敢抬头,生怕我怪她。
但,一个女人能把你的电话号码设置成快捷拨号,这意味着什么我还是能懂,所以又怎么会怪罪她呢?
看着潇洒依然低着头,实属也不忍心,然后我第一次主动伸手过去把潇洒拦到了怀里…
我也不管之前怎么样,以后会怎么样了,就当是在这寒冷的冬天给她一个安慰吧。
潇洒显然也对我的举动感到意外,抬头看了看我,准备说什么又没说,然后乖乖的把头埋到了我怀里。
然后用手在我腰间狠狠揪了一把。虽然很疼但我没叫,因为很自私的说我很享受潇洒给的这种疼痛感,哪怕只会很短暂…
到了东站潇洒叮嘱我一定注意头上的伤口不要碰冷水等等像在吩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回到乐山的出租屋,我正准备睡个觉,秀才的电话打过来了:
“干鸡公,昨晚上怎么回事?你娃后来是不是到飞机头家里住然后喝蒙了跑错房间了哦?我相信你干不出来那些事”。
经过一询问才知道他一早醒来看到了飞机头发在群里面的视频。
我点开一看,是昨晚飞机头拍的。但我现在怎么解释呢?说飞机头他们其实早就分手了而我是跟着潇洒回去的?
前者,大家还不知道,飞机头既然还没有跟大家说他们分了,而我去说,他那么爱面子不得恨死我?
后者,我又怎么解释我和潇洒的关系?谁会相信我只是单纯的去睡个觉?
所以,只能敷衍的说就是上厕所回来走错了房间。
后面我又收到了群里面其他人陆续发来的微信或者打过来的电话,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有相信的,也有好奇的问我到底把潇洒给睡了没,解释的累了,干脆不回或者不接了。
然后我又根据他们的提示,去看飞机头的朋友圈,结果已经删除了,应该是清醒后删的,不过听他们说虽然他朋友圈没有指名道姓,但认识我们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指的是我和潇洒偷情,并且应该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飞机头这一操作,成功让我和潇洒打上了奸夫淫妇的标签。
也为我和潇洒以后的关系埋下了不可逾越的障碍,如果我和潇洒以后走到了一起,那就坐实了我俩。
我估计潇洒也应该收到了大家特别的“关心”,所以立马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去理会这些东西,时间会说明一切。
潇洒真的对得起她“潇洒”的外号,表示她一点都不在意,随他们去讨论,还开玩笑的说:
要不我们就满足他们的期望,正大光明真正在一起试试,这样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听到潇洒说我俩真正在一起试试,虽然我知道她开玩笑,但我还是没好气的回了句:你疯了。
“切,没劲,滚去睡你的觉吧,睡醒了你个猪一定记得起来吃食”。
潇洒居然敢叫我猪了,这女人,真的是疯了。
终于清静了,我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不是睡醒的,是疼醒的:头疼,里面一阵一阵的疼,还有鼻梁骨和眼睛周围一动肌肉扯起的疼。
但疼的最厉害的还是头。我第一反应是不是被飞机头给敲成了脑震荡,很多脑部受伤的人都是开始没有反应,后面才渐渐的出现状况。
我起来赶紧把头天晚上医院开的止疼药消炎药吃了一顿。
吃了药后,疼痛感慢慢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我开始发烧,明显感觉呼出来的气都是烫的,而且越来越烫,后来都感觉整个人轻飘飘开始迷糊了。
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脑震荡的反应还是感冒或者阳了,但知道现在必须去医院了。
就近找了个医院,一进去医院人山人海,走廊上都是坐满了输液的人,还在排队候诊的人更是排起了长龙。
虽然见过医院人多的场景,但这么多人的阵仗还是第一次见。
然后我就想换家医院看看,可能只是这家医院人多,但连换了两家,情况是一家比一家多。
那就先去药店买个退烧药吧,反正以当时我的情况来判断,只要退烧就暂时死不了人。
然后,药店的情况更糟糕,只要是跟退烧和感冒相关的药早就售空,药店的架子上就像还没开业的超市货架一样,空空如也~
最后,找了个相对人少的私人诊所,医生一量体温,40多度了,并且根据我的描述,直接告诉我,你肯定是阳了~
医生给我赶紧打了一针退烧针和配了一些药就让我回去,连输液的地方都没有了。
2023年的第一天,我正式阳了,本以为自己是胜出决赛圈的人,结果还是没有逃脱。
还在这第一天被人脑袋开瓢、贴上偷朋友妻的烂人人设。再想想这三年来的遭遇…我不由得在这冰冷的出租屋内黯然的落下了眼泪…
但好在退烧针可能起作用了,高烧退下来了。
晚上九点左右,潇洒打来了电话:
“猪,元旦怎么过的”?
“你才是猪”。
然后给潇洒说我在家里睡觉。
潇洒听出来我声音没什么精神并且声音也变了,就问我是不是昨晚上的事还没缓过来。在得知我阳了后问道:
“啊?那你去医院没?买到药了吗”?
我把情况大概给她说了下。
潇洒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我,其实没有特效药,最多只能缓解,唯一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就是降烧药,怕烧坏。
并且这个容易反复发烧。但现在我去哪里备降烧药呢?只能听天由命硬抗呗。
潇洒说她家里还剩下的有布洛芬等针对新冠的药,可是我俩离这么远。潇洒说别着急,她想办法把药给我带过来就可以了,让我安心躺起就行。
我想应该是找快递送。
挂完潇洒的电话后不久,烧倒是退了,但又开始发冷了,到后来冷的发抖。好家伙,这新冠真他们腻害,短短一天不到,直接让人“冰火两重天”。
“嘣嘣…”,十一点过我听到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谁”?没人应答,我以为听错了。
“嘣嘣…”,这次没听错,是有人在敲我门,再次询问还是没人应答。
我拖着软绵绵的腿去把门打开一看,没有人啊。正准备关门的时候:
“hello”,一个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吓我一大跳。
“艹,潇洒,是你?啊…吓死我了你”。
潇洒随后从门后跳了出来,看我吓的惊魂失魄的样子“哈哈”的大笑起来。
“砰…”,没等潇洒笑完,我直接把门立马关上了,因为她没戴口罩。
“潇洒,你疯啦,谁让你过来的,还不戴口罩,我正在放毒呢”,我在门内吼潇洒。
“哈哈…,怕啥嘛,我才阳过呢,把门开开呢”潇洒在门外说。
虽然我对潇洒突然的出现很感动,但阳过了也可能二次感染呢,这开不得玩笑。所以就让她把药放门口,然后要么回成都要么找个酒店住下,反正我不得给她开门。
但我显然低估了她的“潇洒”,她开始给我科普说专家都说了阳了后一个月内不容易再感染,但我不听她那些。
然后潇洒开始激将我,边敲门边嗲声嗲气的喊:
“老公,给我开门啊,我忘带钥匙啦,你在里面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呀不开门”。
显然我不吃这激将,并且这元旦同楼层邻居很多都不在。
潇洒看不起作用,估计也生气了,然后在门外冷冷的说:
“哼,没良心的东西,本小姐一个人开车回成都了,以后都不理你了”。
然后楼道上果然没了声音。我怕上当,又等了几分钟才打开门看。果然没人,连药都没放下,肯定生气走了。
然后我给她打电话,挂了,再打还是直接挂。然后我下楼一找,发现她的蓝色奥迪还停在停车位上,车在肯定没走。
我又朝前面走了几步,在离她车子估计有十多米的距离看到了潇洒也坐在车子里面。我停在原地给她打电话,她显然也看见我了,然后接了…
“说,干什么”?声音很冰冷,确定是生气了。
“别生气嘛,我怕传染你,我…”。
还没等我说完,潇洒在电话里面说了句“屁话”,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坐在车子里面没有了动静。
我不知道该是给她再打电话还是过去…
之后潇洒下车了,朝我走过来,依然没戴口罩,我想回去,刚转身~
“跑什么跑嘛,有那么恐怖吗?你也不想想,这几天我都跟你在一起,你肯定是这几天才感染上的,要感染我肯定早已经也感染了”,潇洒在后面是真生气的怒吼我。
我没有跑了,但还是在原地看着她,心想也对。
“发什么愣嘛,像个憨包一样,过来拿东西”,潇洒又吼我。
“哦”,我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潇洒第一次给我生气,还真把我震住了。
潇洒打开后备箱,指着一个像水果箱的纸箱子让我搬下来,我问她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猪食”,潇洒一副大小姐的脾气。这次我看清楚了,是血橙。
然后又拿出了一个手提袋递给我,手提袋没封口,里面是女人睡衣。
关后备箱,再走到前面打开车门把她黑色的包包提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直接把她的包包挂到了我颈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背着手朝我家楼上走去…
我看她走了,也只能乖乖跟在她后面:双手抱着水果箱,一只手还挂着她的手提袋,脖子上还挂着她的黑色包包,脑袋上缠着白色沙袋,眯着发肿的黑眼睛,一前一后。
那场景,活脱脱一副残忍的大小姐领着一个受伤的奴才的画面…
到家后,潇洒气鼓鼓的直接坐到了沙发上,这架势,可能她都气到忘了我还是个病号。
“我给你…倒个开水吧”,我小声的说,但转头一看,居然没烧的有开水。
“你给我过来站那”,潇洒命令我。我乖乖走过来站好。
“你今晚上要是没下来,我就真走了,还有,大老爷们一个你能不能洒脱点,别一副为她人好的态度拒绝别人的好意,很伤人心耶…”。
潇洒足足训了我十多分钟,我频频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但心里想的是这女人肯定职业病犯了,平时训人训惯了。
但论社会经验跟年龄,我是她老师才对啊,她29不到而我35了…
“知道错了没”?潇洒突然大声的问我。
“知道错了潇洒老师…”,我被吓的一紧张,居然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了。
潇洒显然也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回答,立马也想到了我在想什么,然后前一秒还紧绷着脸突然“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爬在沙发上腰都直不起来。
我傻站在原地,心想你这笑点也忒低了点吧,但我还是不敢动。
“嗯嗯…哈哈…,乖孩子别站着了过来坐下”,潇洒同意让我坐下了…
然后潇洒才很温柔的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仿佛已经忘了刚才我惹她生气的事情了。
之后,潇洒全程伺候我吃药还剥了个橙子让我吃说能补充维C,整个过程不让我动手,既霸道又暖心。
怕啥来啥,到了凌晨两点过,我腰杆骨头疼,像要断了一样,并又开始发烧了。我忍着没敢发声,怕把潇洒吵醒了。
又坚持了会儿,实在烧的不行,我就想偷偷出去把潇洒带的退烧药吃了。
虽然我没有开灯,但当我刚走出卧室门潇洒就发觉我了,不知道是没有睡着还是我吵醒她了。
“怎么啦”?潇洒坐起来了。
在我打开客厅灯的时候潇洒也穿着睡衣从沙发上起来了,在知道我又发烧了后她找出了带过来的退烧药。
“先别吃,要先测下体温,当时只买到小孩子用的退烧药,要高于38.5℃才能吃”。
显然我和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成人也要高于38.5℃才能吃,但就照做吧。
潇洒说完就从她的包里面拿出了一个体温计,测完吓一跳,这次居然达到了41℃。
看到这个数字,我俩都有点惊慌,只能祈求这降烧药能起作用。
吃了药后虽然有降但依然一直维持在39℃到40℃左右,加上腰杆骨头的疼痛再混合上头时不时的痛,那个折磨…经历过的人都懂…
潇洒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毛巾冷敷我额头,但都不管用。
“试下用鸡蛋清擦肚子和胸膛看能不能降烧,我妈上次用过这个土办法”,说完潇洒去冰箱找鸡蛋。
“我…我自己来擦,你放那吧”,当潇洒端来蛋清后我说。
“你怎么还那么封建呢?快点把衣服捞起来或者脱了”。
潇洒又像命令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说我。
我乖乖的捞起衣服,但这样捞着衣服就是不方便,稍微不注意会把蛋清弄衣服上。
“你把…把衣服脱了吧,反正你发烧也不会再感冒”,潇洒没有看我脸低着头说。
我觉得不大方便,开着灯赤身对着潇洒,还是有点难为情,犹豫…
“几哈脱,咋嘛,还害羞吗?你都把我看光过了我都没…说过啥”。
“我没有看光你,只看到上半身”,我赶紧解释。说话间我把衣服也脱了。
“你…你…还想看人家哪里?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喂狗,再说,就算只看了上半身,那放在古代你都得对我负责了,最起码都得…娶我了知道吧”。这次潇洒没有了她以往的“潇洒”了,脸红了…
“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你干鸡公,你这明明至少B罩杯嘛”,当潇洒手划过我胸膛的时候开始调侃我。
“干鸡公”这个绰号是因以前很瘦而得名。但后来,为了摆脱这个绰号的困扰,苦练了多年,早就名不副实了,并且随着现在年龄增长,已经在往油腻大叔的方向发展了。
擦完蛋清后,潇洒一直坐在我床前观察着我的变化,我也难受的时不时的“哼哼”几声,每次我一哼潇洒就眨着她的大眼睛鼓励我“乖,再坚持坚持就挺过去了”,要换在平时真想揍她。
慢慢的不知道是蛋清起作用了还是自身免疫系统战胜了病毒,烧降了,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潇洒不见了,只听到厨房里面有动静,估计在煮饭。
“起来了,好些了没”?潇洒看我出现在厨房门问我。
当然好多了,除了声音变了还有鼻子不通像灌了水泥在里面,其他没有大毛病了。
潇洒顶着黑眼圈和有点发肿的眼睛在厨房笨拙的忙着,我知道做饭这事有点太为难她了,至少比她教学生跳舞和弹钢琴还要有难度,那切菜的手法真像在谈钢琴。
但潇洒坚持不让我做,说我是病号。她也可以借此机会还我之前照顾她几天的人情。
潇洒做的饭确实算不上美味,但现在的我能吃上别人做的饭已经很满足和感动了。
虽然从阳了到现在还不到一天,潇洒的照顾也谈不上无微不至,但能让潇洒做到这样我已经很满足很开心了,不知道飞机头有没有享受过潇洒这样的待遇。
所以,好想就这样子一直阳下去,就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还能让潇洒伺候着我…
想归想,但现实从来不会按每个人理想的状态去发展。
我和潇洒正在吃午饭的时候,我妈打来了电话,大概的意思她今天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是法院的,说我欠银行的钱不还,要上门去走访调查我,然后起诉把我抓起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催收公司的套路,吓唬我妈。
之前同样的套路打到过静静的单位里面,也因此加速了我和她走到尽头的脚步。
但可恶的是,这些催收公司你想打回去找他们协商的时候,他们的电话一般都是网络电话,你打不回去,然后接着一个劲的骚扰你的家人和朋友,直到你崩溃乖乖还钱。
我强忍着愤怒再次安慰我妈说这是电信诈骗,让她不用理。但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显然我妈不相信了。
然后说如果我真欠钱了他和我老爹就想办法先去借钱帮我还了,不然坐牢就麻烦了。
但她们能有什么办法?六十多岁的农民。真实数目又不是她们能承担的起的,说了估计直接吓崩溃。
“等两天我们要卖两头肥猪,卖了就全部给你打过来,再找你舅舅问问看能不能借些给你打过来”,我妈最后说。
“哎呀,真没欠钱,你不要管”,我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
不知道是因为我妈电话的缘故,还是愤怒与催收公司的人员、自己的不争气和疫情这三年来的遭遇或者生病意志力脆弱的原因,总之,百感交集让我再也吃不下饭,喉咙像梗了一个东西在里面,眼泪也瞬间在眼睛里面不停打转…
为了不在潇洒面前太难堪,我拼尽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并把脸转向了一边尽力让她不要发现我抖动的嘴。
潇洒是何其聪明的人,虽然我没开免提,但通过我的回话,很显然她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然后用手拍了拍我肩膀轻声的说:
“别忍着了,哭出来吧,好受些,我借你个肩膀”。
我没有哭,也没借她肩膀。但强忍的情绪让身体也跟着发抖。
“没事啦,都会好起来的,有什么大不了嘛,大家都会帮你,还有…我呢”。
潇洒说着就把我头抱过去靠在了她胸前…
我被潇洒的话和举动彻底破防了,再也没忍住“哇”的一声在她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个30多岁的大男人躺在一个20多岁姑娘怀里哭的像个受伤的小孩,彻底的放下了最后那一点所谓的面子。
潇洒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抱着我用手不停的轻轻拍打我的背…
不知道我在她怀里哭了多久,只是感觉今天潇洒的怀抱特别的温暖,我竟然后面在她怀里面睡着了。潇洒也就一直这样抱着没有叫醒我。
直到潇洒的手机响了我才从她怀里起来。
“说…不想回你…没什么可说的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在成都”。
潇洒说完就挂了电话,从她断断续续的回答来判断,肯定是飞机头找她。
“是…飞机头”?我问。
“明知故问嘛”,潇洒说。
虽然我被飞机头打了,但我对他确没有多大的恨意,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愧的缘故,并且我们三个人的关系,迟早都要有个结果,就不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的结果…
“潇洒,那天晚上我在你床下,听飞机头和你在说…性病,是怎么回事”?
我并不是对这个事好奇和害怕,而是想再了解下飞机头跟潇洒之间的具体原因,虽然之前封在潇洒家里听她说过他和飞机头之间的问题,但都很笼统,有些只是一句带过。
“有什么好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说,丢脸”。
潇洒略显尴尬的说,然后突然一顿,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问这么清楚干啥?是嫌弃我呢还是怕传染给你呢?这个不传染”。
潇洒又像审问学生一样看着我。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什么”。
我赶紧解释,生怕误会。
“切,少来,你们男人都一样,只顾自己爽,爽完了搞些病出来,最终受伤被嫌弃的还是我们女人”。
潇洒显然知道我肯定没有怕也没嫌弃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像是对我们男人有很大的怨气,又更像是在埋怨飞机头和我。
潇洒说,虽然她跟飞机头五一没有办成婚礼,但她们计划的事情还是没有改变,首先就是准备要个孩子,因为她俩年纪也不小了,她想在30岁黄金生育年龄之前要了。
所以,她们那段时间她就跟飞机头疯狂的造人,肯定的就不会做安全措施。
在五月十多号的时候,月经没来,她用验孕棒查出来自己怀孕了,她和飞机头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她俩就要为人父母了,担忧的是还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父母。并且他们在5月20号这天,把结婚证也领了,所以他俩的夫妻关系,只差一个婚礼而已。
但就在领证后的几天,潇洒感觉她阴道一直不舒服,骚痒。开始她还以为是怀孕后的正常反应,或者是自己没有做好个人的卫生工作。但后来,她的私处开始流不明不白的东西,还有化脓的迹象。
她不敢大意,一个人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的是确定她喜为人母,坏的是她得了性病。
简直是晴天霹雳,让她上一秒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
等她稍微缓过神来后,也顾不上医生异样的眼光和责怪,赶紧问医生两件事:一是这个性病对孩子健康有没有影响,另外一个性病能不能彻底治疗。
第一件,医生说这个不敢保证,只能等孩子再大一点检查筛查;第二件事,倒是不用太担心,用药完全能治好。突然就好消息变坏事,坏事倒成了好消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飞机头,肯定是飞机头的问题,稍冷静后的潇洒立马意识到。但现在她还顾不上收拾他,只想找飞机头确认最近他还跟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是什么时间发生的?
会不会出现奇迹——就是飞机头在给潇洒种上之后,再和其他女人发生的关系然后染上病了再传染给她的。
有这种可能,因为潇洒说飞机头在开始和她造人计划后,她俩一直就没停过做那种事,直到她发觉自己怀孕为止。
但飞机头的回答,直接给她肚子的孩子和她们的关系判了死刑…
在她的逼问下,飞机头承认最近几个月他跟三个女人有联系…
飞机头承认他自己最近几个月和三个女人有关系:一个是他前女友,一个是潇洒,最后一个是他商K认识的野模。
飞机头和前女友虽然藕断丝连,偶尔聊聊骚甚至还互相裸聊找刺激,但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所以最终这个传染源只能是来自那位野模。
因为飞机头承认那几个月除了潇洒外,只和那个野模有保持不间断的男女关系,在他和潇洒造人期间的前后都有发生。
所以,连最后的侥幸都给潇洒破灭了。虽然潇洒也知道这个病应该不会遗传,但她不敢赌。
还有在她知道飞机头在她们的关系期间居然还在外边乱搞,伤透了她的心,就算没有染上病,她也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因为她要跟飞机头离婚…
所以,在激烈争吵了两天后,虽然飞机头不愿意,但她还是当机立断去医院做了人流…
但飞机头打死不愿意离婚,说他要用一辈子来弥补潇洒,直到现在为止,法律上他们都还是夫妻关系。
听到这里,除了震惊,也终于解开了我心中的几个迷惑:
第一,飞机头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愿意告诉大家他跟潇洒分了的事情;
第二,为什么那天飞机头理直气壮的一直称我和潇洒是奸夫淫妇;
第三、他跟潇洒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并且潇洒已经把他撵出去了,他还不放手了。
还有,我也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潇洒又多了几分佩服。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飞机头不跟大家说她也没去跟任何人讲,更没到处去宣杨搞臭飞机头,连朋友圈相关的动态都没发过。还在飞机头需要她配合演戏的时候依然给足了面子。
就算我偷听到了,如果我不是想干的人,估计她都还会像上次在她家里那样直接很笼统的盖过了。
因此,我不由得又认真的多看了几眼眼前这个女人。
“看什么看?你不会认为也有可能病源是来自我吧?我为了备孕提前几个月检查调理,直到医生说我已经到达了最佳怀孕状态。也没有更没有接触其他男人”。
潇洒误会的说,我当然不会认为是她…
“我这辈子算是毁在了飞机头手里面了,以后我就是个离过婚没人要的二手货了,唉…”
潇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但在讲述整个事情的过程中,没有哭和流眼泪,就仿佛在给我讲述一个跟她没关系的故事。
“别这么损自己,你既漂亮又优秀,就算离过婚,依然很多人抢着要你”。我赶紧安慰潇洒。
“别安慰我啦,女人不像男人,再漂亮再好只要离过婚,那效果都不一样,换作是你,你也还没结婚过,你会首选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吗”?!!
潇洒倒真的还把我问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但我知道就目前现”的情况来说,我和她的关系必须要先放一放了…
“你觉得我现在有资格敢去说选谁不选谁吗?恐怕连找女朋友的念头都不敢有”!
我没有正面回答潇洒。
“刚还在安慰我,你确又妄自菲薄了,有时候还真看不惯你这一副烂好人的样子,在女人角度,飞机头和你之间,要选肯定…会选你做老公”。
但天下没结婚的男人,又不只剩下我和飞机头两个人了…
下午,虽然我还有“水泥封鼻”等新冠后期症状,但也没有了大问题,所以潇洒在陪我去买了一些菜囤在了冰箱,然后又帮我把屋里面卫生打扫了一遍后,就准备回成都了,因为明天大家都又要回到现实的工作之中去。
这次,我和潇洒不像上次她从我这走的时候那么依依不舍搞得像十八相送一样了,因为经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了解我和潇洒彼此之间又多了一些了解…
还大概明白了彼此之间的心意了,肯定是互相之间都有喜欢,只是都各有各的苦衷和暂时还无法解决掉的麻烦事,至于以后我俩能不能如愿以偿,都不知道。
更不敢现在什么都不顾先继续搅到一起,因为我俩都不是小年青了,要谈都肯定是想奔着结婚去了,要考虑的事自然少不了很多现实的问题。
因为飞机头的缘故,潇洒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潇洒”了。
而我特别是这几年的经历,让我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中年大叔了,也早就不是以前的干鸡公了…
潇洒回成都后,我暂时没有去上班,又在家耍了1天直到没有太明显的症状后才去上班。
这期间我跟潇洒还有飞机头三人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倒是秀才一直联系我说最近他要来乐山一趟,要我准备招待他。我说那就得看他什么时候来,如果在我好了后是完全没有问题。
当然,最后秀才过来的那天晚上我已经完全好了。
我在约定地点等秀才,结果等来的是飞机头的大路虎,下车的也不只秀才一个人,还有飞机头…
我瞬间明白,这肯定是秀才特意安排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来的目地是找我算账还是劝我跟潇洒划清界限。但不管怎样,有秀才在我跟飞机头至少应该不会演变成武斗。
我上去跟他俩打招呼,飞机头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依然对我没有好态度。倒是秀才一直在里面极力的左右逢源。然后我们找了个包间边吃边聊。
几杯酒过后,秀才也直接进入了正题,就是他自作主张想当和事佬,因为毕竟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事情希望我俩先当面说清楚,以免以后事情越搞越复杂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飞机头没说话,我不敢轻易开口,因为不知道秀才对飞机头和我还有潇洒的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在我的试探后,秀才说飞机头元旦跟他喝过一次酒,也给秀才详细讲了那晚上事情的经过还有在那晚上之前他确实和潇洒在闹分手等等。
显然,飞机头把那天晚上打架时候潇洒说的气话当真了,认为我和潇洒至少在九月那次封控管理期间就搞上了,从此一直在让他头顶飘绿,还有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潇洒后来一直那么坚决跟他要分没有半点能复合希望的原因了。
当然,飞机头肯定没有跟秀才说他和潇洒闹分手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性病被发现他乱搞的事,所以到现在飞机头至少觉得我是他跟潇洒不能复合的主要原因。
“所以,干鸡公,飞机头,我觉得不管你们俩后面谁跟潇洒最终走到一起,更或者都可能和她走不到一起,我觉得眼下最主要的是你俩兄弟把事情先都摊开了讲一讲,事情说开再说其他的事”。
然后秀才让我先说,特别是九月那次因为疫情我和潇洒被封控在潇洒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潇洒到底有没有跟飞机头戴绿帽,说的越详细越好。
我只能先给他俩讲讲四个月之前也就是2022年9月初那次我被封控在潇洒家里所发生的事情…
2022年8月30号,下午大概五点过的样子,刚接完催收公司电话的我,心情特别糟,突然电话又想起了,本以为又是催收公司,结果拿起来一看是飞机头…
“喂,干鸡公,你在搞啥子呢?”,飞机头问。
“没啥事哦,在家头,你在哪里”?
简单闲扯过后,飞机头直接进入正题,说潇洒上课把脚崴了伤到脚筋了,挺严重行动都不方便,医生说因为是老伤需要在家可能呆半个月以上,他也在头一天去外地岀差了结果刚到也碰上了疫情被封在了酒店,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并且成都当下的疫情形式也比较严峻已经封了一个区了,以防后面会全城静默想让我去帮忙给潇洒买些储备物资,就算后面不静默她脚不方便也要吃饭那些,而他至少还要五天才能出关然后才会回成都。
我答应了,然后问他要买些什么东西,他让我直接问潇洒。虽然跟他们认识那么久,但我都没有加过潇洒姐的私人微信,就赶紧去大群里面捞出她的微信加上要了购物清单。
一看清单,除了日常用品和水果居然还要买火锅、烤肉、啤酒这些食材。我比较头疼的是目测了下买齐这些东西至少得几百块,但默默打开自己微信余额一看还有25.5,而潇洒只是说让买了后再把钱转我。
最后还是让飞机头先给转几百过来,多退少补,飞机头也没磨叽,直接转了1000。
到达潇洒家附近菜市场等地方开始扫货。因为有传言成都即将全城静默,大家都出来囤物资来了,人山人海,买东西简直就要过抢,根本也就没剩下多少东西。所以跑了菜市跑超市几个地方终于买齐了三大塑料袋的物资。
到达潇洒家楼下时候大概晚上八点过,进小区门的时候看小区都还挺正常,还有很多人在下面散步。这时候我也被弄的有点饿了,就想着快速提上去好去找地方吃饭。
上楼敲门,半响潇洒才来开门,还拄了个拐杖,脚踝处用纱布包得很严实,看来确实崴的不轻。简单寒暄后,我看她行动确实不大利索,就心想帮忙把有些必须放冰箱的东西放好,免得大热天有些东西放外面坏了,进厨房冰箱放东西的时候看垃圾桶有几个泡面盒子,看来潇洒姐这几天没怎么煮饭。
一切弄好后,打完招呼就赶紧离开,出门按电梯,但奇怪的是两部电梯都迟迟不上来,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好不容易才上来,期间等得无聊还给飞机头发了个视频吐槽了下他们楼栋的电梯。
等下到一楼后发现楼栋门已经被锁上了,外面有物业正在外面拉封条,我预料到事情不妙,赶紧跑过去隔着门缝对外面的物业说我要出去。
但是,给到的回复是,本楼栋已经发生确诊患者,整个楼栋要临时管控,从现在开始,暂时不能出。我立马解释我是来送东西的,但不管怎么解释,就是不能出,或者一定要出去的话就去他们安排的地方集中隔离,顿时傻眼了…
立马给飞机头打电话,好一顿抱怨,然后飞机头让我下地下停车场走车子出口看能不能混出去。
听到这,赶紧照办,可是等到达出口处,一样的结果,外面围起来了,车子都只进不出,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直接绝望了。
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飞机头打电话过来了,问我出去没,我说明情况后,他说那干脆就去他家先住下,明天再看,能出去就出去,不能就在他家等到解封。我说先不,再想下办法,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在别人家住,尤其是和兄弟的女朋友单独一起,诸多不便。
“嘟嘟…”,微信语音电话想了,接起电话一看潇洒。
“喂,听说你被封到我们小区了”?
“是呢,出不去了”。
“这弄的确实不好意思了,那你就回来吧,就在我们家先住下,明天再看吧,今天肯定出不去了”,潇洒姐说。
这会儿又有几个人从地下室来到出口跟我一样想出去,但是,都一样的结果。
没有办法,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先去飞机头家跟潇洒一起住下…
“这些我都知道,没有撒谎,确实我让他去帮忙给潇洒买些东西的”。
飞机头突然插话了,证实了我所说的。
“那后来呢”?秀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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