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你了?”
“他一直说个不停。”他翻了个白眼。“你知道霍顿其实已经第十二次了吗?”
她笑了。“佳佳也是,她约会过很多次。我午餐吃了个三明治,她就说霍顿对花生过敏。”
“他不过敏,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坚果。”他按摩太阳穴。“我今天早上醒来收到霍顿凌晨三点发来的短信。”
”我只是……担心佳佳想要的可能比霍顿愿意给的更多?”
“相信我,霍顿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笑了,然后她的笑容很快地消失了。“一边倒的关系真的……不太好。”我会知道的,也许你也会。
他端详着自己的手掌,心里无疑在想着霍顿提到的那个女人。“没有,他们不是。”
嫉妒是一种奇怪的痛苦。令人困惑陌生,这是她不习惯的。这与她从十五岁起就感受到的孤独是如此不同。
夕颜每天都想念她的母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痛苦并转化为工作的动力。但是,嫉妒……这种痛苦并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只有不安的思绪,每当她想起顾一鸣,就有什么东西在挤压她的胸口。
“我要问你点事,”他说。他严肃的语气使她抬起头来。“你昨天在会议上听到的那些人……”
“我宁愿不——”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但不管他们是谁,我想要…我认为你应该提出申诉。”
这是什么残酷的玩笑吗?“你很喜欢抱怨,是不是?”她笑了一声,勉强幽默下。
“我是认真的,夕颜。如果你决定这么做,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和会议的组织者谈谈,或者我们可以去斯坦福大学的办公室——”
“我……顾一鸣,我不会投诉的。”她用指尖揉了揉眼睛,这好像是一场巨大而痛苦的恶作剧,除了顾一鸣不知道。他想保护她,而夕颜想的只是…保护他。“我已经决定了,这样做弊大于利。”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但是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们——”
“顾一鸣,我——”她用一只手摸了摸脸。“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他打量着她,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点了点头。“好。”他从墙上挪开肩膀,站直了身子。“你想去吃饭吗?附近有一家墨西哥餐馆,或者寿司——真正的寿司。还有一家电影院。”
“我……其实我不饿。”
“哦。”他的表情是揶揄的温柔的。“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不饿。”她轻声地笑了笑,然后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今天是9月29日。”
顾一鸣耐心而好奇地打量着她。“对。”
她咬着下唇。“你知道主席对你的基金做了什么决定吗?”
“这些资金会被解冻。”他似乎很高兴,他的眼睛近乎孩子气地炯炯有神。这让她有点伤心。“我打算今晚吃饭时告诉你的。”
“太好了。”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在她日益加剧的焦虑中显得很可怜。“我为你感到高兴。”
“一定是因为你的防晒技术。”
“是的。”她的笑声听起来很假。“我得把它们写进我的简历。经验丰富的假女友和出色的防晒技能。”
他好奇地看着她,很温柔地笑着。
一切都得结束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就像有酸一样,她看了一下他的脸,注意到他的困惑,于是把拳头攥在毛衣的下摆里。“顾一鸣,之前我们定了最后期限。我们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大妞和白磊关系很好——我怀疑他们甚至都不记得我和白磊曾经约会过。你的资金已经被释放了,这太棒了,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