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异世界水产全局》,由网络作家“鹤小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绑匪掏出抹布时,我正对着冷藏车内侧那挂凝满冰霜的金枪鱼流口水。银灰色的鱼皮蒙着一层晶莹的白霜,尾巴微微翘起,冻得硬邦邦,线条却奇异得流畅完美。这品相!这光泽!得是多么鲜嫩的顶级蓝鳍……做成刺身该有多美妙!“咕咚。”我咽口水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脆。刚塞到我嘴边的麻布顿住了。下一秒,一个略显疲惫但异常好听的男声响起来,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虚弱:“林小姐…请尊重一下你的人质身份好吗?你对着我的主控证人流什么口水?”我艰难地把粘在鱼身上的视线撕下来,挪向坐在我对面的绑匪——或者说,“原告”?全球顶级富豪,掌控半个地球餐饮命脉的“食物链顶端暴君”,沈砚。他坐在这改装过、冷得冒白气的冷藏车厢里,价值不菲的定制黑色西装肩头沾了点霜花,眼下挂着...
《异世界水产全局》精彩片段
绑匪掏出抹布时,我正对着冷藏车内侧那挂凝满冰霜的金枪鱼流口水。
银灰色的鱼皮蒙着一层晶莹的白霜,尾巴微微翘起,冻得硬邦邦,线条却奇异得流畅完美。
这品相!
这光泽!
得是多么鲜嫩的顶级蓝鳍……做成刺身该有多美妙!
“咕咚。”
我咽口水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格外清脆。
刚塞到我嘴边的麻布顿住了。
下一秒,一个略显疲惫但异常好听的男声响起来,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虚弱:“林小姐…请尊重一下你的人质身份好吗?
你对着我的主控证人流什么口水?”
我艰难地把粘在鱼身上的视线撕下来,挪向坐在我对面的绑匪——或者说,“原告”?
全球顶级富豪,掌控半个地球餐饮命脉的“食物链顶端暴君”,沈砚。
他坐在这改装过、冷得冒白气的冷藏车厢里,价值不菲的定制黑色西装肩头沾了点霜花,眼下挂着遮不住的青黑,昂贵手表搁在一旁,此刻,这位首富先生正用一种混合着焦虑、恳求以及被冒犯了的复杂的眼神盯着我,仿佛我才是不讲道理的那一方。
他递过来的不是手枪,不是匕首,而是一个平板。
屏幕幽幽亮着,显示着监控画面——一个豪华的、铺满深蓝瓷砖的巨型水族箱,里面没有鱼,唯有一条孤零零的、看起来极其暴躁、正在猛烈撞击玻璃的……大金枪鱼。
“我需要你的帮助,林小姐。”
沈砚的指尖用力按着平板边缘,骨节泛白,声音嘶哑得像几天没睡,“让它闭嘴。”
“哈?”
我的大脑还在冰镇金枪鱼刺身的幻想里打转,这要求过于离奇,“让它闭嘴?
它都冻成冰棍了啊老板!
我倒是想它张嘴,好片了沾山葵酱…”后半句在沈砚陡然绝望的眼神里自动消音。
“不是这条!”
沈砚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指向平板里的活鱼,“是这条!
东京湾分店,编号为‘大洋荣耀’的蓝鳍金枪鱼亲本!”
他深吸一口气,那表情活像吞了只活海胆,“它,它每天都在抗议!
控诉!
谩骂!
用日语!”
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吐出那个让他备受煎熬的词,“バカ!
它骂我是…バカ!
混蛋!”
我眨了眨眼,终于明白早上出门时听见楼下阿婆养的八哥在叫“バカ!
バカ!”
到底是谁
教的了。
那八哥学得可真像沈砚口中这条鱼的语气。
“它说…我非法囚禁!
剥夺它回归蓝鳍故乡的权力!”
沈砚语速快得像要断气,“它还控诉…控诉我们切了它子孙后代的刺身!
说我是蓝鳍金枪鱼一族的死敌!
刽子手!
パパ杀手(注:日语papa,这里指父亲长辈)!”
他把平板重重放在旁边的金属工具台上,“砰”一声闷响,震得车顶的冰渣簌簌往下掉。
“现在,”他猛地凑近,那双深邃好看、此刻却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死死锁着我,呼吸间带出白雾,语气是近乎偏执的专注,“业内都说,你能听见食材的声音。
火锅店的毛肚会背《出师表》,烂叶菜会举报隔壁摊用地沟油,冻品鸡爪能告诉你它是不是昨天刚从某个脚气严重的工人鞋底抠出来的……”他越说越激动,冰冷的手指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吓人,冻得我一哆嗦,“告诉我,这是真的!
你能和它们沟通!
我需要真相!
我要知道这条鱼到底还有什么委屈!
我要它闭嘴!!”
寒气裹挟着他近乎崩溃的低吼钻进我的耳朵。
完了,芭比Q了。
老底被掀了。
异能觉醒还得从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说起。
我的炒粉摊刚开张,锅里温着昨天卖剩的隔夜饭,几个蔫头巴脑的土豆蹲在角落,一颗表皮皱巴的西红柿躺在旁边。
我正犹豫是把隔夜饭炒了还是喂垃圾桶,忽然听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炒我炒我!
隔壁王胖子摊的冷饭都馊出三天了还在用!
我顶多就硬了点,还有救!”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立刻反驳:“省省吧土豆哥!
摊主是个糊涂蛋!
她连我表皮这点农药残留都洗不干净,我赌五毛她吃了必拉稀!”
我手里的锅铲“哐当”掉进锅里。
环顾四周,只有隔壁摊王胖子油腻腻的笑容。
低头一看,那颗皱巴西红柿正用一种“我就说吧”的傲娇眼神(如果西红柿有眼神的话)对着我?
幻觉!
绝对是因为饿太久!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在廉价旋转小火锅店,筷子夹起一片挂着冰碴的牛百叶。
正要下锅,一个忧郁的、自带混响的男中音在脑海响起:“生前……我是一头爱听肖邦的牛啊……可惜,他们嫌我的百叶太文艺,卖不上价,冷冻前都没给
我放首《夜曲》……”噗——!
一口酸梅汤全喷在了对面。
世界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我喷开了。
从那以后,我这小摊贩的日子,就跟开了天眼外加装了八百万个针孔摄像头似的。
“‘老李记土菜馆’,腊肉发霉了还说陈年醇香?
发霉的腊肉:呕!
隔壁桌那个卤猪蹄,昨天掉地上了,厨师捡起来冲了冲又扔回锅里!
猪蹄哭唧唧:我脏了呜呜…老板,来份炒粉加蛋,多辣!”
我对着直播镜头侃侃而谈,背景是我寒酸但异常干净整洁的小摊,弹幕已经疯了。
卧槽!
食物语真人版?!
百叶哥今天的心情如何?
想吃个毛肚还先得点歌吗?
小白老板!
求去隔壁网红火锅店啊!
他家虾滑吃起来像塑料!
靠着食材界情报大佬们的精准投喂,我的打假视频火遍全网,粉丝破百万指日可待。
打假打到哪儿,哪儿的老板要么连夜整改要么卷铺盖跑路,“餐饮纪检委”、“食材界外交部发言人”这类诨号响亮得很。
连我自己那小摊的生意都好的不得了——谁不想吃由“新鲜蔬菜实名担保、隔夜冷饭自动报警、地沟油当场自爆”的安全性呢?
本以为这种日子能持续到退休,直到今天收摊,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专门拉货的冷藏车伪装的)滑到我面前。
几个黑衣人(穿着像保镖,下手快得像专业绑匪)把我请上车,然后塞住嘴蒙上眼,最后,就是这冰冷刺骨、还挂着条漂亮冻鱼的冷藏车。
沈砚灼热、绝望又带点神经质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
手腕被攥的生疼。
车厢里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刮得喉咙生痛。
完了,遇上个能付得起全宇宙最顶级律师费的疯子。
这要是被他发现我是骗子,搞不好明天头条就是“震惊!
无良网红造谣生事,被首富塞进金枪鱼嘴里永冻太平洋”!
平板屏幕上,那条巨型的蓝鳍金枪鱼“大洋荣耀”还在不知疲倦地用庞大的身躯撞着水族箱特制的强化玻璃。
每一次冲撞都带起沉闷的巨响和剧烈晃动的水流,显示着它无处发泄的愤怒。
“バカやろう!
(混蛋)”一个愤怒的、怪腔怪调,如同劣质发音软件般的日语嘶吼在我脑海炸开。
我心肝儿一颤。
能
听见!
真能听见!
“嘘…!”
我下意识地对屏幕里的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脑子乱成一锅麻辣烫:现在怎么办?
承认?
那岂不是坐实了我这能力?
以后等着被全世界餐饮巨头追杀?
还是被这个神经质首富抓去当全职鱼语翻译?
沈砚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眼神变化和那个手势,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鹰眼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光芒,如同饿极的狼看见了羊羔。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瞬间加重,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你真的能听见!!
它说什么?!
快告诉我!”
腕骨剧痛,我疼得差点飙泪:“疼疼疼!
大哥!
金枪鱼精……啊不,是大洋先生它……”我硬着头皮,尽可能让表情像在艰难同步翻译,“它说……你是个八嘎!
巴嘎压路的大混蛋!
它说你囚禁海洋霸主!
虐待鱼类长者!
还让你把你店里切过它子孙后代的每一个寿司师傅的名字都给它刻成碑立在店门口!
24小时循环播放《海豚湾》当背景音乐!
外加……呃……”我瞥了一眼沈砚那价值七位数的腕表,“它还强烈要求给它装个镶钻的GPS定位项圈,确保它回东京湾的时候闪瞎所有鱼类的钛合金狗眼……”随着我一条条翻译,沈砚那张原本只是疲惫的俊脸,像被人拿调色盘打翻了一样精彩纷呈——先是难以置信的惨白,紧接着是愤怒的涨红,混合着一种“我花了几千万美金就请了条这么虚荣刻薄又戏精的祖宗鱼?”
的荒诞与屈辱,最终归于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崩溃的灰败。
他的嘴唇开始哆嗦,胸膛剧烈起伏,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轻响。
“它……它……”沈砚猛地松开我的手腕,双手痛苦地插进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狠狠揉搓,昂贵的发型瞬间变成鸟窝,“它要求用戴比尔斯限量钻石镶嵌定位项圈?!”
“噗——对不起!”
我赶紧捂住嘴,憋笑憋得内脏都要痉挛了。
沈砚此刻的表情,完美复刻了他在我打假视频底下用小号评论“一派胡言”时被我截图的表情包。
“这不可能!”
他猛地抬头,眼神像要杀人,“我在它身上投入的资源足够买下一个小国!
最先进的循环系统!
恒温!
过滤!
专业医疗团队24小时待命!
吃的比我还贵!
它竟然……”他
咆哮起来,声音在封闭车厢里嗡嗡回荡,“我待它如初恋!
它骂我千百遍?!”
车厢顶棚被震得扑簌簌往下掉霜花。
角落那条冻得邦邦硬的银灰色金枪鱼尾鳍尖上,一小块冰晶应声而落,“啪嗒”一声轻响。
沈砚的狂怒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惊弓之鸟般猛地扭头看向鱼,动作快得像触电。
发现鱼还是冰疙瘩,他喘着粗气,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像被戳破的气球瘫进冰冷的座椅里,眼神失焦地望着车顶。
空气仿佛也随着他一起凝固了。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一个清晰无比、带着典型日语口癖的冰冷意念,像根细针直接扎进了我的大脑——“クソッタレ(该死的混蛋)。
アホ(白痴)だな、人間どもは(人类真是愚蠢)。”
沈砚似乎察觉到什么,狐疑地看向我。
我一惊,飞快扯起一个傻白甜的标准微笑,拼命眨巴眼睛,试图营造一种“我在认真听但什么都没听懂”的蠢萌假象。
这技能还是我从自家摊位上那堆动不动就爱装傻充愣的土豆身上学来的。
沈砚盯着我看了几秒,挫败地转开脸,摸出手机开始疯狂敲字:“霍九歌!
立刻!!
马上给我查!
东京湾最好的金枪鱼心理治疗师!
要会日语!!”
他打字的手都在抖。
“那谁……”我小心翼翼地,试图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开辟一条生路,“既然‘沟通’完了……我可以走了不?
摊子上鸡蛋再不收起来,晚上被黄鼠狼偷了就……”沈砚猛地抬头,眼中刚才的崩溃和绝望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现了旷世珍宝、带着强烈研究和商业侵略性的精光。
他那眼神,活像科学怪人第一次让弗兰肯斯坦动了手指头。
“走?”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车厢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嘴角扯开一个势在必得的弧度,“林小白小姐,‘走’这个字,从你踏入这辆车开始,就已经从你的人生字典里永久删除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他那价值不菲的西装袖扣,“从现在起,你是沈氏食品科技集团的首席食材心理分析师兼跨物种沟通顾问。
年薪……”他报了个天文数字。
“合同细节,我的法务团队已经在拟了。”
他顿了
顿,补上致命一击,“违约金,足够买下整个城西小吃街——包括你,和你未来的第一百代子孙。”
我的膝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软得像锅里刚烫熟的粉,“咚”地一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还有意见吗,林顾问?”
沈砚俯视着我,脸上露出了今天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甚至带着点恶劣愉悦的笑容,虽然那笑容被浓重的黑眼圈衬得依旧很凄惨。
我眼前一黑,满脑子只剩两个鲜红的大字:完 蛋。
沈砚的“法务团队”,其核心灵魂人物,是那位名叫霍九歌的奇男子。
初次见面是在沈砚那堪比007反派的半山绝密实验室的休息区,这位西装革履的“精英律师”正拿着一个平板,手指翻飞。
我以为他在研究《跨国物种权益侵害赔偿法》或《巨型蓝鳍金枪鱼心理干预操作指南》。
凑近一看,平板上赫然是我那短视频平台的个人主页。
他正以“守护食材正义の小白骑士团团长”这个ID,在评论区某条质疑我的发言下面,疯狂输出一篇长达三千字的雄文,标题:《从分子生物学到深海鱼伦理学,论金枪鱼也有骂老板的权力——致跳脚的黑子们的一封科学檄文》。
用词之刁钻,逻辑之鬼畜,夹杂着各种晦涩的鱼群行为学拉丁名词和二次元表情包,把对方怼得销号遁走。
末了他还意犹未尽地在下面评论了一句:“呵,战斗力5的渣渣,也配质疑我团小白圣女的异能?
再狺狺狂吠,小心律师函寄到你晚饭的红烧鱼盘子里!
(╯‵□′)╯︵┻━┻”我默默收回了目光,对沈砚团队的“专业性”有了崭新而深刻的认识。
有这么一群人在身边,我的囚徒生涯,大概会吵得耳根子难以清净。
实验室的主楼建在半山腰,像个倒扣的巨大冰碗,反射着冷冰冰的金属光泽。
里面分区复杂得如同迷宫。
跟着沈砚刷卡、虹膜识别、指纹验证再刷门禁卡,层层推进,空气里的消毒水味越来越浓。
巨大的玻璃幕墙后,是各种我闻所未闻的高科技设备在安静运转,嗡嗡的低鸣如同某种深海怪兽的呼吸。
白大褂们行色匆匆,看我的眼神充满审视,仿佛我是实验室新进的某种实验体——编号:人形翻译器001。
最终,我们停
在了一个厚重的合金门前,门牌上写着“深海生物情绪行为观测中心(高活体)”。
里面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族箱几乎占满了整个圆形空间,冰冷的海水在顶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我们的主角,“大洋荣耀”那条脾气火爆的金枪鱼,像个巡游示威的王,用庞大的身躯在水箱中划出强力的水线。
“它今天的撞玻璃频率比昨天下降了0.7个百分点,”一个研究员语速飞快地向沈砚汇报,“但波动幅度加大,峰值力量提升了12%,同时伴随着间歇性的低频音波释放……翻译器小姐,”他忽然转向我,“您能捕捉到它的意念波动吗?
频率是否有异常峰值?”
沈砚也立刻投来问询的目光,他那眼神,跟我摊上客人催“老板快点我这粉都等蔫吧了!”
一模一样。
“呃……”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努力把意识沉入水箱那片冰冷的蓝色。
哗啦——一个极其愤怒、如同劣质音响开到爆棚的日语咆哮瞬间灌满我的脑子:“ちくしょう!
(畜生!
)每日撞墙好累!
那个黑西装八嘎的眉毛长得像两条快淹死的海参!
恶心死了!!”
我:“……”这个要翻译吗?
还是直接建议沈总去植个眉?
另一个怨念极深、哀婉的女声慢悠悠飘过:“好冷呀…好想吃点暖和的……比如那个冷脸男的头发丝?
看起来就油光水滑像高级海带……”???
想吃沈砚的头发?!
这是什么深海鱼奇怪的饮食癖好吗?
一个极其微弱、怯生生的童声在角落嘤嘤:“好可怕…刚才那个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高级寿司拼盘……呜…爸爸你在哪……”沈砚发现我的表情极其扭曲,从一种“地铁老爷爷看手机.jpg”无缝切换到“仿佛看见了智障界的世界名画”,他皱紧了眉,上前一步:“林顾问?
它说什么?
是不是又在骂我?
词汇是不是比昨天更丰富了?”
我艰难地组织语言:“那个……沈总,‘大洋荣耀’的情绪……目前有点……呃……人格分裂的前兆?”
沈砚的脸“唰”一下又褪尽了血色。
还没等我们理清“鱼格分裂”的诊断方案,霍九歌那骚包的身影就举着个平板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火红的头发像一丛燃烧的鸡冠:“老大!
出事了!
‘
亚特兰蒂斯’号科考船刚送来的!
刚入缸十分钟!
情绪光谱分析直接爆表!
比红温的显卡还躁!”
他手里平板画面剧烈晃动,背景是另一个巨大的封闭型观察水槽。
水色更深邃接近墨蓝,一个庞大的、颜色极其妖异炫目的红蓝色阴影在水底躁动不安地搅动着水流,那双巨大的钳子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帝王蟹亲本,‘海神之怒’!”
霍九歌声音都变了调,“直播!
直播间人数正在火箭式飙升!
平台都特么快卡爆了!”
直播?
帝王蟹直播?
还没等我理解这魔幻的信息,一个冰冷的、带着浓烈不屑情绪的意识流,毫无阻碍、如同冰锥般精准地扎进了我的大脑:“卑劣、愚蠢、妄图染指深蓝至宝的低等碳基生物们。
见识真正的力量吧。
(镜头聚焦在它那对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如同巨型油压剪的恐怖螯钳上)”它的螯钳在监控镜头前缓缓张开、闭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哒”声,巨大的力量搅动着水流,形成清晰的涡旋。
一种捕食者的压迫感,隔着屏幕都能穿透出来。
实验室冰冷的白光下,那双螯钳闪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直播间弹幕已经彻底疯了: 我靠我靠!
蟹总好帅!
这压迫感!
这钳子!
真·帝王级!
给大佬点烟!
平台官方号都来了?
还有海洋研究所?
这场面…… 它在说什么?!
有没有懂唇语的大佬?
不对,钳语?
蟹钳继续开合。
这一次,冰冷意念里的恶意如同剧毒的尖刺,精准地锁定了一个对象: “(螯钳在镜头前猛地竖起,尖端直指画外某个方向,那里,沈砚苍白的脸一闪而过)蝼蚁。
囚禁之辱,需以血肉偿还。
(钳尖缓慢地、带有强烈恐吓意味地指向沈砚所在的玻璃幕墙方向)”直播间人数瞬间又窜升一截,虚拟礼物的特效光效简直要覆盖整个屏幕。
冰冷的意念更加危险、更加清晰: “(螯钳在镜头前缓缓比出‘十’这个数字)关注者达到十万……点赞破十万……”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攥紧了我的心脏。
下一刻,那冰冷的意念化作彻骨的杀意: “(螯钳骤然张开到极限,尖端如同两柄淬毒的弯刀,稳稳地、精准地锁定了画
面外那个挺拔的身影——透过晃动的人群缝隙,能看到沈砚下意识护在身前的修长手指)吾将…直接剪断那根手指。
(停顿,螯钳优雅地收起,如同谢幕的杀手)以儆效尤。”
“点赞破十万,就直播剪断他手指!”
实验室死寂一片。
连水族箱里躁动的“大洋荣耀”都仿佛感受到了这无边的杀气,停止了撞玻璃的动作。
“报警!
快报警啊!”
霍九歌第一个尖叫起来,手里的平板差点飞出去,“这蟹疯了!
它要弑主!
不,是弑老板!”
“安保!
安保最高级别响应!
防护组就位!”
研究员的声音嘶吼着传遍了每个角落。
“保护沈总!!”
有人惊慌失措地喊。
沈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几乎是透明的。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
他今天刚在会议间歇,被我(作为“重要员工福利”)强行安利了一款斩男色指甲油,此刻,那几根手指在实验室顶灯下,反射着一种介于低调淡粉和珠光白之间的、极其娇嫩柔和的诡异光泽,与他一身冷肃的黑色西装形成惨烈的反差萌。
场面极度混乱。
就在这片鬼哭狼嚎、鸡飞狗跳的混乱中心,我脑子里的那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恐惧?
有一点。
错愕?
有很多。
但更汹涌的,是一股被点燃的、毫无道理的、源自路边摊糊弄学灵魂深处的邪火!
要动老娘亲手选的指甲油?!
那可是限量的斩男色!
老娘排队半小时才抢到的限量版!!!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
被绑架的憋屈,被迫给鱼当翻译的憋闷,还有对这无法无天海鲜的愤怒——刷火箭的手,它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把从离我最近、正张着嘴看傻了的年轻研究员口袋里,薅出了他的手机。
屏幕都没锁,还停在短视频直播平台的界面。
“密码指纹都省了,兄弟,刷完还你!
扣老板工资!”
我吼了一嗓子,手指在礼物特效栏上一顿狂戳。
嗖——!
嗖嗖嗖——!!
在无数人惊骇得下巴脱臼、眼珠暴凸的注视下,一连串巨大的、无比璀璨的超级豪华火箭,拖着长长的、闪瞎人眼的彩虹尾焰,轰轰烈烈地冲上了直播间顶端!
每一次特效升起,都伴随着全
平台广播的嚣张播报音:“用户‘摊煎饼也要加双蛋’为主播‘帝王海神蟹总(正在执行正义)’送出豪华超级火箭×1!
留言:蟹总霸气!
威武!
666!
不行!
换根手指!
他指甲油是我挑的斩男色!!”
“用户‘摊煎饼也要加双蛋’为主播‘帝王海神蟹总(正在执行正义)’送出豪华超级火箭×1!
留言:老板的审美归你管!
但他的指甲油归我管!
斩男色绝版!
懂?!”
火箭一发接一发,像不要钱一样狂轰滥炸(当然不是我的钱),直接把直播间的点赞和在线人数推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虚拟礼物的彩虹残影都快把整个墨蓝色的水槽背景糊成迪厅了。
实验室里,霍九歌张着嘴,石化。
研究员们按着报警按钮的手指,僵在半空。
安保人员举着防爆叉,茫然四顾。
连沈砚都下意识抬手,愕然地看着自己指甲上那抹娇嫩柔和的斩男色光泽。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极致荒谬的死寂。
只有火箭升空的全平台播报音还在嚣张地回荡:“……指甲油是我挑的斩男色!!
……斩男色绝版!
懂?!”
死寂。
深海巨兽般的帝王蟹,那双冰冷、傲慢、充满杀伐之气的复眼(如果那玩意儿算眼睛的话),似乎第一次正眼“看”向屏幕,锁定了那如同烟花般疯狂炸裂的火箭特效,以及那在弹幕洪流中绝对无法忽视的、带着街头烧烤味和斩男色执念的留言。
水流搅动的狂暴旋涡,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那股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冰冷杀意,也仿佛被这突兀的、不着调的火箭给冲散、卡壳了一下。
……(意念中带着一丝清晰可辨的、类似于精密仪器被泼进可乐时的阻塞感)…………斩男……色??
一个巨大的困惑泡泡,在那冰冷傲慢的核心意念里浮现,随即被后续汹涌而来的“666”弹幕和火箭特效瞬间淹没。
沈砚终于从石化状态解除,缓缓低头,看向自己那只被指名点姓保护的、涂着“海鸥之吻”淡粉珠光斩男色的手指,再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我,那张如同冰封湖面的俊脸上,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疯狂沸腾、即将喷薄而出。
那表情……是一种足以毁灭世界的复杂混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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