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去她北京的住所吃饺子。”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突然压低声音:“我警告你啊,出国后别再偷偷听顾念的歌了。
上回你在练舞房循环《星轨》,我推门进去时你眼泪把舞鞋都泡湿了——”苏棠的耳尖瞬间滚烫,佛牌上的红绳勒得脖子发痒。
她慌忙瞥向不远处的苏晚,见姐姐正挂了电话往这边走,忙打断:“知道了林姐,我挂了。”
“记住,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嘟”的一声,苏棠按掉通话键。
她望着手机屏保上顾念的照片,那是三年前演唱会后台拍的,少年穿着白衬衫靠在幕布边,眼睛弯成月牙对镜头比耶。
八年前在舞蹈教室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这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模样。
“小棠。”
苏晚的手落在她肩头上,“顾念刚发消息说在停车场等我们。
走吧,你最爱的荠菜馅饺子,晚了要被他抢光。”
苏棠的心跳突然快了两拍。
她跟着姐姐往出口走,雨丝混着风卷进来,沾在睫毛上。
顾念的车就停在玻璃门正对面,黑色SUV的雨刷器来回摆动,后车门被拉开时,少年带着湿冷的风挤进来,发梢还沾着雨星:“晚姐,我买了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苏棠缩在角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佛牌,红绳突然“啪”地断了。
“掉了。”
顾念弯腰捡起佛牌,指腹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纹路...是手工编的?”
苏棠的脸腾地烧起来。
这佛牌是奶奶临终前编的,红绳里缠着她和苏晚的名字。
她伸手要接,顾念却没松手:“苏晚姐也有一块?”
“啊?”
“她最近是不是又总熬夜?”
顾念低头拨弄佛牌上的流苏,“上次去公司找她,她眼下青得像戴了墨镜。”
苏棠的手悬在半空,突然就没了接回来的力气。
她听见自己说:“姐姐没有。”
可顾念的注意力已经飘走了,正凑到前座和苏晚说糖炒栗子的温度。
雨越下越大,车窗蒙了层白雾。
苏棠望着玻璃上的水痕,喉头发紧。
她原本打算在飞机上,等顾念听完她新编的舞蹈配乐,就把藏了八年的心意说出口。
可现在...她摸了摸颈间空落落的位置,佛牌还在顾念手里,像块烧红的炭。
到苏晚住所时,饺子已经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