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板。
“我冷……好冷啊……下来……陪陪我吧……”门内,死一样的寂静被骤然打破!
“哐当!”
一声巨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跟着是女人尖利到变调的尖叫:“啊——!!!
鬼!
有鬼啊——!!!”
是刘寡妇!
她那把嗓子,我化成灰都认得!
紧接着,是李建军惊恐万状、抖得不成调的嘶吼:“谁?!
谁在外面?!
滚!
滚开!”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提着煤油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任凭雨水冲刷。
那昏黄摇曳的火光,正好映照着我身上那件湿透的、颜色暗沉如血的红嫁衣。
门内响起一阵慌乱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伴随着桌椅被撞翻的噼啪声和女人压抑不住的啜泣。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门后。
我能想象出李建军那张油腻的脸此刻一定惨白如纸,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贴在门缝上往外看。
门栓被慌乱地拨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声响,但似乎因为恐惧和手抖,怎么也打不开。
“谁?!
到底是谁?!
我……我开枪了!”
李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色厉内荏地嘶喊着,完全是吓破了胆的虚张声势。
他哪来的枪?
家里那把老土铳,早八百年前就锈得打不响了。
我喉咙里又发出那种“嗬嗬”的、令人牙酸的怪笑。
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贴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昏黄的灯光透过门缝,把我那张布满沟壑、被雨水泡得发白、咧嘴露出黑黄烂牙的脸,清晰地映照在门缝后面那只惊骇欲绝的眼睛里!
“建军哥……”我拖长了调子,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带着一种来自地底的阴寒,“是我啊……招娣……我来……找你啊……那耗子药……好甜……好腥……我忘不了啊……开门……让我进去……暖和暖和……啊——!!!”
门内爆发出李建军和刘寡妇重叠的、几乎能掀翻屋顶的恐怖尖叫!
“砰!”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一股浓烈的骚臭味瞬间从门缝里弥漫出来!
李建军吓尿了!
真尿了裤子!
“鬼!
是招娣!
招娣回来了!
穿着红衣裳!
红衣裳啊!”
李建军的哭嚎声完全变了调,凄厉得不像人声,充满了崩溃的恐惧。
“哐当!
哐当!”
门板被他从里面疯狂地撞着,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