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为卿江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晏为卿江昭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李木MU”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昭,自是不会与他一个外人袒露心扉。“先用膳吧。”倒是江昭此时抬起头,直直看向他。“晏为卿,我想娶妻生子了。”“我不住江家了,住晏府好不好?”近乎是她刚说完这句话,晏为卿便偏头向她看去。居高临下,冷冷地,江昭便顶着他的视线,朝他仰起头。“晏为卿,我不想待在江家了。”倒不是江昭想一出是一出,她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国师心情古怪,令人捉摸不定,没人知道他反常的动作是为什么。或许他早就听见风声,知道江昭还存活于世。如今朝堂稳定,叶千机当初在朝堂安插的势力也被清剿殆尽,他当初祸乱朝纲,迷惑先帝求仙问道,百姓民不聊生也有他的一份力。叶千机早些年靠着手上的权势,任由手底下的人贩卖官职,泄露科举考题,这些都要一一清算。待证据收齐,叶千机被逼上绝路,...
《装傻出宫后,被痴情郎君缠上晏为卿江昭完结文》精彩片段
江昭,自是不会与他一个外人袒露心扉。
“先用膳吧。”
倒是江昭此时抬起头,直直看向他。
“晏为卿,我想娶妻生子了。”
“我不住江家了,住晏府好不好?”
近乎是她刚说完这句话,晏为卿便偏头向她看去。
居高临下,冷冷地,江昭便顶着他的视线,朝他仰起头。
“晏为卿,我不想待在江家了。”
倒不是江昭想一出是一出,她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国师心情古怪,令人捉摸不定,没人知道他反常的动作是为什么。
或许他早就听见风声,知道江昭还存活于世。
如今朝堂稳定,叶千机当初在朝堂安插的势力也被清剿殆尽,他当初祸乱朝纲,迷惑先帝求仙问道,百姓民不聊生也有他的一份力。
叶千机早些年靠着手上的权势,任由手底下的人贩卖官职,泄露科举考题,这些都要一一清算。
待证据收齐,叶千机被逼上绝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临死反扑,硬拉江昭下水。
世人皆知,当初国师占卜,皇后诞下的龙凤双子,二子相争,定当紊乱朝纲。
此言一出,民心大乱。
圣上深明大义,为稳住形势,亲自处决子嗣。
江母与皇后关系匪浅,江家五年前无故收养一个乞儿之事,世人皆知,偏生这乞儿与太子一般年龄,若此时又发现她是女扮男装,种种巧合之下,世人不怀疑都难。
即便圣上要昭示江昭公主的身份,至少也要等叶千机倒台,让世人知道他所谓“占卜”,都是谋取私利的谎言。
叶千机没了信誉,双生子祸乱朝纲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冷静下来,江昭琢磨清楚了这中间的门门道道。
正当叶千机怀疑之际,她慌慌张张地死遁,便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他手上,这可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一旦揭穿,轻则她去自尽,以死明鉴,重则民心动乱,国师反扑,朝堂动乱。
无论是哪种情况,江昭都不想看到。
江昭想,她现在便是缺一个契机。
既要和与母后亲近的江家断绝关系,又要彻底让世人相信她男子的身份。
唯一的法子就是与春花成亲,然后成为晏为卿的弟弟。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晏为卿移开目光,他眼底情绪不明,脸色淡然,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先用膳。”
他未曾正面回应,但江昭与他相处多年,她觉得现在的晏为卿就像一只高傲的黑猫,它喜欢江昭靠近,但它不说,偏要她去猜。
可江昭的性子随了晏为卿五分,她知道晏为卿想她回去,她自己也想回去,江昭也不说。
并且江昭的性子更倔,更小心眼,她面对晏为卿的冷言冷语,明明是自己的错,她还会感到委屈,在给晏为卿记上一笔。
然后一次次等着晏为卿靠近,又因为种种缘故,再次把他推开。
晏为卿将方才端来的食膳摆开,把竹筷递给江昭,他现在就是一只心中满足但不动声色的黑猫。
“哪家姑娘?”
江昭接过竹筷,她在晏为卿对面坐下,净恩寺的米饭硬邦邦的,江昭没什么胃口,她拿着筷子戳了戳。
“寻家嫡女,寻春花,我与她三年前相识,两情相悦。”
晏为卿垂眸深思。
“寻家我略有耳闻,是个清白世家,只是不太明事理,可是那位在净恩寺的小姐?”
寻家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寻春花被逼上净恩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晏为卿方才视线只是短暂被转移,等他再次回头时,江昭依旧转变了位置。
对于江昭的解释,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
晏为卿虽是两月前才被提拔为太子少傅,可与太子接触早有三年之久,小太子才能出众,为人勤勉,唯一的缺点就是心思单纯,实话实说。
刚才他眼中的怀疑并非作假。
可晏为卿还未来得及开口,齐玄舟便出声先打断了他的话。
“这位…齐姑娘说得没错,她昨日便于同本宫告了假,要事太多,本宫一时间忘了。”
齐玄舟的表态,便是认下了江昭那句,贵人多忘事。
晏为卿心中疑虑不减,只是已经打消了要掀开江昭帏帽的念头,他目光先是放在江昭身上,只可惜她身着披风,带着帏帽,身形比一般女子高挑,其他的便看不出什么。
他随后将看向太子,最后目光停顿在他鞋履上,继而移开视线。
就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时,江昭与齐玄舟还未来得及松口气,自始至终都未睁眼的叶千机这时淡淡开口。
“齐氏乃皇姓,京城有这个姓氏的世家大族,除了皇室,还有何人在这个这个年纪。”
当初先帝昏庸无能,任由底下皇子自相残杀,到最后只剩一个心无大志的齐闻渊,被迫当了皇帝。
叶千机轻声一笑。
“还是说,圣上还有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嗣?”
完蛋!
无论是齐玄舟还是江昭,心中一紧。
晏为卿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缓慢上前,他开口淡然。
“国师怕是听错了,此齐非彼齐,这位姑娘想必是祈侍郎家的二小姐,臣昨日也听闻,祈家小姐告假,当时无甚在意,倒是今日遇见了。”
两人都能作证,叶千机自然是不可能逼迫江昭摘下帏帽,否则便是拂了皇家面子,他再次朝佛像参拜,而后站起身来,目光定定的看向江昭,最后一笑而之。
“既然如此,那便是吾多有唐突了。”
江昭抿了抿嘴,她隔着帏帽,看不清叶千机的身影。
这也是她第一次与国师正面对上,这个迫害她背井离乡,与家人分离的罪魁祸首。
她沉下心去,微微俯身。
“国师心有顾忌,也是为了众人安危着想,民女自然不会在意。”
江昭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叶千机像是未曾察觉,他嘴角似笑非笑,没有回应,甩袖朝殿外大步走去。
江昭望着他的背影,两只手垂在身旁,紧紧攥着。
齐玄舟心中不忍,他想上前安慰,却刚好撞在江昭气头上,她抬起脚在齐玄舟另一只鞋履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方才是怪齐玄舟不识相,这次便是拿他泄气。
齐玄舟费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维持淡然的模样。
等江昭带着春花离开后,他才垂头看去。
两只鞋面上的灰蒙蒙倒是对称了。
晏为卿将他们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心中并未动容。
圣上与国师不和,这是朝堂皆知的事实。
他曾听闻,由于国师占卜,圣上亲手处决过一个子嗣。
晏为卿凝视着江昭离开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这身影…很熟悉。
……
“方才国师实在是太吓人了。”
春花心有余悸,她一只肉乎乎的手拍了拍胸口,作出惊魂未定的模样。
江昭心中也不安稳,她觉得这个老妖怪在故弄玄乎。
叶千机在前朝时便是这副模样,如今二三十年过去,他还是这副面孔,竟是半点都没老去。
江昭爬上马车时,江凌言正闭目养神坐在马车里。
江家乃钟鸣鼎食之家,马车内位置宽敞,铺垫着柔软的貂皮,这辆马车本就是江家安排江昭,江时叙和江凌言三人上学时坐的。
在江昭还没来江家之前,江时叙便和江凌言分别占了中间和左侧的位置,江昭到来后,也就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右侧。
可马车内三个位置,只有右侧没有火炉,其他两个位置下都烧着价值千金的银丝碳,暖和极了。
以往她总是被冻屁股。
今日天气极为寒凉,江昭自然不敢去占中间江时叙的位置,于是她便把目光放在了江凌言身上。
江凌言一袭月色长袍,腰间玉佩流苏静静垂着,他闭目端坐在左侧。
车厢内鎏金香炉里点着白檀,暖烟流淌。
他长发束起,淡然自若,整个人在薄雾中俊朗出尘,像个不食人间烟火气的男菩萨。
江昭眼尖地看到他旁边还有些许空余,便小心上前去,几番犹豫,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凌言自小不喜与旁人接触,房内无一人贴身伺候,这是整个江府都知晓的规矩。
江昭想他可能是排斥正常人,但她是傻子,应当无妨。
江凌言冷冷挑眉,面色偏寒,朝江昭望去,语气带着不善。
“何事?”
江昭并未在意江凌言周身铺天盖地地压迫感,她眉眼弯弯,伸出指头,指了指江凌言旁边的空位。
“我那边太冷了,你屁股挪过去些,咱们俩挤挤呗。”
江凌言眉心跳了跳,静默一阵,江昭以为他不同意,继续与他好声商量。
“这么大的位置,你一个屁股坐不下,我们两个刚刚好。”
江凌言被她的话气笑,可眼见江昭真打算径直过来和他“挤挤”,江凌言利索起身朝江昭原本的位置坐去,临行前还不忘一甩衣袖。
“粗言秽语!”
江昭把书箱放下,稳稳当当地坐下。
从前江昭性子拧巴。
那些个所谓品性高雅,纤尘不染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一眼,能让她纠结良久,总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人踩在脚底下,自己只是个提鞋都不配的物件。
这般滋味,比让人打一顿还难受。
在江昭刚到江府时,这种情况尤为常见。
“傻子”,“乞儿”,这两个称呼像是刻在她身上,谁都能轻视她一眼。
现在江昭倒是满不在乎,满身锋芒被磨了个干净。
无论是江时叙和江凌言说什么,她也能做到心如止水。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江时叙上车时,并未在意两人的位置,只是途经江昭时冷哼一声,随后便在中间的位置坐下。
马夫赶马朝着国子监驶去,车内的帘幕缓缓晃动。
江昭掀开帘幕朝窗外看去,街边的小铺朝后倒去,初春的残雪堆砌在屋檐上,若是不小心掉进衣襟里,冻得人直打哆嗦。
年前深冬,江时叙与沈青辞便捉弄于她,雪化了之后浸湿她中衣,寒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让人直打颤。
她皮糙肉厚,冻了半天也只是小小的风寒,江昭满不在乎,这算什么,她小时候最牛的时候能穿着单衣挨半个月。
至于为什么只挨了半个月,那是因为遇到了晏为卿。
晏为卿从前待她是极好的。
只是男人心,海底针。
昨日她不过瞌睡,就被冷脸轰出了书院。
书院的夫子知道她痴傻,向来对江昭课业不做要求,反倒是晏为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火倒是烧到了她身上。
江昭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暖气瞬间化为烟雾,一缕一缕往天上散去,让她看得失神许久。
她也曾想摆脱傻子这个身份,但对着父母撒了谎,她又不敢说出真相,怕看见他们失望的目光。
江昭甚至思索过,她能不能从城墙上跳下去,醒来之后就说自己傻病已经治愈。
为此,江昭曾实地考察过一阵子,甚至询问往来的人,从最低处的城墙跳下去会不会摔成肉泥。
那人像看傻子似的眼神望着她,开口便道,“你是傻子吧?”
此后不过半月,江三公子痴傻一事便传遍了京城。
每每想起此事,江昭就头疼。
倒是把傻子的名号坐得严严实实。
她就如此想着,蓦然,车厢外传来马匹受惊的声音,马车一个急刹,江昭不受控制,向前倒去,一头磕在窗框上。
这事故来得突然,江凌言扶住了车厢,神色不惊。
倒是坐在中间的江时叙最为狼狈,朝前面扑去,而后左手扶住左侧得座位,落地时单膝跪地,右手撑着地面,若不是车厢宽敞,他指不定得摔到马车外头去。
江时叙性子冷傲,无论是课业还是武术都是数一数二,极少能见到他低头的模样。
可此时,他抬头本想起身,却看见正捂着额头,低头看着他,咧着嘴乐呵笑着的江昭。
“哈!”
江时叙此时像极了跪在江昭面前行礼的小厮。
他满脸恼怒,利索地起身,怒视江昭。
“你个傻子笑什么呢?”
说完,又侧头朝车厢外吼去。
“怎么驾车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车厢外传来马夫惶恐的声音。
“小的有罪,是国子监门前马车过多,出了点小岔子。”
江时叙现在没功夫理会马夫,他回过头紧盯着还咧着嘴的江昭,气得冷笑。
“我今日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说完便伸手想要去拽江昭的领子,江时叙自幼习武,若是要动真格,江昭无任何胜算。
好在她身形瘦小,动作灵活,一边捂着额头,一边找准时机快速从江时叙臂弯绕过,头也不回地朝国子监奔去。
她跳下马车之后,还不忘夸一句马夫。
“干得好!”
江时叙眉心直跳,他长腿一迈掀开帘幕出马车,本想追上去却发现江昭早已跑得没影。
一口气卡在心头不上不下,江时叙五指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车厢上,他有预感自己总有一日能被江昭气死。
车内剩下两人先后出了车厢,正当马夫疑惑时,江凌言才缓缓起身,脸色如常,从车厢里出来。
马夫看着江凌言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怎么觉得自家二公子走路的姿势怪怪的?
……
江昭怕江时叙追上来,一路小跑到国子监的假山后。
一顿下来,她饿极了。
连忙蹲下身看着眼前大片的黄芝,手却只敢伸向角落里不显眼的那几株。
国子监草木名贵,即便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黄芝,也是品种最好的。
江昭没敢多摘,随意扒拉了几根,拍干净泥土,打算去湖边洗洗,不料猛然起身,气血翻涌,她眼前忽而一片漆黑,身形不稳,整个人向前倒去。
慌乱间,江昭下意识伸手乱抓,手里的黄芝洒进了湖里,随后她便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那人胸膛紧实,江昭一脑门磕得严严实实,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晏为卿清冽的气息瞬间席卷她四周,江昭抬头看去,等看清楚对方,她的脑袋“嗡”的一声,闹了个大红脸,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窘迫。
眼前这人,一身玄青色锦袍,乌发玉冠,身形清瘦,似霜林雾霭里卓然不群的新竹,挺拔而冷冽。
恰逢一缕金光透过假山的缝隙,映照在晏为卿身上。
衣袍绣着的暗纹影线在微风中若隐若现,那缕晨光恰好落在他眉眼,长睫如蝶翼般,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神清骨秀的面容,矜贵过人。
江昭腰身瘦弱,晏为卿单手虚拢着她的腰肢,将人扶稳,眼神黑漆漆地看着她,深不见底。
江昭被这眼神吓的浑身一颤,忙不迭地从他怀里退出来,然后指着湖面上漂浮着的黄芝,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只是饿了,想垫垫肚子。”
江昭眼中有些慌乱,见晏为卿依旧抿直了唇,一言未语,她索性低下头看着自己脚尖。
“真的就只摘了一点嘛。”
行官翻找册子之后,只发现江昭住的院子有空位,于是让下人将晏为卿的行李搬去,刚好见太子的下人也在打扫床铺。
那下人以为晏大人住另一侧,便将江昭的床铺收起,换上了新的,把晏为卿的面巾挂在江昭旁边。
看此情景,三人心中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
江昭擦脚的手一抖,差点拿不住这帕子。
难怪她觉得枕套眼熟,这绣着这花纹的衣裳她穿了三年,能不眼熟吗?
晏为卿地视线从面巾移到江昭脸上,他面无表情。
江昭讪笑着,赶紧把脚放下站起身,当着晏为卿的面使劲地拍了拍手中那条帕子,好似要把脏东西拍干净。
晏为卿并未理会,他朝着齐玄舟的方向,作揖顿首。
“见过殿下。”
齐玄舟自然是明白阿昭闯祸了,他轻咳一声,上前几步将江昭的身影挡住。
“晏少傅,不必多礼。”
晏为卿起身,扫了眼屋内的陈设,随后说道。
“想来今日便是本官与江公子挤一挤。”
对于这安排,江昭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从前她也是与晏为卿住同一间屋子。
晏家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晏母的,另一间是晏为卿的,晏为卿寻常要去书院,只有休沐才回来,于是他的屋子也就成了江昭的,两人同床共枕是常有的事,她早就习惯了。
虽然…可能因为今日那一眼,江昭心底有点发怵,正当她打算视死如归同意这个安排时,她忽而想起被随手塞进枕头底下的物件。
若是被晏为卿发现……
不行!
江昭绷紧着身子,心被提起。
“不行!”
齐玄舟也觉不行,阿昭是女子,真能与外男同床共枕,即便这外男是他敬重的老师,也是不妥的。
于是他提议。
“本宫与阿…江昭是少傅您的学生,我们本该尊师重道,即便我是太子也不该因此优待,不若我与江昭同一榻。”
晏为卿并未直接回应齐玄舟的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江昭身上,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
倒是连靠近他也是不愿了。
心果真如当初一般狠,丝毫不留情面。
江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心中慌乱更甚,指着齐玄舟的床铺。
“殿下说得没错,晏大人您去睡那边吧。”
太子附和。
晏为卿侧头扫过一眼太子的床榻,铺着蟒纹被褥,他今日若是睡了,明日便能被人以“大不敬”的由头参上一本。
“殿下贵为太子,岂有礼让下臣的说法,何况殿下用度特殊,若是违背,便是礼乐崩坏,臣认为此举不妥。”
晏为卿说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场面一下子陷入纠结。
他迈着步子上前,不徐不疾,走到江昭跟前,睥睨着她。
“至于江公子,怕也没资格用储君之物。”
江昭:“……”
齐玄舟自知理亏,可他断不可让阿昭与太傅同床,阿昭是女子,若这件事传出去,不知会引来多少闲言乱语。
倒不是他怕阿昭影响名誉后难以出嫁,齐玄舟私心认为,阿昭作为长公主,无需出嫁,若是有了兴致,招几个婿便好。
只是怕流言令她不喜。
如此想着,齐玄舟上前一步,他握住江昭的手。
“本宫与江公子一见如故,视若知己,约好彻夜共谈。”
他脑袋一热,想出个损招。
“不若,我们三人一同而眠?”
夜色如墨,月轮高悬。
三人并排躺在一张床榻,好在净恩寺香火足,厢房修缮得好,这原本用于一人的床榻竟然也是挤下了三个人。
在马车上时,便朝着另外两人一个劲地说着话。
“给江昭养得那群猪兄,我都没尝个味。”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没由来的兴奋,或许是因为回府,亦或许是因为江昭。
车上两人理会他,江时叙自己也能说个尽兴。
“江昭饭量小,我为人大度,不抢她的,等她吃剩下了我再吃。”
想到江昭,江时叙就格外话多,连自己都未曾发现,他止不住上扬的嘴角。
在外人眼中,江家长子江时叙,才兼文武,气宇不凡。
他当初单枪匹马,在猎场一跃而下,只身一人,携一剑独战猛兽,丝毫不惧,当长剑刺破猛兽喉咙,长剑染上鲜血那刻,有着江将军当年在战场的几分风姿。
只是这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私底下是个不着调的。
沈青词嘴角微勾,倒不是从前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此时竟是透着几番真情实意。
他晃了晃手中折扇,一双桃花眼眯起。
“我待会也去看看江昭,有话问她。”
沈青词这几日寻遍了整个净恩寺,也未曾寻到那日头戴帏帽的女子。
江昭可能知晓,她若能如实告知,他便也不在意那人打伤他的事。
沈青词这么一说,江时叙立即防备起来,他上下扫了一眼沈青词。
“你去找她做什么?江昭躲你还来不及呢。”
他胳膊搭在沈青词肩上,好声好气地开口。
“江昭我是真把她当做弟弟,当初那些事就忘了吧,给表兄我一个面子,就别再针对她了。”
“她虽然脑子有些毛病,但人不坏,当初小小年轻做了乞儿,可怜兮兮的,该过好日子了。”
沈青词冷笑,啪地一声收回折扇,把江时叙推开,他眉眼疏淡。
“我没说要对他做什么。”
一个两个,都防着他。
江时叙反问,“那你也后悔了?下定决心要对江昭好?”
沈青词:“……”
良久,他将视线移到窗外,江府就在前面不远处。
“后悔什么。”
“那不就行了。”
马车缓缓停下,到了江府。
江时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不就行了,以后离江昭远一些吧,她都瘦成猴了,禁不起折腾,那可是我江家的人,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他皱着眉念叨。
“她那般年龄就做了乞儿,无父无母,活得太苦了。”
江时叙说完,便不再等车上两人,率先一步出了马车,接着脚步不停,进了府。
一路未语的江凌言紧随其后,看着颇为急切。
沈青词独自坐了良久,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
一个两个,知道的是归家心切。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中有娇妻等候。
……
江时叙在意不了这么多,他快步回府,面中笑意连连,逢人就问江昭此时在何处。
被逮住询问的小厮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到最后,憋出一句。
“大少爷,您去夫人那看看。”
江时叙没为难他,心中欢喜,竟是未曾发现异样。
“江昭在母亲那?看见兄长归家,她也不知在门前等候,真是没大没小。”
嘴里埋怨着,江时叙脸上倒是无半分恼怒,长腿一迈,快步朝江母院子走去。
江凌言紧随其后,进院前,他甚至轻扯了自己的衣袖,望着湖中发冠整齐,才挺直了身,深吸一口气,后一步进去。
他想,见着江昭,他要神色自若,不能露了馅。
不能…让他人知晓,江昭是女子。
江母端坐在屋内,任由身旁的江灵玄哭红了眼,也不为所动。
江时叙进屋,见眼前这场景,他先是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母亲的屋子,在没见到心中之人后,他挠了挠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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