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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声明刚发,顶流就拉着我领证苏棠刘海小说

雪泥留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机场落地窗前,我盯着刚发出的退圈声明,指尖被佛牌红绳磨得发疼。顾念突然拽住我,西装内袋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是我失忆前写的半封表白信,末尾晕开的水渍,和他眼下的红痕一模一样。想起京都雨夜,我躲在玄关看他抱住姐姐,却没看见他攥着我背包勾落的红绳发抖,没听见姐姐说[她最怕忘记你]时的叹息。此刻他晃了晃户口本:[你以为航班延误是巧合?是她查了三个月,才找到这场暴雨里,能让你在我身边多待两小时的转机时间。]我怔住。他指尖擦过我后颈胎记:[你总说佛牌是姐姐送的,可这绳结……是我十五岁偷偷学了三天的编法。]原来所有误会的裂痕里,早藏着他蹲在剧组外送的热奶茶、姐姐偷偷改了三遍的出道合同,还有此刻他红着眼眶的笑:[退圈吧,这次换我拽着你,把没说出口的...

主角:苏棠刘海   更新:2025-06-04 0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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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刘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圈声明刚发,顶流就拉着我领证苏棠刘海小说》,由网络作家“雪泥留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机场落地窗前,我盯着刚发出的退圈声明,指尖被佛牌红绳磨得发疼。顾念突然拽住我,西装内袋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是我失忆前写的半封表白信,末尾晕开的水渍,和他眼下的红痕一模一样。想起京都雨夜,我躲在玄关看他抱住姐姐,却没看见他攥着我背包勾落的红绳发抖,没听见姐姐说[她最怕忘记你]时的叹息。此刻他晃了晃户口本:[你以为航班延误是巧合?是她查了三个月,才找到这场暴雨里,能让你在我身边多待两小时的转机时间。]我怔住。他指尖擦过我后颈胎记:[你总说佛牌是姐姐送的,可这绳结……是我十五岁偷偷学了三天的编法。]原来所有误会的裂痕里,早藏着他蹲在剧组外送的热奶茶、姐姐偷偷改了三遍的出道合同,还有此刻他红着眼眶的笑:[退圈吧,这次换我拽着你,把没说出口的...

《退圈声明刚发,顶流就拉着我领证苏棠刘海小说》精彩片段

机场落地窗前,我盯着刚发出的退圈声明,指尖被佛牌红绳磨得发疼。

顾念突然拽住我,西装内袋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是我失忆前写的半封表白信,末尾晕开的水渍,和他眼下的红痕一模一样。

想起京都雨夜,我躲在玄关看他抱住姐姐,却没看见他攥着我背包勾落的红绳发抖,没听见姐姐说[她最怕忘记你]时的叹息。

此刻他晃了晃户口本:[你以为航班延误是巧合?

是她查了三个月,才找到这场暴雨里,能让你在我身边多待两小时的转机时间。

]我怔住。

他指尖擦过我后颈胎记:[你总说佛牌是姐姐送的,可这绳结……是我十五岁偷偷学了三天的编法。

]原来所有误会的裂痕里,早藏着他蹲在剧组外送的热奶茶、姐姐偷偷改了三遍的出道合同,还有此刻他红着眼眶的笑:[退圈吧,这次换我拽着你,把没说出口的喜欢,都刻进结婚证里。

] 京都机场的佛牌掉了京都机场候机厅的空调开得太足,苏棠的指尖抵着座椅扶手,凉意顺着骨缝往身体里钻。

她垂着头,刘海遮住泛白的嘴唇——脑瘤带来的眩晕感又涌上来了,像有人攥着她的太阳穴,一下一下地碾。

“小棠?”

身侧传来苏晚的声音,带着点担忧的轻唤。

苏棠猛地抬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姐姐正弯腰替她理了理滑落的围巾,浅米色羊绒衫上还沾着机场香氛的味道。

她慌忙扯出个笑:“姐,我没事,可能有点累。”

苏晚的手指在她额角碰了碰,“凉的。”

话音未落,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苏棠看着姐姐接起电话走向窗边,耳尖却捕捉到不远处广播的声音:“前往H国的CA937次航班因雷暴天气延误,预计推迟三小时起飞。”

眩晕感突然加剧,苏棠扶着座椅扶手站起来,眼前浮起细密的金星。

她摸索着从包里摸出药瓶,刚拧开盖子,手机在掌心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林姐”,她赶紧按下接听键。

“小棠?”

林姐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利落,“我刚看天气预警,京都雷暴要持续到晚上。

你那破脑瘤可别硬撑,要是晕过去——林姐我没事。”

苏棠把药塞回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佛牌,“航班延误了,晚姐说
带我们去她北京的住所吃饺子。”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突然压低声音:“我警告你啊,出国后别再偷偷听顾念的歌了。

上回你在练舞房循环《星轨》,我推门进去时你眼泪把舞鞋都泡湿了——”苏棠的耳尖瞬间滚烫,佛牌上的红绳勒得脖子发痒。

她慌忙瞥向不远处的苏晚,见姐姐正挂了电话往这边走,忙打断:“知道了林姐,我挂了。”

“记住,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嘟”的一声,苏棠按掉通话键。

她望着手机屏保上顾念的照片,那是三年前演唱会后台拍的,少年穿着白衬衫靠在幕布边,眼睛弯成月牙对镜头比耶。

八年前在舞蹈教室第一次见他时,他也是这样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模样。

“小棠。”

苏晚的手落在她肩头上,“顾念刚发消息说在停车场等我们。

走吧,你最爱的荠菜馅饺子,晚了要被他抢光。”

苏棠的心跳突然快了两拍。

她跟着姐姐往出口走,雨丝混着风卷进来,沾在睫毛上。

顾念的车就停在玻璃门正对面,黑色SUV的雨刷器来回摆动,后车门被拉开时,少年带着湿冷的风挤进来,发梢还沾着雨星:“晚姐,我买了你爱吃的糖炒栗子!”

苏棠缩在角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水味。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佛牌,红绳突然“啪”地断了。

“掉了。”

顾念弯腰捡起佛牌,指腹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这纹路...是手工编的?”

苏棠的脸腾地烧起来。

这佛牌是奶奶临终前编的,红绳里缠着她和苏晚的名字。

她伸手要接,顾念却没松手:“苏晚姐也有一块?”

“啊?”

“她最近是不是又总熬夜?”

顾念低头拨弄佛牌上的流苏,“上次去公司找她,她眼下青得像戴了墨镜。”

苏棠的手悬在半空,突然就没了接回来的力气。

她听见自己说:“姐姐没有。”

可顾念的注意力已经飘走了,正凑到前座和苏晚说糖炒栗子的温度。

雨越下越大,车窗蒙了层白雾。

苏棠望着玻璃上的水痕,喉头发紧。

她原本打算在飞机上,等顾念听完她新编的舞蹈配乐,就把藏了八年的心意说出口。

可现在...她摸了摸颈间空落落的位置,佛牌还在顾念手里,像块烧红的炭。

到苏晚住所时,饺子已经煮
好了。

白瓷碗里浮着油花,苏棠夹起一个,却尝不出味道。

顾念突然敲了敲酒瓶:“晚姐,陪我喝一杯?”

苏晚的筷子顿在半空:“你明天还有通告。”

“就一杯。”

顾念仰头灌了半瓶啤酒,喉结滚动的样子像极了八年前在舞蹈教室偷喝可乐的少年。

可他的眼睛红了,声音也哑了:“你是不是还要像五年前那样扔下我?”

瓷碗“哐当”掉在桌上,苏棠的指尖被溅起的热汤烫得发红,可她感觉不到疼。

她望着顾念圈住苏晚肩膀的手,望着姐姐僵在半空的手,望着少年埋在姐姐颈窝的后脑勺——原来他说的“扔下”,从来都不是说给她听的。

“小棠?”

苏晚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苏棠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她逃也似的往玄关走,背包挂在木柜上,垂落的红绳勾住了她的指尖。

她顺着红线一拉,另一块佛牌从背包夹层里滑出来——和她的那块一模一样,连流苏的编法都分毫不差。

“姐。”

她攥着两块佛牌冲进卧室,苏晚正站在窗前,背影单薄得像片纸,“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转过身,眼睛里有水光:“奶奶说...红绳系住姐妹,灾祸就绕着走。”

“所以顾念问的是你?

所以他抱的是你?”

苏棠的眼泪砸在佛牌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为什么——我没阻止你。”

苏晚走过来,想碰她的手又缩回去,“你明天就要飞H国了,我只是...想让你走得安心。”

安心?

苏棠望着姐姐眼底的青黑,突然想起上周在公司撞见她蹲在楼梯间吃止疼片。

原来不是她没时间回家,是她总在替自己扛。

可顾念呢?

那个她藏在日记本里八年的名字,此刻正在客厅沙发上睡着,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凌晨三点的雨还在下。

苏棠拖着行李箱站在玄关,雨水顺着屋檐滴在她脚边。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回头,知道不会是顾念。

“到了H国记得报平安。”

苏晚把热乎的糖炒栗子塞进她手里,“林姐说你住的公寓有落地窗,能看海。”

苏棠攥紧栗子,壳刺得手心发疼。

她想说“我不怪你”,可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出租车的远光灯刺破雨幕,她坐进去时回头望了眼,客厅的灯还亮着,顾
念的影子在窗帘上动了动,终究没出来。

东京公寓里的热奶茶当H国的晨光裹挟着咸湿的海风撞进落地窗时,苏棠正蹲在行李箱前,指尖轻抚着佛牌上的红绳结。

那是苏晚昨晚替她重新系上的,编法和小时候奶奶教的一模一样,绳结处还残留着姐姐指腹的温度——可她清楚地记得,上飞机前,这根红绳在玄关被行李箱拉杆勾断了。

“叩叩。”

敲门声惊得她手一抖,佛牌“当啷”一声撞在箱扣上。

林姐拎着两个印着超市标志的塑料袋挤了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这是公司配的日用品,牙膏是你常用的白桃味。”

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保温桶还冒着热气,“这是苏晚姐特意交代煮的醒酒汤,趁热喝。”

苏棠应了一声,捧起碗时瞥见林姐正盯着自己的手机。

手机锁屏是三年前音乐节拍演出时拍的,顾念在舞台上举着麦克风,发梢被灯光染成蜜色——那是她偷偷混进后台拍的,像素模糊却保存了三年。

“小棠。”

林姐突然坐下来,手指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和顾念的事。”

她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敲在原木桌上,仿佛敲在人心口,“但你现在是H国公司花大价钱签下的独舞演员,下个月就是国际赛初选,上个月你在京都训练时摔的那一跤,现在膝盖还肿着吧?”

苏棠的手指蜷缩进碗沿的热气里。

她确实记得在京都排练厅摔过,当时地板刚打过蜡,镜子里她的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可具体是哪一天……她突然想不起那天的日期,甚至记不清是顾念还是苏晚送她去的医院。

“别想着回国找他。”

林姐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些,但却像一根细铁丝勒着人,“你姐昨天半夜给我发消息,说顾念在酒吧喝到胃出血。

他是顶流,行程比你还满,你们俩现在——”她顿了顿,“耗不起。”

苏棠低头喝汤,姜味呛得她鼻尖发酸。

她知道林姐说得对,可手机在掌心震动时,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锁——是苏晚凌晨五点发的视频,顾念蜷缩在沙发上,眉头紧皱,额角敷着湿毛巾,旁边放着半瓶胃药。

“汤要凉了。”

林姐站起身,钥匙串在指尖转了个圈,“下午两点排练厅见,金老师最讨厌迟到的人。”

她走
到门口又回头,目光扫过苏棠颈间的佛牌,“对了,你姐让我提醒你,红绳要是再断,别自己系。”

门“咔嗒”一声合上,苏棠拿出手机里的旧照片。

照片里顾念穿着白色T恤站在樱花树下,她躲在树后偷拍,镜头虚了半边,但他的笑容还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排练厅的镜子蒙着一层薄汗。

苏棠第三次踩错节拍时,金宰勋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停!”

他的韩语带着点釜山口音,震得人耳膜生疼,“苏小姐是来度假的吗?

上步时膝盖打颤,旋转时重心偏左——你当这是幼儿园联欢会吗?”

空调风裹挟着消毒水味灌了进来,苏棠扶着把杆喘气。

从凌晨开始,她额角就跳痛不止,像有人拿细针一下下扎着太阳穴,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地撞在耳鼓上。

“林女士。”

金宰勋扯松领结,转向缩在角落的经纪人,“这就是你说的状态稳定?”

他的指节抵着平板电脑里的训练数据,“上周在京都,她的旋转速度是每分钟27圈,今天只有21圈。”

林姐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早上趁苏棠洗澡时翻了药箱——布洛芬空了半瓶,褪黑素的瓶子倒在垃圾桶里,瓶身还沾着咖啡渍。

此刻她盯着苏棠泛青的眼尾,喉咙发紧:“我马上联系医生。”

“不用。”

苏棠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擦过玻璃,“可能……没睡好。”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得可怕——发梢滴着汗,眼白爬满血丝,左眼角有块淡青色的淤痕,她明明不记得昨晚撞到哪里了。

金宰勋的拐杖又敲了敲地板:“再加练半小时,把第三段变奏重新编排。”

他拎起外套往外走,经过苏棠身边时顿了顿,“你姐姐……苏晚小姐,以前跳舞也这样吗?”

苏棠的呼吸猛地一滞。

她记得苏晚确实跳过舞,十二岁那年在社区汇演拿过奖,可具体跳的什么舞?

是民族舞还是芭蕾?

记忆像浸了水的纸,一抓就碎成渣。

“小棠!”

排练室的玻璃门被敲响时,苏棠正扶着把杆做平衡训练。

顾念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两杯热奶茶,雾气漫过他的睫毛,把眼尾的泪痣晕成一颗红樱桃。

“你怎么在这?”

苏棠脱口而出,话音刚落就愣住了——她本想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H国”,可话到嘴边,突然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告诉顾念地址的。

顾念把奶茶塞进她手里。

纸杯很烫,她缩了下手指,他却顺势攥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她的脉搏上:“林姐说你总头疼。”

他的声音比奶茶还热,“我飞过来转机用了十二个小时,差点误了今天的通告。”

苏棠盯着他发梢的水珠。

H国的雨比国内的细,像撒了把碎盐,沾在他黑色衬衫上,洇出一片片深灰色。

她突然发现,自己记不清他的生日是三月还是四月,记不起他最爱的歌是哪首,甚至……“你笑起来有酒窝吗?”

她鬼使神差地问。

顾念的手顿住了,睫毛颤了颤:“有啊,左边深右边浅。”

他凑近了些,在自己左脸点了点,“上次在你家客厅,你说像两颗小甜豆。”

苏棠的太阳穴又开始跳痛。

她望着他的酒窝,明明近在咫尺,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但奇怪的是,他掌心的温度,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香水,让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平稳,像小时候奶奶摇着蒲扇哄她睡觉,竹席的凉爽和蒲扇的微风交织在一起。

“训练加油。”

顾念退后两步,指节敲了敲玻璃门,“我去后台等你,结束后带你去吃辣炒年糕。”

他转身时,苏棠看见他背包侧袋露出半盒胃药——和视频里苏晚放在沙发边的那盒一模一样。

训练结束时,夕阳把排练厅染成了橘红色。

苏棠瘫在把杆上,手机屏幕在包里亮了又亮。

她拿出来,相册里顾念的照片还在,但当她盯着照片里他的眼睛看时,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苏棠?”

林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慌忙把手机塞进舞蹈服口袋。

经纪人手里捏着一张检查单,指尖泛白:“医生说……可能是那次摔倒的后遗症,颅内有轻微水肿。”

她顿了顿,“最近别太累着。”

苏棠没有说话。

她走进换衣间,镜子里的自己额角渗着汗,她扯下毛巾擦脸,突然发现镜面上多了一张便签——是她用口红写的,字迹歪歪扭扭:“不要忘记顾念。”

夜晚的公寓格外安静。

苏棠蜷缩在飘窗上,手机屏幕亮着顾念的消息:“今天训练累吗?

下次我带暖宝宝来。”

她盯着“顾念”两个字,试着在脑海里拼凑他的轮廓—
—高鼻梁,眼尾上挑,笑起来有酒窝,身上有雪松味的香水。

这些碎片拼凑起来,像一幅未完成的拼图,但她胸口暖暖的,像揣了块热乎乎的糖炒栗子。

她拿出佛牌,红绳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床头柜上的布洛芬瓶倒了,药片滚了出来,在地板上滚成一个小圈。

凌晨三点,头痛复发了。

苏棠从床上撑起来,冷汗湿透了睡衣。

她扶着墙往卫生间走去,镜面上的便签被水汽晕开,“顾念”两个字像一团红色的雾。

她伸手去擦,指尖却停在半空——镜子里的自己,右耳后有一块淡褐色的胎记,形状像一片银杏叶。

可她明明记得,苏晚的右耳后也有一块同样的胎记。

“叮——”手机在客厅响了起来。

苏棠扶着墙走出去,屏幕上是顾念的未接来电,最新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我梦见你在海里漂,我够不着。”

<她握着手机坐回沙发,头痛像海浪般涌来。

茶几上的保温桶还放在那里,苏晚煮的醒酒汤早就凉透了,但桶盖上凝结的水珠,在月光下亮得像眼泪。

窗外的海浪声突然变大了。

苏棠望着手机里和顾念的对话框,鬼使神差地打开便签,又写了一条:“顾念的酒窝在左边,身上有雪松味的香水,胃不好不能喝冰的。”

笔在“冰的”两个字上停住了,她突然想起,今天训练时金宰勋说的那句话——“你姐姐以前跳舞也这样吗?”

可苏晚什么时候不跳舞了呢?

她拿出手机翻看相册,里面没有苏晚跳舞的照片。

只有一张旧照片,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台阶上,中间摆着一块佛牌,红绳系着两个小铃铛。

照片背面有奶奶的字迹:“棠棠晚晚,红绳系命。”

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苏棠揉着太阳穴站起来,刚走到卧室门口,眼前突然一黑。

她扶住门框,指尖触到一片潮湿——不知什么时候,门框上也贴了一张便签,字迹和镜面上的一样:“苏晚的止痛药在楼梯间第三块踏板下。”

海浪声撞击着落地窗,像有人在敲门。

苏棠望着满屋子的便签,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红绳断了是替主人挡灾。

可她现在才发现,这三年来,她的红绳断过三次。

第一次是十二岁生日,她和顾念在操场追逐嬉戏,红
绳勾在了单杠上;第二次是高考前夜,苏晚替她修改志愿表,红绳被钢笔尖划破;第三次是上周在玄关,行李箱拉杆勾断了红绳。

而每次红绳断后,苏晚的药箱里,止痛药的空瓶就会多一瓶。

她扶着墙慢慢蹲下,手机在掌心震动。

顾念的消息跳了出来:“睡了吗?

我给你唱首新歌?”

苏棠盯着屏幕,突然发现,尽管她记不清顾念的脸,记不清他的生日,但当她看到他的名字时,心跳会自动加快一拍,像身体里藏着一个开关,只等他来按下。

头痛还在加剧,她拿出床头的布洛芬,刚拧开瓶盖,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在最后一刻的意识里,她听见海浪声中夹杂着苏晚的声音,很轻,像小时候在被窝里说悄悄话:“棠棠,红绳系住姐妹,灾祸就绕着走。

可这次……灾祸绕到你身上了。”

月光洒在她垂在地板上的手上,指缝里还捏着半张便签,上面新写的字还没写完——“顾念是...” 你说过不会忘了我的练习室的镜子蒙着层薄汗,苏棠的额角也沁着细汗。

她单脚立着调整足尖角度,镜中倒影突然晃了三晃——和昨夜卧室里的眩晕如出一辙。

“苏老师?”

伴舞小妹端着保温杯凑近,“您脸色白得像墙皮,要不歇会儿?”

苏棠扶着把杆摇头,指节因用力泛白。

她能听见太阳穴里有海浪在撞,可脑海中总有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在喊:“不能停,不能停。”

就像昨夜在便签上写“顾念是...”时,身体比脑子先做出的反应。

下一个旋转动作做到一半,后颈突然窜起刺骨的疼。

苏棠眼前的灯光骤然变成雪片,接着是无边的黑。

倒下时她本能去抓把杆,指尖只勾到片冰凉的金属,整个人重重砸在地板上。

“叫救护车!”

“快联系林姐!”

嘈杂的人声像隔着水传来。

苏棠在意识消散前最后看见的,是天花板上摇晃的顶灯,像极了小时候苏晚举着荧光棒哄她睡觉的模样——可苏晚是谁?

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姐姐。

消毒水味刺得鼻尖发酸。

苏棠睁开眼时,林姐正攥着医生的白大褂下摆,口红印在护士站台面上蹭出条红痕:“什么叫暂停训练?

她上个月刚拿了国际舞蹈赛铜奖!

你们公司签她的时候怎
么不说压榨艺人?”

“林姐。”

苏棠出声,喉咙干得发疼。

林姐猛地转头,眼角的细纹绷成网:“祖宗你可算醒了!

医生说你长期低血糖加过度疲劳,再这么练下去...我要继续训练。”

苏棠打断她。

她望着床头心电监护仪规律的跳动,忽然想起昨夜便签上“苏晚的止痛药”,想起红绳断了三次时药箱里多出来的空瓶——那些空瓶上的标签,是不是和床头柜上这瓶布洛芬一模一样?

“你疯了?”

林姐抓起椅子上的外套要砸过来,却在碰到苏棠手背时顿住。

小姑娘的手冷得像块冰,腕间红绳只剩半截,“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苏棠没回答。

她摸出手机解锁,相册里突然跳出上百张照片——她和顾念在海边踩浪花,在录音室抢耳机,在便利店分冰淇淋。

照片里的自己笑出虎牙,顾念的酒窝陷得很深,和便签上“左边酒窝”的记录严丝合缝。

可她不记得这些。

“叮——”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顾念的消息:“听说你住院了,在几楼?”

苏棠盯着屏幕,心跳快得几乎要顶穿肋骨。

她想起昨夜他说“给你唱首新歌”时,自己盯着对话框看了二十分钟才回“好”;想起今天训练时金宰勋提“你姐姐”,而相册里根本没有苏晚的影子——所有线索都缠成乱麻,线头却全系在“顾念”两个字上。

“苏小姐需要静养。”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家属请保持安静。”

林姐立刻把苏棠的手机塞进床头抽屉:“我去和公司谈训练安排,你不许偷偷看手机。”

门被摔上时,苏棠听见她在走廊骂:“顾念那小子要敢来添乱,看我不撕了他后援会应援牌。”

可顾念还是来了。

苏棠迷迷糊糊又要睡着时,听见病房外有争执声。

李恩熙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冷静:“顾老师,医生说苏小姐需要休息——我就看一眼。”

是顾念。

他的尾音像被揉皱的纸,“就一眼。”

门把手动了动,最终没被推开。

苏棠撑起上半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顾念背靠着墙坐在地上。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卫衣,平时打理得服帖的头发乱蓬蓬翘着,手机屏幕的光在脸上明灭,应该是在刷她的社交动态。

凌晨三点,李恩熙抱来条毯子。


念接过时说了句什么,李恩熙蹲下来,手指点着他胸口:“你清醒点,她可能连明天的事都记不住。”

顾念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喉结动了动:“我不在乎她记不记得我。”

他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潭,“我在乎的是现在她心里还有没有我。”

李恩熙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她离开时,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熄灭,只剩顾念脚边那盏还亮着,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苏棠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印。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林姐没锁抽屉,照片还在相册里发烫。

有张合照里,顾念的手搭在她腰上,背景是旋转木马的彩灯。

她对着照片看了很久,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有圈颜色略浅的皮肤,像是长期戴戒指留下的痕迹。

清晨六点,挂钟敲响第一下时,顾念站了起来。

他敲病房门的动作很轻,像怕惊醒什么。

苏棠装作刚醒,看着他推门进来,眼尾的红血丝比眼线还浓。

“你答应过我不会忘了我的。”

顾念说。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却一字一顿,“十二岁生日那天,你摔断红绳哭着说顾念我永远记得你;高考前夜你改志愿时说顾念我大学也要和你一个城市;上周红绳断的时候,你在玄关抱着我肩膀说顾念我绝对绝对不会忘了你。”

苏棠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那些被她遗忘的片段像潮水漫过头顶:十二岁的顾念蹲在单杠下给她系红绳,高考前夜苏晚笑着把志愿表推过来,上周在玄关顾念的雪松香水味裹着她,他的下巴蹭得她耳朵发痒:“棠棠,红绳断了我们就再系,你可不许忘了我。”

“我...”她张了张嘴,喉咙像塞着团棉花。

顾念却突然笑了,酒窝陷得很深:“没关系,你慢慢来。”

他伸手,掌心朝上,“今天出院,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苏棠看着那只手。

他的指节有薄茧,是弹吉他磨的;手腕内侧有道小疤,是去年录节目时被麦架划的——这些她本不该知道的细节,此刻清晰得像刻在骨头上。

她把手放上去。

顾念的掌心很暖,像小时候他捂热了塞进她手里的烤红薯。

“如果你真的会忘掉我,”顾念牵着她往电梯走,声音轻得像风,“请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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